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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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 Stark美利坚合众国最大的几个资本家之一，尽管美利坚已经灰飞烟灭在青史里，但作为Tony最重要资本的Stark工业却依然辉煌如旧。
那个得了两根凤凰羽就乐颠颠急忙往尾巴上插的Tony，也是那个狂言要造出钢盔罩住地球的人。在SI张扬扩张的年代，就算不嫌尖酸刻薄的评论都声称他的每一滴资本都沾着硝烟和鲜血，他随意一站聚光灯尾随而来，他抬手一呼，喝声震天，有意思的是人们爱着是Stark的Tony，却恨着作为Tony的Tony。
但Tony说他他妈的不在乎。
他说这世界脆弱的像个刚下的鸡蛋一样，它需要钢盔，于是在疯狂的叫骂声与喝彩声里，破坏着并重塑着这个世界，他就是这样任性的人，说风就是雨。
克里艾森纪元8079年，厄斯尼联邦会大厦：
Tony一身酒红色的西装，酒红色的有色阳镜，大步流星朝大堂走去，身为厄斯尼实际掌权人的Jarvis守护神一样和他半步之遥紧跟着他，两人普一登场，原本嘈杂的联合大厅就安静了下来。
大堂是环状的，颇有些类似古地球的罗马斗兽场，庄严繁复的花纹爬满天花板和地板，或许这个时代正在追寻复古的风潮，整个大堂那股金碧辉煌的骚包气扑面而来。Tony扶了扶鼻梁上的宽边墨镜，嘴角微翘偏头和Jarvis耳语：
“我喜欢这的设计。”
“很高兴您喜欢，这就是为什么当初我批准这套设计方案的原因。”Jarvis笑的人畜无害，似乎当初大厦动工前当着一堆人的面撕了他们设计图的不是他一样。
Tony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不得不说Tony这身一万年前流行的老土款式西装被他穿的漂亮极了，那是一种与脸蛋无关的漂亮，而是一种怔愣间被眼球自动捕捉的光芒。
但再漂亮也不能让大堂里坐着的每一个人对手上那份草拟的文件松一点眉头，他们的目光从走在前面的Tony身上移到Jarvis身上，又从Jarvis身上移回去，就这样来来回回不断逡巡，却没有一个人敢第一个站起来说出反对，他们希望这个人应该是Jarvis，毕竟如果文件上说的是认真的，第一个遭殃的就该是他，当然，还有一些被翻旧账的家族。
人权法案？认真的？
直到Stark两人落座，这个念头都满满的挤在每个人的脑袋里面。
“就像当初联会大厦落成时候我们宣誓的一样，在这里你们有权利说任何你们想说的，允许质疑，反驳，发问，挑衅，只要你能说服一半以上的人表决通过，你的提案立即产生法律效应。”持会人环视一周，然后道：
“今天会议的主题是关于人权保护法案的推行，现在会议开始。”
主持人话音一落，大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关于大厦落成时候的宣誓，大家面上笑的一脸客气欣慰，心里却都只有这个声音：呵呵.......
Tony靠进椅背，不要问为什么他的椅子有这样豪华的功能，其实在座大家都被一视同仁，但有史以来敢坐出这样姿势的他是第一个，所有人都恨不得把腰板绷断了以昭显自己符合这个位置的公正客观。
所以整个人窝进会议椅甚至还老神不在转着椅凳的Tony就分外抢眼。
沉默持续了一分钟，Tony当众打了个哈欠，然后把前身趴到会议桌上，瞟着Jarvis：
就知道这是帮孬种.....启用plan B。
Jarvis伸手抓住他不耐烦敲打着桌面的手，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扯到怀里，就在众人会意的偏开眼睛，强迫自己忽略不远处即将发生的一幕时，他们中终于有个不怕死的站了起来：
“Mr.Stark，尽管我们很多人对您提出的这个议案有许多保留意见，但不得不说，您这项创举开了许多先河，相信总体而言对厄斯尼的未来一定是大有裨益的。不难看出，每一条法规都包含了您对同胞的关怀和友善.......”
听着那人的慷慨陈词，Tony打了个激灵，瞄着Jarvis：
这就是你找来的人？
Jarvis唇角微勾：
我只是交代了找个人来别冷场而已。
Tony会意的扬了扬下颌，然后转回来正襟危坐，上臂交叠端放在会议桌上，小学生听课般认真的注视着那个不停对他表达赞辞的人。
说的真是我。Tony理所当然的想着。
注意，这是句陈述句，十分了解Tony的Jarvis怎么能不明白他的想法，他瞄向那个不知道为什么语速突然慢下来，甚至开始吭哧结巴起来的发言人，他想这或许只和他的sir那过于灼人的目光有百分之九十的关系。
“完了？”Tony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个短句似乎透着一股失望。
那人犹豫的摇摇头，Tony用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看他：
“那继续啊。”
在那人重新开始唾沫飞扬前，场上每一个人脸上都出现了瞬间的扭曲。
正常流程不该是他表达适当的感谢，然后继续表示自己会再接再厉做到更好以做结，最后万事大吉了吗？可事实是，这场几乎没有任何实质内涵的讲话在众人完全僵硬的笑脸和暗搓搓搓掉一地的鸡皮疙瘩里结束了。
“所以你是第一个赞成这个法案的人？”Tony笑着问。
对，这番讲话若是传达出了唯一的含义，大概就是这个。可那人先是犹豫了一下，继而立即应和，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但是刚刚这位先生一直没有提及他开始所说的保留意见，只是一味地....表达他对Tony Stark先生的....尊敬，不知道我们是否有幸能知道您所说的‘我们’保留的意见呢？”
不知道这位站起来的女士是挑刺的还是来拯救猪队友的，因为按照Ely他们一开始的规划设计，会议过程应该是充满质疑挑衅，然后解决质疑，打败挑衅这样走完的，为了避免所有人在Jarvis面前装鹌鹑，他们是找了一些临时演员来救场。虽说这样有些戏剧化，但相较于一面倒的赞声，这样的戏剧化程度应该算是比较轻的了。
伟大的金属生命，他们就是这样解决问题的。毕竟考虑到每次联会都会全球直播。
然而更伟大的Tony Stark，有本事把任何正经至极的场合变成随意一出滑稽的闹剧，哦对了，这次才不是他的错，他只是被人不要下限的表白了，然后恬不知耻的的接受了而已。
对，意见，这才是联会的重点，每次立法其实都是大家来找茬，否则还商量什么，直接喜大普奔广告天下就好了。
可那人不停咳嗽着，似乎突然在恒温的联会大厅里感冒了，额上不住冒汗，瞟着桌上的稿子，发现他准备的褒奖太多，多的以至于他如果表达出一些反面意见都会显得突兀之际。
这就像脑残粉当着偶像的面下一秒变黑粉一样突兀。那人很尴尬，视线不敢游离到自己周围半米宽的范围外，然后就听那个挑刺的女人轻轻哼了一声，道：
“或许我能替这位先生表达一下我们会有的意见。”
感谢上帝，她果然是来救场的。
“众所周知的是，人类这个种族一直以其目光狭隘，情绪波动，体质脆弱，贡献微弱闻名整个克里艾森系，恕我冒犯，我们实在找不到理由保护这样的生命。”
她每个形容词一蹦出来大家心脏就急促一分，尽管她说的的确是在座大多数人的心声，但这家伙莫不是忘了，Tony Stark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类。
“嗯...这位女士，你是？”Tony没有生气真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毕竟他看上去如此的——情绪化。
“亚金属人，我之所以这样论断是因为我一直深受体内人类部分的影响，有时候相当影响我的工作效率。”
Tony突然站了起来环视一圈，啧了一声：
“这里有人类吗，我是说，完全的人类。”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无人应和的一次发问，他点点头坐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怕他失望，女人很机警的回了一句：
“因为人类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坐到这个地方。”其实还不如不补充。
“可是我在这不是吗，听说这里一向很少种族齐全，但只要有能力进来这里的人就有资格发话，我是一个人类，我为我的种族谋取福利不是很正常？”
女人顿了顿，对，这本来就是联会设立的目标，Tony继续又道：
“何况提案里面并没有强调法案只保护人类，而是保护一切智慧生命，包括来着旅游的外星友人，虽然我觉得可以把雅朵人排除在外，毕竟完全看不出他们哪里需要保护了，但whatever....法律有时候就算多此一举也是必要的，这对促进种族平等很有意义。”
场内的雅朵人沉默的捏了捏拳头。
“恕我冒犯Mr.Stark，”有个稍嫌尖利的声音插进来：
“平等对于效率的提高并没有什么作用，事实上，就算是人类，也只有一小部分会对这东西有所要求。”
他说着朝Jarvis的方向微微躬身，金属社会并不平等，这很正常，毕竟平等了就容易出乱子，出了乱子，办事研究的效率就会受到影响，他们并不理解有些人对这类虚无缥缈的玩意的追求，到底有什么意义。
可他是知道Jarvis对于Tony的态度的，所以说出这番话他并不是不害怕，然而受先天制约，他们就算是害怕的情绪也显得很淡漠。
“你生来是为了提高办事效率的？”Tony问出了盘旋在众多外星友人以及金属生命以外的所有人心头的问题。
那人愣了愣，下意识转过去看Jarvis，Jarvis沉着脸并没有给出回应。所以他看回Tony，皱着眉摇头。
“告诉我，被全宇宙公认已经有了情感和灵魂的你，做什么事情能让你感到开心？”
“..大概，高效，有序。”
“那就结了，高效能让你感到快乐，平等能让我感到快乐，以及能让我的同胞感到快乐，那么它就是被需要的。你提出你的诉求，我提出我的诉求，它被证明合理，我们今天的会议目的达成。”
“或者你是觉得我无法和你们相提并论，所以我的需求微若蚊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Tony挑眉瞪着那人。
“并不，您是SI的合法拥有者，您的意见理当受到最高的重视。”那人坐下来，心里念道：所以我们到底来这争论什么？
可事实上大家都知道刚刚啰嗦的一通全都没有打到要害上，如果是一个月前，这法律颁出来也就颁出来了，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如果走出这个门法律一旦生效，联合法院需要受理的第一桩案子被告人就该是Jarvis。
“或者我们可以把涵盖时间修改一下，法律颁布以后触犯的人才会受到惩处......”不管任何时候都会有人出来和稀泥，这样的人不管任何种族都不缺乏。
“为什么，你们都看过那段影像了是吧？那么你们应该知道今天我们聚在这里的诱因是什么，凡事有因有果，如果法律生效以后有人提起上诉，法庭就该受理。就算平等对于高效没有一点屁用，但在法律面前这起码的公正才是任何法条能够执行下去的基础，难道我说错了？”
场内顿时炸开了，那段影像他们都缄口不言以为是不能外传的秘密，却被Tony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他们知道就这几秒的时间或许整个厄斯尼已经人手一份了。
所以....他是针对Jarvis去的？就算Jarvis这样对他，他也没打算手软。
醒悟到这一点的人心底一沉，不约而同瞄向Jarvis，却见他一脸恬静，无喜无悲。
就算Tony Stark要他的命，他也和该磨好刀递过去，然后扒下衣领撩起头发将脖子露出来。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这就闹掰了吗.......
众人忧心忡忡，似乎明天厄斯尼就会迎来一次星球寂灭，满心躁动按捺不住的时候过渡到自由讨论合情合理。
但Tony不耐烦了，他不耐烦的敲着桌面，不耐烦的抖着腿，不耐烦的在原座上扭来扭去，因为这自由讨论的时间操他的太长了。
Jarvis用自己的膝盖顶住他不安分的腿，声音含着笑：
“我知道您只是不想和这群往脑袋里加浆糊做增稠剂的人多搅一会儿，但还请您耐心一点，每次自由讨论规定时间不准超过半小时，很快就到了的。”
才半个小时？为什么他觉得已经很久了？Tony看着Jarvis，抿了抿嘴：
“你不怪我？”
“为什么？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话题了不是吗？”
“你一点也不生气，就算我要把你送到法庭？”
“我不觉得您有能力离开我，sir，基本上除了耍嘴皮子和研发以外，其他任何方面我都担心没了我您该怎么生存下去，所以我何必要生气。毕竟，我知道您是对的。”
“可你却从来不知错就改。”
“或许有些方面生来如此，大家管这个叫遗传。”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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