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LEVEL 3.时间逆溯 ...
-
“喂，你这家伙，突然出现在别人脚前，是想让我再狠狠踹几下吗，啊？”
循着声音转过头去，果不其然看到一方通行那张带着怒容的脸，姬路顿时紧张起来——以两人现在的距离，别说抵御攻击了，就连能力都发动不起来……
『完了……怎么办……』
可是出乎她预料的是，一方通行像是完全没有兴趣一般，扫了匍匐在地的少女一眼，“啧”了一声便绕过她径直离开，徒留下还惊魂未定的姬路临池……
“等一下！”
行动在经过思维权衡之前率先实施，连姬路本人都不明白此刻为什么还会想阻止他……
“等一下，「一方通行（Accelerator）」……”姬路站了起来，不顾当头顶洒下的刺眼灯光，正视着停下脚步的苍白少年，“能稍微占用你一点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啊？你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好不容易在我手里捡回一条命，竟然还不知死活的跑来招摇，想再被收拾一次吗？”
不顾对方话里满溢的杀气，姬路撩起额前的刘海，径自问道：“你，「一方通行（Accelerator）」你认识我这张脸吗？在你印象中，在今天之前有没有曾经见过我？”
“你是什么大人物我非要认识吗？抱歉啊，我才不认识有着像中毒腐烂的死青蛙一样恶心颜色头发的女人！”
“头发和瞳孔的颜色是实验变异的原因，之前两样都是黑色的……对了，能力！你刚才看到了吧，我的能力不是念动力，虽然对外公开的是LEVEL2的「空间转移（Teleport）」，但其实……”
姬路顿了一下，在此之前，由于带她离开研究所的人的指示，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过自己的能力——结标还是从「那个人」处知道的真相，而现在……
“其实，我的能力是「区域时间操控」，虽然忘记了具体等级，但我想，至少是在LEVEL4，或者以上……”
自报能力的同时，姬路一直观察着一方通行的表情，却只见他在听闻到开头的名词之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但随即低下头去，稍长的刘海隐没了他之后的所有表情，而等姬路说完，少年依旧没有表态……
时近午夜的马路寂静无人，而一起沉默着的两人像是在等待什么，可这般沉寂并未持续过长时间，皓月清辉下突然响起了一连串诡异扭曲的笑声……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你啊，「绝对神域（Absolute Domain）」！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姬路临池，在我辗转于各处研究所的时候，我可是听闻了你已经从学院都市消失的消息，那是怎么回事？干了什么大事被上层盯上了？”
在一方通行精确的说出她的名字和能力代号时，姬路差点高兴得想要欢呼，但平静无波的脸上，却因为常年的情绪隐藏，而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喜悦。
“并不是那样，到现在为止，学院都市也就只有我一个时间能力者，由于这个缘故，我被隐藏了起来，而且，似乎在一年多前的实验之前，我一直无法稳定使用。”
“这样啊这样啊！结果就被一直关在那发臭的实验室里，整日只能和那帮无聊麻木的研究员度过？哼哈哈哈，托你的福，还真让我想起了一些恶心的事情啊！”
收起笑声的一方通行紧皱起眉头，将掌中快揉烂的纸团，扔向眼眸中闪耀着希望之光的少女……
“拿去，你的东西，没想到在你最为绝望的时候，想到的求救对象，居然是我这种无药可救的□□！我真是……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哈哈哈……”
姬路并没有接下抛过来的纸团，而是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口袋，确认里面空无一物之后，便也了解了那是什么：“既然如此，也就是说你想起来了……那么，告诉我，我和你，难道以前是朋友吗？不然我为什么会向你求救……”
“啊？朋友？别引我发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姬路察觉到一方通行散发的气场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如果说适才还是嘲笑讽刺居多，那么现在，自己似乎不小心把他惹怒了……
“听着，姬路临池，我和你，只是过去经受过相同遭遇的同病相怜的人，我从没答应过会来拯救你，所以啊，你是一辈子被当作实验体也好，被学院都市的「暗」利用至死也好，全部都和我无关！”
说完这些，一方通行抡起右手的拐杖，将阻挡在他面前姬路推开，而后背撞上路灯的少女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左手的行动再一次跑到了思维之前……
未将电极调到能力模式的少年，很轻易的就被姬路掌握了时间流速，忍着腹部被击中的钝痛，她跑到一方通行面前解开静止：“等一下！告诉我，请……请务必告诉我，什么叫‘被学院都市的「暗」利用至死’，我以前和你说过什么？”
一方通行还是头一次被施以这样的能力——时间静止被解开的同时出现在面前的少女，就像是空间移动了一样，饶是顶着「最强」名号的少年也表现出了一点吃惊……
“真是烦人啊！现在的你知道那些又能怎么样？要抱着我大哭一场吗？对已经踏入学院都市的「暗」的你来说，那些事情早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从刚才开始就听不懂少年在说些什么，但执着的少女依旧死死的拦在他面前，然而被逼急的暴躁少年再不愿冷静对话，放弃交流的一方通行左手食指置于电极开关上的同时，下达了最后通牒……
“是吗？你要知道我就告诉你，多年前那个一脸蠢样的你嘱托我——如果以后，姬路临池踏入了学院都市的「暗」的话，一定要毫不犹豫的杀掉她！所以你现在死拦着我的样子，是送上门来让我把你碎尸万段吗，啊？”
只听到轻微的“啪嗒”声略过耳畔，但很快就被脚下地面断裂的轰鸣掩盖，只来得及依靠路灯施展时间静止的姬路，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后跳至马路中央，但还没等她调整好气息，「最强」的LEVEL5便再次发起攻势……
并不是自我感觉良好到，以为一方通行会因为曾经相识，便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只是心中对那些模棱两可的记忆太过在意，以及近期在使用能力时越发强烈的违和感——每次演算公式在脑海中掠过，都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逆反情绪，这使得姬路临池一次又一次的追问自己，到底这样使用能力是不是出自自我的本心……
『原来我早就预见到了，我的能力会被学院都市的「暗」利用，哈，什么「终结者（Terminator）」，这种都市传说的名号，简直是对我人生的嘲笑！』
勉强避开了前两次的攻击，但明显动了真格的「最强」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对付的，只能选择逃跑的姬路，不期然的想到了一个月左右前的，那些旁观多次的残酷虐杀……
『还真的要对「御坂妹妹们（Sisters）」好好道歉，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那么努力的挣扎，结果最后还要被我抹去所有的存在痕迹，这简直……比直接杀死她们的「一方通行（Accelerator）」还要残忍……』
似乎早就在先前的一万多次实验中玩腻了这样的捉迷藏，一方通行并没有紧追着姬路，而是越过了密集的楼群，直接等待在少女艰难穿过狭窄的楼间缝隙，所到达的马路的另一侧……
看着满脸不爽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那平稳的呼吸对比逃跑后剧烈喘息的姬路，她知道，这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看吧，这就是现实，就算我过去经受了多少折磨，努力的提高自己的能力，最终还是会死在比自己更高一层的人手里……在面对无法估量的实力差距时，我就和「超电磁炮（Railgun）」的复制品没什么两样啊，只不过我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已经完全放弃抵抗的姬路临池，默默地走向苍白的少年，但却意外的没能从他浑浊的白色中，感受到一点疯狂和杀虐的气息，反倒是平添了几分平和的感觉……
『怎么回事……太诡异了，他不是想杀了我吗？』
就在姬路疑惑不解之时，周围似乎有不少脚步声在靠近，均接收到这一信号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一方通行率先关闭了电极的开关，轻啧了一声：“啊，真是麻烦！大半夜的，搞出了这样的动静会惊动到警备员也不奇怪……喂，姬路临池，不想被训斥到天亮就赶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转身离去的少年扭了下僵硬的脖子，感受到长途跋涉外加几次使用能力给未愈的身体带来的负担，不由得轻声抱怨起来：“嘁，一个个都麻烦的要死，我为什么要出来做这种事，都怪……”
嘭——
一道凄厉的枪声打断了一方通行的抱怨，霎时反应过来转头而去看到的，是刚才还不肯认输的和自己对视的少女，被击中向后坠落的场景……
——一如半个月前那个夜晚，那个时刻的场景，以及同那时一样，让自己不解的心情……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LEVEL 3.时间逆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