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前方高能反应》曲奇碎可可

26、杀戮天使（一）

　　那个女高中生……

　　白野沉默地看着走在她前面的司，手腕被他拽得生疼，可她连一声都没吭，任由他又把自己拽回了公寓楼下。尖叫声仍然不绝于耳，在第一声传来之后，某些其他看不见的人形也开始发出那种刺耳的声音。

　　司的那句话就像是触碰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在那之后，他们就被这种惨叫声包围着。白野觉得自己的鼓膜在嗡嗡作响，连带着大脑都被这刺激得思绪混乱了，等他们终于走进公寓楼，就像是无形中穿过了某种看不见的屏障，所有的噪音都被隔绝在了外面。

　　这让白野感觉好受了点，也让她能更清醒地思考一下到目前为止发生的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如果她们真的是亡灵的话……

　　联想到“女高中生”刚才说的话，白野在心里打了个寒战。

　　如果她说的对象就是司的话……

　　她想起她以前听说的那些传闻，那些因为爱他而不得、在家用刀片刺破了自己的脖子的少女，事实上，也有人说她们的死相还要比那可怕凄惨得多，有些整张脸都不能看了，更有甚者，整个身体都扭曲得不成样子。

　　这家伙到底有哪里好……

　　“我之前只见过他一面，不过，他真的非常帅气，虽然很冷淡，可是……”

　　女高中生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回响起来，现在白野对她后面的“可是”之后的话非常感兴趣了。

　　她应该承认他的脸长得的确很不错，可他那冷漠到尖锐的气场根本就足以把这个优点掩盖掉。如果不是两人一开始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相遇，恐怕白野根本不会考虑和他交往。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吊桥效应？

　　但是……她又没有那描述中的感觉。

　　“刚才……外面云上有东西映出来，”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想法似的，白野问了另一个问题，“那是什么？”

　　“那不是你能牵涉的东西，”司冷淡地说，他们现在走到了白野的家门口，他伸手再自然无比地从她手上拿走了钥匙，三两下打开了门，“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探究，虽然对于我来说，你去探索的下场会是个不错的风景。”

　　……很好，如果他说这话的目的是让她不要去那么做，那么他成功地做到了。

　　门在他们身后合上，将那个诡异的世界也隔在了外面。白野清楚地意识到，那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现实了，至少她所熟知的世界，是不会具有那么多四处游荡的亡魂和天边那个古怪的黑影的。

　　那些惨叫仍犹在耳，契机只不过是司的一句话，白野觉得自己或许可以猜测到她们的真实身份。因为司而自杀的那些少女们，她们在死后仍然没有解脱，而是一直一直地都徘徊在他身边，被禁锢在这个虚幻的世界。

　　那样的话就太可怜了……不是吗？

　　特别是在司说出那一句话之后，白野大概能就此猜到她们尖叫的原因。那一句话……无异于抹杀了她们存在的意义。

　　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她的后背狠狠地撞在地板上，连带着内脏都一阵闷痛和冲击，后脑的磕碰更是让白野有点头晕作呕。但她并没有就此闭上眼睛，而是注视着压在她身上的司，无法描述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觉得你现在是怎样的眼神？”

　　他冰凉的手指按在了她的眉骨上，又渐渐往下移动着。

　　“如果我把这双眼睛挖出来的话，”他唇角扭曲的笑意让白野一阵胆寒，“你会不会更痛苦呢？”

　　司的手指使力，白野的视野扭曲模糊了些许，隐隐约约的疼痛感没有让她皱起眉头，也没有让她躲避司的动作。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总之，她就是那么看着他，甚至连一个字都没说。

　　就在她以为他真的会用这两根手指把她的眼球挖出来的时候，他松开了手。

　　“为什么你会这么平静啊？”

　　他面无表情地问道，白野感觉到了他的怒意。

　　“如果这不能让你感觉到害怕的话，那这个呢？”

　　冰凉的气息盖了下来，在司的舌尖划过她的口腔时，白野像是终于被一桶刺骨的冰水浇醒了应有的感情，她下意识地抖了抖——而这让司很满意。她很想伸手推开他，可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只是被动地承受着一切，她的指甲从地板上刮过，那发出了微不足道的响声。

　　他在得到了他想要的反应之后，很快结束了这个吻，但并没有就此放过她。

　　冷意开始在她的脖颈上游移，白野的感觉那战栗感简直就像是被一条蛇缠住，用信子在那里舔舐，她很快意识到那就是之前欧加触摸过的地方、也是他说她被刻下烙印的地方。而现在，他似乎在用舌尖勾勒着那个形状，然后狠狠地咬了下去。

　　白野抑制不住地哼了一声，他咬下去的时候异常用力，她甚至怀疑会不会就此被咬掉一块肉，但值得庆幸的是，在他终于抬起头的时候，她的脖子还完好无缺。

　　司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离开了玄关的走廊，往客厅走去。白野也坐起身，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那里留了个牙印；而紧接着，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自己之前曾经握过那个晶体的左手，不看还好，她一眼就瞧出了不同之处。

　　手心的纹路与以前完全不同了，分明就呈现出了一块晶体的形状。

　　看来它不仅跟着她回来了这个世界……还融入了她的身体……！

　　这个吴克……！

　　尽管还被极其压抑的氛围所笼罩，白野却在心里暗道了一声，她踌躇了一下，还是站起并往客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接下来可能要更辛苦一些了，”坐在沙发上的司压根没有鸠占鹊巢的自觉，而是意味不明地说道，“我可不会给你再喘口气的时间。”

　　白野沉默地看着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当她察觉到自己已经脱离了原先的身体时，她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睛，所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大口大口地喘气。

　　终于活过来了……

　　和司同处一个地方实在是太过压抑，哪怕会因此感到安心，她也知道那是一种扭曲到极致的感情。

　　呼吸逐渐恢复正常的同时，白野打量起现在所在的地方，却愈发觉得一头雾水。

　　眼前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什么，看样子像是录影带又不太像，她面前是巨大的操作台，身后又是高至天花板的玻璃墙，而操作台上甚至还摆着一些化妆品。

　　……这里是哪里？

　　嗯，穿成了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