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晋江打工的日子》路草

5、我在晋江打工的日子

　　镜头五
　　今天有四家客户的产品要发出去，其中三家内销，是公司自己派车送到货运站。一家是外贸的，发往上海。
　　“李厂长，今天充气产品什么时候能完成？”李厂长，一个和睦的老厂长，圆脸，稍胖，个子约一米七五左右，每次见到他时看都是笑咪咪的，给人的感觉很可近、可亲、可信赖，河南人，每次我到生产部查询生产完成情况时他都会拿出他的生产计划，指点着告诉我，同他说话让人感到很轻松。
　　“下午三点，不会担搁你的发货时间吧？”李厂长又是笑咪咪的连答带询问的对我说着。
　　“不会，只要下午下班前能准时完成，就没问题。”我开心的答道。
　　“我还要去问小沈普通减震器的完成时间，不担搁你了。”来到小沈的办公桌前。
　　“小沈，你们普减这边今天什么时候能完成呢？还有外贸的270件产品什么时间能完成？”小沈低着头，也不回答，也不抬头。
　　“小沈，你们普减这边今天什么时间能完成？还有外贸的的270件？”
　　连续的问了几遍后，小沈终于抬起头来，用卫生球眼白着我，用不情愿的声音说话了：“你们什么时候发货？”
　　“气压减震器下午三点完成，要求在与你这边普减的二家一起发出，所以要求普减这边也要在下午下班前完成，也就是六点前完成，还有外贸的产品今天客户进仓通知单也是要求今天必须发出，才不会担搁其装柜时间。”这副厂长就是副厂长，气势就是与厂长不同，非常的盛气凌人（还好这不在□□聊天，否则我一定发个苦笑得歪了嘴的图片在这里有）。
　　“我也要去车间查询下才能回答你吧。”还是那两只卫生球眼。
　　“这人为什么就总是这么不开心，可能我上辈子欠的债看来还没有还清。”我心里乐着嘀咕（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这副厂长小沈的卫生球眼，就想笑，同时也真想搞明白，为什么他就这么的不开心）。
　　“好吧，我一会再下来。”看来我又要跑N次生产部了。
　　回到业务部，对刘经理汇报了查询结果。
　　来了近二十天了，每次去生产部的情景除有关产品的生产及完成情况外，小沈对我的态度一事，我对刘经理只字未提。
　　上午还有半小时该下班了，我第五次的又来到生产部。
　　“小沈，产品什么时间能完成呢？”
　　“内销的下午下班前能完成，外贸的晚上八点完成，你安排的车要在八点到厂。”
　　“这时间没问题吧？”鉴于于N次的经验，我不信任的但仍是平和的口气问道。
　　回答我的又一白眼。我知道再问也只能是如白痴一样的自说自话了。
　　......
　　内销产品在晚上八点发出了二家,还是有一家的没有完成。外贸产品我接受了教训，与货运站联系时让其货车到公司的时间推迟了一小时，现在八点半了，货运站已有电话过来告诉我，说他们的的车已在半路了，我又一次的来到成品组装车间。
　　蔡平与周胜正在组装线上查看着。
　　“武平，这批产品还有多少件完成？”
　　“大姐，还有九十五件，乐观的预计大约下半夜一点半完成，不乐观的预计约二点半。”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出现质量问题就可以在一点半完成。”
　　“对”。
　　“我想问一下，‘晚上八点完成’这句话是你们承诺给你们的小沈的吗？”
　　“他们没有说过，我证明，当时那副厂长来时我也正好在这里，他就上来要求成品车间今晚要把这270件完成，说是要发货。小沈......嗯，他的话你也信？”一直站在蔡平与周胜的边上的一个二十四岁左右的男子说话了，这位我第一次见，也不知道是谁，我也没有想问，只见他说话时满脸的不屑。此时的我又有一种落入陷进的感觉，真不知道这是小孩子在过家家酒，还是成人在做事。今晚我又间接的骗了货运站，常常如此，真不知道怎么去给货运站哪边解释。
　　在我同蔡平及哪位男孩说话时，周胜一直站哪里笑，我知道他在笑我又上当了。
　　回到业务部，我把这些情况汇报给刘经理，他什么也没有说，但从他的脸部表情，我知道他在生气，但是也很无奈，洪友在边上发话了。
　　“一点半就一点半，这有什么，叫货车在这里等就是了，我们一直就是这样的。”
　　“也就是说你认为这是一种正常了？这叫什么？这批货本来是该一个月前发出的，这也是承诺了客户的，虽然现在发货客户也没有说什么，可是客户的口气已表示了极大的不满，公司的信誉我们该跑哪去要呢？”
　　“生产上完不成，谁有法？！再说一直就这样，还有过货运站货车在厂里一直等到下半夜四点来钟的事，也就是让货车等，要不怎样！”洪友口气很强硬的说道，
　　事已至此，只好哪货运站联系，等吧！我心里直哀叹，这叫什么信誉,......
　　......
　　下半夜二点过点,货运站的车终于开出了公司的大门。
　　关好办公室门,赶紧回宿舍睡吧,明天还得给另一家没有发货的客户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