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番外.作为父亲的木叶白牙今天也很努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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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晓组织正式开始了尾兽捕捉行动。猿飞阿斯玛在战斗中死亡，自来也潜入雨忍村打探敌方虚实遇害，宇智波佐助复仇成功但至今下落不明……
旗木卡卡西数着天上的白云，很不负责任的想着——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呢。
——用同伴的鲜血和性命堆积起来的和平。
然而，这份虚假的和平，在今天彻底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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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今天难得的将小黄书揣进了腰间的忍具包里，面罩下的嘴角一丝不苟的紧抿着，往常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的面容也异常严肃，浑身散发着血腥和杀伐的气息。
今天，晴天碧日，万里无云。
初夏的风有点熏人，也有点湿润，就像是混杂了人类的血液，散发着一种腐朽的味道。
让人堕落的味道。
旗木卡卡西握紧了手中的苦无，脑海中不知怎的回忆起他还在暗部时的腥风血雨。
画面一转，他看见了自己的父亲、老师、同伴、学生……
黄昏下父亲来接自己时慈祥的面容、教导自己忍术时波风老师温柔的笑容、某个吊车尾迟到时没心没肺的“我今天又送老婆婆过马路了”、第七班笑笑闹闹的日常……
不仅如此——
还有木叶的街道、拉面店的老板、火影岩、慰灵碑……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在他的记忆里盛开出鲜花，每一缕空气都滂沱成海洋……
啊啊，这就是传说中人死前会看见的走马灯？
感觉……还不赖。
他就要死去。大半个身子掩埋在地下，灰头土脸的，要是被某个吊车尾看见，指不定会被嘲笑成什么样子。
只不过，他不在意，想着如果能再次见到那些生命中珍贵的人也不枉此生了。
就此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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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幽暗的地方，空气中流动着冥冥鬼火，把这个地方映照得更加恐怖。
卡卡西左顾右盼之际，迎面看见一个人。
说是人应该不准确，既然他清楚的知晓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那么这里就是地狱了吧？这种阴森森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天堂。
但是他到底该往哪里走呢？
下地狱的人要接受惩罚吧。卡卡西也有想要赎清的罪孽。于是他向那个浑身黑黢黢的家伙问路。本以为那是个很冷淡的亡灵，没想到他很好心的指了方向，并作了说明。
卡卡西道过谢后便朝着他口中的三途川走去。
只有坐船渡过三途川才能抵达冥府，才能让冥王判刑。
这是那个家伙说的。
不过坑鬼的是，坐船要钱。
卡卡西确保万一，在身上摸了摸，发现兜里还有几张面值较大的纸币，不由舒了口气。还好，不用当孤魂野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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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来冥府的亡灵很容易迷路，详情参见猿飞阿斯玛。
所以理所当然的，卡卡西也迷路了。他循着那家伙指的方向一直朝前走，倒是看见一条满是垃圾的河川，但是摆渡者并不在那里。
就在卡卡西放弃寻找的时候，他看见了一抹跃动的橘红色光芒。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发现那是火。
卡卡西抱着满腹疑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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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朔茂守在三途川旁边一守就是十几年，他并没有像其他没钱过河的亡灵那样失去自己的意识变成地狱的游魂或者被困河底。他守在这里，唯一使他坚定信念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想来，自己走的时候，卡卡西也不过五六岁而已。
旗木朔茂不知道自己到底等待了多久，他只能从迷路到这里的和他同一个世界的亡灵嘴里得知他以前的世界的大概时间。
在这无比漫长的等待时光中，旗木朔茂并不觉得无聊，因为他等到了太多的人。
有无意间闯进他视线的其他世界的亡灵，也有专门循着这一抹温暖的光芒而来的被拒绝上船的亡灵……旗木朔茂可以从他们口中得知许多不一样的事物，听到许多不一样的故事，感受不同世界的冷暖人情。
所以，他并不觉得无聊。
特别是在他等来了波风水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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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朔茂不像波风水门那样可以保留住自己的魂魄在学院里教书，但是波风水门来了之后他的生活倒是变得有趣得多。
他的这个后辈明明就已经成为了火影，却还是彬彬有礼的喊他“朔茂前辈”，说实话，这样的气度让他很佩服。而且，后辈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来找他说话，内容无奇不有，从教的学生到学院的老师再到教师的人界一日游。后辈虽然没有明确的表露，但是旗木朔茂自己明白，这个后辈是担心自己会寂寞。
寂寞，有时真的很可怕。会吞噬人心。
旗木朔茂不得不佩服这个后辈，他说自己不无聊，但是后辈察觉了他话语里掩藏极深的寂寥。
再后来，波风水门使用了教师每年一次的人界一日游。
后辈总是清晨离开，第二天清晨回来。
然后他们会连续说上好几天的话，话语里流露出两个父亲对于儿子的思念以及对家乡的怀念。
波风水门第一次使用这个权利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干成。于是旗木朔茂向他提出了一个建议，效果甚好，但同时他也要求，让水门每年回去的时候看看卡卡西是否安好。
善解人意的后辈自然满怀感激的答应。
其实就算旗木朔茂不说，波风水门还是会每年回去看一眼自己的弟子的。
两位父亲就这样，过着相思刻骨又甘愿沉陷其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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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旗木朔茂把火燃起，就坐在石头上发呆。
体谅他的后辈已经离开近二十来天，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啊对了，水门说过他们要去一个月的。
旗木朔茂叹了口气，人上了年纪果然记忆会很不好使。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于是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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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没有想过自己死亡后会是这样的展开。
看着那位满头银发、笑容和蔼的中年男人，卡卡西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终于，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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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见的两父子相对无言，最先忍受不住沉默的是卡卡西。
“父亲，您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
旗木朔茂看了眼比他还高的儿子，就把视线移回火焰上：“为某个迷路的家伙指引前路啊。谁叫你总是把‘今天我又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作为口头禅呢。”
“您都知道？”说不震惊是假的，在父亲死后的几年里，带土、琳和老师也相继离去了。在隔了很久之后，他才开始把那句话作为口头禅的。
不论是之前还是之后，已经死亡的父亲都没有可能知晓这些细小琐碎的事情才对。
旗木朔茂勾起一抹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经常去慰灵碑纪念战争中死去的同伴、我还知道你现在也当了老师带起了学生，只不过第一次带的学生似乎并不让你省心。”
卡卡西觉得嗓子干干的，像被那堆火焰炙烤着。
旗木朔茂终于不笑了：“其实我还有些不知道的，比如你有没有恋爱、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关爱你的人、有没有还在死守着规则……这些，我都不知道。”
“父亲……”
“和我说说吧，你这些年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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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时光对于两父子来说幸福而短暂。
旗木卡卡西说了过去的几十年里自己遭遇了什么，又在什么地方不经意的改变了，以及现在的自己生活很好，只字不提那些心酸的陈年旧事。
孩子想要回报给父母的，决不能掺杂半点心酸，决不能用那些已经烂掉的往事唤起父母的担忧。
静静的听他说完，旗木朔茂呼出一口气，良久，才说道：“没能参与你的成长，真是对不起。”
那一瞬间，在带土和琳死亡之后从来没有流过眼泪的眼睛再一次感受到了酸涩，视线很快氤氲在一片水汽里。
卡卡西很快低下头，将眼泪逼了回去。他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男人了，经历了战场、经历了同伴的死亡、经历了黑暗的鲜血道路。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流泪的感觉了。
眼泪到底没能流出，卡卡西很快平复心情，直视自己的父亲：“不过现在好了，我们的未来是相连的。”
哪知旗木朔茂却摇了摇头：“你的未来远没有结束，卡卡西，我只是守在这里为你指明前方的道路，该怎么走，或者要不要走上这条道路，由你抉择。”
卡卡西愣了片刻就感到身体开始飘忽，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从脚部开始一点一点化作青蓝色的光点飞走。
“父亲，谢谢你，”恍惚中仿佛看见了那个吊车尾年幼的身影，那坚定的目光支持着自己，慢慢的，他笑了，“父亲，我走了。”
视野中父亲的面容变得越来越模糊，带土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
啊咧，父亲好像在说着什么，很慌张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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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温柔的照耀在卡卡西脸上，他蓦地惊醒。周围没有一个人。
他惊奇的环顾四周，发现正是他所熟悉的家园。
动了动手指，卡卡西惊讶的发现自己又活过来了。
——在见到父亲之后。
不过，父亲到底在他离开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呢？
那么焦急的模样，还伸出手试图挽留自己来着。
忽然，卡卡西恍然大悟般的一锤手心，他想起来了，父亲说的是——
“卡卡西，记得回去烧点纸币来！！”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番外.作为父亲的木叶白牙今天也很努力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