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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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虽然知道史蒂夫的拒绝情有可原，但是她心里还是有点小难过。她又不是没有能力帮他，却好像在他心底只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女孩一样。
生气！
即使这样想着，但是南希还是做好了听见动静随时冲出去的准备。
悄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她屏息听了一会，除了音乐声静静流淌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声响。
紧张了一会，反而是楼道中先传来动静，听起来是那个邻居洗完衣服回来了，她刚一分神，就听见隔壁接连传来几声碎裂的闷响。
是使用了消音器的枪打穿墙壁的声音。
听见这个动静，比她反应更快的是那个邻居，洗衣筐刚一掉落地，她人就已经手持着枪快速经过了门缝，几脚就将门踹开了。
“Cap Rogers？”
南希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端着枪走了进去，悄悄的跟在了她后面。不过她语速非常快的，在南希想伸手将人制服之前，她就已经表明了身份。
“Cap，我是神盾局特勤队13号特工，我是来保护你的。”
“凯特？”感谢史蒂夫良好的记忆力记住了这位邻居的名字。但是这种情况的变化和尼克刚刚昏迷前留下的那句——“不要相信任何人”反而让他更警惕起来，手中的盾维持在一个随时会挥出去的角度。
“是谁派你来的？”
她走近了许多，目光一直注意着地面，终于发现了刚刚那枪声的目标。没有想象到的变化让她的脸上多了几分不敢置信，这让她顿了顿才回答道：“他。”
然后迅速的蹲下检查尼克的脉搏，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通讯器：“狐步受伤，已经失去知觉，请派遣急救人员。”
尼克出事了？！
南希上前了几步，和看着她神情不太好的史蒂夫对视了一眼，还没说什么，就注意到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侧的后方漂移了过去。她也跟着望去。
百叶窗的缝隙中，银色的金属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显眼，一晃而过。
看样子是已经确认得手在撤退了。
“确认枪手的位置了吗？”对讲机的另外一头一个男声问道。
史蒂夫盯住了枪手消失的位置，开口道：“告诉他们，我去追了。”
说完就拿着盾冲了出去，路过南希的时候像是一阵风，让她下意识的跟了两步。然后就看见他举着盾对着走廊的窗户，后退了两步，接着冲了过去。玻璃碎掉的声音响起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走回到尼克旁边，他一身都是黑色的，但是光是从面上就不难看出他不止是受了刚刚那几枪。
看着自称13号的女特工替他做完一系列的人力可及的抢救措施之后，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她的手上几乎全部都是血。
南希的心沉了下来，抿了抿唇，忍不住轻声问道：“他伤的很重吗？”
凯特看了她一眼道：“除了那三道穿胸而过的枪伤之外，还有几处骨折，其他的没法确定，但是……”
不用她继续说下去，南希光听伤势就知道……很严重。她向掌心内扣住发凉的指尖，悲意哽住了喉咙，让她直到医疗队来了也没办法开口说话。
等跟着到了楼下，吹了一下风才冷静下来。
她看到了史蒂夫拿着盾独身而返，和谁交流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她，走了过来说道：“尼克送去抢救了，我去看看。”
南希有点忐忑的往前了半步，问道：“我……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史蒂夫注意到她有些惊惶担忧的眼神，顿了顿，点头道：“走吧，我带你去。”
他骑着车跟在送尼克的车后面，急速行驶的风刮得人有点睁不开眼，索性南希就在他后面闭上了眼。脑袋里面努力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刚刚她也蹲下来看了一下尼克的伤势，有些地方的血迹是已经干涸的，也就是说这些伤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绝对不可能是和史蒂夫两个人闲着没事互殴，那么就是说——他在来之前就已经被袭击过了。
所以他来史蒂夫家是为了躲避杀手的埋伏的？
可是这么一想就更奇怪了。
除非当时他受伤的地点离史蒂夫家很近，不然，他作为神盾局局长，为什么被袭击不去寻找神盾局的救援，而是要来史蒂夫家呢？
她又想到史蒂夫另外一个身份——美国队长。
他难道是觉得美国队长家比较安全？可是这也说不通啊……毕竟他住的地方是保密的，罪犯又不知道这是美国队长的家。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尼克是怎么进去史蒂夫家的呢。
他如果之前就已经受过伤，肯定不可能是从哪里爬进来的。但是如果是从正门进来的……唔，这里住处本来就是神盾局准备的，那么他有钥匙也不奇怪。但是……难道他每天都把史蒂夫家的钥匙带在身上吗？！
或者说他本来就打算过来找史蒂夫？
想到这里她停住了，想了想决定问问当事人之一：“史蒂夫，你知道尼克为什么会去找你吗？”
史蒂夫沉默了一下，回复道：“不知道。”
……好吧，那她继续自己想好了_(:з)∠)_
不过转了一下念头，觉得好像没有必要纠结，毕竟，一般来说都是会用钥匙扣将许多钥匙串起来，说不定尼克就是这样。
不再纠结这件事情，她脑袋闲了下来，又想到了刚刚尼克的样子。只好努力再发散思维的想到，这次来暗杀的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史蒂夫都跳窗去抓了，居然人没能带回来。而且她对看到的那个银色的金属有点在意。
虽然说来有点恶俗，不过在晚上做这种事情的话，应该都是穿黑色或者深色的衣服，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有欺骗人视觉的作用。而且那个银色的也不像是武器啊……她也没有见过银色的枪，那如果不是武器难道是他身上的一部分……？
那么对方是变种人或者改造人？
还有…急救队好像来的也有点太快了……也许本来就是追求速度？不然也不会叫急救队？
胡乱找问题又自己圆回来的期间，车停了下来。
史蒂夫低低的说了一句：“到了。”
一下子那种紧张感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她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
史蒂夫看出了她情绪的不对劲，安慰道：“别太焦虑了，我们都希望他没事。”
或许是蓝色的眼睛对于传递情绪有加倍的效果，又或者是因为这双眼睛的主人对她确实而言不太一样。
但是南希在被这双眼睛带着安抚注视着之后，稳定了不少。
两个人快速的上楼了。手术室外有一块很大的透明玻璃，能够很清楚的看见手术的过程。现在他们就站在这块玻璃前面，看着里面。
旁边还有另外几个人，但是南希只认识其中一个女特工，叫希尔的。手术进行了一会，门又开了，这次倒是进来了两个她认识的。
娜塔莎和托尼。
两个人面上表情都很不好。托尼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是上次在神盾局的船舰上听到寇森特工牺牲了的消息之后。而娜塔莎脸上更是少见的恍惚。
像是听到最不可能的消息，现在亲眼见到它落到实处一样。
她开口问了一句：“他能挺过来吗？”
“不知道。”
心电图上的波动越来越趋于平缓了。
“告诉我杀手什么样。”
“他的动作很快，有力量，”史蒂夫低了低头，最后说道：“还有一条金属臂。”
房间里一下子沉默下来，希尔转了一圈又回过身来到玻璃前。
娜塔莎又问道：“弹道分析？”
希尔摇了摇头：“没有膛线，完全无法辨识。”
“前苏联造的？”
“是的。”
刚刚结束这段对话，病房里的情况直转而下，南希看着起伏渐渐变少了的心电图整个心都揪了起来，手掌被指甲掐的发疼。旁边的娜塔莎也忍不住轻喃：“尼克你不能死。”
托尼背侧过身，捶了一下墙壁，然后才又转了回来。
希尔甚至有些压不住自己的呼吸带上了哽咽的意味。
但是就像是史蒂夫说的‘我们都希望他没事’，只是希望而已，结果并没有因此改变。
心电图已经再也没有起伏了。
史蒂夫是第一个转身离开房间的，南希跟在他后面。
医生已经确认了死亡时间，凌晨一点零三分。
南希说了声抱歉去了趟洗手间，冷水扑在眼眶上降温，让她清醒一些。对着镜子看了一会才出去。
出去的时候走廊没看见他们人，问了一下才知道他们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她推开门的时候正好和娜塔莎对上，南希一扫而过，发现她眼角有泪痕，就转开了视线，侧身让到一边，让她出去。史蒂夫也走了过来，看到她眼边的红色，拍了拍她的肩，然后追了出去。
好像那种女性的脆弱只是一瞬间，走出走廊后的娜塔莎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代号黑寡妇的女特工，被史蒂夫叫住之后，转过身问道：“为什么弗瑞会去你的公寓？”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有这种疑问。
不过史蒂夫已经回答过她不知道了。
不过可能是因为对象不一样，又或者环境不一样，在娜塔莎近乎逼问的语气和攻击性的眼神中，他显得极其的不自然，先是移开了视线，然后多余的耸了耸肩，才重新与她对视，回答道：“我不知道。”
这回连南希都觉得有问题了。
不过还不及娜塔莎回答，突然有个人叫住了他：“cap，他们叫你回神盾局。”
史蒂夫回过头看清是谁后道：“好，给我一点时间。”
不料对方这次语气颇为强硬的说：“他们让你立刻回去。”
南希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多看了那个说话的人一眼，认出来是史蒂夫执行任务的队友。对方好像十分敏感，注意到她的视线，立马就转了过来。南希被他看的有点发毛，就先一步移开了目光，重新看回史蒂夫。
他也有点被这种语气有点惹毛了，加重的声音回道：“okey。”
那人得到答复后就转身回到了走廊的另一边。
而是史蒂夫转头却是娜塔莎有些嘲讽的笑容：“你真不会撒谎。”
然后她走掉了，史蒂夫却侧头盯住旁边的零食自动售卖机看了一下，才转身朝那群黑衣服的特工走去，路过南希的时候停了一下：“我回一趟神盾局。”
南希乖乖点头道了一声好。等看着他走掉，有点紧张的走到刚刚他看的那个自动售卖机前面。刚刚有人在维修，现在已经关上了。她的视线从上往下，一排排扫过，试图找到那个值得让他注意的地方。
她看见了其中一格的口香糖后面露出微微一角的U盘。而玻璃折射的倒影中，托尼站在她的斜后方，也看见了那样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他在半透明的镜中和她的撞上了视线，他挑了挑嘴角：“也许你会突然想吃口香糖？”
她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低头从口袋里翻了翻，然后尴尬的抬起头，有些干巴巴的问道：“我……我没带钱，你有吗？”
托尼一脸‘你居然认为我出门会带钱’的表情回望她。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南希甚至想拿出手机在网上求助。
#没带钱却想在自动售卖机里拿东西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
就在两人相望无言的时候，一道沙哑的性感女声在左边响起：“或许你们不介意分我一份？”
……
等到把想要的东西取到手上，娜塔莎看着它扯了扯嘴角：“看来弗瑞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所以才要去找史蒂夫。”
“这里面是什么？”托尼问道。
“我不知道，”娜塔莎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个驱动器拥有六级定位系统，一旦启动就会被神盾局定位。”
说完，她冲着托尼挑了挑眉：“也许我们可以去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知道它里面有什么。”
托尼不想说话。
他出门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带着两个美女。
如果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不是美国队长的追求者，另外一个不是黑寡妇的话，他会高兴的准备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但是现实是去掉所有不字。
所以谁能告诉他，他要怎么保持微笑。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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