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同辉》云舒sy

7、陷空之行（下）

　　卢方正要邀展昭进庄时，水月突然一口血喷出，向后倒去，众人大惊，白玉堂顺势扶住水月倒下的身体，搭上水月脉搏，“怎么可能？”自己刚刚的力道根本不可能把她重伤至此。
　　此刻走在最前面的展昭和卢方也快速来到水月身边，卢方等人自是不知怎么回事，展昭却是知道的，眉头紧蹙，也搭上了水月的脉搏。
　　“我没事，就是内力损耗过度而已。”水月此刻语气都带着半分虚弱，若说没事，在场之人哪个会信。
　　“什么损耗过度！根本就是内力耗尽，蓝水月，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刚刚还和我打，要不是有寒月刃护着你，要不是我没用画影剑，你岂不是要没命！”白玉堂冲着水月就是一阵大吼，倒是把听着的四鼠吓了一跳。展昭不语，只是眉却蹙得更深了……
　　“好了，别大惊小怪的，我这不是没事儿嘛。”本来这口浊血被压制着反而不好，吐出来了倒是也轻松了一些，除了人还有些虚弱外，水月并未感到过多不适。
　　“月妹，找你嫂子看看吧。”卢方虽见水月脸色确实好转，可是还是放心不下，毕竟内力耗尽于习武之人而言确实十分危险。
　　“大哥，我和嫂子师出同门，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啊？”水月调笑地语气传来，巧妙地离开白玉堂的怀里，轻巧地向前走去。
　　众人看着水月灵动的身影，相顾无言，跟着进庄……

　　“卢庄主，展某今日前来，只是为了寻回包大人官印，还请卢庄主告知官印所在。”待进庄之后，展昭也并未有过多的寒暄之词，开门见山。
　　“展昭，你我的帐先好好算算！”卢方还未多言，白玉堂已是安奈不住想要找展昭一决高下。
　　“白五侠，展某何时得罪过你？”展昭故意装傻道。
　　“御猫二字便得罪了五鼠，今日有鼠无猫，有猫无鼠！展昭，你可敢应战？”不愧是五鼠之中最强的一个，即便刚刚和水月一战，有所消耗，也难掩锦毛鼠的风姿。
　　“御猫二字乃圣上所封，并非展某有意得罪，白五侠既然邀战，展某自当奉陪，但不知若是展某赢了，官印可否归还？”相对于白玉堂的咄咄逼人，展昭明显压低姿态，言语谦和，尽显大家风范。
　　“自然，要是你输了呢？”白玉堂向来自负得紧，料想自己绝不会输。
　　“但凭白五侠吩咐。”
　　“好，若你输了，从此江湖中便无御猫。”
　　“好。”
　　这两人的比斗，不似刚刚这般随意，便在武场比过。

　　这回展昭用剑，白玉堂用刀，四鼠和水月在旁边观战。
　　“大哥，玉堂把官印藏哪了？”
　　“他回来时什么都没带，我也不知道，他闯下这般大祸，都不知该如何收场。哎。”卢方一叹，这个五弟闯祸的性子何时能够改一改。
　　“大哥放心，他闯皇宫的事，我倒是可以压下，可是包大人的官印……包大人铁面无私，谁的面子都不给，我只怕也无能为力。”
　　这般谈话之后，二人也将注意力放在了比武的两人身上。
　　只见初时，两人还旗鼓相当，激战了数十招都不见败势，然百招之后，或许是白玉堂年龄还小，后劲不足，或许是刚刚和水月战得乏了，终是已显败势。
　　眼见展昭一剑刺过去便能要了白玉堂一条手臂，卢方大喊：“五弟住手！”
　　白玉堂恍若未闻，一刀迎上，削断了展昭几根头发，“你输了。”两人收兵器。
　　展昭淡然一笑，白玉堂猛然发现肩头不对，一看，原来已经裂开了三道口子，心下一惊，若是展昭将砍三道口子的机会，用来刺深一点，自己的左手岂不不保了。
　　当下深吸一口气，“展昭，白玉堂认输，不过我不服，一年之后，再来比过！”
　　“好。”出乎众人意料，展昭居然答应了。
　　“还请白五侠告知，官印所在何处？”
　　“开封府大堂牌匾之后，我根本没将官印带走。”白玉堂也是认赌服输的人，既然败了也不多言，虽然有些不服气，可毕竟是事实，再者还有那一年之约，下次一定要讨回来！
　　“多谢。”说完，展昭目光看向水月，略带询问，毕竟自己要赶回去，可是师妹的伤势却不适合长途跋涉。
　　“师兄，我在陷空岛小住几日，你先回去吧，还有夜闯禁宫之事，皇上已交给我来处理了。”
　　“好。卢岛主，展某先行告辞。”
　　“请。”

　　水月在陷空岛还刚刚待了三日，开封传来消息：党项族扰宋边境。
　　水月接到此消息，辞别五鼠，骑上自己的千里宝马绝影，三日便赶回了开封。
　　公主府内。
　　“师姐，你说这次是谁出战？”
　　“若我说最后会是我，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他就不怕你……”
　　水月看着清婉一脸的不可置信，淡淡一笑，“还不会，再说，宋室也拿不出像样的将领。”
　　“天波府杨家呢？”
　　“功高震主，杨家世代战功显赫，朝中武将有谁能与之比肩，太祖杯酒释兵权，宋朝也一直延续文官当道，外加他也生性多疑，杨家前两年刚立战功，风头正盛，怎么可能再让杨家上战场。同时他又怕武将当权，不愿用其他将领，就怕用错了人，更助长杨家之势。而我与杨家毫无瓜葛，又算是他皇家的人，他防着我是必然的，但是也别无选择。我猜此战监军只怕是他亲信之人。”
　　清婉虽听水月这般说辞，但总觉得难以置信，却看到水月满脸的自信，还是信了几分。
　　“师姐，带我一起上战场可好？”
　　“不了，我好久没回花云宫了，你帮我好好教教仙音吧，我收了这个徒弟可是从来没好好教过她，可好？”
　　“是。”虽然对于这个结果不甚满意，但清婉一直敬重水月，自是水月的话，半句也不会违背。
　　果然不出水月所料，这场战役最后还是由水月出征。只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却是宋仁宗居然派八王爷监军。
　　水月虽然早有所料，必是仁宗亲信之人，但是派了八王爷，可见宋仁宗对自己的防范之心颇深，不免也有些心寒，更加怀疑起了自己父亲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