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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part 19 ...

  •   那天晚上我对雪说,我要去“信园广告设计公司”,雪将信将疑。雪刚洗完澡,身上都是我喜欢的桂花香。我轻轻地抚摩着雪的头发,几天来为了超市的事情,雪的脸变得有点憔悴。我又对雪说。以后我去工作了,你就少去超市了,就是去也不要那么辛苦,知道么。

      雪这才抬起头,说。是真的啊,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呢。

      我都着嘴说。你老公是那种人,我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雪摸着我的头说。明天我一定给你做最好吃的,让你高兴地去上班。

      知道了老婆,明天就靠你了。

      我们睡觉前都要听点CD的,CD机就放在床头,里面刚好放王心凌的《樱花草》,雪跟着旋律哼起来。

      晚风吹动着竹林,月光拉长的身影。萤火虫,一闪闪。满山飞舞的钱币。天上银河在发光,地上风铃来歌唱。织女星,在远方。古老浪漫的神话。流水走过,就象四季的变换。幸福在蔓延,爱你永恒不孤单。恋人手中樱花草,春在漫步的微笑。种下了,一朵朵。青春璀璨的年少。恋人怀中樱花草。听见胸膛心在跳。偷偷的,在思念。那是我们相爱的记号。

      好美的歌词,雪唱着唱着,就睡着了。

      明天应该会很好的。我吻了一下雪,就把桌上的台灯关了。黑暗如期而至,我却心里有点激动,象是丑媳妇要见公婆一样。

      第二天我起来时,已经是早上8点种了,雪不在床上。我打开窗户,把笔记本电脑合上。让阳光温暖地照耀着整个卧室。过了10分钟左右,雪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篮子。可脸色不好,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毕竟和雪生活了这么久,就是傻瓜也懂得什么叫做生气。

      雪把篮子重重地放在厨房,就走出来坐在椅子上发呆。我刚好刷完牙,就问。老婆,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雪没有说话,就开始叹气。神情沮丧,眼神里充满无奈。

      我把牙刷放进浴室后,就走出来,拉着雪纤细的手,问。老婆,今天怎么了,怎么一脸的不高兴。

      雪抬头看着我,她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我弯下腰后,雪就扑到我的怀里。眼泪弄湿了我的左肩。太突然了,我完全不知所措。我把手放在雪的背上,雪扑通的心跳声,象子弹一样砸进我的身体。

      过了一会,雪的情绪渐渐稳定了,她就说。阿五,你知道我今天碰到谁了么?

      沉重的声音,如同她主人今天的心情。

      我说。我不知道啊,老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

      雪又继续喘着气说。我今天遇到了胡琴,我们在学校的那个徒弟。阿五,你就绝对想不到的,她的脸是那么消瘦,皮肤干燥得我都看不下去。还有,她竟然在菜市场卖菜。她叫我不要告诉你。

      仿佛是晴天霹雳,又仿佛是从热带一下子掉到了北冰洋。总之,当我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我的心真的不知道怎么跳动。本来就不想告诉一切关于胡琴的消息了,当时还抱着一种希望,希望胡琴以后的生活会更好。而自从知道酒吧关门后,我就已经担心到极点。没想到,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雪拉着我的手,看着墙上的《清明上河图》略有所思地说。阿五,我想我们绝不能让胡琴就在菜市场那种地方。这么一个优秀的女生,就在那么脏乱的地方,真是太可惜她了。想起以前我们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我的心就一直揪着。刚才回来时,我的脚就一直麻着。

      我说。老婆,那好,明天我陪你一起过去。再怎么样,我们也不能就这样不管。

      然而我隐瞒了胡琴和明殷钢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雪站起来说。阿五,我现在去给你做早餐去。你就到卧室先把衣服穿好。

      草草吃饭后,我就出门了。雪还给我做了个便当,里面是我喜欢吃的鸡蛋炒饭,雪说我第一天上班可能会好忙,带点东西去,免得做的好累时没有东西吃。

      到公司时,黄旭和杨伟已经来了。穿得都挺正经的,好久都没有工作了,大家都变得特别温顺。黄旭打领带后的样子特别可爱,有点臃肿的他,把领子都涨得鼓鼓的。怎么我以前都没有发现。

      席总还没有来,其他同事早已在自己的岗位里有条不紊地做着。袁秘书也没有来,所以我们三个只能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傻B样。杨伟说。阿五,怎么今天看你的样子特别傻啊。

      我说。你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你那皮鞋都几年没有洗了,怎么不叫刘庭给你刷刷啊。

      黄旭就在旁边一直笑着,我和杨伟对他说。小子,别光自个笑,瞧你那领带,怎么越看越别扭啊。干脆脱了算了。

      我和杨伟总算有了共鸣,黄旭在那里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大约过了半小时了,席总风尘仆仆的总算出现在我们面前,在他的身后,是袁秘书。一个穿得比以前更风骚的女子。袁秘书诡异地对我们笑着说。你们都好快啊,值得席总这么疼你们。

      席总只是对我们匆匆一瞥,却没有说什么话。到他快要走进办公室,黄旭才走上去问。席总,那我们今天都做些什么呢?

      席总尴尬地笑了笑,他看着袁秘书说。对了,给他们做点什么呢,他们可是江总底下的高才生啊。你觉得呢,袁莹?

      袁秘书说。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啊,现在公司的任务都分配得快差不多了。

      第二句话袁秘书说得语气很重,生怕我们没有听到似的。夹杂着复杂的嘲讪味道。

      黄旭说。我们做什么都可以的,只要能为公司做点事情,我们就很乐意的。

      那好,你们就去人事部吧。具体的我会跟他们打招呼的。席总说完,就把办公室的门关了。

      杨伟抱怨了一声。怎么这样啊,昨天跟今天的语气完全是两样。昨天我们象上帝,今天却只能成为奴隶。如果是这样,我不干了。我要受什么窝囊气。

      袁秘书笑着说。你们还是过去吧,我想以后你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说完,袁秘书就急匆匆地转身就走,她说话的眼神总停留在别处,似乎是不敢正对我们的眼睛。

      人事部是在三楼,楼梯的旁边。我们到那边时,早有一个人在外面等我们。年龄很大,看那架势象是人事部的高官。他一见到我们便说。席总交代过,要好好的给你们安培工作。我叫温水洞,以后你们就叫我温总吧。

      杨伟听了,笑着说。温总,很高兴见到你,那我们做什么呢?

      黄旭又继续说了刚才的话。我们什么都可以做的,请您放心。

      温总眉毛微扬,说。也没有什么,就是叫你们以后就传达一些文件还有茶水之类。

      什么?!

      我快晕了,整个身体如竹竿一般摇晃。我又问。是真的么,席总真的这么说么?

      温总回答。没错的,就是这些,他还特别交代。不能让你们太辛苦了。

      从出生到现在,我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雪一直说,我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我不会去做一些有失面子的事。所以一听到这,我的心不知道有多气。我真想跑出去,就不回头。可还是想到雪,我就软了。我努力让自己不流泪,因为雪还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

      黄旭抱怨说。怎么这样 ,我们成了打杂工。这样要我们有什么用,倒不如不请我们。

      温总走到黄旭身边说。年轻人,不是我说你。就是气也要咽下去,这样才会有出路的。

      然后他就离开我们,我开始咀嚼他说的“就是气也要咽下去,这样才会有出路的”这句话。但还是伤心得一无是处,杨伟说。真他妈的,我们就这样被招待。刚开始那么好好的对我们说,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才。

      也许这是席总想考验我们的,我们要忍耐啊。忍耐才会有出路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们三个就沉默了。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感情。或悲或怒,可却无处发泄。

      还是想到了雪,我知道我必须为雪学会好好的处事。雪一直怪我以前太傲气了,她要我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说不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是含着泪想着的,其实我还是那么伤心。伤心得觉得自己是那么无用,伤心得自己都要快死下去,可惜没有勇气也不值得。

      心里有了那么一点对黄旭和杨伟的愧疚。

      隔着蓝色玻璃,我们可以看到人事部里面人的忙碌。温总这时过来说。你们三个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进来,里面还有好多任务呢?

      杨伟看着我,我停顿了一会说。那好,我们就过去。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我们三个吧。

      就这样,一个早上我们就徘徊于各部门之间。我和杨伟送文件,而黄旭就帮忙整理文件之类。席总却真的没有来再看我们,碰到袁秘书时,她很诡异地说。好好干啊,江总的高才生。

      似侮辱又似打趣的复杂语言。

      想到了《阁楼男女》里面的女主角,她也曾和我们一样有相似的经历,心里稍微有了一点平衡感。只是我们要对别人强装笑脸,我们要很虚伪地对别人说“你们辛苦了”,然后把他们需要传达的文件拿走,我们还会听到这样的话语。那些不是江总的得力助手么,现在就沦落到这种地步,可怜啊。

      会有针痛般的感觉,比死了亲人还痛。

      我和杨伟坐在楼道的休息处时,已经做了两个小时,脚还有点酸。我对杨伟说。阿伟,还受得了么?

      杨伟在大口的抽烟,把烟蒂扔到地上后,他说。阿五,还有什么受得了受不了,都来了什么苦都要做。我们要一定找席总理论理论,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楼道里走的人好多,可没有一个人正眼看我们。无视我们的存在。

      我说。阿伟,我们坚持吧,相信我们一定会得到别人的赏识的。

      说这话时,我听到了熟悉的女声。你们竟然在这里,怎么穿得象打扫工一样。

      认真看才发现是云菲菲,穿着米格子的棉毛衣,她和林子凡一起。林子凡说。啊,原来你们在这里当打扫工啊,可以理解。杨伟你这小子,还逞什么强。

      杨伟听完就想冲上去,我拉着他说“不要”。云菲菲走了过来,说。阿伟,怎么会这样,不要做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好的工作。

      杨伟没有回答她,把脸朝向墙壁。云菲菲继续说。要不,阿伟,那里的工作肯定比这里好上几百倍。在这里,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发展的。

      杨伟转过身来,看着云菲菲,可看到了林子凡拉着云菲菲的袖子,他又说。不用你管,我想我的事情,我们可以自己解决的。阿五,我们走。

      我看了看云菲菲,拿着文件,和杨伟飞快地跑下楼梯。杨伟的喘息声很大,下完楼梯,他在大门口就一直喘气。我可以想象云菲菲脸上的复杂表情,她是那么关心杨伟,可杨伟却不领情。说实在的,当我看到林子凡穿着笔挺的西装,一副春意盎然的样子,我的心就火。一如我看到贾珍想要鸳鸯,有几个钱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

      熬到12点下班后,我就立刻回到家。便当也没吃。雪正在厨房做饭,我走进去后。她问。阿五,今天怎么样,好久都没有工作了。应该很兴奋吧。

      雪没有看我,可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只说了一句“还可以啊,感觉挺好的”。雪夹了一块鸡腿给我,说。那你就去客厅里,我等下就好。

      我不敢正对雪的眼睛,我怕雪会发现我的情绪,我不想雪再一次失望了。

      午饭很丰盛,全都是我喜欢吃的。还有一瓶惠泉啤酒,平时雪是不许我在吃饭喝酒的,今天却破例了。我说。老婆,今天还有酒?

      雪开心地说。阿五,是啊,给你开个小灶。快喝吧。

      雪给我盛饭,她的背影很迷人,虽然是快要三十了,可身材还是象二十岁左右般。我走上去,抱着正在盛饭的雪,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使劲地闻雪的发香。雪转过身来,如水一样透彻的眼睛,我张开嘴吻着雪,把她的舌头努力地吸到我的嘴里。过了一会,雪才说。别闹了,阿五,快吃饭。吃完饭还得睡觉。

      我回到位置上,雪又给我倒酒。酒的味道呛得她直打呵欠,好早雪就不习惯酒的味道。所以我先前每次喝酒完,总会把口漱洗完再回来。雪是不喝酒的好女生,苦的时候,雪会大口地吃冰淇淋,她说吃完冰淇淋她的心里会好受点。

      雪说。阿五,今天我可能会陪凌枫去看房子,他的房子到现在还没有装修。

      我把筷子放下,说。老婆 ,我也要去。

      什么,才第一天上班就想旷班啊。雪数落我说。

      我说。下午不用上班,老婆。不信,你可以问杨伟。我也想去看下凌枫的房子。

      雪将信将疑,可她的脸上是高兴的。她果然给杨伟拨了电话,也不知道她和杨伟具体讲什么,然后雪说。那好,吃完饭,先过去母亲那一下。她今天说要我们过去。

      第二天上班时,我也才知道杨伟昨天也没有来上班。这小子,一定是听到我不来上班了,他也跟着旷班,我太了解他了。

      我们去母亲那时,雪披了一件貂皮大衣,那是我在赚到第一笔稿费时给雪买的,也是我迄今为止给雪买的最贵重物品。在那以后,虽然也赚了些钱,可雪却说等以后有了更多的钱再买。拖着拖着,也就没有再买比较贵重的东西,除了一个lv的挎包。我想这就是女人和女生的才差别吧,做女生你可以任意的花钱,如果做了女人,你就会想方设法地存钱。

      母亲正在客厅里织毛衣,院子里的桂圆树掉了好多落叶。落叶堆积在墙角,好多,散发着说不出的味道。铁窗户因为好久都没有油漆了,都变成黄色,可以看到里面的铁锈。我想到我曾要好好的把这里的门窗都油漆一遍,以前没有搬出来时,是半年漆一次。现在都起码有两年没有漆了。

      风有点凉。

      我说。妈,你织什么毛衣啊,眼睛都看不到了。还是坐着好好享受清福吧。

      母亲笑着说,皱纹是那么明显。我这是给你爸织的,前几天天气有点冷,我看你爸还只穿件夹克。反正现在眼睛还好使,就做点。

      雪说。要不,我去服装店给爸买几件衣服。

      母亲赶忙说。不要,又要花什么钱。把那些钱都用在超市上,又可以购置好多东西。

      我才注意到在门边有一个老人。低下头在看着日历,所以看不到脸。我感到惊讶,雪问。那是谁呢?

      母亲说。哦,我忘记了,这是你远房的叔叔。好久都没有联系了,前天我在东街吃肉粽时,碰巧遇到他。估计都有十年没见了,一时我还认不出来。

      老人也抬起头,我着实吓了一跳。老人也跟我一样奇怪,他张着嘴想说话时。母亲看到后,就说。你们认识么?

      那老人分明是大伯,也就是云菲菲的父亲。

      我对母亲说。我的一个朋友喝醉酒,跑到大伯家里。我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大伯也笑着说。原来是你啊,那杨伟还好吧,每天还喝那么多酒么。我在你小的时候也见过你的,你那时是好可爱的小家伙,而且很调皮,还在我的肩膀上撒过尿呢。呵呵

      雪说。妈,那怎么那么久没有联系呢。

      桌上有几个香蕉,我随手拨了一个。母亲就说。先前你叔叔搬到武汉去了,因为工作的关系,后来他回来了,想来找我们。可是我们不是搬家了么,那老房子都卖给政府了。哦,对了,你叔叔也去看过你母亲。只是那天她已经死了。你叔叔和你母亲是大学的同学。

      我才意识到,那天在岳母去世的那天,除了王叔叔之外,还有一个老人。那人该不会是大伯吧。

      我问。大伯,那天在岳母房间,我们见到的老人应该是你吧。

      大伯说。我那时很伤心,也没有看清楚人。但听你的声音,我想应该是的。

      大伯又站起来,看着雪说。这小姑娘,现在都出落得这么如花似玉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呵呵。

      雪说。记得我母亲也常提起你,她说大伯是一个亲切的人。在大学里,大伯曾帮了母亲不少忙,就连以后的工作,都还是大伯介绍的。我父亲也说,大伯是爽朗而大度的。

      大伯听完就一直在笑,我想问大伯有关云菲菲的事情,可雪在场,我不敢问。我不想雪误会什么,而且也没有必要去为别的女人,惹自己的老婆生气。直到快吃饭时,雪和母亲都在厨房,我趁机问了一句。大伯,云菲菲还好么?

      其实我就想知道一点关于她的事情,或者说是她和林子凡的关系。

      大伯叹气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她不让子凡过来,而且每天她还要喝好多酒。喝酒完,她就躲在房里哭着,声音很大,我在外面都能听到。我有时问她怎么了,她就是不回答,我也实在没有办法。

      我又问。大伯,子凡是谁呢?

      大伯说。你可能也不认识,他是菲菲的上司。今年他就一直在追菲菲,菲菲跟我说的。有一个阶段他们好得象小夫妻似的,虽然偶尔也有吵架,但子凡总会让着菲菲。可后来,我就不常见他们在一起了。子凡都好几个礼拜没有来我们家了。

      原来就是林子凡,我早该想到是他了。可大伯对林子凡印象好象很好,说话时他就一直在叹气。

      吃完午饭,大伯就走了。母亲给他捎了一袋子的桂圆干,而我和雪没有午饭也没有吃多少。雪看着大伯走后,就说。妈,我和阿五还有点事情,我们先走了。

      母亲说。怎么刚来就走啊,对了,阿五,你那工作怎么样了?

      雪说。妈,阿五现在在一家大广告公司上班,你就不用担心了。

      呵呵。我尴尬地笑了笑,笑得好苦,我不想说什么。

      阳光照在母亲的脸上,是那么可怕的苍老。母亲说。那好吧,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我晚上做点东西,就给你们送过去。

      我说。妈,那爸那边说一声,你们都要注意身体啊。

      知道啊。放心吧。

      街的一边传来冰糖葫芦的吆喝声,母亲倚在门前,看着我们离开,我回头时看到母亲模糊的身影,觉得心里很痛。

      凌枫和风铃都已经在等我们了,风铃看起来有点疲惫。差不多需要坐半小时的19路车,就可以来到“武夷花园”。车上的人还是极多,19路的公交,在我读高中时就经常要坐。雪以前说她最容不惯的就是那呛鼻的汽油味,可现在19路都改头换面了。变成空调车,而且更大。

      风铃穿的是件吊带灰布裤,头发披下来,但是有点乱。当我们下车时,她还在凌枫的肩膀上睡着。

      房子挺空旷的,凌枫说“有60平方米”。和小区给人的感觉一样,都是那么的新,也难怪才建了没有几年。雪说。那装修的那些人要多少钱啊。

      凌枫伸出手指,比画了个“二”字。雪问。两万么,那不算多啊。我也不用请别的师傅了。

      风铃说。姐姐,那师傅说首先先给两万,其他的等以后结算时再清。也不知道要多少钱。

      我在头脑里想了下,两室一厅,再加上卫生间。最多也不超过四万。

      雪又说。如果是这样,我替你们找师傅。阿五的叔叔,以前也是干这行的。他肯定会给你们少点的。

      凌枫高兴地说。那很好啊,姐姐。

      我走到窗边,外面是无限美好的城市风景,空气很清新,说。这里的环境真的不错,你们都过来了,雪也不用担心了。那装修的我今天就给我叔叔打个电话。

      雪说。那事情就这样了,还有你们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明天再回去。

      凌枫说。不行啊,姐姐。我们今天还要回风铃家,岳父说有事情。

      风铃也点了点头。

      雪说。那好吧,反正以后也都快搬过来了。回去时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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