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82、第七十九章 【番外】奥赖恩&沃尔布加

　　————1946年1月1日，爱丁堡布莱克庄园————
　　“奥赖恩，你究竟在想什么？你根本就不喜欢沃尔布加那类强势的女人，那刚刚你为什么要答应我父亲娶她？”
　　“拜托，阿尔法德，咱们纯血世家的嫁娶之事，有几桩是为了爱情？你无心家业，小西格纳斯又才只有八岁。只要我娶了沃尔布加，我就很有可能成为布莱克家家主，这一点你不会看不明白吧？”
　　“就为了有可能的家主之位，你就要赔上自己和沃尔布加的终身幸福吗？再说你不是有了斯嘉丽了吗？你和沃尔订婚，你要拿她怎么办？我绝不允许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以为你和沃尔布加早就闹翻了，没想到你还挺关心她嘛。”
　　“你别转移话题，我们关系再不好她也是我姐姐。更何况这关系到她的婚事。”
　　奥赖恩看着阿尔法德板着的脸，状似轻松地说：“我和斯嘉丽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就很明白地告诉过她了，我能娶她的几率小到几乎不可能，但她还是愿意和我交往。现在我要订婚了，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你！”阿尔法德愤怒了，“奥赖恩，你这个混蛋！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样不拿感情当一回事，和马尔福有什么区别？”
　　“别把我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比!”奥赖恩也恼了，“好歹我这些年只有斯嘉丽这么一个女朋友，而且我知道我许不了她婚姻，所以从没碰过她。是，我是不够爱她，所以可以轻易放弃她。那你呢？你倒是深情了，和海瑟·麦西亚搞什么非卿不娶，结果呢？她还不是转头就把你甩了跑去跟了马尔福！”

　　奥赖恩说出这番话，马上后悔了。他知道，海瑟的背叛，是这位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堂兄心里的一道疤。
　　果然，阿尔法德的脸色变得铁青，趁阿尔法德说出不可挽回的话之前，奥赖恩赶忙补救道：“对不起，我刚才口不择言了。你信任我，才在你和麦西亚都不想公开恋情的情况下把这件事单单告诉了我。可是阿尔法德，你瞧，你和麦西亚那么恩爱了，她从昏迷中醒来后，你对她动心的感觉还不是说消失就消失了，所以才在她提分手时那么爽快的答应？由此可见，爱这个东西，是最靠不住的。你再看咱们的多瑞亚姑姑，她倒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可若不是波特家有钱，她能如愿？所以，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是假的，权势、财富，才是能握在手里实实在在的东西。”
　　阿尔法德的脸色变幻着，他想反驳，可不知道如何反驳。
　　“你放心吧，”奥赖恩见堂兄不说话，便又说了下去，“就算没有爱情，沃尔布加好歹是我的堂姐，你的亲姐姐，就算是看在这份血缘关系上，我也不会亏待她。再说，以她那火爆的脾气，我还能欺负了她去不成？”
　　阿尔法德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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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尔布加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手上这枚崭新的戒指，脸上无喜无忧。
　　下午，他的父亲告诉她，他把她配给了比她小四岁的堂弟奥赖恩，于是她从奥赖恩那里得到了这枚戒指。
　　她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自从四年前的那场破产之灾，布莱克家的生意就一直不见起色。这场婚姻，说好听了是维护家族血统的纯净，说不好听了，就是父亲想从他堂兄，奥赖恩的父亲阿克图卢斯那里再多捞点儿周转资金。
　　沃尔布加爱奥赖恩吗？不，当然不。虽然是堂姐弟，可他们一点儿也不熟。倒是他亲弟弟阿尔法德，与奥赖恩经常混在一起。
　　沃尔布加觉得现在自己心里有些不甘心，不甘心长辈们就这样为她选择了她未来的丈夫，连和她商量商量的过程都没有。
　　她从小被教育着为布莱克家奉献一切，本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就像她上一个未婚夫，从订婚到退婚，都是爷爷做的主，她并没有丝毫的疑义。
　　可五年前，小姑姑多瑞亚为她自己选择了结婚的对象，这让沃尔布加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沃尔布加不喜欢多瑞亚，从小就不喜欢，我们或许可以把这归结于她们天生气场不合。可沃尔布加也不得不承认，像多瑞亚活得那么潇洒，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嫁自己想嫁的人，是令人羡慕的。
　　可惜，她沃尔布加没有多瑞亚那么“不要脸”，所以，她便也失去了自己做主的机会。
　　这才是正确的，服从长辈的安排，这才是正确的。沃尔布加这样对自己强调，并且愈发地看不起违逆长辈的多瑞亚了。

　　————1957年，爱丁堡布莱克庄园————
　　“德鲁埃拉又怀孕了。如果她这一胎是个男孩儿，那你就休想再搬回格里莫广场12号了。”奥赖恩看着自己的妻子说。
　　“哼，她都连生了三个女孩儿了，哪儿那么容易生男孩儿。”
　　“可再怎么说人家能生，能生就有可能生男孩儿。”
　　“你什么意思？”沃尔布加语气不善地问。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布加，我们已经结婚十年了。孩子的事情，就算我可以等，你父亲也未必愿意等。就算我在家族事务上处理得比你弟弟好一千倍，如果你不能生下一个男性继承人，这一切都是白搭。这是一场竞赛。谁能最后入主格里莫广场12号，就看你和德鲁埃拉谁能先生下男孩儿。”
　　沃尔布加脸色难看，却没再反驳丈夫的话。
　　“别再总想着插手布莱克家的生意，你也该歇一歇好好调养一下自己的身体了。”奥赖恩最后这样说。
　　“她不会有机会生下男孩儿的。有克利切在，她就没有这个机会。”沃尔布加在心里默念着。

　　三个月后，德鲁埃拉·罗齐尔·布莱克流产，此生再未能生育。

　　1959年11月3日，沃尔布加产下长子西里斯·布莱克，一个月后，沃尔布加的父亲帕勒克斯正式将家主之位传给女婿奥赖恩·布莱克。同月，奥赖恩携妻儿入主格里莫广场12号，沃尔布加的三弟西格纳斯携妻子和三个女儿搬出格里莫广场，搬进肯特郡的布莱克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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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后
　　奥赖恩躺在床上，觉得身心俱疲。这么多年的挣扎，这么多年的努力，最终还是都化成了泡影。接过家主之位的时候，他心怀壮志，他以为他可以复兴布莱克家族。可是命运，终究给了他重重一击。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献出了那么多财富给黑魔王，不是为了让他夺走他儿子的性命！

　　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前阿尔法德给他的信:
　　【我知道我大限将至了，作为布莱克家的一员，我想我该和你这个家主报备一下，我想，离我去见梅林的日子不会超过十天。不必来找我，我想清清静静的过完我这一生，安多米达现在在我身边照顾我。
　　我昨天给西里斯去了信，让他来见我。我知道你早就把他从布莱克家族中除名了。我得说，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不过对西里斯本人来说，到算得上是一种解脱。
　　我会把我名下的财产悉数留给西里斯，不论你们承不承认他，他都是我最欣赏的侄子，他做到了我当年想做可永远没有机会做的事情。
　　我经常在想，如果海瑟当年没死，身体没有被那个异域的灵魂占据，我大概最终会为了海瑟和西里斯现在走同一条路。所以，如果你想因为我资助了西里斯而将我除名，我不会在意的。
　　我知道布莱克一家子都投奔了神秘人，也许你们现在很得意，可我断言你们有一天会后悔，神秘人救不了布莱克家，他只会毁了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把西里斯找回来吧。我知道那对你来说是件很伤自尊的事情，可是奥赖恩，自尊不能当饭吃。我相信，只有西里斯，能改变人们对布莱克家的看法。】

　　奥赖恩苦笑一声。他和沃尔布加当年对阿尔法德的这封信极尽嘲笑之能事，可谁能料到，那个人竟一语成谶。
　　奥赖恩不指望西里斯真的能救布莱克家。他一辈子都是为了布莱克家族，甚至为了布莱克家族失去了一个儿子。临死，他不想再为布莱克家族牺牲他的另一个儿子了。他要他活着，他能活着，他就满足了。

　　“克立切，拿纸笔来，我要写信。”他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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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1年11月19日
　　沃尔布加坐在空荡荡的大宅子里，脑袋里思绪纷杂。
　　黑魔王失事了，布莱克家也就毁了，毁在她手里。
　　儿子死了，丈夫死了，现在连引以为傲的布莱克家族也毁了，她的人生还剩下什么？
　　西里斯？不，不，他是叛徒，他是整个布莱克家族和纯血世家的叛徒，她怎么还能想到他？
　　他们说他是黑魔王手下的一号人物，真是好笑，没有人比她这个做母亲的更觉得这件事好笑了。
　　她当时那样教训他都没让他服软，他会自己跑去归顺黑魔王？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她疯了？
　　她应该去见见这个儿子，然后当面嘲笑他一番。
　　哦，对了，她已经去求过纳西莎带她去见西里斯了，可纳西莎不肯。
　　纳西莎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说不？什么身份敏感不便探望，全都是废话，别以为她不知道现在卢修斯·马尔福已经和好几个政府高官搭上线了。
　　连纳西莎也不要布莱克家了。
　　布莱克家真的毁了，毁在了她手里。
　　她的人生还剩下什么？
　　……

　　在沃尔布加·布莱克余下的孤独生命里，她的脑海里就一直一直地重复着这些事，直到四年后，在孤独与疯癫中，永远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