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42、第三十九章 灭门之案

　　莉莉不开心，林恩是知道原因的。这不仅仅是因为最近麻瓜出身的同学总是被人使绊子，更因为她与斯内普的隔阂越来越多。
　　怎么可能没有隔阂呢？斯内普在欺负麻瓜出身同学的现场越来越频繁地被发现，即使他确实没做什么，至少也是冷眼旁观地看人笑话。“黑暗羽翼”同意斯内普加入的先决条件就是他不能再和泥巴种伊万斯混在一起，后来虽然他们晚上还是悄悄坚持到那个空教室一起改良魔药，却再没有公开走在一起过，伊迪丝休学后他们公开来往的那两个月，仿佛昙花一现。

　　莉莉以为斯内普在斯莱特林过得很难，需要靠这些来保证自己在斯莱特林的安全，因此虽然偶尔欲言又止，却到底没忍心把指责的话说出口。可是同为斯莱特林的林恩清楚的知道，如今的斯内普，早就被西里斯他们“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再也不是一年级时那个在斯莱特林没有朋友，被无视，被欺负的小男生。他身边的那些人，穆尔塞伯，埃弗里，个个都是欺负麻瓜同学的主力军。他不肯与莉莉再公开相见，不是因为怕被报复，而是因为他自己想要爬的更高。
　　期许更高的地位，这本无可厚非，但是当友谊与地位相冲突，斯内普会选择哪一方？
　　林恩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立场责怪斯内普，毕竟她自己也曾因为害怕与莉莉交往会惹恼那些斯莱特林同学而只与莉莉书信往来，要不是后来两人都加入了阿瓦隆，打着小组研究的旗子在一块儿，估计到现在友情也不得见光。
　　可是终究还是不一样的。那时候，她与莉莉只是见过几次面，因为同为麻瓜出身而对对方有几分亲近感的普通朋友。斯内普与莉莉，却是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

　　两个人的感情越深，对对方的期待也就越大。

　　她不喜欢斯内普，但却也曾佩服他为了莉莉不顾学院之间对立的压力。可是现在呢？他一步步地靠拢黑魔法与纯血论，并且为了那些越来越多的牺牲莉莉。林恩很想知道，在斯内普的心里，莉莉与黑暗羽翼，究竟孰轻孰重。如果现在他可以为了加入黑暗羽翼而和莉莉渐渐疏远，那么如果有一天黑暗羽翼的人要求他把魔杖指向莉莉呢？斯内普又会怎么做？
　　如果斯内普终有一天会伤害莉莉，林恩宁可是现在，宁可长痛不如短痛。

　　很多很多年后，当林恩亲眼看着斯内普下葬，她总会想起那个时候，两个人曾说过的话。
　　他说：“我永远不会伤害莉莉的！”
　　她说：“只要他不冲我喊那个词儿，我会永远当他是朋友。”

　　1973年的万圣节前，不甘于小打小闹的“黑暗羽翼”成员们，终于也学着学校外面的食死徒们，决定送给麻瓜出身的同学送一份大礼。
　　他们选中了艾莉森·古曼，莉莉的室友。在万圣节的前一天，她被人发现被反锁在盥洗室最黑的隔间里，头发散乱，脸上一道道红色的鞭痕，满脸满身都是厕所的排泄物。
　　更令人无法容忍的是，盥洗室外墙靠近门楣的地方，用红色颜料水迹淋漓地写着一行字：
　　“泥巴种滚出霍格沃兹！”（1）
　　这是迄今为止针对麻瓜出身同学最恶劣的一次动作。

　　艾莉森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晕了过去，后来赶到的林恩看到莉莉和玛丽哭着将她送进了校医院，而她醒来之后什么也不记得，就好像被人施展了一忘皆空。
　　事后莉莉自责地说，如果不是自己忙着研究魔药，而玛丽又忙着练习魁地奇，艾莉森至少，会早一点被发现。
　　麻瓜出身的同学，尤其是格兰芬多麻瓜出身的同学，人人愤慨，不仅因为他们对艾莉森的遭遇感同身受，还因为他们被那行标语刺激到了。以前被口头上骂骂也就罢了，如今，那些人竟然公然把“泥巴种”这个词用这种方式写在墙上,这简直是在与所有麻瓜出身的同学公开宣战。
　　当天晚上，林恩在莉莉和斯内普一起改良魔药的教室外头，听见了那二人的争吵。

　　“他们告诉我，每次麻瓜同学被人欺负后被发现的时候，你都在现场幸灾乐祸。我不信，我拼命告诉自己不要信，为此玛丽和艾莉森不知有多生我的气，可是现在，简直是打我嘴巴，我竟然亲眼看见你那么做！西弗勒斯，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你告诉我，麻瓜出身的同学没有什么不同，那么现在呢，你现在这么做又算什么？！你从前喊玛丽和艾莉森泥巴种，我还在心里替你解释你只是在斯莱特林听多了那些话，多少受到了一些影响，但心里并不真的这么想。那么现在呢，你要怎么解释？！”
　　长时间的沉默。
　　“你说话啊，你以为像以前一样一句话不说，我就会过两天自动消气吗？不可能！我今天必须得到你的解释！”
　　“因为我讨厌那个艾莉森！成天缠着你给她讲解魔药。像她那样的蠢货，就不配学魔药！我不让你跟那个蠢货做朋友，她活该被……”
　　“西弗勒斯·斯内普！”莉莉猛地提高了音调，“艾莉森她是我的朋友，不管你想不想肯不肯，她都是我的朋友！玛丽和艾莉森也不喜欢你，可她们从来没有逼我和你绝交！今天艾莉森都被害成那个样子了，你竟然还可以这么心安理得的说她活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莉莉猛地打开门，正对上门外林恩的眼睛。林恩看到，莉莉的双眼像桃仁儿一样红肿。
　　她猛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对林恩说：“林恩对不起，我今天没心情熬魔药，改天再说吧。”说着跑远了。

　　林恩望着莉莉跑远的身影，又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斯内普，眼神冒火，语气却平静的可怕：“这就是你所说的，永远不会伤害莉莉？”
　　斯内普愤愤地咬牙说：“我没有伤害她，是她自己想不开，为了那么一个蠢货和我闹别扭。再说，这是我们俩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没有义务也没心情和你做任何解释！”
　　林恩冷笑一声：“是她自己想不开？你侮辱她的朋友，却说她自己想不开？斯内普，你真是好样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虽然那群欺负麻瓜出身同学的肇事者向来找不出来，可你绝对是他们的一员！斯内普，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你要是再不收敛，早晚有一天莉莉会与你绝交。”
　　“我说了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是，是无关，要不是为了莉莉，我看都懒得看你一眼。你要是真舍不得莉莉，就最好祈祷你那些龌龊把戏不会被莉莉当场揭穿，也祈祷你那个小团伙不会让你亲自将魔杖指向莉莉！你，好·自·为·之！”
　　说完，林恩头也不回地跨出了教室，只留下斯内普一人，脸色在暗淡的月光下，琢磨不清。

　　就此，莉莉与斯内普，又一次展开了冷战，即上次的“生日事件”，这次的冷战持续时间更久，也更彻底。整整三个月，他们再没说过一句话。不过，这里也有不少林恩的作用。本来圣诞节前，莉莉已经快撑不住要原谅斯内普了，结果林恩一句“他也骂过我泥巴种”，又使莉莉改变了心意。

　　林恩一点也不相信斯内普会改好。自从那次双重迷情剂事件和这次的艾莉森事件，斯内普在林恩心里就变成了一不折不扣的小人。她希望尽己所能让莉莉早点看清斯内普！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詹姆·波特这个死小孩儿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圣诞假期西里斯留校，詹姆也跟着留校，而林恩为了让莉莉远离斯内普，也拉着莉莉留校。这下子可高兴坏了詹姆，上窜下跳想讨莉莉欢心。西里斯与林恩实在看不过眼，就给他出了一些正常的点子安慰莉莉。本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圣诞节期间莉莉的心情好了很多，也不再总想着和斯内普的糟心事儿了。结果假期结束大家一回来，林恩一下没看住，就听说波特把斯内普打了，打的还不轻，据说还是打着替莉莉教训他的旗号。莉莉当时就翻脸了，给波特撂下一句：“我与西弗勒斯的事情与你无关”，就转身将一瘸一拐的斯内普扶去校医院。莉莉因为斯内普是因自己才受伤而内疚，坚持在校医院照顾斯内普，后来又不知道斯内普对莉莉说了什么，一来二去，俩人竟然和好了！
　　林恩简直要气死了。波特你个熊的，无怪你追不到莉莉。转头看见莉莉与斯内普又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不禁觉得十分的胃疼。

　　林恩不知道的是，莉莉原谅斯内普，并非仅仅是因为斯内普因为她而受了伤，更多的是因为她得知，就在刚过去的这个圣诞假期，西弗那已经缠绵病榻一年之久的母亲，她的艾琳阿姨，在至死也不能见丈夫，或者说是前夫最后一面的遗憾中，永远离开了人世。
　　莉莉很难过，也很自责，在好友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没能陪在他的身边。可事情已经发生，她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靠着对西弗勒斯更好，来尽力弥补他失去母亲的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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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莉莉和斯内普的和好，令林恩感到诸事不顺的还有西里斯的弟弟雷古勒斯。圣诞节假期回来的第一天晚上，雷古勒斯就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对着小克劳奇大发雷霆，原因好像是老克劳奇抓了布莱克家的一个什么亲戚，梅里什么的。可怜的小克劳奇，当时夏克琳不在，没人管束雷古勒斯，于是小克劳奇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被雷古勒斯教训的头都抬不起来。
　　林恩一时心软没忍住，上前劝了两句“他是他，他爸爸是他爸爸”，结果雷古勒斯连林恩也记恨上了。
　　“你还真是爱管闲事。怎么，我哥哥的闲事管不够，现在还要管克劳奇的？我警告你，以后少管我们布莱克家的事情，你没那个资格！”雷古勒斯当时这样说，搞得林恩半天下不来台。
　　而艾薇尔平时一向和雷古勒斯走得很近，林恩和雷古勒斯交恶，于是那段时间连带着艾薇尔对林恩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更糟糕的是，不论是校园里还是校园外，局势都冲着越来越不安定的方向发展。尽管自从艾莉森被袭击的事件后，学校里加强了管理，教授们轮番值班，但是仍然不能完全防止麻瓜出身的学生被各种各样的恶咒袭击。而学校外面，麻瓜出身的巫师已不仅仅是受点伤那么便宜，报纸上报道了不少麻瓜出身巫师被黑魔法伤至重残的新闻，再后来，竟开始有灭门案出现，而在那些案发现场的上空，总会飘荡着一个如鬼魅般令人胆寒的图案：绿莹莹地骷髅，从嘴里吐出一只硕大的巨蟒。西里斯告诉过林恩，那个图案，叫做黑魔标记。

　　1974年5月12日，当早餐十分同学们打开猫头鹰衔来的报纸，都惊恐地看到头版的大新闻（2）：非凡药剂师协会现任会长、当代著名魔药大师、麻瓜出身的巫师典范，四十八岁的开尔文·奥斯卡一家五口被灭满门，这其中，包括了奥斯卡本人、奥斯卡夫人，现今魔法部部长的亲妹妹、奥斯卡儿子儿媳，以及他们年仅两岁的小儿子。同时死亡的，还有一名叫做大卫·梅多斯（3）的傲罗。
　　报纸上的画面里，站着一个昂首挺胸的黑发女人，她高举魔杖，露出手臂上的黑魔标记，笑的得意洋洋，而这个人，所有熟知布莱克家族的人都知道：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婚前姓布莱克。
　　至此，魔法部正式宣布，食死徒为非法组织，严禁宣传有关伏地魔的一切言论，严禁任何人给食死徒组织提供任何形式的帮助！

　　从那天开始，西里斯、夏克琳、雷古勒斯与纳西莎这四个霍格沃茨在校布莱克就开始受到所有麻瓜出身学生及血统论反对者的冷眼。后三位在斯莱特林还好，而西里斯，这个格兰芬多的布莱克，则承受了最大的压力，被很多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然后，事发后的第三天，许多人看到，格兰芬多三年级的明星学生西里斯·布莱克，疯了一般地冲出格兰芬多休息室，后面跟着格兰芬多劫道四人组的其他三人。当他冲出礼堂的时候，“阿瓦隆”的林恩和夏克琳，也跟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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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艾莉森的遭遇取自《火焰与阳光》第四十六章《逼近》
　　（2）奥斯卡家灭门案的取自《火焰与阳光》第四十八章《特大新闻》
　　（3）大卫·梅多斯，即《火焰与阳光》中女主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