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28、第二十五章 知足常乐

　　就许多方面来说，西里斯·布莱克都是个不同寻常的男孩。这当然不是说他是个男巫，谢天谢地，他们一家子都是巫师，这没什么好稀奇的。我们所说的不同寻常，是指他一年之中最恨的就是暑假，以及父母对他不闻不问，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当然，这并不是说西里斯真的希望父母对他不闻不问。所谓的“好事”，只是和他之前的那个悲惨圣诞节做对比。

　　这个假期刚开始的时候，西里斯也曾充满期待，因为他去年的期末考试可是得了全年级第一。然而，当他拿着闪闪发光的成绩单回到家，并希望以此向父母证明他在格兰芬多一样可以给家里争光，父母却看都没有看他，直接把他当作了空气。那个晚上，西里斯在屋里等了半天也没见得克利切向往常一样来告诉他开饭了，就自己下了楼，结果发现，父母和雷古勒斯刚刚吃完了饭，家养小精灵多拉正准备收拾餐桌。
　　父母弟弟已经发现了他，他站在楼梯口，往前走也不是，转身上楼也不是，心里一钝一钝地痛——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沃尔布加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温度：“你以为被剥夺继承人资格就仅仅是没了那层身份那么简单？你也该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看在你还未成年的份儿上，布莱克家也不介意多一张嘴吃饭，只是你没资格和我们同桌。”说着拉着丈夫和二儿子就往楼上走，再也不肯看西里斯一眼。

　　于是西里斯就那么僵在了楼梯口，他只觉得他的心脏剧烈地收缩着，脑子里浑浑噩噩闪过无数个念头。如果不是多拉叫他，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僵立到什么时候。
　　“小主人，我刚刚把饭菜又热了一遍，您快吃吧，要不然又该凉了。”多拉揪着西里斯的衣角说。
　　西里斯抽抽鼻子，一屁股坐在餐桌上，心里忿忿地想：切，不就是不和他们同桌吗，有什么了不起，他才不想和他们同桌听他们谈论麻瓜出身的巫师如何如何卑贱呢。然后，泄愤般地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饭，完全不顾幼时画像老师对他的礼仪教导。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他礼仪表现得再好又有个毛用？
　　看到身旁多拉畏畏缩缩的样子，西里斯问：“你吃饭了吗？”
　　“不不不，主人们不吃完，多拉怎么敢先吃。”
　　“那克利切也没吃？”
　　“克利切已经吃了，他是出生在布莱克老宅的家养小精灵，自然要比多拉高贵。”

　　西里斯现在一听“高贵”这词儿就气儿不打一处来，却根本没注意到他现在在家里的地位已经连克利切都不如了。
　　“什么高贵不高贵的，家里粗活累活都是你干的，你比克利切为这个家奉献得多得多！来，上来，陪我一起吃饭。”
　　多拉听到前两句本来很高兴，可听到后一句，立马惊恐地说：“不不不，就是克利切也只能在厨房里吃，多拉怎么能和小主人同桌？”
　　“这是我的命令。除非，你也和他们一样不把我当作布莱克家的人。”
　　“不不不，当然不，小主人一天没被家族除名，就都是布莱克家的人。”多拉连忙说。
　　西里斯脸一挂：“那么，要是我有一天被家族除名了，你就不会再管我，不愿意听我说话了，是不是？”
　　“不，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的！”多拉尖叫道。
　　“如果真的有呢？”西里斯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多拉不安地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说：“小主人是好人，小主人愿意陪多拉说话，所以就算小主人被除名了，多拉还是愿意听小主人说话。”
　　西里斯心底里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
　　现在，他也只能在家养小精灵这里找安慰了。

　　就这样，西里斯开启了他被家人当作空气的暑假生活。虽说雷古勒斯还会趁父母不在跑来和他说说话，可他张口闭口的“黑魔王伟大”“黑魔王威武”，令西里斯非常的反感。西里斯想和弟弟说说他在格兰芬多的事情，可是雷古勒斯偏偏不爱听那些。于是，兄弟俩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西里斯也只能安慰自己，至少，这个假期，他没有再挨打或是被关那个黑咕隆咚的反省室什么的，他，也该知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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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暑假过了大约三分之一的时候，西里斯被当作空气的生活终于遇到了转机。那一天，远在德国的夏克琳突然从壁炉里跳出来问他：“西里斯，你家里面，有没有关于灵魂魔法的书？”
　　西里斯正在给詹姆写信，听到夏克琳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抬起头来问：“灵魂魔法？好像是看到过，你要这方面书籍做什么？”
　　“没什么，突然好奇，就想研究研究。”夏克琳回答道。
　　西里斯无所谓地说：“那我一会儿让雷尔帮你问问我妈吧。”
　　夏克琳看着西里斯，犹豫着问：“你和家里……还是不愉快？”
　　“没有不愉快，只是他们都拿我当空气而已。”西里斯状似不在意地耸耸肩。
　　夏克琳难过地看着他：“难道，就真没有转圜的办法了吗？”
　　西里斯挑眉：“我也想有，可是想不到，你能想到吗？”
　　夏克琳长长叹口气：“只要你愿意转……”转院两个字没全说出口，夏克琳就看到西里斯拉长了脸。
　　“唉，算了，我知道你不爱听。灵魂魔法书籍的事儿，有消息通知我。”
　　“好。”

　　雷古勒斯问了，可自从他接替哥哥成为家族继承人后就对他有求必应的沃尔布加，却立即皱皱眉，把他推出书房，她说：“那些基本都属于非常高深的黑魔法，不是你现在就能看的。”
　　这个答案令夏克琳非常挫败，她想请西里斯帮他偷偷在布莱克家书房里找找，没想到西里斯竟然不愿意。

　　“你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连偷偷找几本书也不敢？”夏克琳想用激将法。
　　“这和胆子大小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我没必要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万一被我妈发现了，我又得进反省室。”
　　“你要是能帮我找到，我就求沃尔布加姑妈让你来我家玩儿，怎么样？”夏克琳是知道的，现在西里斯天天都被关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以他的性子，还不憋坏了。
　　“你怎么能保证说服我妈？”
　　“你先找，要是找到了，我就去求姑妈，姑妈同意了你再连书带人一起过来。”
　　“成交，你就等好儿吧。”

　　一个星期后，西里斯果然找到了不少关于灵魂魔法的书籍，而且果然如沃尔布加所说，大部分是看起来就极为高深的黑魔法。而夏克琳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真的让沃尔布加同意了西里斯的放风。
　　夏克琳不仅求助了西里斯，还给她们研究小组的艾尔玛姐妹以及林恩去了信，所以，当西里斯到夏克琳家的时候，就看到林恩他们几个正围坐在茶几旁，旁边的地毯上，则放了好几摞书。西里斯把自己手里的书也放到了地上，坐到了夏克琳与林恩中间。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从长眠中又活过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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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里斯听着研究小组的四个女孩子讨论，很快就觉察出了奇特之处，那两个姓艾尔玛的姐妹，似乎特别喜欢说着说着就突然改变话题，而夏克琳和林恩似乎也早就习惯了这种跳跃的讨论方式。他们讨论的东西太过学术，西里斯一知半解的，也就不怎么插得上话，倒是林恩还比较善解人意，时不时地问问西里斯的意见。而她问他的，他基本还都知道一些，所以不至于显得他很无知。

　　这样的讨论一直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林恩和西里斯住在了夏克琳家，艾尔玛姐妹也天天到夏克琳家报道。夏克琳的妈妈爱莲娜十分欢迎自己女儿的好友，艾尔玛太太也经常来登门拜访，看着两位母亲交谈甚欢并悉心为几个孩子准备食物的样子，西里斯不禁失神。

　　“你妈妈也这样吗？亲自给你做饭准备吃的？”讨论的空闲，西里斯问走近他的林恩。林恩点点头。
　　“你知道吗，我妈她……我从来没见她下过厨，所有的吃的喝的，都是家养小精灵准备的，你知道家养小精灵是什么吧？”
　　“我知道，霍格沃茨的厨房里有一堆……”林恩默了默，看着一副忧郁少年状的西里斯，忍不住又劝道：“西里斯……我知道，你羡慕她们，夏克琳虽然失去了父亲，但母亲还是带待她极好……但是西里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上天拿走你一些什么，也总会给你一些什么作为补偿。比如它拿走父母对你的疼爱，却给了你非凡的天赋以及波特这样的朋友。老天也许会在某段时间内对你不公，但我一直相信，人生的苦难与快乐应该是平衡的。有时候，我们无法抵挡命运的侵袭，但如果抱着这样的态度，或许可以知足者常乐。”
　　西里斯对林恩笑笑：“谢谢，听你这番话我觉得好多了。不过我说林恩，我怎么有时候觉得你不像这个年龄的人，成熟老成的可怕。”
　　林恩：“你才老成可怕呢，我只是书看的多一些，偶尔多些感慨罢了，研究历史的都这样。”林恩酷爱历史，这几乎是所有认识林恩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西里斯：“好吧，反正我是没兴趣做个历史学家。”
　　林恩：“那你将来想做什么？”
　　西里斯：“不知道啊……不如，你给我提供些建议？”
　　“我的建议嘛……”林恩仔细打量着眼前帅得简直祸害的男孩儿，然后说:“我看你挺喜欢魁地奇的，技术不错，脸也长得帅，干脆当个球星得了，保管你受欢迎。”
　　“魁地奇球星？”西里斯笑起来，“我从来没想过将来会拿打球当职业。不过现在想想，这也算是个好选择。不过……还是算了吧，这可是詹姆的梦想，她妈妈曾经是塔特希尔龙卷风队的球员，退役后做了魁地奇教练。詹姆一直想子承母业来着，我还是不抢他风头了。你说我俩技术差不多，我又长的比他帅那么多，我要是去当球星，还有他活路吗？”他边说，还边做出一系列夸张的骚包动作，这假装不正经的样子，把林恩逗得哈哈大笑。
　　“开饭了孩子们~~”夏克琳妈妈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俩个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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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个月的共同讨论，西里斯基本上已经被默认为了研究小组的第五位成员，而今天，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讨论。
　　今天和之前的所有讨论一样，一开始就被艾尔玛姐妹歪楼歪的不成样子，先是从禁林之神秘生物分布跳跃到天文塔，然后又从学校密道跳跃到学校厨房的位置，不过，最后那个话题西里斯还是蛮感兴趣的。
　　林恩试图把话题转回到灵魂魔法上，可特蕾西亚（两姐妹中的姐姐）却不让她就这样简单的把话题拉回去，转而抨击起了英国的魔法教育。特蕾西亚认为，霍格沃茨的教育也就只有那些简单的入门课程，却没有几个是真正往纯学术路线上面发展的学问。这个话题得到了她妹妹歌罗迪亚以及夏克琳的大力响应，三个女孩儿十分起劲儿地探讨起了深入学术研究的不易，最后更是一致同意建立一个不仅仅限于魔法器具研究的纯学术研究团队。她们打算让这个团队在短期内面向全霍格沃茨的学生开放，只要有能力，就都可以加入。长期，则向着英国的第二所魔法学校的方向打造。
　　最后，她们把这个学术研究团队，命名为了“阿瓦隆”。

　　讨论结束，也就到了分别的时候。

　　西里斯与林恩走在麻瓜的街头，享受着夏日傍晚的徐徐暖风。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倒是让两个人的友谊急剧升温。
　　“今天后来的讨论，你一直没说话，你是不是，对‘阿瓦隆’有什么不同的想法？”西里斯问。
　　林恩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我觉得大家的想法很好。其实，她们有那么高的追求，我很钦佩。”
　　“可是我就是觉得你有话没说出来。”西里斯固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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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克琳因为想研究灵魂魔法而召集小组成员，是《黑之荣誉》第22-23章的情节，建立“阿瓦隆”，是《黑之荣誉》第25章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