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21、第十八章 夜半私聊

　　詹姆·波特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真是挑战他的认知极限。先是那个疯女人对西里斯施夺魂咒，让他转院，接着她又让西里斯用木棍砸他，西里斯为了彻底摆脱夺魂咒，硬生生将那木棍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搞得头破血流。还好之后麦格教授赶到了，可西里斯却只说那疯女人对他施了混淆咒，硬是瞒下了夺魂咒的事情。
　　詹姆的叔叔查勒斯是一个傲罗，因此詹姆清楚地知道，夺魂咒是三大不可饶恕咒，对别人施加那三个咒语的任何一个可是要坐牢甚至判死罪的。西里斯说那个人是他堂姐，他犯不着真把她送入阿兹卡班关一辈子。但西里斯咽的下这口气，他詹姆·波特可咽不下！

　　西里斯因为夺魂咒和砸破脑袋，被庞弗雷夫人宣布至少要住院三天。詹姆从校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他心里越想越气，凭什么西里斯受了那么大的罪，那帮罪魁祸首就仅仅是扣分了事啊？！他要去告诉麦格教授真相！
　　可是走到麦格教授门口，他又犹豫了。这是西里斯的家事，西里斯自己不愿意，他为他强出头，会不会反而给西里斯添麻烦？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忽然听到脚步声，他下意识地一闪，竟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条密道里。而更令他惊奇的是，在密道里，他竟然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麦格教授在办公室里的说话声。

　　“布鲁斯小姐，你真的想好了，不要加分？”麦格教授的声音传来。
　　“麦格教授，说实话，如果不是我本人也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我一定会认为你给那几个斯莱特林高年级学生的扣分太少，毕竟西里斯·布莱克他被……算了，这看样子是他的家事，我没有立场置评。我也没做什么，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在那里看到这种事，都会这么做的。您要是真的给我加分，我反而会觉得无地自容。更何况，我不想让任何人，尤其是斯莱特林的同学们知道，是我找您来帮忙的。”
　　“既然你自己拒绝，那我也不强求了。但是布鲁斯，你能不能告诉我，西里斯·布莱克真的是像他自己所说的一样，只是中了混淆咒吗？”
　　詹姆觉得布鲁斯的声音忽然变的颤抖了：“他，他是这么说的？说自己中了混淆咒？！”
　　“是，可是波特的表情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片可怕的沉默。
　　良久，布鲁斯的声音又传来：“麦格教授，这是布莱克自己的事情，您知道真相，对他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无论如何，我不会说不该说的。要说，也是布莱克自己告诉您。”
　　麦格教授叹了口气：“好吧，布鲁斯小姐，还是要感谢你及时将布莱克和波特有危险的事情通知我。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将你对这件事的参与透露给任何人的。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布鲁斯走了，留詹姆一个人在密道的阴影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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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詹姆带着他的两个室友莱姆斯与彼得到校医院看望西里斯，正好看到西里斯的堂妹夏克琳也来看望西里斯。
　　“呦，你终于肯和西里斯说话了？看来，布莱克家的人还不至于一个个都丧心病狂。”詹姆没好气儿地说。他是知道的，自从西里斯告诉夏克琳他不转院，夏克琳就十几天没和西里斯说话。
　　夏克琳轻蔑地瞥了眼詹姆，冷冷地说：“我和西里斯是兄妹，我们家族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置喙。”
　　西里斯闻言，抢在詹姆前面不满地说：“詹姆也是为我抱不平，你何必激他。你说的那个学习小组的事情，我会考虑的。你先走吧，你下一节有课，别迟到了。”
　　夏克琳脸色不太好，但既然西里斯已经委婉下了逐客令，她也不想多呆在这个有詹姆·波特的地方。她说了一句“你好好休养”，就走出了病房。

　　“你刚才说什么学习小组？”夏克琳走后，詹姆问。
　　“没什么，夏克琳和拉文克劳的那对双胞胎姐妹组建了一个研究魔法道具的小组，邀请我参加。老实说我其实没什么兴趣，但又不好驳了她的面子。”西里斯说着，又和莱姆斯与彼得打了招呼，然后，他又转头问詹姆：“对了詹姆，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你怎么知道我在那个教室的？”
　　詹姆立刻露出了一个有点古怪的表情：“你还记不记得，斯莱特林新生里有一个叫林恩·布鲁斯的？”
　　“布鲁斯？是不是在火车上和伊万斯还有斯内普一起的那个？”
　　“对，就是她。我之前到处找你，后来碰到她，她告诉我有人把你叫去了四楼的空教室。”
　　“是她？”西里斯很诧异。
　　“不仅如此，我昨天在走廊里偷听到麦格教授和布鲁斯说话，说谢谢布鲁斯告诉她咱俩有危险，还要给她加分，被她自己拒绝了。”
　　“她找你救我，又找了麦格教授救咱俩？”西里斯不可思议地喊了出来。
　　“是啊，神奇吧？我还以为那些斯莱特林新生，在学校里除了挑衅麻瓜出身的同学就不会干别的呢……”詹姆说着，把昨天听到的麦格教授和布鲁斯的对话向西里斯复述了一遍，复述完还补充道：“这次真多亏了她，等你出院了，我们真应该好好和人家当面致谢。”
　　“可是詹姆，”莱姆斯此时提出了反对意见，“刚才听你的描述，布鲁斯应该是不想要让别人知道是她把麦格教授找去的，大概是怕那些斯莱特林报复吧。西里斯一出院就去找她，说不定反而给她带来不便。”
　　“真麻烦！”詹姆嘟囔着说，“这帮斯莱特林真复杂。”
　　西里斯在此时却狡黠一笑：“这个倒不用担心。詹姆，我可是记得你说过，你手里有一件隐形衣……”

　　*********三天后**********
　　现在是晚上九点五十五分，林恩站在北塔楼顶，看着霍格沃茨场地的夜景发呆。
　　两天前，她收到了西里斯·布莱克的信件，说是要在今晚亲自对自己表示感谢。林恩知道，西里斯·布莱克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犯了斯莱特林们的众怒，他让他们丢了一百分，还害的斯莱特林级长卢修斯与纳西莎被关了禁闭，如果让其他的一些斯莱特林得知她在这个节骨眼儿和布莱克来往，说不定会惹麻烦。
　　可她还是答应赴约了。有些事情，她总该亲口问问布莱克。要是错过了这次的交集，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

　　五分钟后，她听到身后细细簌簌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两个脑袋凭空冒了出来。
　　“隐形衣？！”她惊呼。
　　“是啊，我家祖传的。”詹姆得意地回答道，“这样子，就不用担心有人看到你和我们在一起，从而找你的麻烦了。”
　　“谢谢你们替我想到了这一层。只是，这隐形衣能装下三个人吗？”
　　“能，我们刚刚在寝室都试验过了。”詹姆笑着说。

　　林恩钻进了隐形衣，然后她尴尬了。隐形衣确实能塞下她，可这意味着她得和两外两个男生达到一种勾肩搭背的状态。
　　“咳……”她无奈地开口，“其实，你们在信里已经表达了感谢，我也接受了你们的感谢。不过既然你们约我出来，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想单独问问布莱克先生，所以，波特你能不能……”
　　“单独？”詹姆表情古怪地反问，“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听的吗？”西里斯和这个布鲁斯不是没什么交情吗，有什么需要单独谈的。
　　“也不是不能听，只是觉得问这些事的时候有他人在场会很奇怪。如果事后布莱克同学想告诉你，我并不介意。”
　　“行了，詹姆你别婆婆妈妈的，快，下去帮我们守着去。”西里斯作势推了詹姆一把，把他推出了隐形衣。
　　“行了行了，真是重色轻友。”詹姆小声嘟囔着下楼了。

　　塔楼上又安静下来。
　　现在，在隐形衣下的狭小空间内，只剩下了西里斯和林恩，这让西里斯觉得，他和林恩之间的距离比詹姆还在的时候还近，这让他颇有些不自在。
　　其实说起来，西里斯因为从小长得帅，一直颇受女孩子们的青睐。尽管上学前的那一两年他在斯莱特林纯血世家中的名声败得迅速，但在这个看脸的世界，总有那么一些女孩子可以为了高颜值而暂时忽略他的“斑斑劣迹”，其中，伊迪丝·马尔福就是个典型。饶是这样，西里斯依旧没能锻炼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潇洒风范，面对女孩子的纠缠，他一向是能躲就躲。这也导致了，除了堂姐安多米达和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夏克琳，他还没这么近距离地站在一个女孩儿身边这么久。
　　而他感觉的到，身边的女孩儿也很尴尬。

　　于是他开了口：“你想问我什么？”
　　“额……首先，我想说，我很佩服你。我看到你抵抗夺魂咒的情景了，一年级学生就有那样的抵抗意识，这很难得。”林恩说。
　　“这没什么，别人硬要你做一件你不想做的事情，有抵抗意识是人的本能。”西里斯实事求是地说。
　　但林恩摇了摇头：“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抵抗，夺魂咒也不会被人称为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了。”
　　“我其实并没有抵抗成功，记得吗，我可是把自己的脑袋砸破了。”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谦虚，我也就不和你讨论你多厉害了。只是，那天那个向你施咒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你对麦格教授说她只是对你施了混淆咒？这样的人竟然闯到学校来，这太危险了。”
　　西里斯顿了顿，然后很不自在地说：“她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婚前姓布莱克，是我的堂姐。”
　　“堂姐？！那她为什么对你……”林恩震惊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能为什么，你在斯莱特林，难道就没听我亲爱的纳西莎堂姐或夏克琳堂妹说过要逼我转院的事？”西里斯的面上露出一股讥讽之色。
　　“就为了逼你转院，你的堂姐对你施夺魂咒？！”林恩的声音出离了愤怒。
　　“你不了解布莱克家族，这在布莱克家族根本算不得什么。”西里斯自嘲地回答。

　　林恩看着西里斯，心忽然像被扎了一下，往事的潮水，再一次毫无征兆地突然涌来。她想起了她前世的爷爷，他曾经说她是家族的耻辱，然后把年仅八岁的她赶出了家门，任她在沼泽中自生自灭。
　　“这样的人，还算是亲人吗。所谓血脉相连，所作所为却还不如一个认识不久的朋友……”林恩喃喃地说。
　　“你也有这样的亲人？”西里斯敏感地问。
　　林恩看着西里斯，低声说：“曾经有过，不过，从他不再把我当亲人的那一刻起，我也就不再把他当亲人了。”
　　“那人是谁？”西里斯再问。而林恩，沉默了。
　　“算了，这是你的私事，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西里斯也没强求。
　　“是……是我的爷爷。”林恩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当年，我只有八岁，他把我从家族中除名，并赶出了家门。我差一点点就被猛兽吃了，还好我父亲及时赶回来救了我。”
　　西里斯张大了嘴：“天哪，从家族中除名？这和我们家真像！知道吗？布莱克家族几乎每一代都有那么一两个被家族除名的人，不过都是在他们成年后，哑炮除外。我有一个很喜欢的堂姐，就是因为嫁给了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而被家族除名。刚开学那会儿我还担心呢，我会不会因为去了格兰芬多而成为布莱克家族的第一个未成年就因魔力以外原因被家族除名的人。”

　　林恩刚想说，怎么会有家族因为其成员没有进入理想的学院就做出除名的事情，可她马上又想到，布莱克家连夺魂咒都使得出来，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我其实挺羡慕你的。虽然你有那样的家人……但你很有勇气。千年传承的斯莱特林世家，一百年内唯一的格兰芬多，你有勇气走自己想走的路，交自己想交的朋友，如果我是你，即使再喜欢，也没有勇气顶住全家的压力选择格兰芬多。”
　　“其实，也不能说是我选择了格兰芬多，而是格兰芬多选择了我。它接纳了我，我自然要以同样的热情去接受它。”
　　听了西里斯的话，林恩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天分院的时候，你看起来确实比较迷茫。不过我身边的人谈起你，都说你是为了出风头或者故意和家里对着干才对分院帽施了诡计，这话听多了，我差点信以为真。”
　　西里斯瞪大了眼睛，又有些好笑地说：“我竟不知道，原来他们是这么说我的？为了出风头或者故意和家里对着干？这听起来真是比实情酷多了。”
　　西里斯的回答简直让林恩哭笑不得。

　　“好了，不提这个了，现在，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林恩郑重起来。
　　“是什么？”
　　林恩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说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阿黛尔的女孩儿？”
　　“阿黛尔？”西里斯低头想了想，然后很肯定地说：“不认识。”
　　这个答案，在林恩意料之中，但她依旧为答案而有些感慨：“原来，你真的不是他……”
　　“他？他是谁？阿黛尔又是谁？”
　　“他们……都是我以前的朋友。”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可能认识他们？我们以前的生活丝毫没有交集不是吗？”
　　“是啊，是没有交集，只是你的样貌，和‘他’有些相似。我曾经以为你会不会是他的亲戚什么的，看样子不是。”
　　“他叫什么？”
　　“他叫桑德斯，就叫，桑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