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五章 悲催赌约 ...
-
莉莉·伊万斯觉得开学第一天实在是过得很闹心。
魔药课上，她几次想和西弗勒斯打招呼，却发现好友躲躲闪闪不肯看他，下课后更是一溜烟跑没影儿了，连午餐都没在大厅吃，这使得莉莉午饭也没吃好。午餐过后，室友玛丽和艾莉森约她一起在城堡内外好好逛逛，然而逛了一下午，她都没能碰到西弗勒斯。更糟糕的是，晚餐的时候，西弗勒斯依然没出现！
莉莉心情不快地回寝室送书包，再出来时，正看到詹姆·波特站在休息室一角手舞足蹈地讲述上午魔药课上的事儿，引了一批学生围观，玛丽和艾莉森见状也凑了过去。莉莉没心思把之前的糟心事儿再听一遍，她环顾四周，发现唯一没跟着凑热闹的是坐在一旁的五年级级长多卡斯·梅多斯和费比安·普威特。她走过去，向两位级长请教其他学院休息室的位置，然后决定去地窖找西弗勒斯。
然而她刚准备走，就听到一个人叫住了她：“伊万斯，你问其他学院休息室，不会是想去见你那位斯莱特林的小朋友吧？”莉莉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刚刚还在看詹姆·波特表演看得津津有味的西里斯·布莱克。
“这和你没关系。”莉莉恼怒地说。
“是没关系。”西里斯伸了伸懒腰说，“但是身为同院同学，我想提醒你一下，对于一个麻瓜家庭出身的学生而言，斯莱特林休息室可不是什么想去就去的游乐园。”
“谢谢你的提醒，但西弗勒斯会照顾我的。”莉莉一点儿也不领西里斯的情。
“你确定？”西里斯轻笑一声，“今天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他们骂你们的时候，他有站出来为你说话吗？”
西里斯的话让莉莉更加恼怒了，她本来就对西里斯没什么好感，现在更是觉得他讨厌至极——因为他说出了她心里明白，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我说了，这和你没关系！”莉莉磨着牙重复道。
“哈，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你就去吧，去找你的鼻涕精！看看他愿不愿意在他同学面前维护你。”
“你再敢说一遍鼻涕精试试！”莉莉真的要炸毛了。
“我就这么叫他怎么了？你以为那个鼻涕精真把你当朋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还会明知道麻种巫师不受斯莱特林待见还劝你去那儿？”
“你以为你是谁？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在这儿指手画脚？我和西弗勒斯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不劳您布莱克大少爷操心！”莉莉大声地说，说完才反应过来，休息室内竟然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向她和西里斯看来。
莉莉脸红了。
詹姆这时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把手搭在西里斯肩上说：“我说兄弟，人家小姑娘愿意自找没趣，你在这瞎操什么心？等那个鼻涕精也学会了用那个侮辱人的词汇，她就知道后悔了。”
“波特，你少在这儿糟践人！西弗勒斯才不是那种人，他不可能会说那个词！如果他是，他就不会选择和我做朋友！”莉莉立即反驳。
“既然如此，我们打个赌如何？”詹姆也来兴致了，“就赌他以后会不会用那个词侮辱人。”
“我才不会和你打这么无聊的赌。”
“你不肯打赌，是因为你自己对他也没信心，怕输吧。”詹姆用上了激将法。
“谁说我怕输，赌就赌！以三年为限，要是你们输了，要当众对西弗勒斯道歉！而且在那之前，都不准再给同学起这么难听的外号！”
“没问题。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就要为我和西里斯免费提供魔法史笔记一年，哦不，两年！”
“成交！”莉莉气势汹汹地说，转身走出了休息室的大门。
********************
与海莲娜的相遇，让林恩的精神有些恍惚。海莲娜和她一起缅怀了一番前尘往事，又因为她的请求，给她普及了一下近百年来斯莱特林的情况，包括《纯血统指南》背后的一些故事。老实说，对于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和海莲娜说话，林恩觉得很是不习惯，要知道，当年，她们可是相处的非常不愉快。
时间，或许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
从那个教室出来，林恩才发现她们竟然整整聊了一个下午，此时已经到了晚餐的时间。但她现在一点儿也不饿，便回去了斯莱特林休息室。而在休息室门外，她一眼看到守在门外焦虑不安的莉莉。
“莉莉，你怎么在这儿？”林恩吃惊地问，心想这女孩子胆子也太大了，不久前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才起了冲突，这会儿她竟然一个人跑来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
莉莉见是林恩，松了一口气地说：“林恩，见到你太好了，我想找西弗勒斯，他没去吃晚饭，我就过来他寝室找他了。”
林恩心里暗叹一声，抓着莉莉的胳膊，带着她走远了一些，然后无奈地说：“我知道你和斯内普关系好，可你也不能这么不顾及你自己的安危。经历了之前魔药课上的冲突，你还不明白斯莱特林学生对你这种麻瓜出身的同学的态度吗？你就不怕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遇上那几个骂你们泥巴种的男生？”
莉莉闻言，眼神黯淡地低下了头：“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来找西弗勒斯的。你在火车上告诉我，斯莱特林不收麻瓜出身的学生，可我和玛丽都没料到，他们不仅是不收麻瓜出身的学生，他们是鄙视我们！其他人我可以不理，但我必须要知道西弗勒斯对于这件事是怎么想的，他之前又知不知道斯莱特林的这个情况。还有，如果斯莱特林那么注重血统，为什么你会被分到斯莱特林？我心里有太多疑问，不搞清楚，我今晚一定会睡不着觉的。”
林恩看着莉莉，眼神晦涩地说：“莉莉，我不清楚斯内普是怎么想的，至于我能够被分入斯莱特林，是因为分院帽看出我是纯血。我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猜，也许我根本不是我现在父母的亲生女儿。而斯莱特林，老实说，虽然我早就从一些书籍中得知，斯莱特林的大环境不是很看得起麻瓜出身的巫师，却也对现在这种敌视程度感到吃惊。其实分院帽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选错了……”
听完林恩的话，莉莉叹口气道：“听你这么说，我的烦恼和你的比起来，似乎微不足道了。”
林恩看着莉莉，内心一阵挣扎，可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地说：“别的倒没什么，只是莉莉，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父母，或者说是养父母都是麻瓜，否则我怕我会有麻烦。你们今天和斯莱特林起了冲突，如果让他们发现我和你时常在一起的话，说不定我也会有麻烦。所以，我想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少见面？我们可以写信联系。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很不够义气，可是我确实……”
“别说了，林恩，我明白，我不会怪你的。”莉莉心下难过，却也听明白了林恩的难处，“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向别人提起你的身世，也不会在人前和你亲近。可是林恩，我能不能问你一句，是不是在斯莱特林，受排挤的不仅仅是麻瓜出身的巫师，甚至是混血，也不太被大家所接受？今天的魔药课上，我看到斯莱特林只有西弗勒斯一个人没有搭档。”
林恩一边心里感叹着莉莉对斯内普的关心，一边解释：“莉莉，我也刚来，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对混血的看法，但是有一点我知道，斯莱特林有好多纯血世家，这些世家里的孩子，早在入学之前就互相认识，有了他们自己的小圈子，像我和斯内普这种姓氏名不见经传的，无论是不是混血，在刚开始都多多少少会受一些排斥。也许过一段日子，大家都熟悉了，这种状况会好一点吧。更何况，今年斯莱特林新生是单数，总会有一个学生没有搭档。”
莉莉看着林恩，脸上难过的表情溢于言表。
“我懂你的意思了，”莉莉稳了稳情绪说，“看来以后，至少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不仅要少和你见面，也要少和西弗勒斯见面了。可是，我现在还是想见见西弗勒斯，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那好吧，你在这儿等一下，我进去帮你看看他在不在里面。”说着林恩转身走向了斯莱特林休息室。
“咚咚咚”。林恩敲响了铭牌上标着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安德鲁·塞尔温的房间门，来开门的是塞尔温。
“布鲁斯？你找我有事儿？”见是林恩，塞尔温没什么表情地问。
然而，当林恩说她是来找斯内普的，塞尔温立马变了脸：“你找他做什么？”
林恩不知道为什么塞尔温对斯内普一脸厌恶的样子，但保险起见，她说：“哦，我看他魔药学的很好，想问问他一些关于魔药的问题。”
“算了吧，”塞尔温嘴角勾起冷笑，“他不在，不过就算他在，那个家伙的傲慢程度正和他的身份尊贵程度走两个极端，他不可能愿意辅导别人功课的，你有那个时间找他，倒不如自己翻书。”
林恩被塞尔温的话噎到了，好半天，她才讪讪地说：“那抱歉打扰了，我先回去了。”然后她郁闷地走出了男生寝室区，边走边纳闷斯内普到底怎么得罪了这位塞尔温少爷。
回到莉莉那里，林恩告诉她斯内普不在。
“没关系，我去别的地方找他吧。”莉莉失望地说，然后和林恩道别。
想了想，林恩还是拦住了莉莉。她说：“这才开学第一天，你肯定对城堡还不熟悉，别到时候找着找着迷路了。况且霍格沃茨这么大，你这么个找法，很容易和斯内普错过。这样吧，你去二楼变形术教授办公室旁边的空教室等着，那里环境还不错，但是平时没什么人去，我在这里等斯内普回来，等他回来了，我让他去那儿找你。”
“还是你想的周到。”莉莉感激地说。
斯内普半个小时之后才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听到林恩的转达后，立即跑去见莉莉。
斯内普看着对人爱搭不理的，对莉莉倒挺上心，林恩一边向自己的寝室走去，一边心里嘀咕着。
罢了，林恩心里又想，现在自己的事情尚且操心不过来，又哪里有闲心管别人。
**************
林恩的开学第一天过得意外频发，第二天却平淡如水。
今天是周五，只有两节课，第一节和赫奇帕奇一起上魔法史，第二节则和格兰芬多一起上变形术。
魔法史的课程可谓让林恩大失所望。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林恩从小就对历史感兴趣，然而前世的时候，霍格沃茨是没有魔法史这门课的，所以这更让林恩充满期待。但是开课后10分钟，她马上就蔫儿了。
她实在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把精彩的历史讲成催眠曲？！好吧，魔法史的老师宾斯教授是个幽灵，并不算“人”了。可是幽灵也不用上课和念经差不多吧？她勉强自己听下去，在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望了望四周，发现一半的同学已经趴在桌子上了睡着了，另一半则各干各的事儿，林恩森森觉得，恐怕认真听课的就她一人而已。
至于变形课——
“……变形学，是改变物体形态类魔法的统称。它有很多的分支，从最简单的静物之间转变，到复杂一些的凭空变出物品，再到最复杂的跨物种变形乃至人体变形。相比于其他的魔法形式，它更严谨、更科学。你在魔咒课上，挥舞魔杖的姿势稍稍和标准不一致，或许也可以得到和你的同学相同的效果，你在魔药课上，比标准早一秒晚一秒把材料洒进坩埚，或许也可以得到药效相同的药剂。但变形术不行。这个世界上的物品成千上万，任何一点细微的不同，都会导致变形术的失败。在变形术上，只有做到完全正确才能算成功。现在，虽然不指望你们能给我满意的答案，我还是想要问问，你们认为，或是猜测，什么东西，才是变形术的关键。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我只是想要通过你们的答案，来看看你们私下里对变形学有多少了解。”麦格教授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说完这段话，她开始挨个点名叫同学们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最常见的答案，就是说自身魔力、准确的发音、或者正确的舞动魔杖的姿势，直到麦格教授叫到了莉莉，才有了那么点与众不同的答案。
“所有的变形，都受到四个常见因素的影响，缺一不可，”莉莉说，“它们是变形物品的物理特征、魔法特征、施咒者的魔杖属性、及其专心程度。前三个因素，又都划分了更多不同的变量，每一种不同的变量组合，都会有不同的发音特点。也就是说，只要你记住了变形公式，其实发音并不是问题。但最后一个因素，即专心程度，则直接影响变形的质量和持续时间，并非靠死记硬背即可，所以我认为，专心程度，才是变形术的关键。”
“非常好，伊万斯小姐，这是《变形论综述》里的精华思想，看来你课前做了不少功课。格兰芬多加两分。”
莉莉的这番发言，使得之后发言的几个学生的答案，更加显得苍白无力，而林恩，是最后一个被麦格教授叫到的。
林恩深吸一口气，回想着前世她那在变形术上异常有天赋的哥哥曾对她说过的话，缓缓说道：“刚刚伊万斯同学提到，每一种不同的变量组合，都会有不同的发音特点，而这变量里，甚至包括了魔杖属性。我想，这就意味着，即使是同一种变形，施咒者不同，所用的方法也就不完全相同，这就要求，每个人，都必须有独立的思考意识。另外，教授您之前提到，这个世界上的物品成千上万，任何一点细微的不同，都会导致变形术的失败。要想成功变出一个物品，首先，你得了解那些东西的各种属性。所以我认为，对于初学者，了解各种不同物品的属性才是最重要的。然而，当你对变形术了解的足够深，深到已经超越了前辈总结的变形公式，那么，变形的关键，便变成了想象力，想象你所要变的物品的各种属性。”
林恩说完这番话，麦格教授的眼神中露出了惊奇的神色：“布鲁斯小姐，我真没想到，你会提到这些，最后那几句，已经是高级变形术的理论范畴了。”
林恩不好意思了，她能说出这番话，完全是占了带着记忆重生的便宜。
最后，麦格教授为了林恩的“一鸣惊人”给她加了5分。然后，她分给大家一人一只火柴，让大家试着把火柴变成针。
于是，林恩和大家一起，开始对火柴不停的念咒。可是此时，所有的理论通通不管用，20分钟后，她的火柴没有丝毫变化。一直对林恩抱以希望的麦格教授暗自摇了摇头。
倒是格兰芬多的詹姆·波特与西里斯·布莱克，竟然在离下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将火柴完全变成了针，得到了麦格教授惊喜的夸赞。剩下的，也只有夏克琳和莉莉，让他们的火柴尖稍稍起了些许变化。这令麦格教授给詹姆西里斯各加了5分，给莉莉和夏克琳各加了1分。
林恩看看西里斯，又看看莉莉，心里叹了口气。作为一个前世的哑炮今世的巫师，她这个理论大拿实践废，真是得在私下里加倍努力了。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十五章 悲催赌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