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宵如梦，今朝似风》雾冰草

4、章四

　　两个人聊了一会，感觉好像没有多久，可是却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楚然是个很喜欢聊天的人，似乎天底下最令她高兴的事情就是找到一个很好的聊伴，而之前那些防人之心之类的却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希望玉寒春来的心情。楚然自己都觉得奇怪，不过她总是不想去想那些事情，有些事情随性就好了，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几个礼拜都是这样，隔三差五的玉寒春就会来看看她，两个人聊一段时间，楚然就会讲讲最近的事情，玉寒春虽看似冷淡，对世间事情都漠不关心，但是提的建议和安慰的话语却总是深入她的心里面，也很有洞察力。而他来的时候虽然是晚上，但是这段时间的接触让楚然并不介意那些。
　　她心里有时也想，如果他真的有所图的话，自己也没有办法啊，人家可不是“人”呢。加之渐渐的接触，她又控制不住地觉得，他眼中的坦荡并不是装出来的。
　　两个人有时候也看看电视，都是楚然拉着玉寒春看的，楚然喜欢古装戏，总说看里面有些扮相和玉寒春很像。还有那些不知是真是假得出神入化的功夫，也让楚然好生羡慕。电视的剧情当然和古代的实际很不同了，现代人想出来的肯定和当时的情况不一样。而对于玉寒春来说，他觉得这种古今结合的东西也有有趣的一面，虽然有时候无聊了一点，倒也不反感。
　　三四个月过去了，楚然觉得玉寒春来是一种习惯，而玉寒春也觉得自己来是一种习惯。这是种很稳定却又不稳定的状态。其实两个人并不是没想过其它的东西，比如避嫌阿，抑或是培养出一些其他的感情之类的。可是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加之玉寒春神出鬼没的，有能力让别人看不见，又可以在楚然家里面才现身，楚然家又几乎没有人去，因此这件事可真是成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楚然喜欢听到那熟悉的门铃声，在门镜里看到他与众不同的装束，再开了门让他一闪身就来到了她的面前。她看得到他，可好像这栋楼里的人并没有发现他。楚然也会疑惑，玉寒春告诉他，偶然那一次让她看见了，其实他平时可以让别人看不见的，为他所控制了。楚然觉得有些事情也不必问，当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玉寒春来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一些，有时周末白天里也会来，在楚然家里面学一些东西，比如厨艺之类的，因为楚然很喜欢搞，玉寒春也一起跟着看。原来也不会这些，但是有时候找些事情做也蛮好，这个时代和古代又不同，不像以前女人操持家务，而是男人也要分担。她虽然来自古代，可是见过的事情也很多，加之在这现时代也生活了一些年，思想到还蛮先进的，并没有那些迂腐的思想。
　　有时他感到很奇怪，怎么觉得其实如果和一个人在一起生活，似乎……也挺好？难道是因为她是自己第一次真正“遇见”的女人？但似乎也不是，因为在这世间形形色色的人他看的很多，但却没带给他感触，让他一直作为旁观者一般生活着。但这也是一种缘分
　　楚然做饭菜清淡，不喜放重料，对于肉类烹制不甚擅长，经常吃素菜，又不喜欢血腥，懒得处理。玉寒春学了一些鱼、肉的烹制方法，练过几次后周末再来时便会做做，楚然对此赞不绝口。有时自己也觉得，似乎自己有些逾越朋友界限，但她却，不愿改变这一切。
　　楚然的朋友说她最近气色似乎很好，每天来了都神清气爽的，像是有什么好事了一样。楚然笑称：“我见鬼了，哈哈。”朋友就说她，要是真见鬼了就不是你这样了，和鬼接触可是耗损阳气的还能这么满面春光的，活像受了爱情的滋润似的。
　　楚然暗想：“这就说明见鬼耗损元气是纯粹胡说，尤其是见了帅哥男鬼~~~~”。
　　似乎有些东西也是必然，两个人的了解也越来越深，依赖也就越来越深，不安全感也油然而生。但又好像他们都在避开这个问题，只是尽力表现的云淡风轻，心中却早不似以前的平静。
　　楚然觉得，自己开始喜欢他。
　　玉寒春觉得，自己好像对楚然，有些逾越的感情了。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感情是要双方负得起责任的，先不说人鬼殊途的问题，自己还不知道哪天就灰飞烟灭了，而楚然还有着大半辈子的路要走，两个人怎么都无法名正言顺。
　　不想这个问题，过一天算一天吧。
　　但是人总是会有些贪婪，总想得到更多。
　　夏天来了，楚然的生日也来了。玉寒春说要送她件礼物，一件很特别的礼物。楚然满心期待，这件事情分散了她那之前的不愉快和很多繁杂的思绪。没想到这礼物居然真得让她觉得……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