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千年莲花开》遥遥fish

4、生死穿越

　　“橘络，昨天你有听到狼叫吗？”曼苏尔有点神经紧张的看着橘络问道。

　　“没有啊,哪有狼叫?我只听到自己痛苦的嚎叫。（注，这句是用中文说的）”橘络唉声叹气的说道，低着头没精打采的顺着骆驼的走势摇来摆去。忽然，一阵轻笑传入了她的耳朵。

　　“是谁，谁在笑。”奈何虽然已是凌晨，但是天色依旧昏暗，周围的人都蒙着脸，根本看不清谁是谁，“都出现幻听了。俄的神啊，救救我吧。”

　　一路上，橘络总在想着各种逃跑的方法，奈何放眼望去，四周皆是广漠无垠的沙漠，往哪逃都是一样，心里苦的跟什么似的，脑袋里总出现着到了印度被阿姬曼折磨得画面，加上睡眠不足，连着几天人也越来越没精神了。

　　这天，橘络依然无精打采的走着，忽然眼睛一痛，好像吹进了沙子，还没揉呢，就只听得远处一阵狂风大作，回头看去，只看见漫天的黄沙如飞雨一般直捣半空，看这股风势走向，竟是朝着他们商队的方向而来。

　　“不好，是沙漠风暴来了。”阿姬曼一声惊呼，商队立时出现了不小的骚动。

　　“大家别急，快下骆驼，将它们牵住紧靠成一个圈，慢慢趴下。” 只见阿姬曼临危不乱，冷静的说道。大家闻言，赶紧照做。刚从骆驼上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一阵疾风已经夹带着沙子呼啸而来，橘络嘴巴一张，已经满口沙子，赶紧也牵紧骆驼，与大家伏下身子紧靠在一起。纵是如此，那恐怖的回音与漫天的沙雨还是吹得人心胆俱裂，橘络心里默默祈祷，以后再也别让她来到这变幻莫测的沙漠了，刺激一回就够了啊。

　　过了良久，那呼啸的声音渐渐远去，橘络慢慢睁开眼睛，只见空气中沙尘弥漫，洒落在自己的衣服上，黏贴在自己的皮肤上，还有少许沙子钻进了她的指甲缝中，这时候她只觉得喉咙难过，只想呕吐。顺便看了一下商队其他人，才发现其他人的眉毛上脸上也都沾满了黄澄澄的沙尘，还好大家都平安无事。

　　渐渐的，商队的人们也开始活动起来，大家发现彼此都还活着，都会心的一笑。纷纷跪下，向上苍祷告。橘络无奈的看着众人，不禁一阵苦笑。

　　正当商队整理好行装，准备向前继续进发时，突然传来曼苏尔的一阵惊呼。只见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阿姬曼的面前，声音慌张的说道，“小姐，我父亲他……不见了！？”

　　“什么？”阿姬曼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声音中流露出一丝紧张。

　　“一定是刚才的风沙太大，巴舍老爹的骆驼受了惊……”其实这种事情在沙漠中也是非常多见的，因为很多突发情况而走失的人实在太多了。

　　阿姬曼沉吟了一会，道：“曼苏尔。”

　　“小姐，怎么办？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父亲啊。”曼苏尔哽咽的说道。

　　“曼苏尔，请你原谅我，我不能答应你去寻找父亲。因为，这是在沙漠，刚才那股风沙已经将我们的足迹全部掩盖住了，要在这个充满危机的地方找一个人就更不容易了。况且，我们的水已经不多了，我不能因为一个人，而让整个商队冒险。”

　　阿姬曼说完这话，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回头继续说道，“大家整理一下，马上出发。”

　　“可是小姐，那是我父亲啊……小姐，求求你了……”曼苏尔说着跪了下来，一把拉住阿姬曼的缰绳，死活不肯放手。只见阿姬曼手中的鞭子一抖，说道：“你是我的人，我不能眼看着你也去送死。你放开，跟我一起走。”

　　“小姐，不行啊！我不能啊……”曼苏尔依旧低头哭泣不肯放手，阿姬曼冷眼看着她，手中鞭子慢慢举起来，准备挥下。

　　突然，一个声音从商队中传出来，“我去找。”大家侧目看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驼队中悠然走出，竟然是橘络。

　　“阿姬曼，我去找巴舍老爹。”

　　阿姬曼听到这话也是一愣，她用揣测的目光看着橘络，不敢相信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沙漠？九死一生。

　　“我知道，不过我相信，对于谁的生死，你并不比任何人知道多少。”橘络悠然说道。

　　“那么，你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呵呵，大不了出不了这个沙漠，反正我只身一人，无牵无挂的，即便真的回不去了……也没有人为我伤心难过。而且，我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去死。”

　　橘络说这句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酸，回头一想，不管任何，总比落在阿姬曼的手里好，况且她是个现代人，她不信她这么容易就在沙漠死翘翘了。

　　“好，不愧是中原的女子，真是让人钦佩。虽然是我救了你，但你不是我商队的人，所以，你做什么我不能阻拦。不过看在你想救人的份上，我给你留一点水和吃的，也算仁至义尽了。其他人，跟我走……”阿姬曼冷言冷语道。

　　“慢着，我跟橘络同去。”一个宏亮的声音从队伍的后方窜出。

　　“奥朗则布，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阿姬曼驱赶着骆驼疯狂的冲到了奥朗则布的面前。

　　“姐姐，橘络说的对。巴舍老爹是我们请来的，现在出了事情，我们就该去把他找回来啊。”

　　啪，只见阿姬曼扬手对着奥朗则布的脸就是一个耳光，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在没有生存规则的沙漠，我们现在自己尚且自身难保，还怎么能够在这里漫无目的寻找，你要敢去，就不是我芭奴家族的继承人。”

　　奥朗则布听着阿姬曼的话，正想反驳，只见阿姬曼对这身旁一个黑衣人一个眼色，那黑衣人立刻冲过来对着奥朗则布一拳，一下就把他打晕了，看他的身手应该就是穆卡拉了。橘络看到这里，不由地对奥朗则布又多添了一份敬意，心想，他还算是个男子，比起那走狗一般的穆卡拉可是强多了。只是，太不禁打了……

　　大家见此更是不敢言语，都低头不再言语。曼苏尔见到此景，毅然抬起头，对着阿姬曼说道：“小姐，我愿与橘络同去寻找父亲。”

　　阿姬曼这时已经朝着前方行走，她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虽然同意你可以不再做我的婢女，可那也是到了印度以后的事情，现在你还是我的人，跟我一起走，我不会留你在这里陪葬的。”

　　“小姐。”

　　“曼苏尔。”橘络拉住曼苏尔缓缓道，“谁都知道沙漠的无情，你别忘了，你的哥哥还在印度等着你。”

　　“可是，橘络，你是为了我……”橘络忙用手将曼苏尔的嘴盖住，道：“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变得比这沙漠更无情。”

　　说完这话时，她隐约的觉得有道目光在直直的注视着自己，回头望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瞧见。

　　“曼苏尔，你别哭了。我不会死的，我也一定会把你的父亲带回来的。相信我。”说完，橘络呼喝着骆驼慢慢向来时的路上走去。

　　只听得后面的曼苏尔大声喊着：“橘络，我会在印度等着你，你一定要回来啊！”橘络听到这话，伸出手向后面摆摆，便急促的朝前方跑去。

　　这时，她忽然想起一首老歌，不自觉的唱起来，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啊……”

　　边唱边觉得有种东西自由的从眼中流出，点点滴滴的撒在迎面吹来的风中……
　　“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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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临近黄昏，天边火红的云彩与沙漠漫天的沙尘被落日余辉变幻成一圈圈的金色光环，置身其中的橘络身穿一袭白衣，仿佛头顶着无数个神圣的光圈，像一个虔诚的朝圣者一般向前进发。沙漠在橘络的眼里已没有了当初的恐怖，它那独有的弯曲萦绕的曲线在橘络的眼里更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美丽，自然的变幻莫测赋予了大漠多姿的魅力，也给人带来无穷的灾难。也许，这就是自然的公平之处吧！

　　“那么，就请自然你给了我困难后，再带来一次新的希望吧。”这个时候，橘络忽然向上天做起了祷告，是的，现在的她特别需要勇气，也希望在冥冥之中能够得到上天的庇佑。

　　她思考了一会，从随身的小包中取出一个指南针，幸好还带着它呢！虽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是可以为她现在的这个位置定个方位。

　　万一，如果有万一的话，她还是可以按着这个方向返回的。想到这里，人也忽然平静了好多，更为自己增添了一丝信心。她回身凝望刚才风沙的位置，回忆了一下适才的风沙所吹的走向，认为，如果是骆驼因为受到惊吓而奔跑的话，那么肯定不会逆风而行；反之，如果顺风的话，应该是往另一个方向了。于是，她很快择定了一个方向，开始朝那前进。

　　走了约摸有两三个小时的时候，朗朗星空已经悄悄替代了晚霞的绚丽，橘络独自行走在天幕下，自然的想起了马致远的一首著名的小令《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此时此景此心此情，不都正如这首小令一般，“断肠人在天涯，说的不就是我么？”

　　就在橘络在那感怀忧伤的时候，忽然余光一扫，瞥见身旁的沙地之中一个庞然大物正在那慢慢走动，看样子，好像是头骆驼。没准是巴舍大叔，想到此处，她立即驾着骆驼飞快的朝前奔去。到了近处才发现，驼背上空无一人，心里不由一阵失望，“巴舍大叔年级大了，应该不会走的太远。巴舍大叔，巴舍大叔……你在吗？巴舍大叔……巴舍大叔……”但是喊了半天，除了她自己的声音之外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橘络哪肯轻易放弃，她一边牵住那头走失的骆驼，一边喊着四处寻找，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点巴舍大叔的踪迹，就在她打算掉头换个方位时，忽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呻吟声在不远处响起，“哈，是巴舍大叔吗？”橘络兴奋的急忙朝那个方向跑去，只见沙地上面躺着一个白胡子老人，不是巴舍大叔是谁？

　　“巴舍大叔，巴舍大叔？”橘络将大叔轻轻扶起，借着月光开始察看他的伤势，才发现大叔的一条腿上满是鲜血，看来是难以行走了。她赶紧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个布条，将他的腿紧紧绑好，然后将水囊中的水给他喂了点。

　　巴舍这时候开始有点清醒，慢慢睁开双眼，“大叔，大叔，您还好吗？”

　　橘络关切的问道，巴舍看了会橘络，一行清泪从深凹的眼眶中流出，缓缓说道：“我以为，我这把老骨头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不会的不会的，巴舍大叔，大家是不会将您独自留在沙漠的。”橘络心虚的说道。

　　“商队……现在在哪里了？”巴舍忽然问道。

　　“呃，他们先走了，不过大家也都很着急，所以阿姬曼小姐就让我来找您了，您也知道，商队……”

　　“我知道我知道，咳咳咳咳……”

　　“巴舍大叔，您再喝点水吧，来。”这个时候，橘络不想让已经受伤的巴舍大叔知道商队已经放弃他了，皮肉之伤总是比内心所遭受的创伤要来得容易痊愈，人的希望是那么不容易得到，但是绝望通常来的比什么都快……她实在不想让一个花甲老人受到伤害……

　　“巴舍大叔，腿还疼吗？”巴舍摇了摇头，“我这条腿，恐怕是不中用了。姑娘，你听我一句，你自己走吧！你能回来找我，我已经觉得没有什么遗憾了。”

　　“大叔，你千万别……”

　　“姑娘，我的腿现在根本难以再上骆驼了，我已经成了累赘。你带着我，是走不出去的。好姑娘，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你带着我的曼苏尔到了印度后找到她的哥哥……”说着，巴舍不禁老泪纵横。

　　“大叔，这件事我恐怕不能答应你，”巴舍听到这话，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失望。

　　“因为你是不会死的。你相信我，大叔，我一定能带你走出这个沙漠，沙漠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绝望。”听到这话，巴舍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子，他的内心仿佛被一种力量蛊惑着震撼着，而这股力量竟然来自这个小姑娘。

　　橘络对着巴舍笑了笑，回身就从驼背上拿下一块背鞍和一块地毯，很快的竟然做成了一个橇车，她将绳子绑赴于两头骆驼背上，固定好后，慢慢将巴舍移到橇车上，轻轻笑道：“大叔，如何？”巴舍已经愣在那不知如何言语了。

　　只听橘络一本正经说道：“未来有哈士奇拉雪橇，古有骆驼拉沙撬。哈哈，我言橘络真是太聪明拉，啊呜啊呜啊呜！我们启程拉！”说完，立马上了骆驼，她谨慎的指挥着两头骆驼，竟然不出半分差错。

　　巴舍半天才回过神来，内心不住赞叹这个姑娘，“这个女孩子可真的不简单！”

　　两人这么走着，竟然已经过了大半夜。眼看就要到凌晨，橘络这时候睡意也上来了。

　　“橘络姑娘，我们要不休息会巴，你看你累得……”巴舍在后面喊道。

　　“不用……不用了大叔……哈啊……”橘络边说边还打了个哈气，虽然很困，但是她也知道，以现在的速度来说，要赶上商队恐怕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自己再不快点，到时候补给就该没了。

　　“大叔，要不你睡会巴。”

　　“唉，好姑娘，真难为你了。”巴舍正欲说下句，忽然听到前面橘络惊呼了一声，“怎么了？”

　　“大叔，好像有东西，跟着我们？”橘络战战兢兢的说道。

　　就在刚才，她正跟巴舍大叔说话时，只觉脸上叟的一个东西飞了过去，一股凉意在四周蔓延开来，随即感到脸上隐隐有股痛楚，一摸之下，脸上竟然出血了。

　　这时候，一股莫名的恐惧开始袭来，橘络紧张的说道：“有东西，大叔有东西跟着我们呢！它还抓破了我的脸！”橘络这时候才开始感到内心一阵抽搐，是什么东西可以那么快的速度从自己的身边擦过顺便抓伤自己，如果这样，被对方吃掉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橘络，你快停下，快下骆驼，把火褶子点好！快！”巴舍紧张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橘络闻言赶紧下来，依次照做。

　　“大叔，是什么东西？我……我好怕……”果然，大自然还是有很多未知的东西比人更可怕的。

　　巴舍看了下橘络的伤口，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唉，也许真的是天亡我们，我们走不出去了。”

　　“大叔，你说什么，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橘络急切的询问道。

　　“这是一种隐居于沙漠的动物，叫做龙獾，”

　　“龙獾？”

　　“龙獾一般白天很少出现沙漠，晚上也很少出来。他们居于沙丘之中，主要以沙漠中的植物为食。”听到这话，橘络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下。

　　“以植物为食？既然这样，大叔你为什么要害怕？不过，我觉得，它们好像很凶残。”橘络边说，边摸着伤口。

　　“你听我说完，虽然它们平时以植物为食，但是只要母龙獾怀孕了，为了繁衍下一代，它就会改变摄取食物的种类，改成食肉的本性。这时，公龙獾就会成群的出来觅食，它们有锋利的牙齿，再厚的动物脂肪也是抵挡不住的，我们看到的那些动物的骨骼尸体，一般人以为是腐化所致，其实有很多是被龙獾所食。当然，它们也不是经常这样，每年繁殖的时间也就一次，这次恰好给咱们俩碰上了。”

　　欧麦伽德，“我应该去买彩票的，背到家了。”橘络懊丧的说道。

　　“什么？彩票？”巴舍不理解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大叔，你的意思是……我们……会被吃掉，对不对？”

　　“差不多吧，龙獾的动作灵敏，我们根本逃不掉。”

　　巴舍似乎已经放弃了抵御的努力，慢慢说道：“只要这火光一灭，它们就会扑上来。”

　　忽然，一个灵光在橘络心头乍现，“它们害怕光亮。那么，我们是不是只要撑到天亮就可以了？”

　　巴舍一听这话，眼睛里仿佛有了光彩，忙说道：“对对对，你说的对，好姑娘，我们也许有救了。”

　　两人顿时开始将能烧的货物都开始放进火堆里，希望可以撑到天明，可就在这个时候，橘络忽然感觉到周围有点不对劲，她回身一看，竟然觉得全身仿佛都僵硬住了，只见他们周围密密麻麻的围着一圈不知道何物的东西，只有那成群的幽绿色的光芒一闪一闪，仿佛地狱的光彩。

　　巴舍也留意到了周围的情况，“看来，他们是肯定不想放过我们了？”

　　正说着，一只如家猫大小的东西凌空跃起朝着橘络的头顶扑来，橘络吓得赶紧低头一躲，但还是被对方抓到了头皮，几滴鲜血已经慢慢渗出来了。

　　“好痛啊……大叔……我们不能束手待毙啊。”橘络不甘心的问道，她不是这样容易放弃的人。

　　“不束手待毙又如何？要想活命，除非，现在我们的身边带着眼镜王蛇，不然我们谁都撑不到天明。”

　　“蛇？”

　　“对，眼镜王蛇是它的天敌，不能杀了它，至少也能吓退它，可是这里哪来的蛇阿，即便有蛇，等它吓退了龙獾，恐怕你我也……姑娘，是我连累了你。我……”巴舍说着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我就不信了，我言橘络什么时候怕过……”橘络边说边从背囊中找出一根棍，这时候，有几只胆子稍大的龙獾已经开始跃跃欲试，准备向他们进攻了。

　　橘络手拿棍棒，双腿却是软软的，她心里知道，自己也撑不了多久了，没想到，沙漠倒是没把她怎样，她居然成了小动物们的食物。

　　突然，眼前窜出一个小东西，还没等她挥棒，对方已经跳上了她的头。橘络只觉自己头上的旧伤口那一阵撕裂的痛楚，一股子血腥味已经在烟尘弥漫的空气中蔓延开来。她脚下一个不稳，往后一倒，顿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