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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两年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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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安叔叔,老爸呢?说好了今天回来接我的。”洛小可蹦蹦跳跳的走到安凯面前,找了几圈都没有发现那个昨天还说会来接他放学的,不守信用的老爸。
“安叔叔来接小少爷不好么?看来小少爷终于嫌弃我了”安凯扮作伤心的模样逗弄因为洛熙没来接而不太高兴的洛小可。
“没有没有啦,其实我早就知道老爸今天不能来啦”
安凯将洛小可抱上车的动作一顿,轻轻将洛小可放到儿童座椅为他系好安全带,“小少爷坐好,我们回家了,王姨在家做了好多好吃的呢。”
洛小可乖巧的点点头,随后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看着上车做到自己旁边的安凯,咂咂嘴,有些试探的扯着安凯的袖子“安叔叔...我能去看小信么?”
安凯闻言浑身一僵,神情刹那间有些不在然,但是很快,压下心中的情愫,重新看向洛小可“不是叔叔不让去,是...”
“小可知道了...”洛小可闻言难掩失落的放开手里的袖口,失望的低着头。
安凯叹息一声,他又何尝不想去祭拜一下他呢...将手放在洛小可的头上,安慰的轻抚着洛小可的脑袋“总有一天,少爷会让小少爷去看他的...”
听着洛小可带着些许哽咽的回答,安凯向洛小可的方向挪了几下,将洛小可搂在怀里。
看着窗外不停闪过的景色,安凯眼里涌动着一抹名叫悲伤的情绪。而能给他带来这种情绪的人,叫程信。
轻轻抚摸着眼前的墓碑,又捧起一捧比起纸钱、元宝更加便宜的黍稷梗,站在挂着自己照片的墓碑前,程信的心情说不出的苦涩,“对不起,让你在这里替我受苦...”“原谅我只能给你烧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好的果品带给你,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找到工作了,等工资发下来,我再给你带些更好的。”
程信将超市买来的特价苹果和香蕉整齐的摆放在墓碑前,“你啊,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为什么要为了那个人渣将自己作践到如此地步!”
猛地吸一下鼻水,从袋子里抓起一把黍稷梗撒到火堆,“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你,也许爱情这东西就是这么让人生厌!”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程信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黑白照片,“对不起,连你自己本人的照片也没办法给你换上”
从兜里拿出纸巾擦擦眼泪和鼻水,看着墓碑映射出来的自己,程信想笑一笑,但是布满烧伤疤痕的脖颈和脸庞,映的此时此刻的程信是那么的可怖。
“不过这种给自己扫墓的感觉还真的是有种穿越或者重生的感觉呢”将剩下的黍稷梗全都放进火堆,程信扶着墓碑有些勉强的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尘土,“今天就到这里,下次,我再来看你!”
走了一步有些踉跄,勉强扶住一旁的墓碑,冲着墓碑说了一声“打扰了”,又站了一会真正的离开。
还未真正燃尽的黍稷梗,卖相不好但是摆放整齐的苹果和香蕉,都足以证明在今天,有人来拜祭过程信,但是是谁呢?
洛熙将整个墓地扫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供发现的东西,蹲下身子,摸着燃尽的黍稷梗,“想不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记着你啊,程信”
“是谁呢,这么早,竟然赶在我前面,程信,你一定看到比我先来的那个人了吧,无论是谁,总要说声谢谢的,毕竟,也算是来给你扫墓的。”
跪在程信的墓碑前,洛熙就这未燃尽的黍稷梗点燃自己带来的冥币,“转眼间这已经是第二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快的,让我们,都已经,习惯你的离开。”
“小可今年上小学了,总是吵着要找你要来看你,不要怪我每次都拦着,我怕那孩子来了就不愿意回去了,就像我”摸着墓碑上的照片,洛熙叹息着“就像我,每次来也舍不得离开。”
“程信,你怨我么?”盯着墓碑上,笑得开心的程信,眼眶里的热泪总是止不住,视线变得朦胧,脸颊上的滚热烫进内心
“我知道,无论怎么说,你是因为我而死的,但是没关系,那些伤害你的人无论花多久的时间,我都没有放过他们,一个一个的,一点一点的,一步一步的,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摸上墓碑的手攥得死紧,洛熙看着墓碑上映出的自己,有些嘲讽和好笑,若是被人知道,在外雷厉风行,器宇轩昂的总裁会在这里,会在一个男人的墓碑前痛哭流涕,但是,从墓碑上收回手,将刚买来的花束放在已经燃尽的火堆上,“但是,无论他们的下场如何,每一次只要解决一个两年前的场景就会想起,至今,我的心没有麻木反而越来越痛,只要想到那些混蛋对你做过的事情,我就!”
戛然而止,明明是激烈、憎恶的话语,但是脸上越来越凶的滚热,滴在鲜花上的水珠又代表了另外一种情愫。
轻轻的,洛熙伸开臂膀轻轻的将头靠在程信的墓碑上,话语轻含,嘴唇轻启“我想你了,程信...”
轻舒了口气,站在车边等着程信给那个人扫墓的皇星桥,点燃一支雪茄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笼罩在眼前的烟雾,皇星桥才感觉心情好了一些,果然,每次来墓地都让他心情压抑!
这时,身侧传来的声音让皇星桥扭过头,皱着眉头看着一脸落魄浑身脏兮兮的程信“你去挖坟了?”
程信闻言摇了摇头,伸手想扶住什么的停在了那里。
皇星桥见状,扔下雪茄走到程信的身边,将程信空扶在空中的手放到自己手臂上,“你可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可千万不要再出现什么叉子,这次让你来扫墓已经是恩赦,你可千万不要激动的再想去下面走走”
将程信扶到车里,皇星桥虽然好奇程信在墓地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程信称不上好看的脸色,皇星桥还是决定暂时开着他那个骚包的大红jeep离开这里。
坐在后座的程信,双手紧握,颤抖着身体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刚刚在墓地听到的那些话。
因为洛昊强制打进超量的营养剂和枪伤以及严重的营养不良,促使程信在病床上躺了两年之久,又在墓碑前跪了一会,体力有些不支的程信再勉强走了几步之后,选择找了一棵大树靠着坐了下来,谁知道不一会,洛熙竟然出现了,程信害怕洛熙发现自己,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那么的静静的听完洛熙那状似表白的话,内心除了震惊还有说不出的疼痛,他多想,走到洛熙面前,告诉他我在这里。但是他不能,不能,这幅身体已经撑不到和洛熙白头偕老,看洛小可长大成人,所以他只能偷偷的,小心翼翼的从树丛穿回去。
周云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程信,疑问的转向点烟进行中的皇星桥,皇星桥一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让护士将程信带回病房,周云走到皇星桥身边“见到什么人了么?”
皇星桥吐了一口烟“也许吧,毕竟今天是他的忌日,洛熙他们总会来拜祭一下,或许碰见了其中的谁吧。”
周云神色紧张“不会发现程信吧?”
“被发现的话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皇星桥含住一口烟吐在周云的脸上“现在,你该兑现承诺了吧,我可是依言将人带去又带回来,怎么,今晚,去我那里。”
周云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目光闪烁“程信有些不对劲,我去看看。”
看着慌乱躲走的周云,皇星桥叹息着,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呢.....不过,看着周云的背影,想起了程信醒过来之后医生的谈话,也许,也是时候,让程信见见那些人,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一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