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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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若谦小亲亲肯定又得寂寞了,若谦人好,平时不和萧跃然争,做事说话都和和气气,萧大侠却不一样,或许因为习武的关系,飞扬跋扈得多,明里暗里的欺负若谦,若谦不说,我却是知道的,哎,都怪米翰宇那个王八蛋.
我沐浴完,换了自己制的吊带睡裙,跑到若谦房里,他已经睡下了,见我进来,抬起了头,房里很黑,借着月光我还是看见他笑了,笑的那么寂寞.我心一酸,跑上床,抱着他,也不说话,闭眼就睡.
若谦并不意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说:"怎么了?"
"若谦,你很好,真的很好,知道吗?"我抱着他说到,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动容.他不说话,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肯定不会是高兴.
我放开他,看着他,说:"若谦,其实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困在这四方天里呢?还要天天忍着萧跃然那个死人."他笑笑不说话,我接着说:"若谦,是不是我哥威胁你了?"
他还是看着我不说话,我摇了摇他,说:"若谦,你也知道,今天的七王爷非往日的七王爷,你若要走,他绝不会拦你."他放开我,坐起来,低头沉思了一会,说:"可可,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一怔,他继续说到:"当年那个七王爷好男色,这院里住着十五位公子,每一位公子身后都有一段血泪史,我是当年七王爷下江苏查案子时带回来的,我家本是江苏大户,世代经营贡米,当年父亲与朝里重臣勾结,贪赃枉法,皇上本是下旨株满门九族,我却因为七王爷一句话,保下了性命,从此家破人亡."说完若谦单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我已是泪流满面,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冰凉一片,平日里那么和气的人,心里却是那么苦,我的若谦,好想抱抱他.
他苦笑了一下,伸手把我的泪擦干,说:"后来七王爷死了,怎么死的我也不多说了,全当是报应,再后来,你哥来了,谴走了府里的公子,你哥厚道,给足了下半辈子的银子,我没有走,萧公子没有走,一是我没处可去,二是你哥是个好人,我这样,在哪里不是一辈子."
"那萧跃然他....."
他轻握了握我的手,"萧公子是赵丞相的私生子,生母是个丫头,生下萧公子不久就去了,府里的福晋们容不下他,自小送上山习武,十六岁学成归来,被七王爷相中,赵丞相亲自把儿子送来,他也够苦的,你别怪他.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你哥."
我小心奕奕的问:"那你呢?你也是真心喜欢我哥?"
"你哥是个好人.好了,你是在这睡还是回房睡?"
"当然是在这睡,抱得美男入梦乡一直是我米小可的生活理念,如今一个大大的美男在我眼前,我岂能放过."说完,抱着若谦倒头就睡.
从那日之后,我看萧跃然的眼神老是同情里带着不屑,常常偷瞄他,偷偷的事情做多了,总会有被发现的时候,于是常常有如下对话;
"你在偷看什么?"
"哼,君子坦荡荡,谁偷看了?"
"哼,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哼,公狐狸精."
"哼!"
"哼哼~!"
他瞪我,我回蹬.目光交接处火花"噼里啪啦"乱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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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大半年,日子还算是轻松,再隔几日就要过年了,这可是我来这儿第一次过年,不知道这古代过年是个什么样子.
米翰宇说皇帝老子要我们进宫过年,萧跃然是御前侍卫,当然在得陪着皇帝老子,我也以七王爷义妹的身份入宫,唯有若谦一个人要留在府里独自过年,我不忍心,抱着若谦死也不放,"我不去了,大过年的,怎么能让若谦一个人在家里,太不人道了."
"可儿,抗旨的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米翰宇威胁我,老娘不管了."那你让皇帝来砍了我."
若谦朝米翰宇打了个眼色,他乖乖的走了.我摸摸若谦的脸,特别温柔:"若谦,我不走,我们俩过年."
"可可,你哥说得对,你必须得去,不然我们都脱不了干系.你想连我也一起连累吗?"我撅嘴,把他抱得更紧,"可是,我想陪你嘛."
"我等你回来,可好?"我抬头望他,眼里的温柔能把人溺死,点点头,特别依依不舍的走了.
萧大侠一早入宫就没回来,现下算是加班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双份奖金."啊呸~!"我怎么在想萧跃然那个混蛋,哼~!
"你怎么了?"米翰宇问.
"哼~!"把若谦抛下,不想理他.
换了马车再换轿子,换了轿子再换步行,基本把我绕晕了之后,我来到了德隆王朝皇帝老子住的宫殿.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靠,这不就是故宫?"
皇宫里热闹得很,张灯结彩的,我们都在一个大殿里坐定,米翰宇再怎么也是一个王爷,坐的位置也比较尊贵,靠近皇帝老子,一群王爷的旁边是几个十来岁的孩子,估计是几个比较得宠的阿哥和格格们,我和一群香得不能再香的女人坐在下席,便是王爷和大臣们的家眷了.
现在还没有香水一说,香味全是胭脂水粉发出的,闻上去跟劣质过期化妆品一个味儿,而且一大片全是不同的味儿混合在一起,空气指数骤降N个百分点,弄得我好不难受.我故意坐得理那群严重影响空气指数的女人远了些,基本到了角落里,以锦帕掩面,一双眼睛到处乱扫.果然,与一道温柔的视线相触,它的主人是九王爷,九王爷远远的望着我,因为太远了,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确实只是看着我们这一大片,但他却对我笑了笑,我心里猛跳了几下,强挤出一个笑脸,匆匆忙忙的收回视线,目光经过十三王爷时,他冲我举了举酒杯,我立刻拿起几案上的小酒杯,浅浅的啄了一口,然后他看看我,再看看九王爷,了然的笑了笑.他了然什么,我笑容立刻僵硬在脸上,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叹了口气.他怕是误会了.转过头,看见仁王妃站在几案旁不动声色的微笑.我吓了一大跳,立刻站起来,哪知道踩到裙角,猛扑向仁王妃,她把我接住,才不至于跌个"狗吃屎."
"王妃娘娘,对不起,小可卤莽了."我急忙道歉.
她看着我,轻笑出声,说:"妹妹几日不见,反倒客套了."说罢在我身边落坐.
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如同嚼蜡,宫里约束本来就多,吃饭都处处赔着小心,仁王妃在旁边坐着,总是有点尴尬,再加上我一心想着若谦,哪里吃得舒服.饭后,又是看戏,我哪里看得懂戏,无聊到快要暴掉.
皇帝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旁边坐着皇后,右边有几个得宠的妃子,真不知道封建社会的女人是怎么想的,居然可以容忍自己的男人和他的小妾和自己同席而坐,我微微叹气,摇了摇头.
"妹妹心情不好?"仁王妃问到,我一听一时还想不出话应对,不会告诉她我真实的想法吧.
"王妃娘娘多虑了."她看着我的眼神还是温和的,突然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立刻有丫头给她送上茶水,"娘娘,您哪里不适吗?"她冲我摆摆手,道:"老毛病了,最近身子骨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怕是快熬不住了."
"哪里的话,娘娘,您一定长命百岁,"她微微笑了笑,我这才发现,快一年没见,她是瘦了,又憔悴了,脸色也不见好,仁王妃本生得十分美丽,如今见了,就是连女人也更生了几分怜惜.她一手轻轻的握住我,掌心有些暖,说:"妹妹,听王爷说,你开了一家店,生意不错,姐姐身子不好,也没来看你,我让王爷代我去看看你,估计王爷也没去,你别怪他."我心里是什么感觉真还说不清楚,本来和九王爷没什么关系了,被她这么一说,还满难受的,做女人做到如此,九王爷是几辈子修到的福分呐.
"娘娘,您别这样说."我有些不忍,喉咙有点被哽住.她又咳嗽了几声,旁边的丫头轻声说:"娘娘,咱回吧."她摇了摇头,又握紧了我的手:"妹妹,王爷他日日记挂着你,他虽不说,我是明白的."
"娘娘,您该歇着了,身子要紧."
"妹妹......."
"娘娘,您别说了,我和王爷不可能的,您好好照顾好自己,隔些日子,我再去看您,您可再不许说这些个晦气话了."女人的心思我最明白,嘴上把男人往外推,心里是万分不愿意的,仁王妃的话让我心里歉疚,我不想欠别人什么,特别是情.
九王爷过来,扶起仁王妃,仁王妃看到他一脸的幸福,就算她一身子的病,脸上的表情仍然是见到初恋情人时的欣喜,九王爷笑着搀扶她,多美好的一幅夫妻恩爱图,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九王爷一眼也没看我,我和他心里都明白,此时已经不能再伤仁王妃.
九王爷走后,我心里像压了千万块石头,严重胸闷.偷偷的离开了席位.沿着回廊走,走到一处荷花池,冬天池里已经没了绿色,空洞洞的一湖池水.寒风呼呼的吹在脸上,我抱紧了双臂,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见清醒多少.这时,一件披风披上肩头.我猛的一颤,回头看见十三王爷的笑脸.
"别呆久了,当心风寒."边说边给我系好披风的带子,然后负手站在我身边,也不见他带一个随从.我大脑停顿了3秒,然后伸手去解披风,"披着吧."说着按住我解披风的手.我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轻轻一福:"谢过十三王爷."
我们俩并排站在池边,我转头看他,他眼里还是那么淡漠,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王爷,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说:"你要问什么?"我说:"你爱你的福晋吗?我是说,嫡福晋."他微微侧头,不看我,说:"你想我怎么回答?"
"真实的回答."他想了想,说,"爱与不爱她都是我的,有何区别呢?"
我当场抓狂,提高了音量,说:"当然有区别,如果你不爱她,就应该放手,给她自由."
他一愣,冷笑着说:"自由?这皇宫里谁是自由的?谁又有资格谈自由?"
"只要心是自由的,无论在哪里都是自由的."我不服输的说道,他慢慢靠了过来,眼里的温和全然消失,眼神变得阴冷,让人害怕,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十三王爷,我不禁后退半步,他伸手放在我肩头,说:"果然是个奇女子,起初惠儿说起时,我本不相信,如今,怕是由不得我不信了."
我一诧,说:"惠格格?"他转过头,手从我肩上撤下,说:"王姑娘入宫了."
"什么?末姹入宫了?那李公子岂不是....."
"我求额娘想了法子,把王姑娘安排在御前奉茶,没入后宫.有机会向皇兄讨个恩典,成全了李言,你就放心吧."他如此说,我才稍微放心了.
"李公子却是个憨厚的老实人.末姹若能跟着他,好过去后宫争宠."我叹了口气.
"这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去,你今天可得挨板子了."他微笑着说.我眨眨眼,说:"那十三王爷的意思是,你不是那个'别人'咯?!"说完我们都笑了.
在这隆冬的夜里,我和十三王爷站在皇宫的荷花池边,静静的等着新年的到来,寒风吹过我们的发,带着一丝丝的苦涩,新年的喜气并没有为他淡漠的眼神染上一丝颜色,仿佛会持续到永远.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