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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有案来临各自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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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夜虽说前几次见面被这羲束迷得愣愣怔怔的,但经过诸多磨难,她也算是太清了这人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还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比公堂外那些莺燕红粉还扎眼,再加上这些天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好感度在慕子夜的心里跌得比万恶的股票还快。
“哦,是花姑娘啊……”羲束终于斜了斜熊猫眼。
子夜被他呛着,嘴角抽了抽,可不是,这花师爷姓花,她这义女可不也就姓花了?子夜憋着一口血,看了看可怜的花师爷,到底是忍住了。
“花姑娘昨儿晚上可是失约了,不是说好夜半时分过来伺侯本官的么?”羲束说着嬉皮笑脸的伸手勾了勾子夜垂在一侧的手指。
当真是一道惊雷啊,惊都慕子夜都蹦开了三尺远,这人,脸皮厚得跟那墙面儿似的了,刷了十八道漆吧。
花师爷几乎要扑倒在地,“大人,你是存心想要气死老夫么!”
花师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就差拿手戳到他的额头上去了。子夜看不下去,怒道,“大人不要整天花姑娘花姑娘的,也该正正经经审个案件了,否则别人看你就是好大一坨灼瞎眼的白痴啊……”
“怎么花姑娘生气了?”羲束偏着头眼里亮闪闪的,“看来你不喜欢这个花姑娘的称号啊……”
“羲大人……”子夜掖着火。
作为有名的“报丧鸟”,嘴角下拉着的靳职沾着一点丧气儿走过来,身子一躬:“大人,不好了,打金街发生命案要有劳烦您亲自过去一趟。”
羲束瞅瞅他,每次只要一见到这只报丧鸟他就头疼得厉害,子夜却望着略有惆怅的羲束,内心里对靳职点了一个大大的赞,这纨绔儿终于有事干,就不会整天揪着她花姑娘花姑娘的乱嗷嗷了。
“羲大人您有事先忙,我就不打扰了。”子夜才迈了两步,就被这该死的家伙给拎了回来,本来羲束找她就是要完成一下他的“人生三部曲”,先是无聊了耍耍嘴皮子,再然后好好修理修理她,再然后找个借口做掉她,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三部曲才开了个头就遇上报丧鸟,羲束偏着头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换一个大总管。
羲束一边拎着子夜的衣领,一边却扭头对着花师爷道,“师爷,这正所谓叫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事,就交您全权负责,自己着摸着办了吧。”
“哎哟……”花师爷突然就捂着肚子,一副痛苦状,“大人,我这肚子突然痛起来,哎哟,受不了了,你们先去,我去找秦臻看个病。”
一眨眼花师爷就跑没影了,都这么大年纪了跑得倒是比兔子还快,留下他一个独自面对那可怕的尸体吗?他可不是秦臻爱跟尸体打交道爱和内脏闹着玩,羲束睁着眼望着一溜儿的尘烟,弱弱的咳了咳,突然就捂着心口对靳职道“这么点小案子就交给陈禀沉办了吧,我也突然肚子痛,先走一步了。”说完放开慕子夜也想开溜了。
说是肚子痛,捂着心口算什么?慕子夜翻了翻白眼,轻轻咕了句,“胆小鬼,怕就直说么!”
“你说谁胆小鬼?”羲束逃跑的脚步骤停,不乐意的折回来看着慕子夜,许久对着慕子夜大眼瞪小眼,手中的扇子敲着她的头就跟敲木鱼,“告诉你,本官不仅会杀人,还会捉凶,只要我一出手,再难的案子破的都是不费吹灰之力,这次,定要让你瞧瞧什么叫英雄本色。。”
一个糊涂官还能有什么英雄本色?慕子夜歪了歪脑袋表示鄙夷,“那么羲大人,就请你一个人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去查探现场,然后毫不费吹灰之力的破掉案子吧。我们会为你喊加油的哦!”
“死丫头,如果本官什么都干了,养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羲束义正言辞,“花姑娘,如今义父有病,作为义女就理当挺身而出,所以从现在起,这案子就自然有你的一份了。”
“这关我什么事啊?我……”
眼睛瞪得再大也没用,羲束才不管她愿不愿意,拎着她就出了郡守府,和着捕快方块儿和白豆腐一起,还有一个仵作小禾,上了马车直奔打金街。
雪花飘飘,明明是春天了,却无晴空。雪花堆在大街之上道路中央,淅淅沥沥的。行人撑伞踏雪没足而过,里里外外都冷冷清清。
羲束依旧小暖炉不离手,抱着它就跟抱着命根子似的,看起来弱不禁风虚弱的紧,偏还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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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金街是酒坊酒肆一条街,许多好酒便是出自此处,其中最有名的当数“梅子醉”,是缩在街角相当鄙旧的酒肆,常常飘出白酒的香味来勾得人魂儿都失了三分,掀开门口半旧的竹帘坐在露着些白生生木茬的半旧桌椅上,这般鄙旧的酒肆出产的却是驰名整个大胤甚至左右邻国的“梅子醉”,说起来也有数百年的来头了,几经战火现在算起来也就只有琳琅独此一家。
酒肆掌柜姓华,叫华邳,倚仗驰名的好酒家境相当富裕却小气的要命,酒肆是破旧的,家宅也相当破旧,就连衣裳都穿着相当破旧,不露山不显水的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家产,曾有好事者粗粗算来一年也有万金进项,算得上是土财主一枚,但这华邳还整天哭穷说是生意不好,年年做年年亏。
华邳是典型的枕着黄金白银睡觉做梦,却对自己吝啬对别人都吝啬的主,老婆冯氏虽然长得不怎么灵光但华邳却没有纳妾的打算,用他的话说,没有纳妾的本钱啊。
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华彬,生得风流长得也是潇洒类型,说话行事也算彬彬有礼,只可惜在酿酒上少了一份天赋,不甚得华邳的喜欢,认为其是扶不起的阿斗,因此自暴自弃经常沉浸于花柳巷中,娶妻蔚蓝,蔚氏原本出身也是大户,但蔚家这几年做生意走霉运步步衰退,勉强能够维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