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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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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终于忙完布庄的事,前些天货被劫,不得不连夜调动物资补上。虽有伤在身,却也容不得怠慢。爹年老,对商家的事,早就托手给自己,什么都得自己去扛。
回到自己住着的西厢,就看见来清蹲在地上发呆,觉着她现在这身衣裳顺眼多了。没由来的心情舒畅,拖着乏力的步子靠近她。
“蹲久了,小心站起来会晕眩。”
依旧清冷的嗓音。把来清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想到刚还在念想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顿时心跳加快,更何况,还是说的关心自己的话。
“你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来清立马站起来,果然有些打晕,却发现,近看楚越,她显然是比之前更病态了。这人是如何照顾自己的?难道一直忙到现在,才准备休息了?
楚越心里一笑,“难道我不应该回来吗?”说着,走到一边的石凳处坐下。捏着小拳,给自己捶揉着小腿,几根发丝滑下。掠过她的脸颊,看得让人心生怜爱。来清赶忙走近,又蹲下。毫不生分的挪开楚越的手,自个儿给伺候上了,边揉边说:“回来就好。好好休息才对。赚那么多钱到头来身子垮了,不值得。”
“呵。我若是不这样。你和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就都得饿肚子了。”
楚越这话说得有歧义。在来清耳里,听来就是,“我不挣钱怎么养你?”,登时心跳加速,弄得她嘴唇都开始哆嗦,小声哼到,“谁要你养了……”
“嗯?你说什么?”
“——没!小姐……你这么劳累。不找个姑爷帮衬你吗?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来清说这句话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她对楚越的心疼比吃醋心酸要多了去了。
楚越凝视了来清片刻,才淡然出声:“我是仕子,不必如此。一个人,有时候挺好。”
来清还没来得及问“仕子”是什么意思。楚越就拂开她的手,站起来,略带调侃地说:“看你这手艺,做园艺未免太屈才,莫不是我身边已经有了小五和翠花,就留你在左右了。”
“呵呵呵,我在院子里自在一些,谢小姐抬举。”来清赔上笑,虽然这表面上看似是小姐对自己的赞许,可自己也没忘,以前的自己可是和小姐接下了梁子的。自己才不相信小姐会真的一笑泯恩仇。古代女子不都是守节为大吗。虽然自己还不知道给穿越到哪个朝代了,但的确是大大的冒犯了。
“如此也好。我去休息了。”楚越本打算把她留在身边观察动机,现下看她这反应,恐怕是打草惊蛇了,退一步,转身进了厢房。
来清看着楚越离开,心里想:“小姐对我会不会觉得特别呢,离开也会告诉我 ,我对她而言,是特别的吧。”
正直中秋,来清终于有机会给“放出”府了,府里派出采购的人手不够,某清自告奋勇,成功溜出来了楚府,揣着兜里的几个月的月钱,乐呵地去玩了。
街道两边挂满了了灯笼,红色的明珠串起,染亮了整条街。小铺热闹堪比白日,鳞次栉比,林林总总的物件一一掠过来清的眼眸。心里看着倒是挺稀奇的。可是她知道自己腰间的那点重量,还是留着银子来买吃的吧。
来清像极了刚进城的野孩子完全不懂行情,想着中秋佳节,虽无家可归,但月饼总得来一口。哪知道自己点的这个月饼竟有脸盆般大小。“真是吓死爹了!”来清双手抱着用牛皮纸裹好的饼子,重极了却又舍不得丢下。这叫她如何玩的尽兴?“蠢哭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她哭丧着脸走在街上,眼睛也不偏不倚,再不多看。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月饼就足以压倒。闷闷地低头啃了一口它。咸咸的,还挺好吃,不枉自己辛苦抱着了。
楚越就站在来清前不到十步处的位置,看着吃得一脸满足的来清,有些无力地笑了。才松开攥紧的手,“这个时辰了,你竟在外闲逛?”
没有呵责,只有略带轻松的普通的询问。
“我……”来清抬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自己可是“无故旷工”,还被“老板”抓个正形……“小姐,这个时辰,怎么不在府上陪老爷呢?”
“我……”我这不是出来找你的吗?
“小姐吃月饼吗?”话锋一转,说到怀中的月饼,来清上前几步。
“你还是跟我快些回府的好。”楚越叹了口气,来清这副样子,看不出是一个有心机的人,是自己多虑了?
这是,勾栏里的戏子表演的正在众人兴头上,台下观客哗然称赞,锣鼓喧天,混杂人声。入夜的街市更热闹了几分。应着这热闹,人流攒动汇集。灯笼与灯笼相撞,来清逆着人流的方向站着,几经摔倒之势,她和楚越快冲散了。离得远了一些,来清心里哈哈大笑着天助我也,可以顺势遁走!
可不想……却是低估了楚越。
楚越侧身飞快掠过人群,将来清揽入怀中,忽略了来清如雷的心跳,楚越沉声,“即是你要玩儿,让我和你一起。”
来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越牵去了汇集人最多的地方。楚越却是什么话也没再说,任由来清错愕的眼神投到自己如玉的侧脸上,“专心”听起了戏来。
凭着来清出色的分析能力,大概是知晓了戏的内容,类似黄梅戏中天仙配的剧情,她看着扮七仙女的花旦,有些沉醉,喃喃道:“美人儿啊,这。”
“有多美?”楚越淡然问到。
“差一点就比上你了,你说她多美?”来清当即回答,不经大脑说了实话,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后,红意从脖颈爬至耳后。。
楚越倒是显得更为淡然,嫣然一笑,“别拿我和她比。”
来清余光注意着楚越,看那人掩不住的笑意,心里弄得痒痒的,攥紧了拳头,貌似……牙齿也发痒了,止不住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