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杕薰年华》倾翊

18、陌，梦如幻

　　“请乘坐×××飞机的乘客立马上飞机，飞机马上起航。再重复一遍……”
　　标准的女音在机场大厅徘徊。
　　“走吧。”顾染的眼睛停留在那个耀眼的小人之上，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简柠瞟了瞟他，他告诉了她伯父的病情恶化了，管快来××机场，准备去巴黎。
　　“嗯。”她点了点头，准备，去巴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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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飞机上，简柠呆滞的喝着饮料，呆滞的望着窗外，额角留着细细的汗珠，密密麻麻。虽然已经入秋，但一群人坐在飞机上，难免会觉得热。
　　坐在他旁边的某人，直接脱掉了外面两件衣服，只剩下里面V型衬衫。因为汗的原因，整件衣服都粘在了身上，他的衣服随着呼吸的节奏，一上，一下，动感的腹肌吸引不少女生偷瞄，连空姐也不由感叹。
　　“给。”不由分说，顾染直接塞给她几颗糖。
　　剥开糖纸，塞进口中，慢慢吸允这上面的甜味儿，自是舒服。
　　“待会见到爸时，他问什么，你都先答应下来。千万记住，别激怒他。”他慢慢的叮嘱着，轻声细语。
　　点了点头。她又不是不了解伯父的病情，不能激动，不能心急。
　　巴黎。
　　墨绿的圆墨镜，傲娇的翘唇。秀丽的长发，懒散的披在两肩，本来就已经男女通吃了。但是这后面还有一个离不开眼的帅哥。所谓美女帅哥秀，真是要亮瞎人眼。
　　简柠奇怪的看着这些一直盯着她的人，她什么眼神都见过，厌恶的，躲闪的，嫌弃的，等等。但是，这种眼神是怎么回事？干嘛像老虎一样盯着她，这打扮又不是她要穿的。一下飞机，顾染就带她去附近的一家卖衣服店买了几件衣服，说必须穿，穿给伯母看。
　　“妈说她在西角口。”放下电话，他望着她。
　　一位妇女站在西角口，左顾右盼，似乎怕错过了什么。
　　“妈，这里。”
　　一声呼唤，将妇女的视线转向人群中闪耀的两人，在汗味下露出一丝和蔼的笑，然后小跑向那边。
　　“你们终于来了。”和蔼可亲的声音，讨人喜欢。
　　她就是她的伯母，他的母亲——单心余。
　　单心余一拍脑门，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差点忘了，老顾吃午饭时间到了。你们也几乎坐了一天的飞机了，走，我们去医院。”
　　医院。
　　白床上的男子，双鬓已白，淡淡的胡须，墨黑的眉毛，这是她的伯父，她的丈夫，他的父亲——顾溢然。
　　“老，老顾。”单心余慢慢扶起床上的男子，眸子闪着泪光，“来，起来看看。还在们来了。”
　　男子苍老无力的声音，一字一句一顿的传过来:“小染，小柠。咳，咳咳。你们怎么来了？不耽误学业吗？哎——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体。早，早点回国。咳咳，咳咳咳咳。”
　　“别说太多话……”单心余拍了拍顾溢然的胸脯。
　　顾染皱了皱眉，他爸这个病，好了又复发，哎:“没事的，爸。”
　　“小染，你今年，多大了。”顾溢然问。
　　他不明白爸是什么意思，只好如实回答:“十七。”
　　“好好好。”顾溢然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简柠。
　　简柠头一低，她怎么会不明白伯父的意思。
　　气氛瞬间变的尴尬起来。
　　“哎呦，老顾啊，你还没吃午饭呢。”单心余一见这场面，立马出来缓和。
　　她像个木头人一样，转身，推开门，又停下脚步:“我……出去走走。”
　　“咔。”
　　关门声响起，在顾染听起来，这关门声是如此的不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