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A****x

29、告白之时

　　克洛伊和邓布利多大致将情况说了一遍。在老邓的叙述中，克洛伊能听出很多信息，比如校长大人对伏地魔的魂器还只是一知半解，比如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提哈利·波特的问题。克洛伊是故意不说，邓布利多那边就不知道是故意不说还是不知道而不说了。

　　“魂器？你的意思是黑魔王把自己切片了？”听完两人的‘坦白’，斯内普脸色有点发白。“所以说，邓布利多，如果我说错了请你纠正我。你，今天是带着克洛伊去处理黑魔王的一个魂器的？并且极有可能她无法活着回来，对不对？”

　　校长沉默了。就跟斯内普说的一样。要不是梅林的奇迹，今天克洛伊可能真的会死在那里。事实就是事实，他无可辩解。

　　“是我硬要邓布利多校长带我去的，是我的主意，你别怪他了。” 克洛伊看不过去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跳出来解释。

　　这下换斯内普沉默了，他深深地看了克洛伊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着仿佛被背叛后的心痛，或许还有失望？克洛伊说不上来，但却让她非常心慌。就好像……就好像西弗再也不打算理她了一样。她刚张开嘴还想说什么，可被对方打断。

　　“是我多管闲事，妄图阻止你们拯救巫师界还真是我的失误。既然巫师界才是你们的全部，那我这个前食死徒就不站在这里碍眼了。”

　　“西弗，我知道你生气，但是……”克洛伊上前想去拉他，结果被躲过。

　　“不！你不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斯内普觉得再继续待在这个房间里自己就快要失控。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面无表情地转身。“请允许我离开。”

　　克洛伊被刚才斯内普吼她的时候那绝望的表情吓到了。她呆呆地望着那黑漆漆的背影飞快地消失在校长室门外，自己就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良久，她转身失魂落魄地看着邓布利多。

　　“你说，我们这次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这的确对西弗勒斯不公平，毕竟他对你……”邓布利多顿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是那个公布西弗勒斯感情的人，于是他改口道：“或许你应该去和他好好谈谈。”

　　要好好谈谈，要好好谈谈，要好好谈谈……克洛伊满脑子都是邓布利多的建议，但她却不知从何谈起。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结症所在。

　　事实上她认为自己做的并没有错到离谱。首先她快死了，物尽其用，榨干最后一滴血一向是斯莱特林的作风不是么？其次，并不是只有西弗才想为莉莉报仇，自己也想要出一份力啊，这有错吗？最多自己错在没有和他商量这件事上。为什么西弗表现的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克洛伊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叹气，不管怎么样，还是先道歉吧。

　　一路纠结走到地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门口，克洛伊觉得很累。一大早跑出去作死，作死还没死成，伏地魔的魂器之一被不知名原因灭了个干净，这个不知名原因很有可能和自己有关，然后回来被告知绝症莫名其妙的治好了，最后又惹西弗生气……这一整天真是过得太精彩太刺激，让她有点消化不良。她的魔力恢复的很慢，刚度过危险期的身体快撑到极限。克洛伊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德思礼小姐，你是来找院长的吗？”

　　“是的美杜莎小姐，请你开下门。我有话要对斯内普院长说。”

　　“他今天心情似乎不好，说不见任何人。”

　　“…………”

　　克洛伊不想就这么一走了之，结果就站在门口和房门大眼瞪小眼。约摸十分钟后，门还是开了。她偷偷抬头看他，斯内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西弗……”

　　“你还想说什么？试图说服我和你们一起拯救世界吗？”斯内普的口气很生硬，感觉在隐忍什么。

　　克洛伊试图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瞒你……”

　　“够了！我已经听够你的对不起了！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感受，所以你也无需对不起什么！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比不上那些巫师界的大业！”斯内普吼完转过身不看她。

　　克洛伊听罢脑袋里的一根弦仿佛一下子崩断。她眼里一下子掉下来，像是失去理智一般冲上去抓住斯内普的袍子大吼。

　　“才不是！你才不是什么过客而已！我的确不知道你的感受，我不知道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可你也不知道我内心的痛苦啊！我只要一想到自己对你有那种想法，我就觉得自己很恶心！我明明知道你一直爱着莉莉……”

　　“等等！”斯内普好似抓到了什么重点一下子转过来大叫。“等等！你等等！”

　　“…………”克洛伊被他一吓立即住嘴，眼泪都忘记擦，傻乎乎的地站在原地手心里还紧紧攥着对方的袍子。

　　蛇王此刻内心几乎是奔溃的，他抓着克洛伊的肩膀说：“第一！我从来没有爱过莉莉！她是我的朋友，但也仅限于朋友！而且她是波特的妻子啊！你到底是哪儿听来的谣言说我爱莉莉的？”

　　JK罗琳说的……咳咳咳……克洛伊觉得有点懵逼。她貌似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一错就错了二十几年。

　　“第二！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斯内普觉得自己声音都在抖，这次不是生气，是期盼，激动地抖。

　　“我喜欢你啊……”

　　克洛伊还在懵逼，她的脑袋根本转不开了。斯内普问，她就张口答。而斯内普当下唯一想做的就是把面前这个人的小脑瓜打开，看看里面的构造和一般人究竟有什么不同。他知道克洛伊脑洞逆天，但不知道这么逆天！无中生有的本事没人比的过她了。

　　“所以你喜欢我让你觉得很恶心？”

　　“不是……！”

　　“所以我也喜欢你这件事也会让你觉得很恶心？”

　　“不是啊！我以为……可是……你怎么会……诶？诶！你说你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我爱你，从八岁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爱了你二十几年，这样说你了解了吗？” 斯内普步步逼近。

　　克洛伊被他说得脸通红，混乱地眼里都快打起圈圈了。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嘭’的一声后背撞在墙壁上，心中不断咆哮道：夭寿啦！浑身带刺的斯莱特林小王子告白啦！

　　“那么，你的回答？”

　　“啊？什……什么……”

　　蛇王殿下简直无语，他决定今天一次性把话全说完。

　　“我说我爱你！那么你的回答是什么？”

　　“你……你真的不喜欢莉莉啊……”

　　斯内普觉得自己快被弄疯了！这个姑娘的脑袋一根筋吗？是不是无论什么不和她说清楚她就永远感觉不到？克洛伊的脑洞简直比世间最恶毒的诅咒还要恐怖！他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地吼道。

　　“克洛伊·德思礼！”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有点懵，还……还有点晕……”

　　神经高度紧张的克洛伊顶不住身体的虚弱和一天的疲劳，只感到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妥妥地昏死在了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的地毯上。

　　医疗翼中，庞弗雷夫人愤怒的训斥响彻整条走廊。

　　“邓布利多，斯内普！德思礼小姐那么虚弱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了！善待病人善待病人！她现在受不了刺激！都出去！都给我出去！”

　　于是被赶出来的一老一少只得摸摸鼻子站在门外。

　　“你说什么了？”邓布利多问。

　　“与你无关。”殿下面瘫脸。

　　“你终于说出口了啊。”

　　“与你无关。”

　　“啧啧啧，吓到人家了吧……”

　　“邓布利多你最好给我闭嘴！”

　　“好好，我懂，我懂。她就交给你照顾了。”老人笑眯眯地扯了扯白胡子走远。

　　斯内普胸闷地站在医疗翼门口，考虑是要等着还是先回去。告白把对方告晕的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自己还真是选了个好时机……可就像邓布利多所说的，他终于说出了口。现在即使让自己死去也不会留有遗憾了吧？

　　不过令人忐忑的是克洛伊的态度，他还不知道克洛伊是怎么想的。退一万步讲，即使是两人相爱，可是克洛伊现在和自己的年龄相差的会不会有点大？虽然对巫师来讲生命要比一般麻瓜来的长，也能够使用各种方法延长寿命……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闹得斯内普一阵烦躁。魂器，告白，诅咒，年龄差……等等等等。信息量太大以至于一向冷静的双面间谍也有些吃不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斯内普望向医疗翼中正在接受庞弗雷夫人检查的昏迷小女孩。歹势啊歹势！二十岁可不是一道简单的坎儿啊！

　　你们说放弃？开玩笑！你以为经历过这些种种之后他还会放手吗？绝不！就是因为二十几年来自己一直将感情闷在心里不说才会造成如此大的误解和麻烦。如今一切都说开了也好，除非克洛伊斩钉截铁地拒绝，要不然这一次，他是绝对不会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