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纵情》酌沙

5、Chapter 5

　　涂善善由于害怕，死赖着不肯回家，被于安安鄙视了一遍又一遍后总算扔给她一套睡衣：“今夜就给朕暖被窝吧。”
　　“谢主隆恩！”涂善善捧着睡衣感恩戴德了一路进了洗手间。

　　洗完澡出来于安安正躺在被窝里刷手机，见涂善善出来，举起手机给她看：“哇善善，我都快被秦渊吸粉啦，特么这个画面简直酷炫狂霸拽到爆啊，比起白大褂的禁欲型有看头多了。”
　　涂善善根本没听懂于安安在叨叨什么，直到看到她手机画面中男人袖口半卷，手腕上名表在灯光折射下流出璀璨的光华，秦渊半弓着身，视线专注地瞄准了一颗花色2，那样的姿态，就算只是在屏幕面前，也让涂善善脸红心跳许久。
　　于安安朝她肩膀猛地来了下：“回魂！”

　　涂善善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心中的感受。
　　好像有点难受，有点失落，还有点道路就此终结无能为力的绝望。
　　如果按照约会正常的顺序来说，吃饭然后看电影，可他们此刻却是在打台球，虽然人约会的爱好各有不同，但她还是免不住乱想，是不是因为牛郎小哥说他们要去看电影，所以为了避免与他们碰见，他们转道打了台球呢。
　　女人总喜欢乱想，像涂善善这样的女人更喜欢想得乱七八糟。

　　涂善善钻进被窝，睡觉睡觉！最好一觉醒来，她已经能把秦渊忘得一干二净。
　　“宋系花最近秀恩爱秀得这么勤，简直都快颠覆在学校里的高冷形象了，啧啧，恋爱中的女人啊。”于安安还在捧着手机刺激她，被涂善善一把抢了手机扔到了床尾：“于安安！我不正常起来连我自己都打！”
　　“那你下手可轻点，否则明天警察来了还以为我对你施暴呢。”
　　结果被涂善善狠狠地踹了一脚，差点翻下床，鉴于涂善善心情不好受，于安安没有跟她多做计较，挪过来劝她：“我说善善，你可还真够长情的，秦渊当初的话都已经说到那样的地步了，你干什么还不肯放一放呢，你要是不死心，你就坦白了跟他说，我喜欢你，多简单的四个字，你憋这么多年你不闷得慌吗？他要是拒绝，那到此为止，你给我打住，老大不小了，你回头看看，你又不是没人要了是不是；他要是接受了，那皆大欢喜，圆你多年心愿，到时候我铁定给你包个砸死人的红包。”她爬到床脚把手机捡了回来，又继续说：“不过我看啊，秦渊这个人吧，你谈个恋爱玩个浪漫可以，我看结婚，不行。”
　　涂善善回头瞪她。
　　“啧，你还瞪我。”于安安一记爆栗炸在涂善善头上，“你自己看看，用你手指头数数，再把我手指头算上，你数数看秦渊这些年换了多少女人了，恐怕我们两双手加起来还不够呢，叫我说这种人啊，你崇拜可以，迷恋不行。”于安安撑着头看了会天花板的纹路，叹了口气：“我猜吧，宋系花要是手段能耐点，能撑个一阵子，结婚什么的，估计也是没戏。”

　　涂善善揉着脑袋斜眼看她：“把我男神说得这么不堪真的好么？”况且她记得秦渊说过，上学那阵子他的确没有收心，等以后累了，就找个知性温和点的女人结婚生子，也是家里的意思，这是他上了社会之后说的话，他身旁也的确空窗了好久好久，她想宋茜昕的出现，大概就是到了秦渊已经要收心的时候，温和知性，宋茜昕再合适不过吧。以后他们结婚、生子、白头到老。的确是很般配的两人，般配地挑不出刺来。
　　她才不要再讨论秦渊的情感史，照于安安这个走势，说不定还要延伸猜测发表一下秦渊的婚后生活什么的。真是想想就难以接受，转个身打算睡觉。

　　于安安也没有多为难她，刷了会手机就也睡下了，涂善善却根本没能睡着，翻来覆去许久，羊也不知道养了几个农场，最后插了耳机听了几首催眠曲，总算有些朦胧睡意，手机里的提示音却突然响起，把涂善善好不容易找来的瞌睡也赶了个影迹无踪。
　　涂善善觉得特别生气，她现在急需要睡眠来赶走她脑海里的小情绪，偏偏不知谁又这么作死大半夜还要发信息扰人清梦。她按住关机键，关机关机！
　　屏幕暗下去的最后一秒，涂善善貌似看到来信者的备注是……秦渊。
　　她只得又手忙脚乱地去开机。

　　秦渊问她有没有回来。
　　涂善善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凌晨十二点半……
　　恐怕是他自己才回来吧。涂善善这样想，还是回道：回了。半途走掉真是不好意思。
　　秦渊：不知道你另有约，是我们影响你了。
　　涂善善沉默了会，啪啪打道：没有。帮我跟宋茜昕也说句不好意思，她还特地请我。
　　对话框顶部的正在输入出现又消失，良久，秦渊才发过来。
　　刚才是你朋友？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涂善善就怕秦渊问这个问题，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朋友吧，怎么认识的呢，说不是吧，刚才那么熟是骗人的？额，虽然她真的是骗人的，但是这种事情，她怎么能让秦渊发现呢。
　　所以她也决定含糊一下：恩，你也回来了吗？
　　转移话题什么的，必须是神器。
　　为了让话题跑得更偏，她又加了句：玩的开心吗？
　　秦渊：还行，茜昕对台球不怎么精通，下次要不要一起，我们很久没有一起打了。

　　她才不要再去当电灯泡：你是嫌房间里灯光太暗，找我给你照明吗？
　　但又觉得这样貌似暴露了她事先窥视过宋系花的动态，默默又加了句：你们去打台球了？
　　秦渊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最后他发了一段语音过来，涂善善本来就带着耳机，毫无压力地点开，这寂静的黑夜里就骤现男人低沉好听的笑声，“你非要这样歪曲我的本意吗？”
　　不久又进来一段：“你可以带上你的朋友，正好茜昕也有些过意不去，到时候再一起吃顿饭。”
　　涂善善当即反应过来那个朋友指的是谁，话题还是被绕回来，心中警铃大盛，忙回道：他不会的。
　　其实按照秦渊的智商，涂善善推算他这会大约已经能够察觉她一点不想引荐她的“朋友”给他们认识了，可却没想到秦渊说：“茜昕也不熟，现场指导一下就学会了，你当初不也是学得很快吗？”
　　她哪里有学得很快，只是当初知道他对台球感兴趣，只要一有时间就跑去练，就为了当个无所不能的小尾巴，她不希望跟他有任何兴趣或是认知上的隔阂。
　　只是这些秦渊从来都不知道。

　　谁让我聪明呢。
　　涂善善特别大言不惭。
　　但她一点都不想再跟秦渊讨论宋茜昕或是牛郎小哥的台球能力问题了。
　　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随随便便就能让你难过悲伤起来，可偏生连反驳开解的地步都没有。
　　那头还显示正在输入，涂善善手指翻飞，终于在他之前发出一行字：我有点累，先睡了。
　　那个正在输入的字样就消失了，又显出秦渊的名字来，涂善善放下手机，消息音又响了一声，秦渊发了两个字，道的是晚安。
　　涂善善将手机举过头顶，盯着发了好久的呆，最后才扔在床头，脑海中一直是宋茜昕挽着秦渊出现在她面前的画面，后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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