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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斯莱特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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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哈利向德拉科确认他并没有外出行程后,去了魔法部参加傲罗举办的记者说明会。
同时间,德拉科的宅邸驶进了一辆小货车。货车上蓝色与黄色的标志上写著『宠物之家,你永远的好朋友』。从卡车搬下来的一箱箱纸箱,被弄进了一间房间。瑞奇指挥著其中两位工人拆了纸箱组装。这些都是为了小蜥蜴科达购买的恒温与室内温室装置。
货车车厢下来的另外两名工人,则来到了另一个房间,德拉科正这里已泡好了红茶。
脱下棒球帽与脸上贴的胡子,一名巧克力肤色、五官俊美的工人上前给了德拉科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德拉科。」
另一名解除伪装的工人;他拥有褐色的卷发与天蓝色的眼睛、高瘦的个子,身上可笑的工人制服也无损于一身冷静的气质。他平静地在旁看著,却也带著温暖的眼神。
德拉科拍拍好友的背,同时对另一名点头,「即使是这种情况下,还是很高兴见到你们,布雷斯、西奥多。」
布雷斯放开德拉科,却是不满,「什么情况?难道你真的想过不把我们的记忆归还?」
「如果没有状况,我让你们两个参和什么?我自己享福就好。」德拉科挑眉。
西奥多点头,「幸好当初坚持让你下了忠诚咒。」
「这家伙肯定是跟格兰芬多待的太久,竟还打算来个英雄主义,」布雷斯皱了皱脸,对西奥多评论道。
「无论如何,只要手臂上的黑魔标记还在,我们不可能躲过这些,德拉科,」西奥多也皱眉,「你应该更早一点,让我们多一些时间准备。」
提到黑魔标记,德拉科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它被发动了么?」
布雷斯脸上闪过意外,「难道德拉科你的没有?」
德拉科摸了摸手臂,摇头,「教授的烙印比我想像的还要强大,并且随著时间越来越强。最开始我只是感受不到魔力,近来,我让瑞奇对我施加魔咒,竟也不太有作用,就像魔力被吸收一般。」
「所以你手上的黑魔标记一直都没有动静?」西奥多沈吟。
「是的,我是遇上了魔法攻击,才猜测食死徒们或许有了动静,」德拉科看向两人,「想来我猜对了。」
布雷斯叹气,「没错。我的黑魔标记发动了两次,在你找我之前。把我吓得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
「然后在小宝贝的怀抱里寻求安慰?」西奥多突然道。
布雷斯有些尴尬,「你、你说什么,我不懂。」
西奥多冷淡地看布雷斯一眼,没有回答。
德拉科看著两位好友微笑。他可是知道,布雷斯是在遗忘的那段记忆里对西奥多产生好感,但西奥多对布雷斯的感情却是更早在学生时代就已存在。
所以当初两人为了瞒过伏地魔,不得不被『一忘皆空』之下,布雷斯忘了对西奥多的心情,西奥多却不可能不隐密地持续关注布雷斯。
然而即便如此,这两位从来也没有说开。大战时期随时都可能死亡的压力下,让这两位都隐藏著心思,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纸。
德拉科考虑著要不要帮这个忙,坏笑道,「改天让布雷斯把他的小男朋友带来一起聚聚吧。」
「他才不是,没有人是,」布雷斯干笑几声,有些紧张,「你误会了,西奥多。」
「我有什么需要误会?」西奥多更加冷淡地说,「还是回到正事要紧。」
布雷斯一脸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开口。
西奥多整了整表情继续道,「凭藉黑魔标记,隐藏的食死徒们曾有过一次召集。那次我也去了。」
布雷斯跟著回到正题,「我倒是没有回应。那时我以为我已脱离食死徒足够远。」
「能猜得出召集人是谁?」德拉科严肃道。
食死徒们的集会都是掩盖在面具与黑袍之下。
「声音与身形我分辨不出,应该不是我曾经见过的人。此外他带著一种口音,不像是纯粹的E国人,」西奥多冷静分析,「那次集会主旨是让大家『预备』,随时准备回应召唤。没有具体的任务被派下。我猜他们怀疑当中有一些已经归顺光明阵营的间谍,他们得仔细筛选。」
「若依照前次黑魔王回归的模式,」布雷斯赞同,「接下来他们该会个别接触,确认忠诚之后才会有具体指示。」
「但我已经遇上两次攻击,」德拉科思索道,「而且都不是魔法攻击……」
「不是魔法攻击,这与你刚说的不同?」西奥多疑惑。
「应该说,第一次攻击确实找的到魔法介入的痕迹,但最后却是用开枪的手段。第二次,想必你们也清楚,前几日的古灵阁事件,我似乎是狼人的攻击对象。要是狼人成功了,严格来说也不属于魔法攻击。」德拉科回道。
「两次?」布雷斯忍不住插嘴,「都碰上了两次你才想起我们?」
「我得谨慎些,这里最近可住了本世纪最厉害的傲罗,」德拉科耸肩。
「确实,波特的功绩就算在F国也如雷贯耳,」布雷斯撇嘴,「伟斯莱真的把波特用得很好。话说你让瑞奇安排我们这样混进来挺新鲜的,老实说我还没乘坐过麻瓜货车呢。」
「一次不错的冒险,对吧?」德拉科玩笑道。
布雷斯兴致勃勃,「有空你得跟我说说麻瓜世界如何,尤其是你身上穿的。」
德拉科今天穿了件米色的薄羊毛衫,七分袖,袖上一排直扣,看著舒适又优雅。
「稍后你可以逛逛我的衣柜,」德拉科大方建议。
西奥多无奈,「这里就我一个人紧张么?」
「事情其实已经很清楚,西奥多,」德拉科叹气后说道,「想想,若是要让黑魔王回归,前提要件是?」
「杀了你,」西奥多冷酷地接口。
「正确。但他们能用『阿瓦达』么?一个杀死灵魂的黑魔法?」德拉科反问。
「……不,他们不能。」西奥多立刻理解德拉科的问题。
「是的,当黑魔王的灵魂碎片在我身上,他们如何敢?」
「而有人启动了黑魔标记,就表示,已经有一批食死徒聚集完成,开始执行『黑魔王』回归的任务,同时,为了『黑魔王』回归之后的复起,他们得寻找更多人手。」
「所以在我这里,我只需应付魔法以外的攻击。至于你们,依照当初我们所设想的,就得依赖你们接近食死徒高层,把消息带给傲罗。傲罗有波特在,战力还是可以期待的。」
「没问题,」西奥多点头,「这些年我们隐藏得很好,包括你当年给我们的资源。他们不会怀疑我们的忠诚。」
「那么之后呢?德拉科,」布雷斯突然变得严肃。
「之后?」
「清扫完最后的食死徒,你又是什么打算?」布雷斯没让德拉科装傻。
「你放心,」德拉科回道,「我不是波特,我是个斯莱特林。」
明哲保身,审时度势,胜利至上。
***
另一方面,哈利正应付著傲罗主办的记者会。
罗恩与金妮分别坐在他的左边与右边,代表傲罗与魔法部。闪光灯不停闪烁,让哈利几乎睁不开眼。就如同金妮先前承诺的,面对提问哈利只需简短回答,其馀由罗恩及金妮补充即可。
然而今天的记者们特别激动。传闻中救世主与他的绯闻女友一起出现,这可不是经常发生的事。提问除了古灵阁事件以外,几乎都指向了波特先生的感情生活。
哈利对此一概不予回应。
即便金妮正坐在他身边,而稍晚,罗恩还邀请了哈利到陋居吃午餐。
关于什么时候答应与金妮发展关系的这个问题,很久以前哈利就已经给过金妮自己的答案。三个字,不考虑。那时的理由,是在肩膀上的责任卸下以前,哈利没有心情顾及任何私情。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让金妮固执地认为,当那一天到来,哈利将会转变他的答案。
金妮似乎也成功地让伟斯莱们认为,她的愿望是可期待的。
然而哈利心底知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只想一个人待著。
没有盛名的包袱,没有旁人眼底的崇拜与期待。
他可能得找个麻瓜世界的角落,把魔杖藏在床底,诓骗一名麻瓜女孩跟他在一起,就这样渡过平淡的馀生……
「哈利?哈利!」
几声叫唤拉回哈利发散的思绪。哈利回神后,发现是赫敏。
赫敏看了眼不远处被记者们包围著的罗恩与金妮,回头问哈利,「记者会结束了,他们还得待上一会儿。你怎么样?跟我们回陋居么。」
哈利动了动僵硬的肩膀,「不,我还是不去了。」
赫敏抿了抿唇,也猜到缘由。
哈利刚刚的沈默,针对感情生活的,可算是一种表态。这比任何附带理由的否认是更加明确的『拒绝』。
「你快走吧,要是等罗恩说完,你们又要吵架了。」
哈利苦笑,「茉莉妈妈要是气消了,告诉我一声?」
「当然,她原来真的很期待,」赫敏叹气,「……不附带其他想法的,你知道。」
哈利点头,看著赫敏抱歉的表情,「你也是。别再为了我跟罗恩吵架。」
「因为没用么?」轮到赫敏苦笑。
哈利拍拍赫敏,不予置评。
赫敏甩甩头,「不说这个了。你走吧。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我竟会催促著你去找马尔福,这太古怪了。」哈利的护卫任务还在,要是离开,目的地肯定是马尔福家。一个罗恩绝对不会找过去的地方。这个选项在今天的记者会之后,似乎并不坏。
「你总是对他有很大的敌意,」哈利想了想。
「他总是一副把格兰芬多当成笨蛋的模样,」赫敏不满地说。
哈利笑道,「而你们都把斯莱特林当成间谍,这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