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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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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乌黑,鹅毛大雪的冬天,平清安的街上早已经是空无一人,地面的大雪足足覆了两层厚,街尾边的小巷内,就是连野猫也没有再待的地方,有一个小家伙蜷缩在大雪之下,冰凉的雪水渗在他的身上,他早已经冻得身体僵硬,眼神紧闭,不知道是死是活。
“真是可怜的孩子。”
巷口不知何时来了一位风光月霁的般的男子,他洁白的衣衫在月下仿佛闪闪发光,一头乌黑的长发任其散落,一张美到屏息的脸庞在夜间如同吸人精魄的妖精一般。
“真是可怜的孩子。”男子喃喃重复一句,他走到小家伙的面前,轻轻挥掉了盖在他身上厚厚的雪。手指触到他的胸口,感受到那里还有一丝微弱的跳动。
还活着。
男子捧起他的脸,“想活下去吗?”
他注意到,听到活字,小家伙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很满意他的求生欲,男子轻轻地凑到他的耳边说道:“那么成为我的下一个族人吧,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爱你。他们会将世间最好的一切捧到你的面前,任你挑选。你愿意吗?”
小乞感觉自己又冷又饿,锁在墙角冻得睁不开眼皮。恍惚之中,似乎有一个仙人一样的人来到自己面前,掀开他的雪被子,指尖触在他的脸上,问他,会有很多人喜欢他,他愿意吗?
会有很多人喜欢他,会有那么好的事情吗?小乞不相信,他觉得这仙人大概就是老乞丐爷爷说的妖怪了,他们会拿好吃的引诱小孩子,然后他们放在锅里蒸了煮了的吃掉。
可是就算是这样,小乞还是很想跟他走。能吃饱,还能在热锅里呆一会,实在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他笑了笑,张了张嘴想问,会有吃的,会有喝的,会不再受冻吗?可是微微蠕动了一下唇,他却说不出来。
因为他冻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嘴也张不开,意识也恍惚不已,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问了没问。
神智模糊中,他仿佛听到了妖怪哥哥的回答,然后,他心一松,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意识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北风呼啸而来,刚才的有着寥寥细语的小巷已经寂静一片,风一吹,大雪席卷而来,银白素裹,不知何时,小巷里已经没有了两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