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玉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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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辽东的情况还不甚明了之际，徐璆再一次来到许都，将玉玺献给了曹操。
“……你们看看，就是这么个玩意儿。传说得玉玺者得天下，但孙坚、孙策、袁术的下场都是怎样？”曹操说着，张狂地笑道，“唯独我命运得很，怎么坑都没法坑到。”
徐璆绝对想不到，他辛辛苦苦送来的玉玺就这么在郭嘉等谋士手中传阅把玩，只有荀彧觉得不妥，坚决不愿与之为伍。
随之响起的还有一片拍马屁声：“主公真厉害！”“主公最棒！”“主公天下无敌！”
曹操被夸得也有些飘飘然，但坚持说：“虽然这完全取决我个人艰苦卓绝的奋斗……咱们还得先谢郭嘉才行！”
总而言之，袁术一死，曹操就拍板要去打袁绍。实际上他已经蠢蠢欲动很久了，所以雷厉风行地派兵遣将，没几天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但打仗并不是这么简单，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要先安排妥当。
以至于出发前一天，曹操还在和郭嘉彻夜商谈军事：“本初虽然傻……可手下人多啊。”
“恐怕也没那么傻，”郭嘉说，“我怀疑他跟我们一样，重头来过了。”
原则问题上曹操始终寸步不让：“傻是天生的，再来多少次也没法改变。”
郭嘉：……你这么说本初，本初家里人知道嘛？
“这回我们可以让吕布打头阵。”郭嘉提议压榨战俘的剩余价值，不，应该是给战俘提供再就业的机会，让他能继续为国家放光发热，“诛颜良斩文丑肯定没有问题，也不需要再和刘皇叔合作。”
对此曹操大加赞叹：“好主意啊！奉孝你真是太机智了，就让他上！必须的！”
……这态度，有点不对劲啊。
在郭嘉的再三询问下，曹操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奉孝你不怎么管许都的事，当然不知道奉先干了什么……他居然到处调戏良家妇女！小妾一房房地纳！简直太过分了！我可不是要把他养在许都干这种事的，既然留了他一条小命，当然要趁早滚去帮我干活！”
郭嘉有点不相信：“您就这么纵容他？吕布有多坑爹您又不是不知道……还要为了他连王法都没有？”
“我有什么办法啊……”曹操委屈地说，“那些姑娘一看，好家伙，长得又高又帅，还是吕温侯有木有。一个个屁颠屁颠地往上凑，我哪里拦得住？哼，真是没见过世面。改天我让文若去探望她们，给她们洗洗眼睛……”
郭嘉已经无力吐槽了。
就在曹操痛陈吕布是多么的丧心病狂时，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忽然闯了进来。
曹操顿时住了嘴。再一看，不由更是恼怒地训斥：“怎么回事，我和奉孝正在谈国家大事呢，哪容你擅闯，还有点规矩没有？许褚呢，为什么不拦着你？”
……真是国家大事呢。郭嘉深深怀疑曹操是觉得自己光荣的父亲，不，母亲形象从此一落千丈，所以想立威吧？
“不关别人的事，是我一意孤行。”那少年砰地一下就跪在地上，举止慌乱却并不惶恐。很快他又抬起脸，用倔强的眼神看着曹操，“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去打袁绍不带我？”
来人正是曹丕。
虽说官渡之战他也不是非去不可，但一直以为铁定要参与的战役，忽然被人告知不用去了，是个人都会疑惑乃至愤怒的。所以曹丕就直接跑来找曹操要说法了，又或许在他看来，现在的曹操并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不然也干不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郭嘉算是看出门道来了，不禁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曹操。曹操有点不好意思，只能端着架子板着脸继续训斥：“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快回去。”
“父亲同意我随军，我再走。”曹丕坚持说。
“胡闹！”
曹操愤愤地说着，还意犹未尽地想要再骂几句，却被郭嘉截了过去：“子桓。”话一出口，郭嘉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曹丕已经向他看了过来。因而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又说，“你先回去，明天跟着一起走就是了。”
“奉孝你在胡说什么？”曹操瞪着郭嘉。可郭嘉恍若未觉，自顾自地对曹丕保证，并把他哄走了。
曹丕一走，曹操不禁斜眼看着郭嘉，等他给一个解释。郭嘉也不慌，对曹操拱了拱手，就说：“主公此举实为不妥。甄姬固然是小事，可元仲呢？魏国的江山呢？”
阴谋被揭穿的曹操有些泄气，但他秉承着气势绝对不能输人的理念，嘴硬道：“我又不是不把甄姬给他？”
“哦？”郭嘉凉凉地瞥了她一眼。
“……我要把子脩找回来，让他继承我的家业。”曹操赌气地说。
“别任性了。”郭嘉好笑地说，但不知为何他的嗓音慢慢变得柔和，好像眼前的人不是什么一代枭雄，而只是一个会耍小脾气的姑娘——但仔细想想他也不知道该心塞还是该高兴了，“既然主公自己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就知道再也不能回头。”
“我知道啦，知道啦。”曹操没好气地哼道。
然而突如其来的头风阻挠了曹操的进程。
郭嘉吐槽说是正是因为出发前夕她非要熬夜。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卧病在床的曹操什么都顾不得了，一个劲儿地喊：“华佗呢……让他赶紧滚过来……”
无论什么情况，人总是无法对抗生老病死。同病相怜的郭嘉对曹操也起了几分恻隐之心，不禁安稳她：“主公不要心急……叫华佗来有什么用，他要砍你头你还不是不乐意？”
曹操：“……不管！”
这时有人将袁绍发出的檄文送了上来。等人刚进来的时候，曹操还正经了一点，甚至摆出一副坚强与病魔做斗争的励志模样；人一走，立刻抱着被子嚷道：“是陈琳写的破文章？我不看不看！”
“好像不是。”郭嘉将檄文展开给曹操看。曹操瞥了一眼，顿时一口老血喷出来。
只见原来洋洋洒洒的檄文，如今只被五个字代替——
阿瞒凑表脸！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玉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