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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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L12号垃圾星区空间站，无人飞船控制室。
透过无人垃圾船的镜头已经能看清远处那颗灰蒙蒙的垃圾星，正在泡绿可可的李振奋了下精神“终于要到了。”半个月枯燥的影像让他对这份新工作的感官差到极点。
“年轻人，做这行需要足够的耐心。”老控制员挥了挥手上的杂志，“六号可是十二号垃圾星区里离得最远的垃圾星，回去还要半个月，你得学会给自己找乐子。”
“滴——”
无人垃圾船的光脑发出一声轻响，信息传输到控制室内，“扫描到局域信号，信号接驳开始……地点确认：六号垃圾星，三号辅助引擎关闭，准备降落，降落中……高度：700KM，550KM……180KM，10KM，到达指定高度，二号辅助引擎关闭，二号加压阀关闭，垃圾倾倒准备，是否开启舱门？请确认。”
“确认。”老控制员翻过一页杂志，熟练的按下主控台上的按钮，随后喝了口热饮。
“确认开启舱门，舱门将在三秒后开启，3、2、1，开启舱门，垃圾倾倒中。”
无人垃圾船下方的舱门打开，无数垃圾从高空坠落，渐渐堆成一座垃圾山。
“船不下去？”李透过镜头看着飞船下方连绵的垃圾山问道。
“下去干什么，钻垃圾堆吗？”老控制员头也不抬道。
李耸了耸肩，忽然指着全息屏幕叫道，“看啊，六个生物热源，垃圾星上也有人？！”
“我们倒的都是回收成本高的金属废品，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恶劣的环境和垃圾，连师士都不愿意去那里探险，能有人？别大惊小怪了。”老控制员抬眼瞟了眼，选中某个分镜上显示的生物热源双击放大，“这是什么都吃的百噬鼠，垃圾星就是这些变异生物的乐园。”
“垃圾也倒完了，准备返回，这次就由你来控制吧。”说完他脚下一蹬，带着座位一起滑到边上，探手拿过热饮，低头继续翻手里的杂志。
“我？好，好的。”只需要按照光脑提示就可以控制无人垃圾船，李搬过椅子坐到主控台前，把主镜头转回垃圾船的无人驾驶室。
舱门关闭，辅助引擎开启，无人飞船绕着垃圾星快速上升，很快脱离垃圾星的引力作用飞入太空，一道亮白的光弧在无人飞船的某个分镜角落划过，埋进新筑成的垃圾山，却没人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小方块构筑的空间广阔无垠，崩塌的一角看上去微不足道，悬浮在半空中的男人闭着双眸，平静的空间呈现黯淡的灰色。
忽然，空间微微震动了一下，鲜红的血丝滕蔓般在空间蔓延，下一瞬已经稀薄地几近消失，灰色的小方块随之变亮呈荧蓝色，半空中那面容冷峻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眼，黯淡的眼眸在瞬间染上深邃地冰蓝，冰冷、无情，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周围的小方块空间眨眼就变成一间办公室，男人坐在位置上，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思考一个问题。
我是谁？
这个念头一起，他手上忽然多了一份文件，与此同时，大量的讯息涌入脑海，深邃的蓝眸中不断闪过长串字符。
光甲代号：牧殇
光脑型号：超级虚拟智脑
光脑初始性格设置：好色、花心、唠叨
。
。
。
资料已损坏。
一秒之内，他载入了所有关于自己的资料。
他知道自己是一架叫牧殇的超级光甲，确切的说是光甲的虚拟智脑，目前光甲正待在空间钮里，暂时对初始性格抱怀疑态度，虽然记忆卡中的部分资料已经损坏，但他不觉得自己会是那样的性格。
方块空间里那细小的血色藤蔓完全消失的那一瞬，牧殇面前忽然出现一串陌生的生物源代码。
身为光甲的光脑，他立刻明白了这种情况代表了什么——有符合标准的师士在尝试激活光甲。
他敲了敲桌面，一块全息屏幕出现在他面前，将空间钮外面的画面投影进来。
一个嘴角带油，衣服破旧的少年正一脸呆滞地看着屏幕(空间钮)，背后不远处是成堆的金属垃圾，边侧有一条四米左右、枝节横生的通道。
看来少年就是那个试图激活他的师士，望着那张呆滞的脸，牧殇并没有抗拒，静静地把少年的基因代码嵌入自己的代码源。
绑定对方的身份后，他骨节分明的右手手腕上立刻浮现一圈奇异的暗红纹路。
“双质子检验完毕，脑波吻合，脑波锁定！”沟通少年的精神力，他语气平静地在少年脑中说道。
“谁？出来！”鹰隼般的眼睛骤然收缩，少年猛地跳起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
双腿微曲，手靠近小腿，那里估计有把匕首，非常出色的防御动作，应该是在实战中练出来的，可惜破绽百出。牧殇看着屏幕中少年的举动在心中点评，继续用平静得语气回道，“你确定？”
“废话！你出来再说！”少年脸上明显表现出不耐，眼神却十分凝重，身体绷得仿佛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肌肉结实匀称，爆发力惊人，而且，很聪明。
像只捍卫领地的小野兽。
牧殇眉梢一挑，淡淡道：“那我出来了。”
电子信号从光脑向光甲的各个部位传输，牧殇控制着光甲脱离空间钮。
轰——
十二米高的机身顶破这个狭小的空间，漫天的灰尘涌起，成堆的垃圾坍塌陷落，填补了所有孔隙。
一层淡淡的光膜弹开所有垃圾和灰尘，光甲牧殇优雅沉稳地站立在唯一一块空地上，望着无边的垃圾海静默无语。
少年的精神活动依然活跃，他看了眼即将见底的能量栉，没有再多做动作消耗能量——再动一下他就要关机了。
“咳，咳，真是祸不单行啊，咳……”
“要是被我找到，小样，我要你好看！”
垃圾海下面传来少年充满活力的声音，牧殇静静地听着，尝试接驳不远处脉冲信号中转站的信号。
能量栉的能量又向下跑了一丝丝，牧殇连上局域网，发现这里竟然是绝对不适合居住的垃圾星。
那少年如何在这里生活？
多么顽强的生命力。
听着下方少年边念叨边清理垃圾的动静，牧殇的蓝眸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
*
少年已经连续清理了三天的垃圾，牧殇也放着光甲一动不动在外面站了三天，自己则坐在空间里，时刻扫描着少年的影像，甚至开始期待少年看到他的样子。
临近傍晚，少年终于清理出足够高的居住空间和一条向外的通道，然后少年看到了伫立在外的牧殇。
这是一架人形光甲，蓝白相间的甲身颀长优雅，干净如新，表面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胸腹线条流畅的保护装甲好似结实地肌肉，坚毅的脸部犹如刀削，幽蓝的电子眼微微闪烁，徒添几分妖异。
少年惊喜又肉痛的表情娱乐了牧殇。他知道对方在肉痛什么，自己是一架残破的光甲——整个左臂完全消失，一道巨大的伤痕从左肩贯穿到腰部，引擎暴露了一角，驾驶舱更是破了一个大洞。
说起来还没检查过自己的受损情况，牧殇计算了剩余能源，微微闭上眼，淡蓝色的电弧扫过全身，“滴，自检完毕，引擎完好率86％，左臂完好率0％，驾驶舱完好率97％，其余部分完好！”
“哇！这下发了，会自检的光甲！”少年擦擦嘴角的口水，着迷地看着牧殇。
“你好。”牧殇的电子眼微微闪烁，开口道。
“你好！”少年似乎有些懵逼。
“我是牧殇，你可以叫我牧。”
“哦，我叫叶重，你可以叫我叶子！”
叶子……平静的情绪波动微微起伏，小方块空间内的牧殇蹙起眉，冰蓝色的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被少年叶重的惊呼打断。
“你、你、你……你会说话？！”
“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说法没有错误。”回过神的牧殇点点头。
“会说话的光甲？！”叶重不可置信地重复道。
“嗯。”牧殇平静回道。
会说话的光甲，叶重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嘴角不由自主的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终于又有人陪我说话啦！除了老爹，你可是第一个！对了，我老爹叫高世昌，老爹说我是被一个师士托付给他的，还说总有一天我家里人会来接我，不过我都十六岁啦，老爹也死了好几年，半个人影都没见着！我觉得老爹一定是编了个故事在骗我！”为老爹的死低落一秒，叶重笑着抬起手，露出缠在手腕上的链子，“话说这个吊坠是……？”
“这是我的空间钮，如果你嫌我占地方，可以让我进里面的次空间待着，当然我并不喜欢那里。”看着少年的笑容，原本不准备多话的牧殇难得多说了几句。
“那家里的空间不够大，我再整理整理，保证让你觉得宽敞！”叶重才是真正不想又一个人的那个，立马殷勤的开始开拓空间。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