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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永远美好的初见 ...
单丹常说:小棉啊,醒醒吧,男人到处都是呢^_^ 你那个实干家不适合你,你这小人得粘个艺术家呢^_^
钟宁在单丹姐姐看来是个男人,真男人。中产的中年海归,一对讨女子喜爱的桃花眼,举止间就能明了的长篇风流史。和小棉不同,职场硝烟中的战神女王单丹姐姐对这样的男人,习以为常了,审美疲劳。这样的男人只能当客户或者对手,所以单丹很不屑小棉对这样现实的男人有感情,总是感觉就像一个图谋不轨的开发商,对脚下一朵雪白的小花说:“放心,我对你的爱不会让我把你移走的,我要为你在这里盖座花圃。”然后转过身,指挥着建筑商如何完美的筑一座CBD 或者 plaza。
听着单丹这种调侃的比喻,小棉总是吃吃的笑,然后说:“我是棉花,棉花可不是花。”气得单丹翻翻白眼,扭扭的就走了。
小棉是个有着小女人心的小女子,虽然北方的气候让她的脾气有些硬拗,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注定的,改变不了的。25岁的小棉还是像十几年前的那个小丫头一样幻想美丽的爱情故事、风花雪月,乐此不疲。
初见时的钟宁,深情的眼睛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光,小棉突然觉得他的眼神就是波光流转的解释,就是费云帆在酒窖里看紫凌的眼睛。对爱情幻想太过美好的危害在初见时转化为小棉把钟宁当作老天送给她的礼物——还镶了耀眼的金边。只是毕业之后,这礼物的金边开始脱线。患得患失的这份初恋,让人伤心不已。
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小棉很累,为了准备明天的开业庆典加班很长时间了,最近一个月,披星戴月的像个飞转的陀螺不敢松懈。李总自从被他哥哥从日本叫回来掌管公司以后,为了能在市内找一个满意的店址不停的折磨着手下的人。考察了两年之后,终于等到了怀远门对面的“罗蒙”西服店关门,三层楼正好座落在S城最有名的家具一条街的街口置上,十分醒目。租下之后马上装修,安装产品,招聘新店员工,其他老店的展品撤柜,忙碌了好久,熬到可以准备开业典礼了。可是开业典礼仪式的准备工作也很多,大部分堆到了总经办这里,联系主持人、礼仪公司,程序设置,来宾接待,酒店饭店、机票车票预定,等等。小棉事无巨细的忙活着,小到气球买几个,大到董事长和李总的电视发言稿,小妮子眼窝见深。
但是,终于,终于要迎来明天的开业了!今天,小棉跟着王助理安排好了外地来的客人和分销商;又和明天的主持人-S市电视台两位名主持最后一次确定了仪式程序和嘉宾名单;然后确定了市内各个关系单位-大部分是业内的兄弟企业的经理们,还有关系密切的装修公司的设计师们、再有就是公检法这些衙门口的领导们-出席嘉宾的人数,然后告诉酒店准备酒宴。晚上和王助理去机场接来了李总日本的朋友,请日本客人吃饭,小棉是个作陪凑数的。饭桌上李总和朋友聊天,小棉不懂日语,看着盘子里的鱼生发愣,钟宁特别喜欢吃日本寿司和鱼生的。
单丹喊小棉的时候已经快午夜了,其他员工都回家了,留下的只有李总、李总的秘书单丹、董事长助理王赫南、销售部经理李彤大姐、和总经办的小丫头温小棉、臧亚楠。大家都在一楼、二楼最后一次查看明天的展厅布置情况,做到万无一失。
后半夜了,大家重新回到了会议室,而王赫南开车赶往机场接北京来的客人-行业协会的会长也是北京林业大学的一位院长周教授。李总坐在椅子上,头向后仰去,闭目养神;单丹伏在桌子上,把头埋在胳膊里;李彤大姐瞪着眼睛在想着什么;亚楠小丫头伏在小棉腿上快睡着了;小棉坐在李总对面,偏过头看着窗外发呆,夜深露重,S市的9月已经很凉了。
去年的9月,小棉还在北京,在钟宁的家,两个人坐在落地窗前赏月、吃月饼,讨论着十一放假去什么地方玩。9月的北京很暖和,小棉窝在钟宁的怀里,手里抓着好利来皮如纸薄的月饼,吃的很开心,抿着杯子里的红酒,幸福得乱七八糟的。
“小棉,你是个小魔女,我从来没爱过女人。”钟宁眯着眼睛,有点情不自禁。
“我爱你。”小棉此时不能思考。
“老婆,你的眼睛比月亮还亮啊!”钟宁有点语无伦次。
“我爱你。”小棉根本听不清钟宁说什么。
“小棉,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也不要离开我。”钟宁很动情。
“我爱你。”小棉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永远都爱我,好么?”钟宁仿佛在乞求、又好像在命令。
“我爱你……”小棉真的很爱钟宁。
又想起来了,小棉就害怕这样的时刻,闲下来静下来,就会想起那些甜蜜的片段,让心往更深的地方沉下去,她很害怕,怕再这样沉下去心再也打捞不起来了,会淹死在回忆里。
失恋以后必须阻止回忆无休止的潮起潮落——这是死党柱子同学给小棉的忠告。柱子是小棉大学的室友,一个寝室六个女孩,有三个是来自S市的,而柱子和小棉还是对床,所以关系很好。柱子同学本名不叫柱子,因为姓赵,小棉和室友给她起绰号“罩得住”,有趣而霸气十足,但是后来发现,柱子同学是个生活波澜不惊、长相波澜不惊、性格波澜不惊、什么都稀松平常的城市女孩,就是胸大性子慢,于是叫她“罩不住”,后来干脆叫“柱子”,并且沿用至今。毕业之后小棉随钟宁去了北京,而柱子也为了男友魏明留在了S市。一年之后,小棉和钟宁冷战回到S市时,正赶上柱子和魏明准备结婚,感情失意的小棉见不得双宿双飞的鸳鸯,没怎么联系柱子同学,而鸳鸯柱子和魏明也在迎接婚姻的喜悦和压力中开始神经紧张。
但是此时此刻,小棉想起柱子,也唯有轻轻一叹,因为,就在几个月之前,原本还讨论买什么颜色床单、窗帘的柱子和魏明分手了,原本寝室里最有希望实现大学情侣终成眷属神话的一对,劳燕分飞了,让知情的老同学和朋友惋惜不已。人家的分手似乎也波及了小棉,她觉得自己的爱情观和婚姻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需要重新审视这一切。
分手不是必然的,但是一开始没人想到分手,恋爱的人,尤其是年轻的人,遇到恋爱仿佛捡到了很大的便宜,爱起来不要命,情到浓时,更是分分钟不愿分离,联体婴儿般的粘在一起,比如毕业之后为了钟宁背井离乡的小棉、比如分住在S市东西两端却走到半夜也不累也不肯坐车回家的柱子和魏明。恋爱里的人多少有点傻,但是傻的可爱,但是结果并不都可爱,背井离乡的小棉逃离了对她来说多灾多难的北京;而柱子和魏明硬生生的把来之不易的恋爱果实亲手掐死了。
小棉想“人生若只是初见”就好了。果然初见永远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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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故西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古人心,却道古人心易变。
柱子同学的名字由来是真的,现实里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和魏明的分手确切的说让我很意外,非常意外,为什么谈婚论嫁还分手呢?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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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章 永远美好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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