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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居家好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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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哇哇的哭,哇哇的嚎叫,在床上连打滚再翻跟头,完全不象个大病出愈的人。事实上,我是拼了,毕竟要我跟个恶魔住一起不如让我被火车压上个1000遍。最后娘亲真的是急了,甩手给了我一大巴掌。从小到大,我都是娇宝宝,哪受过这气,今天,娘亲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一下我就疯,更加哇哇的哭。
白涛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一动也不动,最后有点却生生的问:“不如,我还是走吧。反正我一个人过这么久,早习惯了。”说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转身推门出去了。娘亲回瞪我,低声吼:“这回你满意了?人家白涛怎么得罪你了?你看看你,一个不依两个不饶的。上次你被一群街头混混围上,要不是白涛,你以为你今天还有的喊有的哭吗?他替你抗了多少刀你知不知道?事后他说什么也不肯告诉你,你呢?蹬鼻子上脸。
你知道白涛这孩子多难吗?从小父母双亡,跟奶奶一起过活,四年前连奶奶也过世了。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就不说了,孤单单的一个小孩多难啊?要你自己过,我看你都能窝在家里长绿毛儿。”
“我又不是乌龟。”我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娘亲吼过来,吓得我一哆嗦。我真的好委屈,好象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不对,可明明都是那个该死的人渣害我的,为虾米最后沦落到我挨骂。越想越窝火。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别说人家救过你,就是没救你,我们家也不是那种见困难不伸把手的人家。以前不知道没办法,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再让白涛一个住了。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们家的一员。”娘亲很有气势的双手掐腰,一派政府机关的作风。我哽咽的低头服输了,没办法,老娘就是这种热心肠,她一发话,我们家没人敢反抗。
“走,出去跟人家道歉去。”娘亲还不依不饶,明明我是病号来着啊。我下了床,穿上拖鞋,用我可爱的睡衣的袖头抹着大鼻涕,哽咽地出了卧室,站在卧室门口。就见那个人渣正坐在客厅里跟老爸说话,本来就如坐针毡,一见我出来了,立刻站了起来,直勾勾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白了他一眼。
“白什么白?快道歉!”娘亲高分贝的一吼吓的我又一哆嗦。我撅着嘴,低着头,摆弄着衣角,憋了老半天,才说出口:“对……对不起,呜呜呜。”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一个多月来的委屈象洪水一般势不可挡,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白涛冲了过来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我身高正好到他肩膀,他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小声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行不?”他说着说着,声音都有些发颤。我感觉他连胳膊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接着就感觉有水滴在我头上,我抬头一看,原来白涛也哭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哭,明明是我比较委屈,可是看他哭,我觉得更难受,于是哭的更凶了。就这样我俩抱在一块哇哇的哭起没完,害的娘亲和老爹都惊在当场,搞不清楚状况,至于后来是怎么平息的这场洪水大战,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后来为了庆祝白涛成为我家的一份子,还特地制备了一桌好菜,而且多半都是白涛做的,虽然不大想承认,不过真的非常的好吃。后来娘亲非要跟白涛拼酒,结果喝多了,泪流满面的拉着白涛的手说:“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放心,这里就是你家了,把小言交给你我算是放心了。”我一口可乐喷了出去。而对面的老爹刚放到嘴边的肥肉也掉到了桌子上。
白涛好象也喝大了,顺手拿起一瓶白酒,咬开盖子,说:“我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说完一口干了。我和老爹再次目瞪口呆…………就这样,我虽然脱离了流氓三校,却没能脱离这个人渣!
我才高二也,娘亲居然就把我的婚姻大事给拍板了,拜托,一般家长不都不允许早恋的吗?算了,这我也就忍了,可关键是娘亲居然想把我托付给一个流氓?拜托,随便去学校问问,都知道他白涛是干什么的,流氓心,土匪肝,满肚子的贼水儿,娘亲难道不用眼睛看看吗,天啊,我哭。然后,后来我知道原因了,因为这家伙太能装。我磨牙。他在家里不但忙前忙后,包揽一切家务,而且对我是“倍加照顾”。而我居然也就这么很没出息的妥协了。
场景一
“那,背上书包。这是你的饭盒。”白涛就跟哄孩子似地摆弄着还在打瞌睡的我。我咪咪忽忽点点头,转身就要出门。
白涛气的一把把我拉了回来,笑骂道:“你穿拖鞋上学啊。”我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珈菲头的拖鞋。然后就见白涛蹲下身,拿过鞋放在我脚边,说:“抬脚。”我咪咪忽忽一手扶着他的头,一边把脚抬了起来,踩进鞋子。等着他帮我挤鞋带。其实这样也不错,我懒懒的想。
场景二
“拿来吧。”白涛伸过满是肥皂末的手。我端着一盆袜子犹豫不决。说实话,我虽然脸皮比较厚,为了偷懒可以让他帮我穿鞋子,拿书包。但是,我也有尊严,女子汉的尊严啊。正在我天人交战的时候,满是袜子的盆被夺了过去。然后我眼望天棚,自言自语:“人要学会顺天应命。”然后转身离开。其实这样也很好啊,我无聊的点点头。
场景三
我抱着书本,趴在桌上大看特看,我就喜欢看书,别的没什么爱好了。就在这时候,客厅一声巨吼,我就觉得整个房子都在颤动。然后就见娘亲飞也似地冲进我卧室,一手支撑着门,大喊:“小言,阳台的花是不是你打碎的?”我懒懒的点点头,不是我不想撒谎,只是我看书的时候,一般都比较呆,反映不过来。就见娘亲凶神扼杀似地挽起袖子,走了过来。就在千钧一发之时白涛冲了进来,挡在我面前,笑着说:“伯母,那花是我不小心弄打的,您要心里不痛快,就打我吧,别说小言了,不是她弄的。”娘亲一脸怀疑地看着白涛,问:“真是你干的?”白涛一脸诚恳的点点头,说:“真的是我。”
娘亲带着疑惑的表情离开了,然后就见白涛长出了一口起,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我,小声说:“你怎么这么苯啊,问你你就承认?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往我身上推不就成了。苯啊你。”说完还不忘捏捏我可怜的鼻子。对哟,我有多了个挡箭牌,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