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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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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年,睡了都不晓得多少次了。舒然身上有几颗痣,每颗痣在哪里,冯士程都知道。
的确是老夫老妻,根本没什么好害羞的。舒然闪了下身子,根本不理会冯士程,动手迅速套上睡衣。
冯士程也不是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这种事情,两厢情愿才有意思。见妻子没这个心,冯士程自然不会强迫。他站在她旁边,双手抄在裤兜里,丝毫不避讳地看着妻子的身子。
“你爸刚又打了电话来,舒然,要不明天我陪你回去一趟。”冯士程微拧眉,好言好语跟妻子商量,“毕竟是大事,你再任性,事情总还是要解决。”
舒然就是听不得他这样说教自己,这二十七年来,她被另外一个男人说教得已经够多的了。
“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总帮着他说话。”舒然生气极了,清丽的一张小脸耷拉着,两道柳叶弯眉拧起,“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逼我!我早就受够了,你们凭什么管我?我想干就干,想辞职就辞职,我|的自|由!”
她活了二十七年,真是活得一点滋味都没有。什么事情,都被家里安排得好好的。那个男人永远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当他逼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什么感受。
五年前逼她跟初恋分手,逼她考公务员,逼她跟现在的丈夫结婚……
他每做一件事情,都是带有目的性的。而她呢?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他牵着鼻子走。
可是现在她不想再任由他摆布了,她受够了这种日子。她想要自由,想要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说这个。”冯士程知道,现在她在气头上,说也说不清楚,“饿不饿?我打电话给丁妈,让她做饭送过来。”
“不吃了!”舒然真是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吃饭。
睡衣扣子勾住了头发,舒然又心急,解不下来,反而扯得头皮疼。冯士程走到她身后,抬手帮她。
舒然只有一米六|四的个子,冯士程却很高,过了一米八五。所以他站在她身后,她头尖不过才蹭到他下巴。冯士程垂眸看去,睡衣松松垮垮的,里面春光,一览无余。
两个人当初是相亲结的婚,结婚的时候,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婚后,又彼此都忙,除了晚上睡觉在一起,其余时间都是各忙各的。
又都不爱说话,躺下了,除了做夫妻间的那点事情,似乎也没有旁的了。开始是没有默契,但是磨合的次数多了,也就合得来了。这种事情,熟练了,自然乐趣无穷。
舒然感觉到不对劲,才仰头看去,嘴就被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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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仰躺在床上,满脸都是汗,她像是刚被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两只手被男人紧紧扣住,按在她头两侧。男人压在她身上,每一下撞击都下了狠劲儿,舒然死死咬着唇,却不肯喊出声来。
她脑袋被撞得一下下狠狠砸在床头,冯士程终于松开钳制住她双手的手,抱住她脑袋。舒然好一番醉生梦死后,却有些不耐烦应付。冯士程感觉到了,越发下了狠劲儿,弄得舒然再没有一点舒适感,只觉得疼。
她又气又急,但是也不说话,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打在脸上,用了不小的劲儿。
冯士程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她看,架子大床晃动得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舒然继续打他,毫不留情。
她越是打他,他越是用劲撞她,舒然疼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好一番生死纠缠后,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下来。舒然依旧保持仰躺的姿势,大口喘息,头发全都湿了,淋在脸颊跟脖颈处。明显感觉得到小腹那里热烘烘的,是男人留在她体内的东西。舒然抬手,轻轻摸上去,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冯士程靠在床头,精壮结实的手臂揽过女人的肩头,垂眸看着她脸道:“不然,要个孩子吧?”
舒然没理他,只是安安静静阖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舒然醒来,已经差不多要到中午。
进浴室洗了澡换了衣裳,这才将手机开了机。坐在床边,望着手机上几十个来电显示,舒然把手机扔在床上。
想了会儿,又够了手机来,给冯士程打了电话。
“晚上回去一趟,你有空吗?”舒然开门见山,“有些话,我需要跟他说清楚。我只是跟你说一声,你要是没空,我自己回去。”
“下午六点在家等我。”
这种时候,她一个人回去,冯士程倒是不放心。
“好。”舒然简单回了一句,挂了电话。
随即,立即编辑了条短信,发给父亲舒成。短信发送成功后,她又立即关机。
舒然在家没有等到六点,差不多五点半,冯士程就开车回来接她。到舒成那边的时候,六点一刻,天已经彻底黑了。
舒成一家三口,住的是联排别墅其中的一栋。这别墅,也是当初舒然跟冯士程结婚的时候,冯士程买的,写的也是舒然名字。不过,一直都是舒成一家在住。
知道女儿女婿晚上过来吃饭,舒成一早就等在了外面。
见人回来了,反而走了回去。
舒然才进门,舒成就挥着擀面棍过来,抬手就要打。冯士程拦住他说:“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商量吧。”
“舒然!要不是看在士程面子上,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舒成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声音洪亮,“好好的工作,你说不干就不干,你想干什么?”
“爸,姐姐姐夫好不易回来一趟,您就别骂她了。”舒心从楼上下来,穿着宽松的毛衣跟紧身牛仔裤,黑长直发披在腰后,开心地走到舒然跟前,挽着她手,“姐姐好久没回来了,姐夫也是,怎么也不回来看看爸妈。”
舒然轻轻扯唇,不咸不淡道:“回来挨打吗?”
“你再说一遍!”舒成怎么看这个女儿,怎么都不顺眼。
舒成是从农村考进城里来的,骨子里,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他是一家之长,家里一切必须他说了算,他很享受这种权势。
两个女儿,他都想让她们按着自己安排的那样去活,让她们去走他铺好的路。不过,小女儿会撒娇又贴心,几句话一哄,他会心软,也就由着她去。
但大女儿性子不讨喜,不会说话哄他开心,他不喜欢。
“爸,您跟姐夫坐着说话吧,我和姐姐上楼去。”舒心依旧笑得又甜又美,拉着舒然说,“姐,我们上去吧。”
“不用了。”舒然甩开妹妹的手,依旧一脸淡漠,她看向父亲舒成,“今天回来是有些话想跟你说清楚。”
“饭好了,有什么话,边吃边说吧。”张玉兰张罗了一大桌子菜,招呼道,“士程,工作一天累了吧?快过来坐,尝尝妈的手艺。”
“姐夫,妈最近厨艺又长进了呢。”舒心不再管姐姐,只推着姐夫往餐桌边坐下,“知道你平时山珍海味的吃惯了,或许看不上我妈做的菜。不过,看在她老人家张罗了一下午的份上,一会儿您就嘴下留点情呗。”
冯士程笑着点头:“看着菜色,的确不错。”又对张玉兰道,“您辛苦了。”
舒然从来不喊张玉兰一声妈,也不让冯士程喊。这于冯士程来说,是无所谓的事情,所以,他对张玉兰没有称谓。
张玉兰不敢挑冯士程的理,只能将一切都算在舒然头上。少不得,要在丈夫耳边吹风,使得舒然跟父亲关系越来越差。
全部都坐了下来,舒成气呼呼道:“说罢,我看你能说出朵什么花来。”
舒然扯了下唇,笑得嘲讽:“说不出花来,就是自己不想干了。”她素雅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抬眸看着坐在旁边的一家之主,“我来不是跟你说辞职的事情,是想告诉你……以后我的事情,你别再管。”
“我是你老子,我不管你,谁管你?”舒成气得不轻,抬手就端起大碗热滚滚的汤来,朝着舒然泼去。
冯士程就坐在舒然旁边,抬手挡了下,大碗摔在地上。舒然没什么事,冯士程手臂被烫到了。
张玉兰大喊:“心心,快上楼去,拿药来。”
“不必了。”冯士程声音清冷,明显有些不高兴,他看向舒成,“这顿饭先不吃,二老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了,我再带舒然过来。”说罢起身,够了外套来,搭在臂弯。
冯士程算是好脾气的人,行事圆滑稳重,轻易不会得罪人,也不会叫人下不来台。
不过,他自身很有本事,如今又是身居高位,上位者的那种狠辣凌厉劲儿,他有。他不高兴,还是很可怕的,舒成一下子就成了哑巴。张玉兰跟舒心,就更不敢说话。
冯士程带舒然离开后,张玉兰着急地说:“这女婿怎么回事?完全不将你放在眼里。”
“你给我闭嘴。”舒成气得胸口闷,饭也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