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光乍泄》章小兔

13、第13章

　　十三章

　　周文抵达剧组。
　　只身一人。
　　连助理都没带。
　　只不过他刚下车，紧随而来的便是娱记。
　　好几家媒体知道消息，紧跟而来。
　　“周导是来看阮甜的还是沈谦？”头号问话的是奇异tv。
　　周文并没有回答。
　　其他几家媒体还想再问，周文立即开口了：“沈导剧组还没安排媒体探班，我也不好让你们进去，你们先让我看一眼我徒弟，叙叙旧呀。”
　　乐呵呵的态度，礼貌而绅士。
　　记者也识大体，毕竟周文的地位摆在这呢。
　　遂作罢。

　　周文到了剧组，想看的都没看到。
　　古正和他坐一起，解释：“今天这戏份不重要，沈谦有事没来。”
　　“哦，是这样。”周文看了看监视器，在拍陈毅的戏份。
　　“陈毅拍的怎么样？”闲聊。
　　“挺认真的，不错。”古正话也不多，也怕冷场，“哎，别老说拍戏的事，周老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不等周文回答又说：“还不提前通知我们，你看，人都不齐。”
　　周文笑呵呵的，虽然年岁已过60，却依然精神十足。
　　他长相端正，又注意个人身体包养，完全看不出来年龄。
　　“闲了一段时间，”周文的声音一直都是温和的，他叹口气，根本不担心古正多想，又问：“阮甜呢？我也想看看她。”
　　古正这人心思偶尔也多，阮甜突然请假，周文到访，在联系昨天热搜消息，
　　心念电转几回，都是混圈的，来回一想就通了。
　　“阮老师可真是一块璞玉，您当年真有眼光。”古正没有顺着话题，反而夸赞两个人：“您是伯乐，阮老师就是千里马哈哈。”
　　周文摆摆手，“都是个人造化，小阮这人有天赋，都是她应得的。”
　　古正点头说对，这才想起来刚才的问题，面露讶然：“阮老师请假了。”
　　周文不露声色，“都请假了？”
　　古正拍大腿，一脸懊悔，“您没有告诉阮甜您今天过来啊？”
　　“您是不知道，阮老师前段时间戏份吃重，那小胳膊小腿的，折腾啊。”
　　周文心里了然，重重的叹口气。
　　便不再多问两人的事情了，和古正讨论电影来。
　　周文在剧组待到了收工。

　　古正叫上陈毅和剧组的一些工作人员陪周导一起吃饭。
　　晚宴定在剧组不远的一个酒店。
　　陈毅经纪人一边开车一边叨念：“拍戏拍的怎么样？”
　　“嗯，还行。”
　　经纪人话挺多，又自言自语似的：“今天可是陪周导，你多多把握机会。”
　　说了陈毅压根没听。
　　他也不在乎，又说八卦：“阮甜和沈谦怎么今天下午都不在了？周导都没通知他们呀，啧啧，这几人关系，可难说清楚。”
　　陈毅听了，但笑不语。
　　明明上午还有说有笑的，下午阮甜请假，陈毅本来没多想的。
　　可沈谦拍了一部分之后，也不见了。
　　没多会，周导就来了。
　　陈毅心思就多了。
　　他嘱咐经纪人：“不该说的别乱说。他们乱就让他们乱。”
　　最后又加一句：“你不是说周导在筹备一部电影吗？”
　　说到正事上，经纪人也转了过来：“所以让你今天好好把握机会，周导的电影不是谁想去就去的。”
　　叮咛陈毅：“沈谦也是他徒弟，你还在拍沈谦的电影，拍的用心点。等这一结束，我也给你再周导面前推荐推荐。”
　　“嗯。”陈毅看车窗外，表示清楚。
　　他还年轻，能利用的人脉，当然得利用。

　　晚八点，留味居包厢。
　　相谈甚欢。
　　古正，陈毅陪周导喝酒聊天，其他人跟着一起迎合。
　　周文酒量不好，这会却说自己开心，多饮了几杯，和陈毅已经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了。
　　“小陈真不错，”周文喝酒，脸上带了红光，“好好拍，沈谦是个有才的。”
　　陈毅谦虚，“多亏沈导指教。”
　　又说：“以后有不懂的，还得周导多担待。”
　　周文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膀：“小伙子会聊天，现在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几人说话，古正一门心思并不放在这，微信里还在问沈谦在哪里，并没有得到回复。
　　他心思有时候说浅，一眼就能让人看穿。
　　周文看了他好几眼，和他说了聊家长。
　　“听说你快要当爸爸了？”
　　一提这个古正就开心，他媳妇怀孕一个月了。
　　“是呀，得赚奶粉钱了。”说着穷，脸上却自豪的很。
　　周文恭喜他，又问他工作怎么样。
　　古正喝大了，什么话都不设防，问什么答什么。
　　陈毅看出来了，手指动了动，却没有阻止。
　　随即听古正接着往下说：“哎，我哪里能像沈谦这么厉害，他是天才，我是庸才，跟着他才混了一个副导演。”
　　周文不赞同，还夸他，引导古正：“我记得你俩实力都不相上下的。沈谦固然成绩好点，你也不差，你跟着他，处理的都是他不能处理的事情，犹如凹凸。”
　　古正继续喝酒，眼神已经迷蒙了：“不说这个了，老子都头疼。”
　　夜深人静，也有不甘心。
　　周文看破不说破，话题又回到他家庭上面：“你还住在陵南那一带？”
　　那地区又乱治安还不好，不过房价便宜。
　　古正在那有一套房子，他媳妇如今住在那里养胎。
　　“嗯，”古正也想搬到市中心，可这房价一天一个样，他现在没有成绩，还不能买得起。

　　“不说这个了。”古正不想在周文面前多说私人问题。
　　举酒杯，让他们一起喝酒。
　　周文便不再提了，与他碰杯。
　　一旁的陈毅没喝多，眼神清明，和周文聊天。
　　无意间也会透露一些剧组的事情，比如和阮甜拍戏的时候。
　　想了想，陈毅仿若不经意，疑惑说：“上午我找沈导的时候，阮老师还在呢，我们还讨论剧本来着。”
　　他面露担心；“不知道怎么就请假了，兴许是身体不舒服。”
　　“毕竟阮老师戏份重，沈导也很用心。”
　　“可能都累了。”
　　自然是说给周文听的。
　　周文其实多少能猜到，只是没想到会是陈毅来说这件事。
　　不过他也只是笑笑，回了一个哦字。
　　但是陈毅这个人情，他还是认下了。
　　他面目慈祥，眼里却复杂难辨，看向陈毅。
　　“我有一个角色，你应该适合。”

　　吃到半夜，古正酒都醒了大半。
　　见周文要回去，客套两句：“下次我让沈谦给您赔罪去。”
　　周文不当真，也没放在心上。
　　临走了，递给古正一个名片。
　　“对你应该有帮助。”
　　古正翻过来一看，是一家工作室的电话。
　　名片上的联系人，他还是知道的。
　　业内有名的制片人。
　　他没放在心上，可心底不免起了波动。

　　回到酒店倒头就睡，沈谦发来消息。
　　“我在酒店，你喝醉了？”
　　古正被吵醒了，他看一眼，回复：“老子都睡了，被你吵醒了。”
　　又继续瞎嘚啵：“你不是说不计较了，怎么周文一来，你就躲啊？”
　　沈谦没说话。
　　顿了顿，“你睡吧，明早拍戏别迟到。”
　　古正看着被挂的电话，咬牙暗骂：“小混蛋。”

　　沈谦当然在酒店，哪里也没去。
　　他自然也不好说他不是为了躲周文，他只是想看阮甜要干嘛。

　　阮甜也是都窝在酒店里，沈谦看着这人紧闭的房门，想问却犹豫。
　　手机却来了消息。
　　阮甜；“你想和我私奔呀，沈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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