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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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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纷飞的季节,肖逍和陈修泽举办了结婚仪式。
肖逍不想办得隆重,毕竟结婚是她跟陈修泽两个人的事,后来架不住陈家关系网复杂,只能由着陈家办了。不过肖家这边的部分她可以做主,比如去掉了接新娘环节,她直接去酒店换好婚纱等着仪式开始。
仪式结束后,她和陈修泽直接去蜜月,不参与陈家的应酬,这样也不错。
婚礼定在一家玻璃花房酒店,屋顶布满飘落的樱花瓣。室内布置走自然风,偏复古,都是肖逍喜欢的。
肖逍只负责装饰风格,其余都是陈修泽让人办的,包括婚纱。
出了正月,陈修泽陪肖逍去店里试过几次婚纱,最后订做了一字肩的复古蕾丝拖尾款。
说起来,陈修泽喜欢肖逍穿蕾丝式样的衣服,感觉她特别温婉可人。
茹雅明显看出这点,送给肖逍不一样的蕾丝礼物,害得肖逍想起那几天新婚夜就脸红。
啥温婉可人,就剩下撩火了,交死党要慎重!
先说回结婚仪式。
陈修泽除了挑选婚纱,还让人设计了婚戒。
相比订婚那大颗钻的戒指,婚戒明显朴实多了。
肖逍的钻戒上有九颗小钻,中间的那颗稍微大点儿,其余依次缩小。戒指内里刻有她和陈修泽名字的英文花体外加领证日期。陈修泽的也一样,只不过那九颗小钻更小些,比较简洁,适合男人。
九颗钻意味着长长久久,肖逍蛮喜欢,而且戒指也适合日常戴,比较符合她的习惯。
肖逍穿上婚纱那会儿,茹雅和胡瑙都看呆了,肖逍那小蛮腰、光滑性.感的锁骨太吸睛。要不自己老婆自己知道,陈修泽挑的这款类似婚纱与肖逍内敛娴静的气质相得益彰。
茹雅说再露个背就更好了,陈修泽能让才怪,露个锁骨就是他最大极限。
后面肖逍由肖爸爸带着入场的时候,陈修泽都后悔给她挑一字肩,早知道来个全肩的款,旁边的那些人都什么眼神,他心情不算明媚。
好在仪式时间不长,交换完戒指后,肖逍换了身小礼服跟陈修泽在花房里转过一圈就准备去度蜜月。
他们走之前,一直没出现的叶栩来了。
提起叶栩,肖逍有点窘。
她和叶栩认识在陈修泽之前,叶栩表示过喜欢她,可她对叶栩没感觉,也清楚地说明过。
那之后,她和陈修泽分手和好再没见过叶栩,镜头和肖妈妈的药全是陈修泽捎给她的,叶母还找过她聊叶栩的事儿,她想再宽慰叶栩一下都没机会,在结婚这天碰上,着实窘。
不过叶栩好像没啥事儿了,身旁跟着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
她问了问才知道小姑娘叫栗曼柔,就是当初跟陈修泽吃顿饭传得沸沸扬扬的栗家小姐。她还想问,被陈修泽带走了。
哼,心虚的表现!
飞机上,肖逍一直盯着陈修泽,陈修泽牵过她的手不明所以:“我脸上有什么?”
肖逍饶有兴趣地问:“那个小姑娘,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陈修泽敛了敛眉:“你信那种新闻?”
“我就想听你说说。”肖逍索性挽上他的胳膊,笑眯眯。
陈修泽反将一军:“我也想听你说严文楷见外婆的事。”
肖逍霎时没了笑容,坐回去看窗外积云,好一会儿没说话。
正月初三那天,陈修泽去肖逍外婆家认个脸熟。
外婆年纪大了,认人倒还行,端详陈修泽和肖逍半晌说出这么句话:“逍逍啊,这个比上次那个好。”
然后陈修泽就记着了,还超记仇,可能被肖逍传染了。
毕竟么,他和肖逍交往这么多年才见外婆一面,严文楷跟肖逍似谈不谈半年而已,居然比他早见外婆。当然他最记仇的部分是严文楷跟肖逍有过一段,他最不能容忍这个。
可这都是谁的原因,他清楚着呢,记仇不过是记自己的仇。
“好了,我开玩笑。”陈修泽挪身过去拢着肖逍哄:“当时陈老夫人请的栗家,我原本只给栗家老大下帖,从头到尾没跟栗曼柔说过一句话。”
肖逍侧身,鼻尖擦过薄唇:“外婆说你更好,你怎么选择性忽略?”
“有么?”陈修泽啄她鼻尖:“外婆说的没错,我确实比他好,有什么可忽略的?”
“讨厌。”肖逍笑骂,一个没留神被嘬住唇,空姐走来,陈修泽才放过她。
蜜月订在瑞士,飞行时间蛮长,肖逍睡过一觉还有五个小时到达目的地。机舱里的大灯全关闭了,此时是晚上。
肖逍从陈修泽怀里爬起来坐着,陈修泽还在睡。
这家航空公司的头等舱有双人床,陈修泽特意挑的,还是老习惯,他不能和肖逍分开睡。
但是乘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肖逍不舒服,就算有陈修泽在枕边,她得活动活动筋骨。
小单间外面,左右排列半封闭的空间,乘客们大多在睡觉。
肖逍向空姐要了杯果汁,喝完去洗手间漱了口才回到单间。
陈修泽醒了,床头点盏小灯,昏暗里的起床气比较重。
肖逍刚开门就感觉到浓浓的愠意,陈修泽真是一刻离不得她。
“你也不睡了?”肖逍站在小空地活动胳膊。
这地儿私密归私密,空间不够大,待长了总觉得憋屈。
陈修泽不吱声,直接伸手。
肖逍脱了外衣爬上.床,没坐稳呢,被陈修泽捞进怀里。
“我出去活动了会儿,就五分钟。”肖逍幽怨。
上回闹别扭,她不是去沙发上睡着了么,陈修泽耿耿于怀。
那天晚上陈修泽没怎么睡,听到她起床去客厅再没回来,更是一分钟不能多躺。她在客厅干坐着发愣,陈修泽心疼不说,对她这种行为特抵触,很不喜欢。
她那样就好像孤立了自己,而且坐在沙发角,和当年摊牌一模一样。
后来陈修泽不许她晚上半夜醒来一声不响离开,她又疏忽了。
“是五分钟么?”陈修泽托起小脸凑近,气压低:“我睁眼到现在已经有十分钟。”
肖逍眨眼装可怜,不好用,干脆亲了亲陈修泽,圈上他的腰:“我睡不着。”
她很少失眠,陈修泽变作忧心:“登机的时候你不是还说很累?”
“可能是认床。”肖逍枕到陈修泽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感觉舒心多了。
陈修泽不舒心:“有我还认床?”
“我第一次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在空中睡那么长时间,好奇怪。”肖逍如实说,头顶有低沉笑声。
陈修泽经常坐飞欧洲那边,动不动十几个小时,早习惯了。
他第一次飞十几个小时是九岁那年回本家,那会儿他心情不佳,不在乎奇怪不奇怪、舒不舒服,往后更没肖逍这体验。
肖逍当他笑话自己,哼了哼准备躺下,谁知顺势趴在他身上。
“这样不好,压着你心脏。”肖逍要爬起来。
“等你睡了,我再放下你。”陈修泽把人抱回胸前,轻轻拍着:“睡吧。”
肖逍争不过他,叹口气:“我觉得咱俩不能生女儿,我会嫉妒女儿跟我分享你。”
陈修泽接茬:“那儿子也别生了。”
“想得美。”肖逍闭上眼,郑重提醒:“你要做好要孩子的觉悟。”
“……”
肖逍对孩子的执念不是一星半点,陈修泽现在没借口拖延,毕竟半年已过,肖逍还特别注意不感冒不磕着碰着吃药抹药的,不给陈修泽留一点借口。
陈修泽翻身,慢慢放下肖逍。肖逍在睡梦里侧身,直接挪进他怀里,不用他伸胳膊抱了,每天晚上基本都这样。
他理着肖逍的发梢,没由来想起李卿昨晚的疑惑。
婚前最后的单身夜,李卿邀陈修泽外出,还是去的酒吧。陈修泽征得肖逍同意才前往,李卿被他这个有妇之夫打败了。
陈修泽是什么人,居然需要征求同意?他不甩人家一脸不同意就不错了。
李卿没喝两口酒就问出自己的疑惑:“你到底喜欢肖逍哪儿点?我到现在没搞懂。”
“样样都好。”陈修泽如此回答。
李卿完全是“别闹,说正经话”的神情,以他来看,单单肖逍的长相就不能划入样样都好,更别提肖逍的性格。
“她在我这儿就是最好。”陈修泽的语气不容置疑,“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卿闷口酒:“我想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
“上瘾的滋味儿。”
“啥?”李卿闹不明白,对一个女人上瘾?
“见不到她会想,一时半刻还好,时间长了会特别想,会难受。”陈修泽真实说出自己的感受,李卿的酒杯抖了三抖。
“你确定这不是嗑.药的滋味儿?”李卿谨慎询问。
陈修泽喝果汁不置可否,差不多就那个意思。他就是对肖逍上瘾,相处时间越长瘾越大,戒不掉,也不想戒。
李卿现时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想知道没错,但不想尝试。他们这类人付出真心是很难的事儿。对待男女感情认真?那你就输了。尽管有陈修泽做典范,他也不想尝试。
陈修泽自然知道李卿想什么,因为他以前也是那类人,但自打有了肖逍,他觉得从前像李卿那样的生活和交际没多大意义,那些事和那些人仅仅是麻木的经历,从没有用心感受过,即便李卿还自以为的乐在其中。
就像这会儿,肖逍睡在他身边,他很满足。
他愿意惯肖逍宠肖逍,因为肖逍的快乐也是他的快乐,同样,肖逍的难过也是他的难过,他能感同身受,而不是像以前麻木的生活。
李卿没感悟是没碰到对的人,或者没真动心。当有一天李卿发现了对自己意味不同的人出现,和那个人度过的每一天都是鲜活的,不可替代的。
陈修泽拉过毯子裹住肖逍,一下一下轻拍她的后背直到自己也睡着。
第二天一出飞机场,肖逍伸懒腰呼吸新鲜空气,别说,有点醉氧呢。
瑞士蓝天配上延绵的翠绿山脉独有一番油画风味儿,肖逍的相机蠢蠢欲动。
起先谈起蜜月这回事儿,肖逍没什么想法,只想跟陈修泽单独待一段时间,不要有杂七杂八的事打扰,尤其陈修泽公司的事。
陈修泽见她对各种旅游宣传册子没主意,便提议到他学生时期寒暑假待过的瑞士小镇玩半个月,她立马答应了。
这一路风景极致,她端着相机咔嚓不停,好在陈修泽开车,要不又得说她忽视自个儿老公。不过还是得讲陈修泽懂她,做了个英明决定。
车开上山坡,原木屋小楼旁的草坪郁郁葱葱,前有湖蓝色河水后环阿尔卑斯山,微风徐徐,好不惬意。
这地儿像开了滤镜,肖逍照完又照,陈修泽停好车得空说她:“还有好多天,你这一会儿就把新鲜劲儿磨光了。”
肖逍能听不出话音么,关了相机挽上陈修泽胳膊,笑嘻嘻问:“你每年放假都来?”
“嗯,不想回国就来这儿。”陈修泽捎上行李,带她进木屋。
木屋里面是偏北欧的装修,好久没人住了,家具上盖满白布。
肖逍去一个个掀开,灰尘飞得到处都是,她呛得咳嗽:“这房子是你的?好久没来才这么脏吧。”
如果是别人的,早租出去了。
陈修泽开窗透气,在地面上撒水:“前年来这儿滑过雪,有两三年没打扫。”
肖逍收完白布揶揄:“资本家。”
陈修泽看她一眼,搁了水盆慢步走向她。
“你干嘛。”肖逍往后退,绕过茶几再绕过懒人沙发,比不上陈修泽腿长,很快被逮住。她挂到陈修泽身上讨饶:“你这个资本家也是我老公啊。”
挽救很及时,陈修泽托起她的臀比较满意:“再叫一声。”
“老公。”肖逍眨眼卖萌,“我们先打扫卫生吧。”
“嗯。”陈修泽抱人就走。
“先放我下去。”肖逍轻轻拍他肩膀商量,这姿势不算雅观。
“不好。”
“……”
木屋二层有两间卧室和一间书房,三间房中央是个休息区,陈修泽托孩子般正面抱着肖逍到处转。
肖逍左看右看,超喜欢这木屋,梦想着回国能有一个就好了。
她每个表情都落在陈修泽眼里,梦想成真是早晚的事儿。
这房子面积不大,打扫起来却是个大工程,楼上楼下擦出来再换好被褥,太阳就要落山了。
俩人洗完澡坐在飘窗的懒人沙发那儿稍作休息。
肖逍翻着手机网页找食谱,张妈没跟着来,她得当煮妇。
“我们今晚吃炖锅吧。”肖逍滑动手机页面细细盘算,“正好这些材料刚才都在超市买了。”
陈修泽收了杂志枕在她肩头一起看,照片上的食物蛮有食欲,他没什么同意不同意,直接说:“你决定。”
肖逍敲定一款养胃炖锅,下载完食谱要起身,陈修泽扣住她:“过会儿再说。”
“你不饿?”
“再坐会儿。”陈修泽双手缠上肖逍的腰,下巴抵在肩窝她里轻蹭。
肖逍被闹得痒笑了笑,怪舒服的。通常没别人在跟前,陈修泽就喜欢这样在她肩窝里蹭,还说她身上闻着甜,她自己没感觉。
飘窗外的夕阳余晖完全被山峦阻挡,远近的小屋子都亮起了灯,光晕洒在翠绿草坪上,温馨又唯美。
肖逍没去开灯,陈修泽结结实实压着她,她动不了,索性看窗外的光影变化,欣赏古老小镇在夜幕下的恬静。
半个月的独处,心无旁骛朝夕相对,肖逍挺期待的。
“在想什么?”陈修泽亲肖逍耳根,唇轻轻地琢,肖逍一软,倚在他身上。
“我以为你睡着了。”
陈修泽抱肖逍到自己两腿间,从她耳后一直啄到眼角,最后亲了亲她的唇:“你都没睡,我怎么可能浪费时间。”
肖逍反应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浪费和她相处的时间。不怪肖妈妈说,她现在跟泡在蜜罐里无异,她有点想明白了,身上有甜味儿难道是这个原因?
“我老早就想问你。”肖逍埋在陈修泽怀里庆幸今天戴的隐形,“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噩梦?”
陈修泽没想到她问这个,一时没回答。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吧?”肖逍仰头戳陈修泽胸口,坏笑:“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
她问这个想深入解决陈修泽的睡眠问题,总不能陈修泽每次出差,她都要跟着,次数多了,别人怎么看陈修泽。有的公事还是不要掺合私事的好,更何况她要是怀孕了,更不能老跟着陈修泽。
陈修泽倒不是不好意思说,而是不想回忆,肖逍既然问,他便说:“有很多种。最多的情况是我眼看着你和别人结婚生子,我们形同陌路。”
肖逍惊讶:“你就为这个?”
“就、为、这、个?”陈修泽一字一句重复她的话,眉心蹙了蹙,语气有些凉:“你没这么做过?”
肖逍唔一声,陈修泽又翻旧账,这篇儿他翻不过去。她知道陈修泽不是怪她,但陈修泽就是翻不过去,就像她吃虾手上沾了酱汁,陈修泽非要擦干净一样。
“我是说我们现在都结婚了,你不该做这种梦了吧?”肖逍轻声细语说着,不想惹陈修泽阴晴不定。
陈修泽看着她,不说话。
倘若他此时不做那种梦,不应该枕边少了人,他立刻就醒。
肖逍仔细掂量黑眸,吐出一句:“你不会以为咱们现在是假的吧?”
陈修泽还是不说话。
天呐,假设成立?
肖逍瞧着陈修泽的眼神特古怪,陈修泽失笑,捏她的小脸:“想什么呢你。”
“就……”肖逍支吾,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陈修泽笑意更浓,后倚沙发,握着肖逍的手摩挲无名指上的婚戒。
“你笑什么。”肖逍拍他的腿,一本正经:“我不想听见谁嘀咕我老公。”
“能嘀咕你老公的人想必做好了万全准备。”
“什么准备。”
陈修泽轻描淡写:“等着挨收拾。”
“……”
肖逍在家待的时间太长,忘了自个儿老公在外面是怎样的冷面形象。
陈修泽用着只有在家才有的温柔语调说:“我们是夫妻,即便是因公出差,你和我一起去有何不可?再者,以前没有你,出差对于我是无所谓的事。现在他们不要动不动就在公司外解决公事,能在线上讨论就不要放到线下,没特殊情况不用当面谈,我很忙。”最后这句不是温柔音调,完完全全下死命令。
肖逍想到时候回远东,还不知道陈氏的人怎么说她呢,郁闷。
这就要提尹斌了,肖逍翻过来覆过去提辞职,尹斌只有一个回答——不同意。肖逍结婚前也没能请辞,尹斌在婚宴上还让她休完婚假回去坐镇。她真是没办法,不能拂了领导的面儿,想当个家庭主妇也如此艰难。
算了,想这些干啥,既然陈修泽没觉得有什么,她只顾及陈修泽的感受就行了。
“至于你怀孕了。”陈修泽不假思索说:“出差的行程可以全部取消了。”
肖逍一听,过意不去:“为什么?”
陈修泽本就不能接受离开肖逍好多天,更不要说肖逍怀着孩子不在他眼跟前,他得多担心。在他看来,孕妇很脆弱,肖逍还流过产,他一步不能离开。
但是流产不好提,他只道:“没别的原因,我就是离不开你。”
离不开比那仨字儿动听,肖逍一个没忍住扑倒陈修泽,虽然是她主动,还是陈修泽卖力。晚饭得往后挪,她可是带着任务来蜜月的。
可是打扫了一下午卫生又活动这么会儿,她体力不支,趴在陈修泽身上缓了好一阵儿才支起身。
陈修泽宁可不吃饭也不让她下楼,翻个身将她压下面,细密的吻落下来,她哪儿有招架的份儿,由着陈修泽了。
肖妈妈老说她被陈修泽惯坏,其实她很少拒绝陈修泽的要求。陈修泽拿准她吃软不吃硬,通常说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她也都应了,搁以前她可不管。这就是夫妻之间的相处,别人不会知道,就像陈修泽偶尔也有孩子心性,只会在她面前显现罢了。
小镇的生活特别惬意,每天的生活都很有规律。早晨肖逍陪陈修泽晨跑,绕木屋外的小山坡小圈,她主要走路,不参与剧烈运动。上午喝茶看书聊天,下午去镇上逛逛,晚上一起做晚饭,睡前再相依聊会儿天或者看会儿电影。两个人做的都是特寻常的事,但是温馨。
离开的时候,肖逍依依不舍,不知道哪时候和陈修泽再有这么悠闲的生活。
可该工作还得工作,还好陈修泽合理安排了自己和她的时间。她每天跟陈修泽一起上下班,中午在陈修泽办公室吃饭午睡,一天见面的时间也不少。
人不能太贪心,这样就挺好。
这天,不知是谁订了炸鸡外卖,纸盒子摞在事务所前台,香味儿不断弥漫。路过的人都问前台小妹是谁买的,想跟着尝两块。
肖逍从陈修泽办公室吃完午饭回来,一进事务所闻到这股子油炸味儿感觉不对劲,忽地转身往厕所跑,把早晨中午吃的全吐了,趴在洗手台有点虚脱。
也就五分钟工夫,陈修泽接到电话匆忙下楼进了这层女卫生间。远东员工慌里慌张,洗手间外面的赶紧散了,里面的等陈修泽发话,李珊珊给肖逍递杯子递纸巾。
陈修泽哪儿顾得管她们,见肖逍难受得皱眉,他也不好受,问肖逍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刚才闻到那股炸鸡味儿犯恶心。”肖逍使劲儿漱口,一点不能联想那股味儿,不住地反胃。
平白无故犯恶心,陈修泽有所察觉,扶着肖逍说:“去医院看看。”
“是啊,肖姐,去医院看看吧。”李珊珊挤眉弄眼。
“可能就是吃坏了。”肖逍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儿,让她们先出去,问陈修泽:“你不是要开会么,怎么跑下来了。”
她有过一次还想不到那层,陈修泽无奈,凑近提醒了她一句。
“真的?!”肖逍特高兴,抱住陈修泽:“那去医院查查吧。”
“迷迷糊糊。”陈修泽苛责一声,拿手机给余鑫打电话。
肖逍心虚吐舌,心里乐开了花。
医院里,肖逍有些紧张,等医生很确定地告诉她怀孕了,她才松口气。
怀孕早期的数值都正常,医生建议再过几周建立档案做B超检查。
肖逍翘着嘴角点头。
这会儿她太高兴,医生说的话就记住了一半,不过没事儿,陈修泽在旁边全记下了。
出了医院大楼,肖逍脚步轻盈。春天的风燥暖,她倒觉得挺清凉,大概是心情好的缘故。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和陈修泽在山里还别别扭扭,这会儿是要当父母的人了,蛮奇妙,也蛮欣慰。
陈修泽看她下台阶速度有点快,心惊叮嘱她:“慢点。”
“哦对。”她放慢步子,学着大肚子走了两步,没忍住笑起来:“你看我像吗?”
“什么像不像,已经是了。”陈修泽被她感染,低笑出声。
“还有好几个月才会那样呢。”她摸了把平坦的小腹,满心欢喜,可算达成了心愿。她指着肚子抬头说:“这个可以算给你的生日礼物么?”
孩子是来分享肖逍的,陈修泽不认为那是礼物,但肖逍高兴,暂且算吧。
陈修泽点点头,拥过肖逍走向午后的林荫小路,低头牵起唇角:“恭喜你要当母亲了。”
“同喜同喜,你要当父亲了。”肖逍笑着踮脚亲他一下,立马被抱得结结实实。
陈修泽紧张着呢,树影斑驳,和煦的阳光将他俊隽的面容照得越发柔和。
肖逍眉眼弯弯望眼前的男人,心里是说不出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