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集》煊棋兔

1、凌晨

　　“又打破了几个碗了？这么调皮，我看你这么调皮！”房间里传了一个老人的声音，似乎是因为小孩打破了几个碗而导致了老人很生气，打了小孩几下，小孩很调皮，也很喜欢恶作剧，导致外婆经常拿她没辙，但却依然很疼她。

　　“不就几个碗嘛！再买就行了！”小孩还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地说，但眼泪已经哗啦啦地留下来了。

　　老人真的拿她没辙了，摸摸小女孩的头继续说：“蚊子啊蚊子，我时间不多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迁就你的！乖，我们来唱歌好不好！”

　　那个叫蚊子的女孩哭着点点头说，好啊！

　　外婆抓住蚊子的手，一句一句地教，这首歌已经唱了很多遍了，蚊子忍不住问，这首歌曲不是教了很多遍了么？怎么还在唱这首歌啊？

　　外婆似乎没有听到蚊子的疑问，还在不停滴重复着唱着这首歌……之后无论蚊子怎么叫外婆也没有任何回应，一直重复着……

　　我的小时候，吵闹任性的时候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夏天的午后姥姥的歌安慰我那首歌好像这样唱的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黑黑…………

　　……………………………………

　　“啊……”安静的宿舍里，万琦琦从睡梦中惊醒了，同宿舍的舍友郑嘉雯吵醒了，郑嘉雯朦朦胧胧地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哭了一脸，有点无奈。

　　“我做噩梦了！”万琦琦有点不好意思，郑嘉雯笑了笑说既然都醒了不如下去走走吧！万琦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早上五点多，学生们都还在睡梦中还没睡醒，两个女生漫步在宿舍楼下的林荫小道，仅仅是走走而没有互相聊过天，两人也只是点头之交并没有深入了解过，但两人却有一种默契，这种默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谁也没有考究过！

　　两人都是海滨城外语学院英语系一年级，是同学！平时很少聊天，基本上都是一些日常对话，在宿舍也很少有话题。因为学号比较相近而在同一件宿舍，而郑嘉雯的人缘并不是很好，同宿舍的其他人都搬走了，只有万琦琦肯留下来，万琦琦对于郑嘉雯来说是特殊的存在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吧！

　　当他们走到了小鱼塘时，万琦琦却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到地面上，郑嘉雯扶起万琦琦，却意外地发现了刚刚绊了万琦琦的那个并不是什么石头之类的，而是人的脚……

　　随着视线慢慢地往鱼塘那边移动过去后，出现了一具不明的尸体，头部浸泡在鱼塘里，鱼塘里的鱼开始围着尸体转动，吓得两个女生尖叫了起来，附近巡逻的保安赶来后立刻报警……

　　包拯带着重案一组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候之后的事了，法医肖晴汀已经在现场取证中，重案一组刚赶到就对现场做了简单的分析……早上六点左右，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附近也推挤了一群看热闹的学生，很多人议论纷纷更有学生自称是侦探要求调查此案，包拯看到后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吩咐道：“无关人员立刻离开，不用上课啊？”

　　经过一系列的驱赶后，终于赶走了那些围观的学生，重案一组才开始工作……

　　“经过初步尸检，尸体口中稍带水渍，瞳孔放大，且有出血现象在眼粘膜上，耳膜也会因水压而造成破裂引起出血，初步断定死者是被人用力按在鱼塘里淹死的并有明显的挣扎痕迹，死者的手脚均被绳子绑住，双眼被蒙住，按照尸体的软化程度以及肝温，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大概是昨天晚上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其他的需要进一步的尸检才能确定”法医肖晴汀大概分析了一下，包拯皱了皱眉头，却被公孙策一手拍了下来，吓得包拯跳了起来！

　　“别拍，再拍就傻了！”包拯很不满地吐槽公孙策，公孙策摆了摆手反驳说：“谁叫你又皱眉头了！看着你皱眉头就感觉好像一只无辜的小苍蝇被夹死了一般，我是拯救了一只无辜的小生命啊！”

　　包拯被弄得很无言，很想找人吐槽吐槽，肖晴汀笑了笑表示自己要带尸体回去做进一步的尸检要先走了，就此道别后，法医部的带着尸体走了，法证部的同事留下来继续收集证据，然而包拯却看到展昭跟马汉很认真地询问着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学生，但双眼还是会偷偷瞄瞄远方，怎么看都像在等人似的……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展昭录完笔录就看到白玉堂带着白扶极其淡定地走到案发现场，紧接着就黑着脸地跑去兴师问罪……

　　“工作！”展昭把手上的笔录本直接扔给了白玉堂，然后假装自己很忙地跑去包拯那边，包拯跟公孙策看着捂住嘴巴偷笑了，但由于工作时间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偷笑着……

　　白玉堂笑了笑拿着本子收集资料去了，还偷看了展昭一眼。

　　“发现尸体的两位同学都是本校英语系一年级的学生，万琦琦跟郑嘉雯，两位学生是因为做噩梦睡不着就下来走走而发现死者的，发现时间大概是五点十五分左右，那个叫万琦琦的女生是这样说的。郑嘉雯全程保持沉默！死者已经确定了身份，叫凌晨，本校法语系一年级学生，平时总喜欢在学校惹事，人缘并不是很好，得罪了很多人！仇家估计很多，有童鞋猜测是仇家太多，有人看不顺眼所以就痛下杀手，但并没发现有谁会这么狠心！”马汉拿着笔录本报告着。

　　“我总感觉这只是个开始，凶手还有继续行凶的可能性！”展昭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包拯对于展昭的这种说话抱有疑问，如果真的还有后续那就是一宗连续杀人案件了，展昭摇了摇头表示只是直觉。此时，白玉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展昭身后，笑了笑，吐槽说：“做警察的，办案竟然靠直接？这样也太不靠谱了吧！至少也要拿出证据啊！”

　　“我靠直觉总比你工作迟到好吧！”展昭不示弱地反驳道，白玉堂‘哼‘了一声，说：“你刚刚工作的时候很不认真！还到处乱望，包拯包组长啊，管好这只不认真工作的猫，要认真工作啊！”

　　展昭不再说话，包拯跟公孙策转身捂住嘴巴继续偷笑，让展昭感到很尴尬，张龙过来说要收集的资料已经收集好了，先回去立案调查，包拯看了看人数感觉到不对劲……

　　“王朝呢？”包拯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不见了王朝，马汉摆了摆手说王朝根本没来，还说案发现场这种东西没兴趣，估计在警局破解什么密码去了吧！

　　包拯听到后马上头痛起来，这么没规没矩难怪上次开会赵祯局长用了一半的时间来说重案一组的纪律问题，刚被人说了现在就有组员不来案发现场，那也算是一个，在头痛中包拯还发现了另外一个人也不见了！

　　“赵虎呢？怎么连赵虎都不见了？每次从案发现场回去都要清点人数，你们以为现在是小学生春游啊？”包拯抚了抚额头，公孙策马上拿着手机打给赵虎，但手机一度关机，让包拯更加头痛，这比小学生春游还要难搞！赵龙的手机关机了，包拯说回去要好好整顿一下纪律，再这样下去就出大事了。

　　刚准备离开就有一位女生跑了过来问，询问死者的事，公孙策表示尸体已经交由法医部回去作进一步的尸检，请问你是……

　　“死者是不是凌晨？”那个女生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人感到震惊了，他们互相望了一眼，白玉堂马上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死者就是凌晨，你知道了什么？”

　　一般这么肯定死者的名字多数是知道了什么或者是收到什么杀人预告之类的，那个女生慢慢地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复印纸，上面写着——犯下的罪过是无法被原谅的，等着接受凌晨时分的判决吧！

　　这个明显就是杀人预告，那个女生说这样东西是前天收到的，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是恶作剧所以没有理会，再说凌晨经常得罪人也不好说是谁做的。

　　“你叫什么名字，跟死者是什么关系！”这个时候，展昭关心起这个女生的基本资料，那个女生说她叫张倩菁，是死者的好朋友，就在此时万琦琦在旁边经过不经意地‘啧’了一声，这个小动作让展昭捕捉了，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那个女生还说她有怀疑的人选，包拯听到这里还是有点兴趣的，这么快就有嫌疑犯了？那个女生说做这件事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个名叫黄展聪的人，他们是恋人，但是凌晨一直很顾忌自己的面子，又觉得地下情很刺激，所以一直没有公开，再说凌晨训导主任的女儿，就更加不能公开。但黄展聪一味要公开关系，关于这件事他们还吵了一架。

　　“等等，你说死者是训导主任的女儿，那为什么到现在也不见你的训导主任的？”展昭又找到了重点。还没等张倩菁回答，就看到很多学生往办公楼那个方向跑了过去，说训导主任打人了。听到这里，重案一组马上跟了过去，刚到了办公大楼二楼行政室就看到训导主任一拳向一个男生挥去，被赵虎阻止了！周围还有很多围观的学生，有一些还拿着手机录像，围观八卦看热闹向来都是人的天性。

　　“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赵虎阻止了训导主任后，马上露出了警员证证明一下自己是警察，包拯看到后马上训了赵虎一顿：“你第一天进来啊？离队要跟组长报告还要教啊？还耍帅？回去好好整顿整顿你！给我过来！”

　　这下真的把包拯起爆了，张龙在一边得意地摆摆手，赵虎狠狠地盯着这只张龙，用口型说道：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你！然而，展昭直接无视了一切，走到了训导主任身边说道：“你就是训导主任？那么这位是？”

　　“我是黄展聪，法语系一年级学生！”展昭把黄展聪扶了起来，那位叫黄展聪的男生说道，然而训导主任却没有冷静下来，对着重案一组的成员，大喊道，说：“他就是杀死我女儿的凶手，你们是警察的就给我把他抓起来！”那眼神凶狠地简直想要杀人一般，而且还让人感到很讨厌。

　　“训导主任对吧！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作为警方是不能随便抓人的！请你注意一下用词！”公孙策似乎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好心‘提示’了训导主任一下。训导主任马上就发飙了，反驳说：“你们不抓人还当什么警察啊？我跟你们说，你们今天不做事，我就去投诉你们！”

　　“投诉啊？好啊！这个月的投诉信还不够五百份啊！算上你的刚好！”马汉笑着跟训导主任说，然而却被张龙跟赵虎一人踩了一脚立刻惨叫了一声，包拯回过头训导着说：“你就这么喜欢被投诉？好！我今天就去投诉你！让你凑齐五百份召唤神兽！气死我了！”

　　“麻烦训导主任跟这位黄展聪同学到局里协助调查，我们不会放过真凶的同时也不会冤枉好人，但请你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你还想找出真凶的话！”展昭说话时不带任何表情，或者说展昭这个人本来就不带任何情绪，根本就是一个面瘫！

　　“我不是警察就不去警局了，我留在这里八卦八卦，说不定找到意想不到的小道消息哦！哇哈哈哈！”白玉堂拍了拍展昭的头说道，展昭用余光看了看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白玉堂摇了摇头，怎么这块冰还不融化啊！难道是火候不够？

　　训导主任跟黄展聪一起跟着重案一组回到了警局，刚回去就看到王朝咬着冰棍坐在电脑前不停滴敲打着键盘，包拯马上拿起身边的一个初音的抱枕扔了过去，并大声训话着：“你这个宅男，竟然不去案发现场？找死啊？”

　　“包组长，我也是在认真工作的！”王朝一副‘我快要死了’的表情望着包拯，包拯瞬间感到无奈，马汉立刻说别卖萌，我们不吃这一套的！

　　“你们的相处方式还真够特别啊！根本就不像警察！一盘散沙，能破案？那么太阳肯定从西边升起来了！”训导主任看到后一副看不起你的表情马上就呈现在脸上了，然而就在此时，全组瞬间默契十足地反驳说：“不能破案？我们可是海滨城破案率最高的，破不了案我们集体退休回去耕田种菜！”

　　“两位，先到房间坐坐吧！”公孙策安排了训导主任跟黄展聪进了不同的位置坐下，并没有进审讯室，其实只是协助调查而已，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只是简单录一下笔录就可以走了。包拯一回来就被赵祯局长叫了去说教，展昭准备了一下就跟马汉一起过去录笔录，刚坐下来，黄展聪就奋力表示自己没有杀人，还说训导主任冤枉他的！

　　“谁冤枉你了，我女儿原因跟你拍拖是你的福气，我女儿不愿意公开你们的关系也是情有可原的，为了这件事你们吵了多少次以为我不知道嘛？我女儿还在我面前为你说话，你倒好，竟然杀了我女儿！你良心被狗吃了？”训导主任指着黄展聪大骂着，赵虎拦着训导主任，张龙扯着黄展聪，以免两人发生冲突了，那么事情就这的闹大了！黄展聪马上表示自己根本没做过，杀人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杀人是要负责刑事责任了！

　　“全部都给我住手，这里是警局，你们以为是街市啊？可以随便吵闹啊！”展昭平时基本上都是面瘫，但发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整个重案一组瞬间惊呆了，展昭把手上的那份笔录表扔在桌面上，吼道：“还不给我坐好？”

　　两人似乎被展昭吓到了，乖乖地坐回原处，只是瞪着对方没有说话！

　　展昭坐下来以后，拿着笔，毫无表情地问道：“最后一次见死者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九点多吧！我跟晨吃完饭之后就回宿舍了！”黄展聪这样的说辞根本解释不过去，训导主任听到这样的说辞马上站起来，说：“这么说来，你是最后一个见过我女儿的人，还说你是冤枉的？”赵虎马上过去压住训导主任，展昭死死地盯着训导主任，让这个气氛开始有点严肃了。

　　“这个不能作为证据，只能说他的嫌疑比较大，麻烦你给我坐好！”展昭越来越不满这个人，但作为警察在办案的过程中不能带有任何私人情绪，以免影响到案件，这是职业操守。

　　“之后就回去了？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或者遇到什么人可以证明你跟死者分开后直接回宿舍了？”展昭继续问道。但黄展聪表示并没有证人，因为那天他的舍友都出去了，没有在任何人可以证明，训导主任一口认定人就是他杀的！

　　“那训导主任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公孙策拿着笔录问道。训导主任表示自己最后一次见死者是昨天下午三点多，死者那时候表示晚上不回去吃饭了，说约了人！一口咬定人就是黄展聪杀的！

　　“如果我是凶手，我会乖乖等着被警察抓么？你当我智商没上线啊？”黄展聪反驳道。

　　展昭揉了揉太阳穴，这点还不能说是确定性证据，还是不能入罪的好吗？

　　“这点只能说嫌疑大，但不能说就是凶手，黄展聪是不是真凶我们会查清楚的，两位先回去吧！在案件还没查清楚之前，麻烦两位不要离开海滨城，切记！”公孙策认为再这样纠缠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还是放人吧！

　　刚送走了这对冤家后，众人就开始头痛了，刚刚那两个才是一对吧，王朝是这样结论的。公孙策反而认为，黄展聪不想是那种杀人前还要先预告的人，但死者的仇人太多了，目前要找出凶手还真是大海捞针啊！

　　“不一定，杀人前还要写预告函，说明凶手对自己很有信心，既是恐吓死者，同时也是一种对警方的挑衅。但死者对这个不敏感，以为是恶作剧，没留意！这样估计会激怒真凶。这种人平时沉默寡言但却自以为是，朋友不多，喜欢独来独往，很有自己的一套见解，很想表现自己却一直没有机会。可能跟死者有仇，又或者纯碎想抱打不平但又想挑战一下！”赵虎是这样分析道的，展昭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满足这样就收手？他可能有下一步？”

　　“很有可能！”赵虎很断定地回答，张龙摸了摸赵虎的头，不带表情地说：“看来你还是有点料嘛！”

　　“喂！从案发现场回来后，到底有没有洗手的？没洗给我拿开！”赵虎拧着张龙的手，一副嫌弃的表情！突然，张龙跟展昭跳了起来表示自己忘了洗手了，然后两人板着脸冲去厕所抢着洗手……众人瞬间汗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