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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相亲相爱(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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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青夜难得的听从离滔的建议,每次见到宛瑶公主,都是只道这一个字,偏偏后者对这个十分受用。
曋七见二人有来有往,不知怎的,心头有些堵堵的,突然觉得自己很是多余,可又舍不得这一桌好菜,便闷头吃着没有出声。
此时,门外突然来了一个小天兵,对准青夜就跪了下来,“参见青夜殿下,天帝说有事与青夜殿下相商,风华神君也已前去。”
雅子俊喝得有些微醺,一听“青夜”二字,浑浊的眼珠瞪得老大,“那厮现在何处?待我与他一较高下……”说着才要抽剑,一个踉跄,竟从椅子上栽了下去,一头撞在桌案上,不醒人事。
曋七:“……”
宛瑶公主:“……”
待那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曋七都没有见到雅子俊,好不容易雅子俊稍微好些,出门就恰巧遇见出来散步的曋七,自是一番相思之水倒之,又煞有介怀地问到:“那日我栽下去的动作如何?”
曋七想了想道:“很是伟岸。”又怕雅子俊不明白,故化俗般地解释:“乃壮士之举。”
听此一言,雅子俊面色稍缓,不免咬了咬牙,“都怪那个青夜,你老实说,他被唤走时的模样是不是特不自在,和大爷一比是不是更逊,宛瑶公主是不是不再喜欢他了?”
曋七犹豫了许久,终究找不出词来回答雅子俊,正巧又遇见出门溜达的风华神君,见到曋七便热情地招呼着:“曋家妹子,青夜被宛瑶公主请去用膳,我正无趣,不如我俩作伴……”
不等风华神君说完话,雅子俊又灰溜溜地回去了,此番呆在家中,据说三月才有所好转。
之后古墨曾回过崇吾一趟,说是要打包行李,那日他听闻纸娆回了天庭,立刻兴奋地杀了一只孽畜送到天帝面前,便屁颠屁颠地跑去要找纸娆,谁知从司命那里得知,天帝只是着纸娆回天庭,并未要恢复她的仙子身份,而是要她前往一处极其偏远之地,取九九八十一种草药送于老君,才得恢复身份。
只因当初纸娆犯的天规,正是偷盗老君的丹药,且还是一枚极为珍贵的丹药。
于是古墨又去天帝那里求情,方肯他同去,这般来回折腾,古墨才回了崇吾,带了行头就要去找纸娆,临行前与曋七啃了许久的瓜子,方才各道珍重地离开。
而曋渊也没有再逼曋七去相亲,大抵是看到雅子俊那般萎靡的姿态,觉得这个神君也是不中用的,便也由着曋七罢了。
曋七见状甚是欢喜,隧与阿爹阿娘说了去找老君治失忆之事,谁曾想阿爹阿娘竟没过多反对,甚至十分认同,只不过有一个先决条件。
“参加喜宴?”曋七怔了怔。
曋渊点点头,“你忘了上次我与你提起的?人家怎么说也与咱们有些渊源,若是不去显得咱们没涵养,你只管前去,回来我就让你阿娘帮你打包行李,去仙岛找老君。”
曋七忙应承道:“这是自然,自然。”
“这是你头一遭参加喜宴,别闹了笑话,记得莫多吃酒,别掀新娘盖头,欺负新郎适度。”曋渊把该想到的都与曋七说了一通,忽的想起了更重要的,大悟道:“且别忘了带伴,单独去是不好的兆头,人家会不高兴的。”
于是,心情甚好的曋七又低迷了。
如果古墨在,她的伴倒是不成问题,如今她上哪里去找伴?若是带上曲斓,只怕又得被阿爹说丢曋氏的脸。好容易前些日子交上个朋友,雅子俊又闭门不出,叫她十分苦恼。
于是溜达到了午后,方才悻悻而归。
谁知整座崇吾灯火通明,家中不时传来阿爹硬朗的笑声和阿娘殷勤的说话声。
曋七有些疑惑,便寻着声音走了过去,谁知许久不曾掌灯的大堂一下子变得岑亮通明,比那白昼更夺目三分,晃得曋七艰难的睁了一只眼皮,在明亮亮的大堂看见了一道身影,不禁有些明白阿爹阿娘的所作所为。
许是瞧见门外有道探头的身影,风华神君扬起一抹笑,极为风雅地打着扇子,“曋家妹子回来了。”
曋七对于这个神君,还是颇有好感的,隧上前打了声招呼。
曋渊见曋七没行礼,一双眼瞪得老大,却被一旁的妻子拉了拉袖子,示意他别打扰,二人又是殷勤地招呼了一番,命曋七作陪,二人忙离开给他们独处时间。
曋七少见曋渊这般恭维,不禁喜上眉梢,却也不敢造次,对风华神君毕恭毕敬地补了个礼,“不知神君驾到,有失远迎。”
风华折扇掩面,施施然笑道:“曋家妹子真是见外。”
曋七不能否认,风华这动作比她这个女人都要来得妩媚,又不失大气,配上白衣玉冠,显得十分温文尔雅,再与那青夜一对比,更加显得儒雅些。
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宛瑶公主会喜欢青夜,而不喜欢这风华神君。
许是见曋七有些出神,风华轻咳了一声,走入正题:“不知曋家妹子是否愿意陪我一同去参加后日的喜宴?”
曋七回神,捣头如蒜,“愿听神君差遣。”
风华似是极留意曋七的表情,抚扇之间,好不飘渺地搁出一句话:“听说宛瑶去请青夜当她的伴,青夜同意了。”
曋七微怔,心头不禁替雅子俊感到可惜,嘴里竟没把门的吐了出来:“可惜了。”
风华扇子一合,眼放精光,“我就晓得你们有奸|情。”
曋七没跟上眼前神君的节奏,“什么?”
“没事,你我也算旧识,这事我不会抖出去的。”一边说着,风华的笑更浓,也不等曋七理清这话的意思,就往外头走去,“后日我来接曋家妹子。”
风华神君潇洒走后,苦了曋七被阿爹阿娘盘问了一晚上。
她阿爹:“你什么时候认识风华神君的?”
她阿娘:“与风华神君好上真是好样的。”
她阿爹:“知道风华神君上门拜访你还出门一天?”
她阿娘:“晓得风华神君找你约会掉胃口是对的。”
曋七:“……”
直到曋七坦言后日的喜宴同伴者是风华后,她阿爹郑重其事地翻着族谱,理着日后双方成为亲家他该管天帝叫什么,她阿娘绕到山后头摆案烧香告祖宗。
那一日,风华特地扇着扇子跑到青夜面前,佯装巧遇,吟诗般道出后日的喜宴他与曋七同去,以为青夜会有很大反应。
谁想青夜闻言,答非所问道:“听闻你最近时常去司命那里,为的是司命那远方亲戚。”略微想了想,青夜补道:“唤玄九仙君的。”
风华哽了哽,面色有些犯窘,难得的说话有些不自然,“我只是尽地主之谊,没别的意思。”
“哦。”青夜微微点了点头,“那是我会错意了,还以为你会找玄九仙君去,便先帮你下了帖子,想必此刻玄九仙君该是在准备后日的衣裳了。”
风华大惊,忘记了此行要打击青夜的目的,忙往司命处赶去。
之后的两天,总会有人看见风华神君在琼夜殿外嚷嚷着什么。
一晃总算到了喜宴当天。
风华神君精神爽朗的踏出清仙殿,一甩前两日的暴躁,又是一派玉树临风。
若非青夜去搅和,他也犯不着追着玄九仙君解释了两个时辰,还花了大把的功夫才哄得美人笑。
这个仇,他很是用心地记下了。
谁知一出清仙殿,殿外有抹甚是眼熟的倩影,风华神君微微一愣,待见到倩影回眸,更是愣得没边了。
“宛、宛瑶公主?”
那盛装打扮,美丽动人的女子正是宛瑶公主。
宛瑶微微上前,对着风华神君行了行礼,“既然风华神君出来了,那咱们就出发吧。”
风华神君有些不大明白意思,“宛瑶公主此话何解?”
“青夜殿下说,他有事会晚些前去喜宴,命我来找风华神君同去,届时再碰面。”
宛瑶说的真诚,想来被青夜洗脑得不清。
风华揉一揉额头,“我还要去接我的同伴。”
宛瑶笑得体贴,“青夜殿下晓得风华神君会这般说,于是已经派了离滔去接了。”
风华的脸更加不自在,他终究还是栽在了青夜的手中,又看了看宛瑶一脸无辜的表情,隧叹了叹气,与她同去了。
崇吾山中,曋渊正惬意地喝着茶,忽然看到一条飘忽的身影愈来愈近,有些瞧不真切,且透着浓浓的仙气。
比之前日的风华神君,还要浓些。
待瞧清来人的模样,曋渊一口茶从嘴里喷了出来,呛得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