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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番外一 ...

  •   番外篇——沧海一粟
      此木柴

      01.
      他放下手中的纸。顺手丢在了餐桌之上,目光向着窗外。
      “你也走了啊,斯沃达。”
      02.
      其实这个故事并不是以剑士斯沃达的讣告为开端的。因为镜头移到这里的时候,世界和历史早已变了模样。
      你说海贼王蒙奇D路飞发现ONE PIECE?——噢不,这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
      大航海时代里名噪一时的黑桃海贼团早就解散了。-——虽然世人更经常以“白胡子海贼团第二番队”这样的形式记住它,不过很少人知道其实这两个称谓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回到正题。
      这个讣告上的乡村剑道馆的教师曾经还是海贼王的哥哥的副手呢。
      不过,我们是不是有点失敬。为什么提到那个男人总是要冠以前缀呢?
      ——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儿子?
      ——海贼王蒙奇D路飞的哥哥?
      嘿,别这么说。让我们郑重其事地道出这个人响亮的名字吧。
      波特卡斯D艾斯。
      03.
      身材窈窕的少女复又拿起餐桌上的白纸,另一手把盛有早饭的餐盘放到了桌上。
      “Swoda那个冒失鬼,解散以后也很久没有见面了呢”她微笑,脸上的淡妆很精致,“真是怀念啊。”
      坐在餐桌一边的年老男人撑着下巴,远眺向窗外的风景。
      “谁说不是呢。”
      弯起的嘴角带着深如沟壑的皱纹,波特卡斯D艾斯如是说道。
      04.
      ——波特卡斯老先生身边总是坐着一个妙龄女子呢。
      ——嘘。小点声。
      ——不过那样有魅力的男人,也是很迷小姑娘呢。
      头发花白的男人眼角抽了抽,胡须虽然剃过,还是有花白的短茬子冒出来。
      伴着尴尬的笑容,他习惯性地右手往头上按了一按。
      惊觉此时没有戴着那顶帽子。
      “呐~艾斯,”少女挽着他的大臂,用柔软的躯体蹭着他,轻声说道,“他们说你迷小姑娘诶……”
      “可是我都两百多岁了你该不会嫌弃我吧”
      05.
      “别闹。布兰卡。”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觉得芒刺在背的波特卡斯先生动了动手臂,想要抽离。而臂上的缠绕却犹如蟒蛇越来越紧。
      女子皱起了眉头,撇着嘴,一副倔强的模样。
      无法,他粗糙的唇蜻蜓点水地触上她的面颊。短暂的摩擦却让周围发出了惊呼。
      她总是如此容易地被取悦。
      “行了,布兰卡。”他咧着嘴无奈地微笑,“回去吧。”
      她欣喜地点头回应,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06
      他也知道她从不这样但——
      竟为何……
      07.
      温度稍低的柔嫩的脸颊蹭在他的胸膛边上。
      伴随着呼吸的起伏,可以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女子伏在他的身侧,像一只灵巧的幼兽。
      ——如果忽略其过分瘦削的身形。
      男人那布满皱纹的手指绕起她脑后丝缎一样的头发。害怕女子呼吸不畅,他轻轻把薄被往下移了移。
      “艾斯,我是说如果。”
      似乎很诧异她还醒着,声音淌出的时候,他拉被子的动作一滞。
      四目相对。
      “如果……你有一个孩子,会给他起什么名字?”
      他惊愕地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08.
      相对而卧,他可以看到她瘦得病态的肩,突出的骨骼,白色睡裙掩着的平平板板没有弧度的胸腹。就好像一个被榨干营养的枯树,勾不起异性一星半点的——欲望。
      搭在她腰上的手逐渐下滑,掠过臀部,在没有睡裙包裹的大腿上感受到了她光洁肌肤上略微的战栗。
      他记得上一次听到她问这个问题似乎还是他三十岁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又是什么样子呢?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不是昨天,不是前天,不是前三天,也不是前四天,那么是从之前的第几天的时候开始的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
      无意识地复又顺着短及腿根的睡裙往上撩,越过棉质的内裤,他温热的手掌最后停在了她的平滑小腹上。
      狰狞的刀疤长且宽。抚摸上去还有着微微的凸起。
      他的眼底暗了暗。
      那场“战争”,离现在已经十分十分久远。
      09.
      “就算我不能生育,用那种技术的话——”
      他的指尖覆上她的唇。
      ——正如几十年以前打断那句相同的话。
      “睡吧,布兰卡。”
      夜的寒意总是让泪水浸湿的枕巾变得冰凉彻骨。
      他浅笑着捉着她的右小臂,拇指在细嫩的皮肤上摩挲。
      虽然那部分的“骨骼”散发着与他灵魂相排斥的气息,虽然仅仅只是握着就有浸入海水一样的疲惫感涌入全身。
      但他却移不开自己的手。
      10
      布兰卡是被男人大大咧咧进门的声音弄醒的。
      她蹬下被子来到房门口。
      他正把肩上的大野鹿卸下来,脱去身上的衬衫来散出热度。饱和健壮的筋肉在身上有着迷人的弧度。
      “我说啊……艾斯。”
      “你都九十几岁了还去打猎你就不怕把腰闪了?!”
      11.
      她随意地说出这样的话,却突然很后悔。
      不论怎么说,衰老对于一个海贼仍然是不愿接受的话题。
      不过,他似乎却不太在意,反而笑着说道:“布兰卡你跟着我们混闹的时候可比我现在老多了。”
      眼眶有些灼热,但她还是偏过头装出一副要在嘴皮子上一争高下的不可理喻来。
      “谁说我老啦!?我很年轻呢!”
      话尾的发音不受控制,有些许的颤抖。
      “嗯嗯,说得对。”他轻笑点头,苍老的面容和二十几岁的样子重合,“所以我打算——等我这几天准备完东西,再出海转转。”
      ——她知道他已经三十年没再出海了。
      夏岛的烈日一如既往的明亮,照在他的身上,真是无与伦比的适合。
      12.
      听完昨天的提议,布兰卡早晨一个人起了个大早去了趟集市。
      带上一些船只上的必备品回来的时候,她却并没有感受到他的灵压。
      “真是的,又出去打猎了吗?”
      她叹了口气,推门而入。
      那个男人安静地伏在餐桌上。
      今年九十六岁。
      13.
      跨越广阔的海洋,走过漫长的旅途。
      她终究是回到了最初来到那个世界的小岛上。
      一切还是原来那样的安宁和质朴,而她也仍是那时的容颜。
      翻开厚重的书籍,一边打发着时间,一边怀揣着希冀等待。
      你说,会不会有那样一个少年。
      冒冒失失地闯进她的房子。
      在炎炎的烈日之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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