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暗夜之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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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暗夜之虫
『青石板上被晕染出血色的图案
火焰和鲜血是冰冷的大背景下仅有的暖色调
陌生的脸上沾满泪水
而满盈入耳中的却是狰狞的狂笑』
“布兰卡桑？！布兰卡桑！”
吵醒她的是急促的敲门声和焦躁的呼喊，这呼喊同样也打断了莫名其妙的梦境。
“我知道现在很晚了但…能出来一下么？有样东西想让你帮忙看一下。”
门后的声音满是着急。听音色大概是白胡子船上的护士。
她垂了垂眼眸，从卧榻上挪了下来：“知道了，马上就出去。”
——明明在此之前的数月之间，并没有一人主动找她搭话。
穿上拖鞋推开门，果然如她所想，是船上的护士。她的手中攥着薄薄的几张纸。
“这是刚刚化验出来数据。”
狐疑地瞄了对方一眼，布兰卡接过了印满了数据的白纸，借着月光逐行看了起来。忽略了对方以蚊鸣的音量絮絮叨叨地说着诸如“听说您的医疗造诣…”之类的荒唐说辞。——因为她所呆着的小岛事实上并没什么名堂，也少有人出海。
“我真该佩服你们厉害。”布兰卡看完几页纸不禁发笑，“白胡子向来不服老，怎么肯让你们抽血检测？”
“你们能变着法子弄到□□还真是厉害。”
不知道布兰卡是否误会了什么，这护士正准备开口，却被布兰卡截住。
“总之，”她将单子交回护士手中，“你们船长年事已高有那么些毛病都是理所当然的。这些都是你们船上自己的事情，我还是不插手了。”
“布兰卡小姐！”
“好了你回去吧，现在都一点多钟了我还得去睡觉。”
她言毕转身回头进了房间就要关上房门。却听见一个低沉和缓的男声。
“如果……”
那个声音她十分熟悉，虽然不知为什么到了这艘船上她和艾斯似是生分了许多。
艾斯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迟疑和百般的不愿意，并非强人所难的祈使句。他摇摆不定仿佛踌躇许久才斟酌地地说出这句话。
“如果我说…”她没敢去看站在转角处听了多久的艾斯，只是不知为何屏息凝神地听着接下来的话，“这是船长命令呢？”
——船长？
“‘船长命令’？”低声重复了某个词，布兰卡的眼前倜然闪现出艾斯早就和众人打成一片的欢快景象上。她并非在哀叹与之相比她的孤独。而是——
“‘船长’这个东西，你不是舍弃了么，艾斯。”她抿紧了唇，攥着门把的手不断用力。
艾斯并没有答话。
女子低着头，身体微微发颤，长长的黑发遮住了她的侧脸。
他知道她一直以来纠结的是什么，却并不明白这种东西有什么值得在意。
“……明天，我会去诊查的。”
紧紧接在这句话后面的是仓促的关门声。
转身掩门之际，紧抿的唇和蹙着的眉，他还是看的很清楚。
“别在意。”他一手拍上了懵住了的护士，给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布兰卡她——只是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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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事。”布兰卡斜眼瞄了一眼把紧张两个字全写在脸上的艾斯，转而对众人说道。
“采样中的指标虽然都和正常值出入很大，但是能够戒酒的话还是能活好几十年的。”她移开了搭在白胡子右腕上的手，说出这话。一时间船上的人——无论是之前不怎么待见她的，还是不怎么了解她的，此时都露出了感激和欣慰的神情。
今早的白胡子一如去年那样无视着船医们不痛不痒的喝止，一边喝着酒一边接受检查。
虽然白胡子本身就对体检这种东西很拒绝，但是毕竟坳不过自家儿子们软磨硬泡。但其态度恶劣倒也是让马尔科等人费尽心机——这一手上还差着管子，一边就开始喝酒。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布兰卡一挑眉毛，“我说的前提是‘戒酒’。”
此言一出，众海贼这才露出难色。
“嘛嘛，”抬高了音调压住了众人类似于“卧槽让老爹会被直接砍死”“老爹不喝酒罗杰都能活过来”之类的议论，马尔科回过身向待在这艘船上的唯一一个非船员说道。
“总之还是很感谢你。”
海贼们虽不怎么心高气傲，但马尔科这类却并非轻易言谢之人。更何况她平日里的出言不逊常常引起他的不满。
——白胡子之于他们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与其谢我，不如谢艾斯。”她礼节性地弯了弯嘴角，整理了一下熨烫的十分妥帖的西装，“毕竟他若不开口，我是不打算出手的。”
男人的眼神暗了几分。
“萨奇先生。”她没有理会表情上有几分不自在的马尔科，回头道，“制药室的门锁，还烦你打开。”
“那么我去配药了，马尔科先生。”
带着意味不明的浅笑，并没有几分恭敬的意思，她稍稍颔首便走开了
马尔科蹙了蹙眉，却没说什么。
只是在布兰卡远去之后，才缓声对艾斯说道：“艾斯，没看出来你倒是挺会调教船员的。”
“都说了我没……”
“走了，和我过来确认一下西西弗斯岛上的安排。”马尔科回过头一笑，“听说这回要是运气好可以捞到一个很不错的战利品呢！”
无辜的艾斯少年一脸无辜地想要表达他的无辜但是却被无辜地打断了（=皿=#）
“战利品！？会是什么啊。”跟着走向里舱的以藏问道。
“据说那艘在我们地盘上撒野的海贼船带着一个恶魔果实和凯撒交易。”马尔科由于自己已是能力者，只好一脸惋惜地道，“听说看形状应该是自然系呢。”
“诶？这样啊，那还真是好东西。”仰头托着下巴，以藏很是向往地说，“要是我有那个运气拿到也不错，就算不吃也能卖钱吧。”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暗夜之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