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adise Seeker艾斯BG》此木柴

13、前奏

　　13.前奏
　　“多少还是吃一点吧。”布兰卡放下了手中热腾腾的汤，“虽然我知道船长没那么容易被饿死。”
　　坐在廊道上的艾斯抬起了头：“……是布兰卡啊。”
　　重回寂静。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神情复杂地叫了句她的名字。
　　她也坐了下来，知道他并不善于反对，便挨得近了点。
　　他仍然保持着方才的坐姿。曲着腿，脑袋埋在膝盖间。这种莫名其妙的姿势像极了沙漠里的鸵鸟。
　　“我虽不是正经的厨师，但是做菜也不至于难以下咽吧。”
　　他的头抬了起来，扫过了放在地上的那碗热汤。却好像没有了原先那般对于食物的热忱。
　　她站了起来。
　　“算了，吃不吃随你吧船长。”
　　在夜空之下，这两个相离如此之近的人却显得形单影只。
　　“……夜还很长。”她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了握紧的双拳，颤抖的肩。
　　她迈着有点乱的脚步走远了。波特卡斯D艾斯则还在消化着方才的对话。
　　终于是在汤没有完全冷掉的时候仰脖喝了下去。
　　——就艾斯而言，应该并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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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间。
　　“等等，斯沃达。”布兰卡将提着剑疾步行走男子拖至角落，压低声音道：“你不能这样莽撞，不是说是暗杀吗？”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艾斯的惨叫声以及落水声。
　　布兰卡：“……”
　　斯沃达长叹一口气，拿开了布兰卡抓着他的手：“只可惜你这样多谋，放在船长那里却没用。”
　　言毕，认命一般跳入水中。
　　布兰卡在船边观望了一阵，确定斯沃达已经带着艾斯往回游了，才接下去小声吐槽道：“那是傻子吗？为什么暗杀用的是大斧啊……”
　　回头望去，那个方才把艾斯一脚踹下船的身材巨大的老者正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那个新月状的白色胡子格外引人注目。
　　盯着那个方才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艾斯踹下船的那个老年人身上插着的输液管，布兰卡的出神了许久。
　　直到艾斯的猛咳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白胡子海贼团上的船员们此时有的哄笑着，“喂喂我说你没事吧，老爹踹人可是很疼的。”
　　驻足观望了一会儿，布兰卡踩着细跟的鞋子，又走回了廊道的阴影中。
　　“怎么了？小姑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啊。”廊道里迎面碰见的是四番队队长萨奇，此时正拿着一瓶药剂往甲板上走，“是因为你同伴被老爹踹下水去了？”
　　布兰卡收回注视着药剂标签的目光，继续迈步向前：“我劝你说话的时候动动脑子。”
　　“并不是‘同伴’，艾斯是我的船长。”
　　萨奇张了张口，却又没有答话。
　　“啊对了，关于吃药这回事，”布兰卡转过了头，眯起灰眸“万药皆有毒性。你们船长虽然年长，但身体强健。与其日日吃药，不如戒了酒来得稳当。”
　　言毕，拉开了房门。
　　“布兰卡酱，还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并非如此。”她偏过头去，“我既是他的船医，便须以医者的身份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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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每日的闹剧依旧这样上演着。奉行着“男子汉的暗杀就是堂堂正正”这样神逻辑的艾斯船长一意孤行地进行着完全不像是暗杀，顶多算是突袭的拳打脚踢。布兰卡的战略方针一次都未曾派上用场。
　　每次落水都有斯沃达去救，布兰卡倒也落的轻松。只是在偶尔几次被踢断了肋骨以后给他进行治愈工作罢了。
　　“贼哈哈哈哈。”一个身材肥胖四肢瘦小，体形不成比例的男子正靠在不远处的船舷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大笑，“真是便利的能力啊。来我们的船上吧！”
　　他留着黑色的络腮胡，目光带着发现了财宝一般的贪婪，分不清是醉态还是清醒着。
　　像是蛆虫爬上身体一般的恶心感涌了上来，布兰卡回头皱眉，右手下意识地探向腰间的刀。
　　——他并不再看着这里，晃悠悠地嚷嚷着放声唱着来路不明的歌走远了。
　　“……醉了吗。”
　　布兰卡自言自语了一句，便继续着手上治疗的术。
　　“艾斯船长。”
　　“嗯？”
　　“拉人入伙这样的话，一般不都是船长来说的吗？”女孩的声音带着点点的迟疑，此时艾斯因为想着其他的事情，并未挂心。
　　“大概…也有例外吧。”

　　——那个分不清醉着还是醒着的男人，布兰卡当时翻遍了悬赏单都没有查到。直到后来艾斯加入了白胡子海贼团，才明白这个最初并不起眼的男人，叫做马歇尔D蒂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