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欺诈师的侦缉游戏》年华瑾色

40、 Section40.职业杀手十八号

　　跳完一支舞，两人走出了舞池。

　　赤司十分绅士地把久弥送回柳莲二身边，微笑道：“久弥桑还给你。”那笑落在久弥眼中简直就是故意！

　　久弥没见他走远几步，就听到舞池那边传来一阵骚.动。钢琴声戛然而止，两两结伴的男女们惊叫着散开，便衣警员冲出人群，都仰着头去看五楼那个引起混乱的罪魁祸首。

　　久弥倒吸了口凉气。

　　五楼那里持枪站立着的男人就是十八号，没有伪装成宾客的模样，依然是自己原来的样子，嘴角勾着笑，非常嚣张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抓住他！”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的警员都顺着两边的楼梯拥簇而上。

　　十八号看不出一丝慌张，握抢的手都没有颤动，他半眯着眼，视线扫过楼下的人群，像是在瞄准目标。

　　就在警员都一簇而上的时候，“砰”一声响，人群中有人倒下了。

　　久弥把柳莲二的阻拦甩在身后，飞快地钻进人群里。流淌的鲜血带着铁锈味，一直蔓延至脚边，倒在血泊里的男人额头中间中了一发子弹，喷涌而出的血顺着脸廓流进耳朵，死相十分可怕。

　　一些承受能力较差的富家小姐早就呜呼一声晕厥过去。

　　久弥友夏伸手往他鼻间一探，没了气息，当场死亡。

　　此时十八号放肆的笑声在五楼响起，他躲开跑在前面的几个警员的钳制，从后腰掏出一根铁索绳固定在楼梯的扶手上，然后纵身一跃顺着绳索从五楼直接滑到一楼的大堂。

　　大堂的宾客们惊惶地往四处跑开，久弥守迅速拔掉枪上的安全栓，目光森冷地将枪口对准那个被人群包围却又不显慌张的人。

　　“你跑不掉了，十八号。”

　　十八号但笑不语，只是将手伸进了衣服内侧，当众人都以为他是要拿出什么贴身放置的暗器时，却只听一声轻微的爆破声，然后一阵浓烟弥漫开，原本十八号站着的地方只留下了一枚小巧精致的烟.雾.弹,人却没了踪影。

　　“封锁整栋大楼！”柏木骏挥开浓烟，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

　　大厅一时有些混乱，几个警员走过来抬走了那个已死男人的尸.体。久弥友夏站起来拍了拍久蹲发麻的小腿，一转身撞进眼前人的胸膛，那人二话不说撒开腿拉着她就往出口狂奔。

　　因为出席宴会她穿着高跟鞋，又拖着一身不宜运动的礼服，跑了两分钟就大喘气觉得自己狼狈极了，那人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仗着腿长迈的步子也很大，一步抵她两步。

　　“仁王君你要到哪里去呢？”

　　后脚跟被鞋子摩擦得发疼，她忍无可忍用力一甩手，然后原地蹲下心痛地抚摸磨破皮的地方。

　　“等下再跟你解释，先离开这里。”他低下身，又把她拽起来，这次并不是手腕，而是掌心相贴。

　　久弥友夏怔了一下，几乎是在触及他掌心的那一瞬，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一样，立刻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出。

　　“怎么了？”他盯着她充满戒备的表情，疑惑地问。

　　“别再装了。”久弥丢给他一个白眼，脚步不觉往后退了两步，“你根本就不是仁王雅治。”

　　他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久弥桑？”

　　“仁王雅治长年打网球，因为握球拍的关系右掌心会留下薄茧，请你看看自己的掌心————虽然你的伪装很难看出破绽，你的手却出卖了你。”

　　她扬起下巴，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着道理，其实这么确定也只是每次和仁王牵手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掌心格外粗糙的那几个位置而已。

　　“真没意思，这么快就被拆穿了。”他默认了她的推理，却也没有表明身份，只是朝她走近一步。

　　久弥友夏感受到一股不舒服的压迫力，紧张地后退两步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他也没了动作，微眯的眼望向她身后的地方。

　　久弥侧目，视野里又出现了一个“仁王雅治”，他站在她身侧，气息还有点不稳，估计是跑着过来的。她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掌，感受到了手心那熟悉的几处粗糙，顿时安下心。

　　这回没错了，这是仁王雅治本人。

　　她的手抓得很紧，仁王以为她是在害怕，理所当然地护她在身后，眼眉一挑，才看向身前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又见面了，十八号先生。”

　　“又是你这小子。”他不满地抱怨。

　　“趁别人被烟.雾.弹吸引注意力的时候装成我的样子，不仅顺利地逃出了案发现场，还可以不遭人怀疑把久弥带走，看来我的样子出乎意料地好用。”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向你挑衅。”十八号揪着发尾的那根小辫子在指尖绕啊绕，得意地说，“上次你伪装成我的样子把人救走，这次我利用你的样子把人带走，公平合理喔。”

　　“可惜这次你又没有得逞。”仁王不留情面地浇了一盆冷水。

　　十八号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仁王又说：“你那场魔术一样的脱身已经被揭穿了，警方正往这边赶过来。”

　　他沉默片刻，随即收回视线，转身往一边蜿蜒的山路路口走。

　　“站住！”久弥友夏出声叫住他，憋在心底好久的疑问终于忍不住了，“你的雇主是不是想知道我秘密调查十二年前那场火灾的进展？还有你跟那件事有没有关系？”

　　回应她的只是一阵拨开草丛的声音，然后才是十八号略带讽刺的笑，“你们这么闲，自己去查咯。”

　　十八号逃走了，而警方也没有追过来，此刻仍然待在封锁严密的大楼里盘查可疑人物。说他的把戏被警方拆穿也只是仁王雅治扯的一个谎话而已。

　　“仁王君你先走吧，我刚才跑累了，想休息一下。”

　　这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本就不太合脚，只是为了配身上的礼服才从鞋柜里选的“老古董”，买回家穿了一次就闲置在那。她很久都没穿过这么高的跟，再加上前面跑了好长一段路，现在只觉得整只脚都肿了一圈，快把鞋子胀开。

　　“不要紧吧？”仁王眼瞅着她脚后的红肿，简直不忍直视，“还能走的话一起回去。”

　　久弥友夏思索片刻，“那仁王君你让我扶一下。”

　　说着她就抬起一只脚，一手扶着仁王的胳膊，一手去脱脚上的高跟鞋。然而鞋子却像是卡在脚上一样，每每她动一下，就疼得像是褪去一层皮。

　　满心怨念把脱下的一只鞋子扔了老远，赤脚踩在地上正打算脱第二只，仁王雅治已经一个公主抱令她的双脚都远离了地面。

　　“你干嘛？”她本能环住他的肩膀，不能理解。

　　“动作慢死了。”仁王迈开大步往前走。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案发的地方，门前有几个警员守着。

　　警方的盘查将近十点才结束，久弥友夏是跟父亲一起坐警车回的家。

　　洗漱好瘫在床上，临睡前还接到了赤司的来电，一晚上的疲累让她差点忘了还有件答应要帮赤司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