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迷路到世界尽头》Muri

126、chapter.126

　　香波地群岛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自从一年半前超新星们大闹人口贩卖场惹来了大将与和平主义者，这里的管理就变严了数倍。原本打算在岛上放纵自我找乐子的海贼们纷纷加紧了尾巴做人，放眼望去一个个都像良民一样。
　　后来蒙奇·D·路飞为救哥哥波特卡斯·D·艾斯大闹海军总部，白胡子参战将马林梵多毁了个彻底，那里的海军总部也就跟着变成了废墟。这一年半有大量的军舰借道香波地群岛只为整理马林梵多的残骸，今天一艘明天一艘的，搁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红土大陆另一边的G1支部调整完毕，变成了新的海军总部，军舰完成了搬运工作自然不会再从香波地群岛借道。这不，得知了消息的海贼们连夜跑去游乐园撒欢去了。

　　“这还真是……不过他们想去新世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算是完成镀膜工作，能够穿越那片海王类栖息的深海也需要极佳的航海技术，海军一走把他们的这部分常识也带走了呢。”夏琪把烟掐灭，看着对面，“小蒙奇的船还是老样子？熊……还好么？”
　　“啊，船倒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熊能撑到什么时候。这一阵岛上的家伙心思都活络起来了，可能因为路飞他们迟迟没有动静，都把注意打到了他的船上。”雷利顿了顿，难得的露出了纠结的表情，“比起船……倒是有别的事情得麻烦你了。”
　　雷利把身子让开，露出了身后的人。
　　“过去的时候这孩子正在船上和熊大眼瞪小眼，说来也奇怪，她居然没有被熊的系统判定为敌人。留在那儿太惹眼了，就先带回来了。”

　　是被圣杯送到这里，失去了记忆的安堂芽衣。

　　夏琪难得来了兴趣，她把烟蒂放在烟灰缸里，又擦了擦手朝着芽衣走了过去。
　　“啊拉，看上去和小蒙奇他们差不多的岁数。”夏琪蹲下/身，面带微笑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没有人回答她。
　　被雷利领回来的芽衣只是略微抬起头，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话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最后又把头低了下去。
　　夏琪和雷利对视了一眼，两人将小屋的门关上，把她领到了吧台那边。等到芽衣吃了些东西，又喝下了整整一杯温水后，这才发出了一些声音。
　　为什么出现在桑尼号上这件事她也记不得了，名字也是模糊不清的。不如说一想到名字这件事，记忆就好像被东西捂住了一样，看不清内里。熟悉的字节到了嘴边变成了aa的声音，还是夏琪拍板，决定在她想起来本名之前先用安去称呼她。
　　“那……还有什么能想起来的事情么？”
　　芽衣撑着脑袋，越是努力想要找到什么就越是抓不住那些线索。不论她如何回想，脑袋里都是空空如也，只有零星的碎片和断断续续的声音。越是着急，就越头疼。她试着将那些声音拼接到了一起，忍着越发强烈的疼痛感，将那几个字说了出来。
　　“索……隆……君……”
　　她的耳边开始嗡鸣，自己的声音开始在周围旋转。记忆中的碎片一个个翻转，碎片中的自己穿着不同的服饰，站在不同的场合，面对着谁，说着同样的句子。
　　「我最喜欢索隆君了。」
　　“呜——！！”
　　周围出现了夏琪的声音，接着是雷利的，下一秒芽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两人将芽衣安置好以后，面面相觑。想着之前芽衣口中索隆君，想当做无事发生都难了。
　　见过大风大浪的两人异口同声叹着气，思来想去决定把芽衣先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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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异世界回到自己的世界听上去过程艰辛，但真的到最后一步时，却没那么复杂了。疼痛过后黑暗被光亮驱散，没有给他感慨的时间，周围的景色骤变，眨眼的功夫，他已经从圣杯面前转移到了树林中。
　　已经沉睡了许久的记忆在触及到熟悉的景象后苏醒过来，一草一木还有那熟悉的狒狒，都像是在无声的告诉索隆“你回来了”。
　　索隆的淡定只持续了几秒钟，狒狒围过来的瞬间他冲了出去，开始撒丫子狂奔。如果芽衣在场一定会跌掉大牙，但是现在围观的只有狒狒。
　　他将体力消耗了大半，在沙滩上躺了下去。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不敢相信，只是短暂的欢呼雀跃后，想到这一次没有在一起的芽衣，他那点高兴的心情又跌了回去。
　　“啊！你居然跑到了这种地方！”
　　索隆躺在地上抬了抬眼睛，看到了漂浮在半空中，粉色头发的……
　　“你是谁来着？”
　　这不怪索隆，按照灵魂的时间他已经在外漂泊了数十年，加上成为英灵的时间，掐指一算他都可以当百岁老人了。这才刚刚灵体合一，对周围环境的记忆力慢慢恢复，对人的可能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有效果。
　　但是这答复在佩罗纳眼里就是挑衅了，小姑娘气的原地转圈圈，最后直接朝着索隆扔出去了一堆消极幽灵。

　　莫得反应。

　　两人都愣住了，还是索隆先回过神来，大喊着幽灵女人你在干什么！佩罗纳紧随其后，抱怨着索隆又自己一个人到处瞎走，害得她围着岛转了一大圈。小学生的斗嘴结束后，两人才发现了更为奇怪的事情——消极幽灵对索隆不起作用了。
　　索隆按着额角，回忆着城堡的位置，一无所获。佩罗纳摆出我就知道的表情，跟在他后面开始指起路来。
　　当然，途中她还尝试了好几次用消极幽灵去攻击索隆，毫无例外，全都产生不了作用。试验的次数多了，佩罗纳也就放弃了。两人相安无事回到了城堡里，佩罗纳一脸解脱飘去了厨房，十分自觉地开始准备重要用的厨具，索隆则是去书房找到了鹰眼。
　　模糊的记忆在回到城堡之后全数复苏，本着对自己负责的态度，即使想隐藏起那段只属于自己的经历，他也得把大致内容告诉鹰眼。索隆并不是打算去分享故事，而是想与鹰眼制定出新的训练方案。
　　结果刚进门，他还没说话，鹰眼就开口了。

　　“看你现在的样子，想必体会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历练。”鹰眼合上书，说出了一年都说不出几次的赞美之词，接着，把索隆喊去了城堡外的空地上约架，“让我来看看你成长到哪一步了，可别让我失望啊，罗罗诺亚·索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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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世界的积累反应在索隆本来的身体上，是更加扎实的基本功和更加凌厉的斩击。毕竟你让一个普通人在普通世界直接用宝具砸脸是不切实际的，没有咖喱棒，也没有诅咒之枪。肉/体还是那个肉/体，但是灵魂已经不是原来的灵魂，它在千锤百炼后变得更强，不再光芒四射却有如入鞘的妖刀，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两人的动静看着大，其实是雷声大雨点小。本来鹰眼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看看索隆进步到了什么程度，试探了一阵后有了大致了解，也就停了下来。
　　正好佩罗纳那边也整理好厨房飘了过来，鹰眼拍了拍索隆的肩膀，瞬间从剑豪模式切换到了大厨模式，倒是让许久没见过这个场景的索隆愣了一阵。
　　利用午休的时间回忆起一些琐碎的事情后，索隆向鹰眼旁敲侧击了一番有关芽衣的情报，虽说心理已经有了准备，可真的听到查无此人的消息时，他还是会失落的。

　　距离2年之约还剩不足半年的光景，鹰眼的指导也进行到了尾声。按照米霍克的说话，索隆现在的状态也不需要他再多的指导了。
　　“真正的强大与华丽的招式无关，你能将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出招都做到返璞归真，也就到了足够超越我的时候了。”
　　因为海军总部的召唤，鹰眼在那之后没多久离开了岛屿。索隆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与狒狒们对决练习，以及自己在房间里领悟“返璞归真”的真谛上。
　　索隆并没有放弃寻找有关芽衣的线索，但是他也知道，在这个只有海鸥定时送报的岛屿上，是不可能打听出有用的信息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将时间全都投入到修炼中去。
　　只是偶尔在睡梦中，他会回想起那不可思议的冒险中遇到的人，还有胸中的那份感情。

　　很快，2年之约已至，到了启程前往香波地群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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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年后·香波地群岛——

　　G1支部完全接过海军总部的职能已有半年时间，在两位原大将战斗之后，继任佛之战国海军元帅一职的，是那场战斗中的胜利者——原本的大将赤犬。
　　作为“海军即正义”的极/端选手，赤犬上任后以雷霆的速度，钢铁的手腕清理了不计其数不分大小的海贼团，香波地群岛内的欢乐气氛从那时开始也就戛然而止，转入地下了。
　　而蒙奇·D·路飞销声匿迹已有两年，在大家猜测他是不是已经死于「顶上战争」时，香波地群岛内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风声。

　　“草帽一伙伙伴招募？”芽衣看了看手里的传单，她虽然记不起什么事情，但是关于草帽一伙的作风多少还是被夏琪科普过的，对于手里的玩意并没有当真，“就这样不管它么？真正的草帽一伙声誉会受到影响吧？”
　　“确实如此，不过那群小家伙估计比起在意这种事情，对于启程迎接新的冒险更感兴趣。”
　　夏琪笑了笑，将调制好的咖啡推了过去：“给，今天下午茶。”
　　看着芽衣的视线还在那张传单上停留，夏琪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的凝视。
　　“很在意这个东西？”
　　“倒也不是……但是总觉得……我也说不太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还是算了。话说回来，夏琪，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些东西！”
　　说完，芽衣将腰间的苦无放在了桌子上。
　　那是她在身体恢复，与夏琪和雷利熟悉起来后，雷利交给她的。

　　“我好像是个忍者诶！”

　　也不怪芽衣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件事，雷利把苦无交给她了不假，但是那段时间芽衣一直苦恼于连名字都想不起来的状态中。还是跟着雷利去了几次赌/场，被夏琪一起训了几次想开的。
　　人生苦短，比起想不起名字，被夏琪臭骂更可怕。自己大概似乎也许可能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在夏琪的怒火面前，它还是得先退一退。
　　至于是忍者这件事，倒也是阴差阳错。
　　雷利好/赌，尤其喜欢跟那些不守信用的地下赌/场打交道。毕竟看上去是个老头子的样子，初见的时候那些赌/场的老板总会把他当肥羊宰。雷利确实也输了几局装装样子，越到后面却是赢面越多，庄家坐不住了就会生出动手脚的想法。
　　偏偏雷利也不是什么善茬，看上去是个老头子，实际上是原本海贼王船上的副船长。不论怎么派人出去，都只有被雷利揍的份，他们就把目光放在了芽衣那边。
　　糟老头子坏得很打不过，小姑娘还打不过么？
　　抱着这种心态，被雷利坑的某个庄家决定绑架了芽衣，在去找雷利要赎金填补自己的损失。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芽衣，也不是个善茬。

　　又或者说，芽衣身体深处的记忆，带着她的身体变得不是个善茬了。

　　那时候那对苦无只是作为日常装饰品被芽衣随手揣在身上的，毕竟按照雷利和夏琪的说法，那是她的东西，带在身上有更大的概率想起来一些事情。芽衣却时想起来了一些，在被绑架犯扛到目的地，双手握紧苦无的时候，身体比起大脑先动了起来。

　　从那天开始，芽衣的日常生活又多了一项任务——去熟悉这个造型奇特，但是确实是她的武器。

　　“忍者？我确实听雷利说过，似乎是在名为和之国的地方特有的职业。”夏琪伸手拍了拍芽衣的头，安抚道，“倒也不用着急，毕竟有你在我的开销比之前还小了一些呢。对了，今天记得早点回来，有新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芽衣点了点头，又和夏琪聊了聊别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将咖啡喝完，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草帽一伙迟迟不露面，一些人就把注意打到了他们的船上。由神树亚当制成的桑尼号是所有海贼眼中的宝物，既然得不到，毁掉也能成功扬名。夏琪说抱着这种心态，2年间去攻击船的人大有人在。
　　最初的情况还好一些，毕竟有七武海的熊坐镇，想成功也不是什么容易事。但是最近熊的状态明显下降，就算有迪巴鲁一伙帮忙，也开始露出疲态了。
　　芽衣在重拾战斗技能后，每天下午都会去桑尼号那边转一圈，有了她在，迪巴鲁和熊的压力小了不是一星半点。
　　就是那群被芽衣揍过的人在背后给她起了个络新妇的外号，这让她十分的不爽。
　　除去桑尼号的护卫工作，芽衣还肩负着寻找外出雷利的工作。黑心赌/场是不剩几个了，可还有一些合法的存在。如果芽衣不能及时找到混迹其中的雷利，那不止雷利的零花钱，连带她的零花钱都会消失不见——给雷利堵上亏损的窟窿。

　　而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原本被揍老实的海贼们因为那张宣传单又蠢蠢欲动了起来。他们按照传单上的联络方式，找到所谓的“草帽一伙”，加入他们，准备借着对方的身份对芽衣展开报复。
　　好巧不巧的，今天的芽衣出门时有些着急，把武器落在了夏琪的店里，又在半路被人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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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佩罗纳的帮助下，鹰眼的赞助（船）下，索隆很顺利的在约定的时间从克拉伊咖那岛赶到了香波地群岛。就是佩罗纳的状态不太好，一路上纠正路线呵斥索隆不要随意打方向浪费了太多体力，她现在只想当咸鱼了。
　　索隆看了看佩罗纳的状态，把生命卡拿在手里研究了一会儿，朝着对方说了句自己找路抬脚就走了。瘫在船上的人觉得好歹生命卡会指路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结果没几秒钟，只听见一声巨响。她抬头一看，表情从“到底是谁啊这么猛”变成了“我滴个亲娘诶他是不是傻！”，然后认命的飘了过去。
　　“等等我！我来带路，我给你带路！你别再瞎跑了！！！！”

　　佩罗纳可算知道为什么出海的时候鹰眼难得的，用同情的目光，怜惜的看着她了。就像老父亲看闺女的那种眼神，透露着慈爱心酸和……幸灾乐祸。
　　本来在岛上看着索隆无师自通从海岸线返回城堡，她还以为对方升级进化了，终于认路了，可现在……现在怎么就又变回跟在她后面都能拐弯的状态了呢！
　　直到看见夏琪的敲竹杠酒吧，佩罗纳才从疲惫的老妈子状态恢复过来。她站在门口双手叉腰哈哈大笑，为自己的解放而高兴，回头发现索隆又双叒叕不见了的时候，脸都要垮掉了。
　　还好这一次索隆没有瞎拐弯，他只是站在离佩罗纳不远的地方盯着什么进入了思考状态。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