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舞动棋迹》初生小虎

55、第四十六章上 大扫除

　　再一次甚至不用任何借口。
　　只是电话里的一句想见你。
　　至于他用什么借口在风雪夜里的11点多赶到我家，我一点不在乎。
　　然后，不用语言，不用醉酒。
　　那一刻，我懂他，正如他懂我。
　　像扑火飞蛾一样奋不顾身，以吻启封，让经久酝酿的渴望燃卷全身。

　　塔矢亮总是很忙，棋局、活动、采访、学习……
　　我还是按部就班地上学，指导律动课。
　　彼此交集的时间不多。
　　能一起在我家的时间更少。
　　像是弥补错失的快乐，总是在有限的接触时间内寻找机会亲近对方。
　　有时候他看着我练习舞蹈基本功之后，有时候是棋局之后。
　　就着充分调动起来的，畅快淋漓的，身体或者大脑的热度。
　　一个眼神流转，一个唇角轻挑，就传递渴求的信息。
　　热度，顷刻转化为另一种热量。
　　必须借由对方才能尽情释放的，煎熬。

　　最初，也在激情之后醒悟到有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的旁观者而尴尬至死。
　　但佐为用他特有的大智若愚……或大愚若智，四两拨千斤化解而去。
　　他的知情识趣，扫除了我最大的顾忌。
　　他甚至比塔矢更懂我，激情上演前总能回避到目光触及范围之外，让我越发没羞没臊地跟塔矢亮擦枪走火。
　　不是没有想过两个男生这种行为的对错与否。
　　只是，与其说我们都有意放纵彼此滑向这一步，不如说从我们相遇开始就注定这一后果。
　　听起来像自欺欺人的借口。
　　但我们，已经，欲罢不能。

　　从12月到正月，不过是跟塔矢亮见了四五次面的时间。
　　临近新年，到处一片节庆的气氛，就连我家的玄关，也挂上了邻居大婶送的迎春编绳。
　　如果是塔矢家的话，肯定门松、镜饼、编绳一应俱全。
　　棋院这个时候工作安排不多，算是给棋士放年假。
　　塔矢亮休息了两天，大概在家里帮忙大扫除吧。
　　正想着，塔矢的电话就来了。
　　我躺在沙发上抱怨：“累死了，一个人起个大早扫了一上午，好歹弄完了。”
　　都说孤家寡人最怕过节，一个新年大扫除就够我受了。
　　“一个上午？”电话那头传来浓重的质疑味道。“我家大扫除要一个星期。”
　　我翻个白眼，“你家跟我家能比吗？面积……”
　　“帘子拆下来洗了吗？”塔矢亮口气凉薄地打断了我。
　　我，“呃……”
　　“沙发和桌子搬开扫了吗？厨房和浴室的墙壁擦了吗？衣柜、鞋柜、书柜、橱柜里面呢？窗户玻璃呢？料理台下的水管也要通一遍……”
　　我发出了惨叫：“呜啊~~~我不管！反正就是弄完了！”
　　佐为环顾了一下房子，颇有种吐槽无力的感觉，“我说过了你这是一般打扫而已。”
　　我朝佐为龇牙，老子我能打扫就不错了。
　　想我返工，没门！除非……“你过来帮我弄？”
　　那端迟疑了几秒钟，这是有戏的前奏，我打铁趁热，“过来嘛，亮。”
　　只要压低嗓子，拉长尾音这么一叫唤，塔矢亮十有八九就缴械了。
　　一声叹气之后，“等我先忙了手头的活儿之后就去你那，下午四点吧。”
　　因为他看不见，所以我放肆地咧开大大的笑容……阿，其实塔矢亮也能想象到的吧。
　　塔矢亮三点半就到了。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好好活到现在？”
　　给我一个白眼之后就手脚麻利地开始对平时清理不到的角角落落进行清扫。
　　要不要告诉他，白眼翻得越来越熟练了。
　　“喂。”塔矢亮一转过来，我立刻狗腿地递上新抹布，拿下旧抹布。
　　“真看不出来啊，塔矢大少爷竟然是家政的好手。”
　　不是谄媚，真心夸奖，结果只换来他一声鼻哼。
　　塔矢名人在培养儿子的同时，塔矢妈妈也不甘落后。
　　这是要把竞争对手——各种方面的，往死路上逼。
　　“你家都打扫完了？”
　　“明天还要把榻榻米翻过来擦。”
　　那真是浩大的工程，谁让你家全是和室。
　　“你家活儿没干完，这样跑过来，没问题吗？”
　　“不用你管。抹布。”
　　二话不说递上干净抹布。有免费劳动力，我才不管那么多。
　　“你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地球。”佐为说。
　　……“你最近又看了什么？”
　　“银河战队。”
　　不就是不想唯一轻松愉快的吃饭时间也被围棋攻占才看电视放松一下的吗，怎么就把好好一个幽灵荼毒成这样了呢？
　　我决定以后吃饭时间也用IPAD播棋赛，不信没法把这棋痴的注意力从少儿频道上吸引走。
　　让你跟我抢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