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二十七章 八卦贴和新流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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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聊透顶的人啊！”
翻着八卦贴子，果然打着石膏托和到医院复诊的照片出炉后，出现了帮我们澄清和解释的声音。
如果塔矢有陪我去复诊的话，偏向友谊至上的舆论会更强。
而他无法陪同的原因，棋院官网已经给出了答案——塔矢名人回国，父子名人头衔之战即将开始。
手机里依然躺着塔矢早上的短信：临时急事，复诊不能陪同，望见谅。早上之言，发自肺腑，请君深思。值此时艰，唯愿与君共度。
还可以再八股一点吗塔矢君？还是你发短信就这么个调调？
“亮是真心为你着想的，光，为什么你……”
“我不想听，佐为。”把自己蜷在沙发上，朝着沙发内侧闷闷地说。
对于塔矢亮而言，或许我占有一席之地，但永远不会比围棋，比他的父亲更重要。
而我，已经过了想要依靠什么人的时候了——也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抱紧自己，我的双手就能给自己力量，然后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梦呓般的低语：
“我一个人就能好好的，佐为，一直以来都这样。”
最痛苦最难受的时候都自己扛过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不能让美智子知道——那笨蛋女人自己承受的也够多了——现在这个人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塔矢亮，你的心我知道。
只是，来得太迟了。
数天来一直没有间断过的各类骚扰电话中，终于等来了不想来又应该来的。
“小光啊，拍广告片这么大事怎么都不跟我们提一下！”
火野的语气在与有荣焉的兴奋中带着被见外了的埋怨。
我惯性说谎不打草稿：“想给你和我妈一个惊喜嘛！我妈看到了没？”
事先要让你知道，肯定干预成地球人都知道。
“我已经告诉她了，广告片也发给她了，一会就该跟你视频了。你最近有空吗？”
看来火野还不知道我考职业棋士的事，大概，有关的八卦也不会关注。
“不忙，有什么事？”别是拉我出席什么场合，到同行和竞争对手那儿去炫耀——瞧，我儿子，拍公益广告那个，比起你们的败家子、二世祖，呵呵。
“下星期我去瑞士，一起去吧。”出乎意料的安排，而语气像是征求同意，却带着能获得首肯的自信。
“多久？”
“一个星期左右。你跟你妈好久没见了，多呆几天，让她高兴高兴吧。”
果然，没法拒绝呢。
我眼巴巴看着佐为。一个星期，意味着有一次职业考试是不战败。
佐为蹙起秀气的眉头，带着拒绝意味的眼神跟我胶着了一会儿，然后无奈舒展开来，微微点头。
如果佐为有实体，我肯定要扑上去在他脸上咂一大口。
本以为会逐渐淡化的绯闻，随着名人战日期的确定，又被提上热点八卦排行榜上。
甚至出现塔矢父子为塔矢亮性向问题争吵的传闻，连争吵的时间地点内容都详细得很，好像人家父子两在家里头干嘛，都有个家伙在旁边记录。
棋院终于采取行动，纡尊降贵打来电话，让我必须谨言慎行。
唠叨半天，其实直白点就一句话，别在这名人战的节骨眼上整出个什么幺蛾子——此番设想以我会借机炒作以达到个人目的为前提。
在围棋界，无论坊间还是官方，我就这么不得人心。
谁叫我广而告之了第一兴趣是舞蹈，第一职业是特教，让堂堂围棋的尊严往哪儿摆！
相当好奇塔矢亮会不会也被训话，转念一想人家家里供着一尊大佛。佛光罩着，谁敢造次！
“如果塔矢名人真的因此事责备亮，亮会在与父亲对局时产生不必要的心理压力。”佐为平静地分析。
“不一定吧，那可是塔矢亮，战场无父子，他应该很清楚……”越说越小声，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佐为微叹，“无论如何，名人战在即，亮如今的处境实在不利于心性的修养。”
合着我还把人害了！
想起了绪方狐狸的话，那番警告是因为清楚事态吧。
坐在窗台上望着早秋的高旷天空，我惆怅地感慨。
究竟是我长大了，还是周遭环境不一样了，抑或两者都有，总觉得，好多事情都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放任自流地不管不顾了。
托着腮帮子，低落道：“这事晾着，我都不能好好出国玩了。”
佐为想起了什么，“你跟绪方九段说的自有分寸，究竟是什么？”
我拿起电话，一边按下火野的电话，一边苦笑道：
“消灭一个流言的最好方法，是制造一个新的流言。”
塔矢亮迎接生涯的第一个头衔挑战，让他轻松上阵吧。
如果，他能轻松起来的话。
拉着行李箱从电梯出来的时候，棋院一楼大厅跟菜市场一样热闹。
除了棋院的工作人员，还有一各路媒体记者。
当然，我没有自作多情到以为都是奔着我来的。
压低帽檐，推好墨镜，找了个可以看见门口的角落，低调着观望，和等待。
人群和闪光灯的中心是那对名动棋坛的世家父子。
今天早上，是棋院安排的名人战媒体见面会。
塔矢名人气若沉渊，与媒体的简单应答间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倨傲。
相比之下，塔矢亮礼节性的微笑还显出几分亲切，和青涩。
这种父子共逐头衔的情况放在围棋历史上都是奇闻一桩，时下围棋人气日渐低迷，棋院若不抓住契机大肆宣传，怎对得起时代重任和赞助商重托！
“……塔矢名人……”终于见到真人的佐为恍惚了一下，顷刻战意飙升，袖袍无风自动。“真想……现在就跟他下一盘。”
“会有机会的。”
只要进入这个领域，全世界都会把你推向他。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二十七章 八卦贴和新流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