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舞动棋迹》初生小虎

100、第六十九章上 同情

　　“能站吗？”在家门口，塔矢亮问。
　　我直接在他的背上挣起来，这次他没阻止，松了双手，矮下身子让我落地。
　　一只腿站着，伤腿光着脚，脚跟点地，大拇指经过清洗消炎，纱布包着，鞋子还拎在他手里。
　　我伸手要鞋子，“已经可以了，谢了……塔矢七段。”
　　本来已经递过来的鞋子，听到最后的称呼，又收了回去。
　　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嘴唇微动，分明有些话涌到唇边，却隐忍下来。
　　或者，他想起了，他已经没有立场要求我更亲密的称呼。
　　可他的眼神不复阴冷，甚至，流露一丝熟悉的情意，只是他的尊严让他试图隐藏。
　　你退让了是吧，塔矢亮，尽管我知道你从不真正对我决绝。
　　佐为柔声劝说道：“光，亮照顾你一路了，别一副拒人千里之外……背了你这么久，他也很累了……”
　　意思是让他进门，让他再次进入我的领域？
　　佐为，你是觉得，这一局，我还可以做活？
　　佐为半身飘回门内，然后回过身来期待地看着我，像插在门上的诡异饰物，更像某种行为艺术。
　　我心中轻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片刻前对峙的尴尬仿佛不存在，塔矢亮过来扶着我。
　　我身子僵了一下，由着他去了，反正就这几步而已。
　　可他并没有点到即止的意思，伺候着我脱了鞋，坐在沙发上之后，他问：“要洗澡吗？”
　　这句话，在这个领域里，曾是无数次是脸红耳赤的亲密之后，换个场地燃烧未尽激情的潜台词。
　　同一个人，同一句话，只如讽刺。
　　按捺着心中腾起的一丝火气，我冷道：“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你了。”
　　他平静回答：“不麻烦。”
　　真是够了。我双脚立地，站起来，跟他直视。
　　“我不是弱者，塔矢亮，收起你那廉价的同情心，我不需要施舍。”
　　他碧绿的眼眸一闪而过的波动，复而幽深，深不见底，让所有的感情都无法从内逃逸。
　　“我没有任何同情你的意思，我只想你快点恢复。”
　　“因为棋赛？”即将开始的十段赛淘汰赛，低段者跟高端者在同一舞台公平竞争的少有的机会。
　　也是我成为职业棋士之后能够跟他正面遇上的可能，不，是必然。
　　他顿了一下，淡然道：“如果你要这么认为，那就是了。”
　　我冷笑。“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棋院都要感谢你了。”
　　他像是终于隐忍不住，随着沉重的叹息，让心底的无奈坠落。
　　“别这样，光。”听起来，像恳求。
　　“我怎样？”求你留在我家了吗？可笑！
　　……“你很累了，洗澡之后好好休息。”回避了我的咄咄逼人，他转向我房间。
　　你就逃吧！
　　忿忿不平坐回沙发，看着他娴熟地取出我的衣裤，又从厨房拿出一卷保鲜膜。
　　僵着身体被架到浴室，不大的空间，两人置身其中，转个身都难以避免摩娑衣衫。
　　曾经的记忆复苏，空气悄然升温了一度。
　　身上还是紧身的舞服，把塔矢亮撩起衣摆的手用力打掉，暗自咬牙切齿，不想在他面前裸露，也不想示弱，僵持一阵子后，不情不愿脱起来。
　　赤着身体，在穿戴整齐的塔矢亮面前，陡升的不安感，强烈到让皮肤发麻。

作者有话说

　　虐了也有一小会了，下面放点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