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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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止他一个孤家寡人。〗
12月24日这天，无论是曲昭秀还是张佳乐，都难得起了个大早——相对于退役后的堕落生活来说。
但是别误会，他们不是摩拳擦掌向圣诞活动，毕竟都是上过职业赛场的人了，一场游戏里的活动不至于让他们兴奋不已。
这两是打算出门被人烧的。
俗称约会。
对于身为荣耀名人的张佳乐来说，也就冬天这种裹得严实的季节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和女朋友亲亲密密上街虐狗也不用边上有人一个怒吼就得上演夺命逃亡……
曲昭秀对此深有同感，然而她并不在意，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主动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对刺客来说融进人群就像大海里滴入一滴水，这叫做本能。
虽然这种实用的技能放在荣耀赛场上，反而更方便有着上帝视角的观众将她从人群中分离出来。它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给对手温柔的一刀，顺便破碎掉她默默出力做个小透明的美好愿望……
不过谁让她那么厉害呢，出名也是没办法的事，深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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碉堡到完全低调不起来的曲昭秀其实并不是从初期便加入了百花战队。虽然她的竹马和她的好基友都堪称百花的“开国元老”。
尽管第二赛季时比张佳乐小三岁的她离成年还远着，就是想加入，联盟也不会准许。
她正式踏入职业圈，是在第五赛季的那个冬天。
那个时候她听到孙哲平退役的消息就空白着的脑子出了门，等从出租车下来，被风吹了满头满脸，才意识到自己将刺客必备的冷静都丢了个干净。
而她身上除了一张账号卡，什么也没带。车费还是找司机借了电话，喊了自家竹马出来付的。
他们两个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从百花的偏门蹿进大楼，漫无目的地乱晃。然后她抓着张佳乐的衣摆说，不要紧，等手冢去德国治手回来，他还要拿冠军的。
在那之前作为青学支柱的越前一场比赛都不会输，否则怎么好意思见部长。
“……我在你心里身高只有一米五一吗？”
张佳乐扯扯嘴角，面上好歹有了点笑影。
“你在说什么，大石。”
曲昭秀微微侧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越前正站在你面前呢。”
那天下午曲昭秀用自己唯一带着的那张闺女挑遍了百花上下，从战队主力到替补，再从训练营到公会精英，甚至是经理，她一个都没放过，堪称心狠手辣。
——不来点狠的，冬季转会窗都要过去啦。
她看着小心翼翼地给她做手操的张佳乐，转头将自己的账号卡连角色带自制银装一起送给了百花，只要求下半个赛季就能出场。
反正对她来说银装也并不难得。
曲昭秀将张佳乐想说的话统统瞪了回去。
战队经理瞅着战队新一任队长的脸色，当即表明合约会按着对新人最好的条例来，队长看了如果有什么不满意，随时可以沟通修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打的可不仅仅是单人赛。
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团队协作不合格那么一切都是免谈。
能让经理给出顶尖的合约，怎么想曲昭秀也不会是混在一群白羊里的那只黑羊。
事实上，她不仅和张佳乐心有Wifi，也十分擅长配合他人。以前没打过搭档也没关系，只要其中一方十分了解另外一方就足矣——
——经理“啪”地一下给曲昭秀贴上了百花死（nao）忠（can）粉的设定，在重要战力离队的此时此刻，可谓是喜从天降啊！
张佳乐却不想看到这样的发展。
他记得她说她热爱荣耀，但绝不会将她当做工作，更是尤为珍视每一个都当做女儿细心呵护长大的角色。
……这么冲动的闯过来做什么啊，他一个人也能扛得起百花。
张佳乐握着那双还在颤抖的手，咬着牙就想把曲昭秀赶回学校去。
最终还是狠不下心。
他比谁都更清楚，这个刺客是个天生的独行侠，也就是跟他和大孙在一起的时候好一点，其他时候除自己以外都是红名。
红名都是怪，红名皆可杀。
从没见过现在这样，耐着性子，全心全意地配合着他人。
……他认输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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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名为月夜花朝的刺客在第五赛季的后半程出现在了赛场之上。
在同期们在新秀墙上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她沉默着，几乎斩落了遇到的每一个对手。
就此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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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看电影的，结果走什么神啊。”
张佳乐将脑袋往曲昭秀肩上一搁，凑近她耳边，并压低了嗓门轻声说。
在想几年过后又是冬，他们却都不在那个曾经拼搏的地方了。
世事均无常。
曲昭秀咽下这句话。她稍微偏开了点脑袋——张佳乐呼吸带出的热气让她感觉有些微妙——随口回道：
“在想大孙啊。”
“……”
张佳乐眉梢跳了跳，看着荧幕上正在进行中的剧情，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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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百花的时候，仅有的这三朵花，第一次面基的时候也是冬天。
孙哲平纯爷们光着脖子完全不惧寒冷，另两朵娇花却恨不得裹着被子出门。
——K市这么暖和都受不了，还好没让你们去B市啊。
大花鄙视了一下二花和小花，然后抓着两人滚进了室内。
结果两爷们被看到宣传海报的小姑娘拉去看了一下午的文艺片。
昏昏欲睡。
……看的好像就是现在正在看的这部电影。
终于找到既视感来源的张佳乐靠在曲昭秀的肩膀上略带点委屈地蹭蹭：
完全不明白这种根本看不懂的东西翻拍来翻拍去是干什么啊？！
如果让曲昭秀知道了他的想法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嘲笑他。
首先这叫做系列，其次……他简直是浪费了他爹妈艺术家的细胞。
虽然张佳乐也只会回答说，他会打荣耀就行了。
不过以上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旁边晚来借过的观影的女孩子借着荧幕的光亮看清了这两张因为在温暖的室内所以不再被围巾遮挡的脸。
表情像是看见了史前巨兽。
蹭在妹子肩膀上撒娇什么的……
没想到她偶像竟然是这种男人。
……等等，莫非偶像退役其实是为了去结婚？！
她悄悄拿眼角又瞟了眼隔壁亲亲密密靠在一起的两人。
某知名不具、她偶像知名搭档之一的那位正淡定地伸出左手，也没推开搁在她右肩上的脑袋，而是娴熟地摸摸脸颊像是在安抚……
……噫，没眼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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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结束后两个人磨磨蹭蹭地等着人散得差不多了才走。进来打扫的阿姨看了他们几眼，还嘟囔着说了句“这电影可没彩蛋”，让他们颇有些哭笑不得。
出来后他们就找个有包厢的地方吃午饭了。期间还看到叶秋给他们发了□□信息，问他们怎么没上线。
——都是要刷记录的队伍，彼此之间的等级自然不好拉得太开，而一个能奖励不少经验的圣诞活动，毫无疑问会造成等级的差距。
“约会呢。这个活动一直到明天晚上，有什么可急的。”
张佳乐不甚在意地回复到。
网线另一头的叶修沉默了。
他好像一不小心就被秀了一脸。
斗神大大嫌弃地关上了窗口，又看了眼好友列表里的各个名字，顿时心宽。
反正不止他一个孤家寡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