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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春节时光——再次遇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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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小时候的新年,是热闹非常的。每家的大门上都贴着大红色的春联,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铺满了燃烧后红色的串串红。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恨不得把嘴巴咧到耳后根。
相对于再过几年的新年,胡灵秀还是对这个时候的新年。物质条件的相对落后,成就了他们精神上的丰富。小孩子都穿着新衣服,个个都喜气洋洋的,提着制作精美的灯笼在村子里“招摇过市”,蹦蹦跳跳的,嬉笑声不断。
胡灵秀看着手中提着的最原始的灯笼,红色的小蜡烛因为风的缘故,微微晃动着。“秀秀,你看我的灯笼多好看,上面还有嫦娥呢。”胡云璐看到胡灵秀盯着她的灯笼,以为她这是不喜欢呢,所以就炫耀似的把自己的灯笼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哼,虽然你的事不错,可是我的更好。”胡灵秀酷酷地说到,看着胡云璐的灯笼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不禁啧啧两声。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她不敢呐,万一不小心整个灯笼都要被烧了,因为这是她曾经血淋淋的教训,被烧了两三个呢,每次都好心疼的。
“小心点,手柄那个地方很容易脱线的,别晃动那么厉害。”胡灵秀提醒道,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老妈子啊。
虽然胡云璐心里有点不乐意,但是谁让胡灵秀说得有道理呢,小心地提着,走得亦步亦趋,惹得胡灵秀发笑。而后,又用纯洁的眼神看着胡灵秀。胡灵秀果断地闭嘴了,貌似好像在不经意间伤害了别人幼小的心灵啊。
待胡灵秀和胡云璐到达二叔家的时候,胡梦玲和胡御风早早就在那儿候着了。胡鹏涛看着这么一群孩子,至少在他眼里是,颇有点无奈了,这是要闹怎地。
“今天有什么活动吗?”胡灵秀凑近胡梦玲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呢,这得问大哥。”说罢,胡梦玲众人一脸热切地看着胡鹏涛。
胡鹏涛“咳咳”两声,提议道:“我们可以先玩丢手帕,大家先围成一个圈子,把灯笼放在身前,小心一点。如果有人被抓住了或者没追上的,那么就要接受惩罚,可以唱歌讲故事等等,反正就是要表演一个节目。”
几个人迅速地围成圈,第一个丢手帕的是胡御风,谁让他最积极最活跃呢?不过,他也很狡猾,把手帕扔在了胡萌萌身后,谁让她还小呢,速度肯定是及不上胡御风的。所以,她就在圈子中央背了首古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充满童稚的嗓音,晃动的小脑袋,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别样的美好。
玩了好几轮,那个丢手帕的人还是胡萌萌,胡萌萌有点不乐意了,她最小,每回都追不上别人,把手帕往地上一扔,不干了。
胡灵秀手握拳凑在嘴上“咳咳”,以掩饰尴尬,因为她的反应经常是慢半拍的,如果和同龄人一起玩,她肯定十有八九都是输的。此时,她倒是赚了个便宜,只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遂开口道:“要不我们别玩这个游戏了吧。今天是年三十,要不我们唱‘新年好啊新年好啊’这首歌怎么样?”
这一号召,得到了大家的热烈反应,闹情绪的小姑娘也很快地恢复过来了,闹着要第一个唱。
胡鹏涛赞许地看了眼胡灵秀,总觉得自己这个小堂妹变得不一样了,如果说她以前是湖水的话,那么现在她是溪水,会流动了。
胡灵秀的话落,胡梦玲就用手肘撞了下她,“还是你有办法,不然现在萌萌肯定哭鼻子啦。”
“嗐,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胡灵秀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每个人都唱一遍,接着大家一起唱,参差不齐的歌声,都传达着一个目的——喜悦。
烛光下的一张张稚嫩的脸,显得那般美好。胡灵秀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人只有一辈子,可是老天让她重活了一次,让她能再次品味不一样的人生。
清晨,久别的太阳终于赏脸了。初起的阳光,夹杂着乌烟瘴气的鞭炮味,打破了胡灵秀的好梦,惊醒了。
她梦见楼斐然了,只要他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就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让人远望而不敢亵玩焉。可是,胡灵秀现在不知道的是,之后的楼斐然在她面前,完全是超级宇宙无极不要脸的,问他为什么脸皮这么厚,他回到:“因为只有学了厚黑学,才能用来对付你的,而且是专门的。”胡灵秀只能气结,不禁想问,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初一的早晨,也就是新年的第一天,胡灵秀吃了一大碗加了很多料的长寿面,又吃了长寿糕,优哉游哉地看书去了。胡爸爸胡妈妈闲不住,去隔壁邻居家说话去了。
初二,胡灵秀跟着胡爸爸胡妈妈提了东西去外婆家拜年了。印象中,外婆一直是很和蔼可亲的,每次去了,都会拿出一大堆东西给她吃,还会给她买各种小玩意儿。说话的声音也很柔,有时候胡灵秀都怀疑她妈妈是不是外婆亲生的,怎么相差这么多呢。
舅舅李一松每次看见她都会把她举高高,每回她都会开怀大笑。只是,这次,是惊吓。
“怎么,秀秀被吓到了?”李一松把胡灵秀放到地上,让胡灵秀有了一种终于着陆的感觉,她不是个纯粹的小孩啊,所以不能够体会到那种乐趣,只能很勉强地笑笑,毕竟不能让气氛尴尬下来啊。
“秀秀,快过来,我们玩游戏去。”舅舅的儿子李皓轩跑过来拉起胡灵秀的手就往外跑。没有准备的胡灵秀身子往前一倾,还好舅妈文雅萍接住了她,没有让她和大地近距离接触。
“你这小子,那么皮,看吧,差点让你妹妹摔去。”文雅萍没好气地训到,训得李皓轩恨不得把脖子缩到衣服里去,他也不是故意的好嘛。
“舅妈,我没事的,我和哥哥玩去了。”胡灵秀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到,然后就拉着李皓轩的手一步一步走着。殊不知,在那群人里,又遇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