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谎言》酒渊

28、温小北暴露身份

　　第二十八章：
　　南西和莫司站在广场上看着人群中每个人都沉浸在节日带来的欢乐中，脸上的笑容让人羡慕。
　　“莫司，你信耶稣吗？”南西仰头看着天空中璀璨的烟火。
　　同样抬头看着烟火的莫司闻言看着南西在灯火下的侧脸，目光带着他自己不易察觉的温柔，嘴角上扬：“我从11岁开始只信自己不信别人，更何况是不存在的神？”
　　寒冷的冬夜，灯光，烟火，人群。南西突然说出自己憋在心里多年的话：“我也不信，如果真的有神，那我们经历的所有苦难算什么，在祈祷它出现时，它在哪？如果真的能帮助我们那神得多忙。”
　　莫司：“神不过是人的一个自我寄托而已，也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为自己创下的便利，高尚的说法叫信仰。”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南西突然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
　　莫司第一次被南西的低情商堵的不知道说什么，他突然说：“有时候我挺想解刨你的大脑。”
　　南西莫名其妙：“为什么？你什么时候还有着癖好？”
　　莫司伸手弹了下南西的脑门，“是想看看你有多蠢。”
　　南西郁闷的说了句：“我智商150。”
　　“嗯，是。智商高的情商一般都不高，恰巧你就是那其中一个。”莫司瞥眼南西淡淡说出这个事实。
　　“那你呢？你不也是吗。”南西忍不住翻白眼，她发现自己在莫司面前情绪总是很大。
　　据说在宠溺的人面前，你的脾气会像小孩。
　　“我怎么能和你们这群碳水化合物比呢，如果这世界上有两种人存在，那么我也是第三种人的存在。”语气满是自傲，如果是别人说南西会觉得很可笑。
　　可从莫司嘴里说出来却让人觉得理所当然，理所应当。
　　莫司送南西到楼下，看着南西走进楼梯道里，他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我欠你一个条件，有些事我可以不插手，但前提是你不伤害她。”语气不容反驳。
　　电话里的人轻笑了声：“好，你是动真心了吗？”
　　“我需要向你报备吗。”莫司语气带着警告。电话里的人没有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温小北一夜无眠顶着黑眼圈站在镜子面前，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女人想为什么都要逼自己？非得做选择吗？她选了一夜终于想到一个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只祈祷最后不会给南西带来痛苦。
　　她简单洗漱化了淡妆，遮住自己的黑眼圈，下楼看见温远在餐厅澜吃早点，她对着温远微微颔首，便离去。
　　温远看着她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他的女儿这样才像他。
　　南西照常去医院，丝毫不知道会有这什么样的事情等着她。她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南风病房，却看见房门微掩，小北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正想进去，却突然听见南风说：“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他的女儿，害死我们全家人的女儿，你接近我姐姐不也是为了那件事吗？”
　　温小北睁大眼睛后退，不敢相信原来南风什么都知道。她颤抖着说：“你一直都知道那为什么一直这样容忍我？”
　　“因为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南风淡淡的声音重重地敲在了屋内的温小北和房门外的南西心上。
　　“那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温小北还是不死心，她不相信纯净的南风居然不是这样。
　　南风木木的说了句：“我会喜欢自己仇人的女儿吗，我喜欢的是许微澜。”
　　温小北不敢置信的看着南风，心如刀绞。她没有想到她本想看南风最后一眼，再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那件事，可却没有想到会面对这样的一个南风。原来她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傻瓜？他们还不知道南西此时见在门外。
　　站在门外的南西想自己这个时候耳朵为什么要听见？她推开门看见温小北惊愕的看着自己，表情惊恐。
　　南西一步一步走进温小北，看着张自己无比熟悉的脸。“原来是你们？”南西语气冷冽，让温小北不敢回答。
　　南西步步紧逼，“你是想要什么东西？”南风紧握拳头喊了声“姐。”他没有想到姐姐会在门外，昨天和莫司商量好这件事不可以让姐姐知道，而且他自己也快撑不了多久，姐姐会崩溃的......
　　南西却并没有理南风的呼唤，她现在必须要把这些事情弄清楚，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呵......不对，她没有把她当朋友吧？南西忍着痛紧盯着温小北。
　　温小北深呼一口气，“没错，就是这样，所以你看在这么多年的我们关系的份上交出那份东西吧，一定在你手里对不对？”
　　南西冷笑：“在又怎样，不在又怎样？”她突然背过身去，不想看到温小北现在的脸，她有种恶心的感觉。
　　她背对着温小北语气冷漠：“你走，以后我不想看见你。”
　　温小北低声唤了声：“小西，你不要硬碰硬了，我求你......”
　　“滚。别让我看见你。”南西背对着温小北，看着窗外的叶子枯落到地上，就像她的心一样。
　　温小北看着这样的南西和一旁沉默却焦急担心南西的南风，她突然恨声道：“你们觉得我卑鄙？南西你觉得我欺骗你了，那你弟弟南风呢！？我何尝不是像个傻子样居然想着违背我父亲！我滚就是！”温小北夺门而出。
　　初见时那个精灵般的她，像阳光一样傻傻的追着自己的她，总是爱噘着嘴像个孩子一样的她，会因为自己去整别人的她到如今这个她，南西想到底哪个才是你？还是这些都不是你？
　　病房里又是一片寂静，南风叹息的喊了声：“姐，对不起......”
　　南西回神，坐到南风床前轻轻拥住自己视为珍宝的弟弟：“小风你一直都知道吗？只有我一直想傻子样不知道吗？”
　　“姐，对不起，我是不想你再背负这些事......我有一次爸爸带着我去玩，遇见过她和她父亲，我听到了一些话......”南风想既然姐姐已经知道，那么他也瞒不下去了。
　　“小风，我现在脑子很乱，我这段时间不能来照顾你，你好好接受治疗。”
　　“好，姐不要让我担心。”南风眼神带着祈求。
　　南西点头：“嗯。我走了。”
　　-----------------------------------------------------------------------------------------南西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偌大的城市，南西突然觉得自己要找不着回家的路。
　　莫司一早上醒来在家里就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发生，果然他接到南风的电话，南风告诉他南西已经知道真相，他不放心自己的姐姐，莫司挂了电话就立刻打给南西可电话里却一直在通话中。
　　“该死的，和谁通话？”莫司直接丢了手机，有些烦躁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他什么都算好了就是没想到岔子居然出现在南风这里，昨天他找南风和南风说今早让温小北离开南西，就是怕温小北有什么动作，谁知弄巧成拙。莫司此时眼前不自觉浮现南西那张失魂落魄的脸。
　　而南西此时正坐在街头和许微澜打着电话，“微澜，我好累......”
　　S市的许微澜刚和自己的妈妈出来买菜，却突然接到南西的电话，听见南西的声音，许微澜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南西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西西，你怎么了？”许微澜焦急。
　　“微澜，全世界都在撒谎。我以为我和她会一直这样成为朋友下去。”南西仰头捂住自己的眼睛。
　　“西西，你说的我有些不明白，你说的她是小北吗？你们俩吵架了吗？”
　　“如果只是吵架那么简单该有多好......”南西喃喃道。
　　许微澜恨不得现在立马飞到南西身边安慰她。她说：“西西，我现在就回来，你等我回来！”
　　“不，微澜你别来，你在家好好待着吧，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不行，西西！”许微澜坚决反对。
　　而南西在这边听见许微澜的妈妈说：“微澜，你又要走？你才回家多久，不行！”
　　南西挂断了电话，向着自己自从父母去世就没有住过的家的方向走去。她来到一栋白色的洋楼前，院子里杂草已枯萎，房子也旧了很多。她看着院子，眼前浮现父母还在世时他们一家四口在院子里种树的场景。
　　她的爸爸是职业经理人，她的妈妈是典型的江南女子小家碧玉，与爸爸感情很好，一直是一个贤内助。
　　她看着院子里的香樟树，陷入了回忆，在以前江南大户人家若是生了女儿，便在庭院中种植一颗香樟树，等到女儿长到待嫁的年龄时香樟树也已长到大，媒婆看见这棵树便会知道谁家女儿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便会来提亲。女儿在出嫁时，家人就会砍掉这棵树做成两个大箱子，并放入丝绸作为嫁妆，取“两厢厮守（两箱丝绸）之意。她的妈妈是来自以前的书香门第，外公曾是科举的进士。所以在她出生的时候，她爸爸妈妈就给她种下了这棵树，而如今种树的人早已不在，树虽茂盛，却再也没人打理。
　　南西呆呆看着树，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再坚强，再冷漠也会是个想要在妈妈怀里吸取温暖的姑娘，她现在都没有脸面去见自己的父母。她没有照顾好南风，还错把造成自己一家的悲剧的人的女儿当成最重要的人。
　　南西在这里情绪失控时，莫司在到处找她，莫司站在南西刚刚打电话的地方突然望向南西老宅的方向。
　　关心则乱，饶是莫司也有慌乱的时候，不在家，不在医院，那除了墓地还有老宅南西还会去哪里？莫司盯着老宅的方向肯定一定在那里。
　　莫司到达那里时就看见南西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盯着那棵树一动不动。他走过去像是怕惊扰她一般轻轻的喊了声：“南西。”
　　南西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莫司见她没有反应便把她揽入怀抱中。感觉怀里人身上没有一点暖气，莫司语气带着诱哄：“南西跟我回家好不好？”
　　怀里人动了动，“莫司，你看见那颗树了吗，那是我爸妈自我出世的时候亲手为我种的。你看树都长这么大了，我也长这么大了，可是他们都不在了。”
　　莫司一手抱着她一手莫着她的头：“嗯，你爸爸妈妈非常欣慰你如今这么优秀。”
　　“不，我对不起他们。”
　　“着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南西。”
　　“不是吗，我没有照顾好南风，我是全天下最失败的姐姐。”南西声音沙哑。
　　“不，南西你听着，你做的很好，你南西不该是这样在这里自怨自艾的人。”
　　“那我该是什么样的人？”南西迷茫了，她一直都在努力，却终究抵不过命运。
　　莫司说：“你信我吗？”
　　南西没有回答，她现在不知道还能信谁。
　　“我是你值得信的人，永远，记住是永远。”莫司不容反驳的话从南西头顶传来。南西木木点头。
　　“我们回家好吗？”
　　“我们？”
　　“嗯，去我家。”
　　南西摇头：“不，我要回我家一个人待。”
　　莫司妥协：“好。”
　　莫司安全把南西送回家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打电话给了夏光弥。
　　“你找到许微澜了吗？让她来陪陪南西。”
　　夏光弥刚结束一个会议，“我让我的秘书找了好几次，可都说她不在家，我现在找不到她。”夏光弥心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好，我知道了。”
　　他们口中的许微澜正在S市被自己的妈妈安排相亲，许微澜看着自己面前头发梳的油光满面的男人，眼里掩饰不住厌恶，还有焦急。
　　已经两天了，许微澜被自己的妈妈无时无刻的跟着，不让自己离开，还逼自己相亲，可许微澜担心C市的南西。
　　突然许微澜想到顾临，或许他可以帮忙！她立马发了短信给顾临告诉了他地址几分钟后，顾临就来了。
　　顾临一进来看见许微澜二话不说直接把许微澜拉走了，和许微澜相亲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相亲对象就已经被另一个人拉走了。
　　许微澜成功被解救她哈哈大笑：“顾临，你刚刚真霸气！直接给我拉出来了。我还在想等会来了怎么配合你呢，没想到哈哈哈！”
　　顾临挑眉：“我怕我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揍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