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摩天大楼的掌柜？哥哥？ ...
-
不觉已至中午，太后差辇车寻柔才人传膳“慈宁宫”。
宫廷膳食丰富多彩，萧柔却是没有太大的食欲，匆匆吃了几口，便拜别太后，回到了“柔福宫”。
“柔才人吉祥。”一入阁内，便见宫女太监们一齐叩头行礼，为首的，是三位姿容绝佳的少女。
“平身，”萧柔正色道，又问陪在身侧的宫女瑶琴，“他们这是… …”
“回柔才人，奴婢们都是皇帝陛下遣来伺候娘娘的。”瑶琴恭谨地回答，说完向为首的三婢使了个眼色。
三位宫女皆为聪慧之人，立时便已懂得瑶琴眼神之中的含义，一齐上前行了个“万福礼”，又依次报了名号。
萧柔这才认得了三女，方又一一观察。
左侧女子身着紫色薄纱裙，腰挂黑白棋玉佩，一双脉脉含情目看得人都酥了，莹白如玉的脸颊微施粉黛，却已天香国色，人如其名，下得一手好棋，是为“侍棋”；
中间的黄衣女子名为“弄画”，她似乎要比另两位稍为年弱些，但那如春风扶柳的身段，不知会让多少人为之倾倒；
右侧的女子却显得要文静许多，也不甚显眼，但或许是因为那青色的衣衫，让她如谪仙般飘然若尘。她便是“葬书”。
萧柔看过道，“妙极，‘琴棋书画’乃高雅之士陶冶情操之法，你等四人万不可辱没了这名字，”又正色对所有宫女太监说道，“本宫并非来自达官显贵之家，故而没有别的嫔妃那么多的规矩，在这‘柔福宫’内，只要不是太过出格，本宫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相安无事，但在阁外，你们代表的就是‘柔福宫’，代表的就是本宫，如若有谁折了本宫的脸面，本宫可话先说在前头，就自觉地去辛者库做一辈子劳役好了。”
“奴婢（奴才）谨记娘娘教诲。”
“那便都散了吧。侍棋、弄画和葬书留下服侍就好。”萧柔朝一众宫女太监们挥手。
待宫女太监都一一离开之后，瑶琴扶着萧柔，道：“禀柔才人，李公公还未前来拜见娘娘。”
“李公公？”萧柔疑惑。
“他是即将继任的公公总管。”葬书上前道。
“皇上让奴婢们带话给娘娘说‘李公公是娘娘的一位故人’。”弄画说道。
萧柔见只有侍棋一言不发，便问道：“侍棋，你知道李公公方才去哪儿了吗？”
“奴婢听李公公说要去拿一样新鲜物什送予娘娘。”侍棋的脸涨红了，看来有些羞赧。
“那你们也先下去忙吧！留瑶琴在这里照应着就行。”萧柔道。
“奴婢告退！”
“瑶琴，你对韩昭仪有什么了解？”萧柔坐在梳妆台前，瑶琴轻柔地将她的盛装卸下，将发髻梳成一种轻便的垂髫。
“韩昭仪和镜妃等妃嫔都是先皇为皇上选的美人，在皇上还是皇太子的时候就侍奉在侧了，但皇上并不是心甘情愿娶她们的，”瑶琴说道，“韩昭仪的祖父是三朝元老，抚琴也居于高位，韩昭仪自幼修习琴棋书画，造诣非凡，听宫女们传言，她弹琴时都可以吸引蝴蝶！但依奴婢看，只不过是夸大之言罢了。但她却是皇上喜爱不多的妃子之一，但终究因为是先皇的意思，因而始终似乎没那么亲厚。”
萧柔听完，心道：当时的皇上应该是正处于青春期吧！可能是逆反心理在作怪呢。
“韩昭仪的棋艺在宫中并未显露，听‘凤仪宫’的宫女说，韩昭仪的棋艺和皇上不相上下呢。”瑶琴想了想说，“柔才人还是皇上凭自己意愿娶的第一位妃嫔呢！”
正说着，一个人影闪入，“奴才叩见柔才人。”
“平身，”萧柔看着面前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男子，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漾满全身，这种熟悉的感觉来自萧清婉身体的本能反应，萧柔说不清，也道不明。
“妹妹，”他情不自禁地喊出这两个字，泪已满面。
“大胆，娘娘乃千金之躯，怎可胡乱称呼为妹妹？！”瑶琴怒喝道。
萧柔却道，“瑶琴，先听他怎么说！”，又问，“你是——李公公？”她不知为何他要叫她妹妹，难道他是萧清婉的亲人？
“我是李摩天，现在的李公公。”李公公道。
萧柔想起孙寂然所说，“你还在为当年李摩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李摩天？她的记忆中不曾出现过的人物。
“皇上告诉我，妹妹失去了记忆？”李摩天问，脸上带着忧伤的神色。
“是。”萧柔不避讳瑶琴和李摩天，爽快地说：“记不起李摩天，记不起孙寂然，记不起莺儿，甚至记不起皇上。”
“皇上没有宣太医为娘娘诊脉吗？”李摩天问。
“不曾，皇上说忘了的便忘了，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来填补。”萧柔简洁地答，却勾起林漠说这话时脉脉含情的样子，脸颊不由羞红了几分。
“那皇上为什么还让我假扮成太监留在‘柔福宫’？”李摩天的眉头蹙到了一块儿，显然他并不理解皇上安排的深意。
“或许他知道我有事要问你吧！”萧柔不禁佩服林漠的细心。
“奴婢先行告退。”瑶琴说着，已离开了偏殿。
“‘摩天大楼’是怎么一回事？”萧柔问。
李摩天没有直接回答，他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道，“这方手帕是娘留下来的遗物，还没来得及给你就出事了。”说着把手帕递给萧柔，又道，“‘摩天大楼’是我经营的一家酒楼，取我的名字为店名——‘摩天楼’，因为是京城第一大酒楼，故而又被称为‘摩天大楼’或者‘摩天第一楼’，当初，为了招徕客人，我常常从‘莺燕楼’重金邀请你去店里弹琴、唱曲。孙寂然就是在那里认识你的。”
“那你如何得知我是你的妹妹？”萧柔有些好奇，电视剧上演的失散兄妹的相认，不是有传家宝，就是有胎记。而现下，传家宝应该就是萧柔手中这方只绣着两只蝴蝶的锦帕了，那......
果然，李摩天道：“你的左臂上烙有和我一样的家族印记——蔷薇花。”
萧柔感叹，原来又是琼瑶阿姨《梅花烙》中的经典场面啊，萧柔不禁感叹古人的智慧啊。
正说着，林漠来了。
“皇上驾到——”太监高声呼喊。
一众宫女和太监同萧柔一起迎接林漠。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摩天大楼的掌柜？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