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祭拜安乐侯福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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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漠和萧柔乘坐御辇到达“安乐侯府”时，“安乐侯府”门前已布置妥当，白花和白绸挂在那书有“安乐侯府”四字的匾额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肃穆与凄凉。
萧柔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十有八九是莺儿下毒害死了萧清婉，她的死本该令她欢悦。昨日还是和她斗气的模样，一副捍卫夫君的妻子形象，今日却已躺在冰冷的棺椁中，不得不与深爱的夫君阴阳相隔。
萧柔下意识地就握上了林漠的手，在古代，人命似乎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宝贵，她第一次怕死去，怕失去林漠。
林漠见萧柔脸色苍白，只道她是因服侍多年的侍婢遇刺而心中悲恫，便朝她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柔软如白玉的柔荑，以示安慰，又正色道，“朕一定查出凶手。”
萧柔的手被林漠的大手包裹，他的手很有力，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那种感觉就像天空塌下来也有他扛。
“进去吧。”林漠看着微微发呆的萧柔道。
萧柔轻轻点头，想要将手抽出，却反被林漠握得更紧，仿佛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当下，二人整理好心情，款款步入“安乐侯府”。只见偌大的府邸恍若一夜间被抽走了所有活力，落魄下来。
四处透着素白的主色调。
莺儿的灵柩停放在“安乐侯府”的正厅，“安乐侯”孙寂然跪拜在灵柩旁，泣不成声。
“皇——”李公公刚欲通报，却让林漠制止。
灵柩中，莺儿安静地躺在里面，脸上的表情混杂着满足、遗憾与隐忧。
萧柔想，她该是为了嫁与孙寂然为妻而满足，为了未曾为他留下后人而遗憾，又为了他的安全而隐忧。
莺儿，你放心，虽然你我的关系算不得多亲密，但你毕竟服侍了萧清婉这么多年，又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我和陛下一定帮你查出真正的幕后真凶。萧柔暗暗在心底下定决心。
再次看向灵柩，那绝美的面容也仿佛终于卸下了所有的诡谲与伪装，如初生般美好。
“微臣参见陛下，柔才人。”孙寂然看到二人前来，匆忙擦干眼泪，下拜迎接。
“爱卿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吧。”林漠说着，竟弯腰去扶孙寂然，这令孙寂然感动非常。
孙寂然吩咐下人接待前来吊谒的官员，同林漠、萧柔行至不远处一间无人打扰的静室之中。
“对于福晋，朕深感遗憾，但福晋因刺身亡，朕许你一诺，定将元凶缉拿，交与你发落。”林漠正色道。
“臣与亡妻多谢陛下。”孙寂然下拜谢道，“臣还有一事相请，请陛下许臣参军。”
“参军？”林漠沉吟。
“陛下，‘安乐侯’必是因妻亡故，自责自己无力护妻，因而想弃文从武，锤炼武艺，保护家人，护卫国家。陛下何不成全这忠孝之举。”萧柔轻声道。
“好！便如柔才人所言。赐官陪戎校尉，于左羽林军护军中尉丁将军处述职上任，俸禄依旧。”林漠看了萧柔一眼，答应道，他的脸色如旧，看不出喜怒。
萧柔看着他英俊却冰冷如霜的侧脸，不由为他心痛。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要让他快乐。
“谢主隆恩。”孙寂然领旨谢恩，“微臣定不负皇上重托，为国效力。”
林漠漠然地点点头，吩咐随侍的李公公回宫后拟旨，又问道，“有关刺杀福晋的真凶，从杀手尸体上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有，”孙寂然站起身，满面肃杀之气，猛一看去，着实可怖，“他们的右肩上都有同样的刺青，显然属于某个组织。”
“什么刺青？”林漠问。
“一柄短刃。”孙寂然道，“不过刑部的刑大人看过之后，说江湖上并没有以刃为标志的门派，或许是为了误导我们而刺也未可知。”
“除了刺青之外，刺客们吞服的毒药也不是凡品，乃是由七种奇花与五种毒物之毒混合而成，名为‘七彩五毒丸’，入口即化，立时毙命。”
“这毒端得厉害，但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林漠的脸不禁抽搐了下，显然，在这样恐怖的毒药面前，人命竟如草菅一般，不值一钱。
“这毒本就不是中原之物，陛下没听说也在情理之中。”
“难道… …”林漠看向孙寂然，他眼中的肯定让林漠心中掀起巨浪。
南疆，岭南节度使段天涯，你的手已伸到了京都么？
“陛下，臣妾去为福晋上柱香。”萧柔知道家国大事后妃不可参与，索性找了个由头避嫌。
从静室出来，萧柔沿着来时的路返回正厅，心中却想着莺儿之死的种种疑点。在萧柔看来，这分明就是最明显不过的杀人灭口，看来，指使莺儿调换药剂的幕后真凶行动了。
但这时机让萧柔百思不得其解，若说是巧合，这恰好是莺儿向自己试探性透漏幕后之人消息后的第一天，在莺儿还未说出更多之前，她已失去了机会；若说不是巧合，那那人又是如何得知这极为隐秘的消息的呢？
正想着，却感觉瑶琴轻声道，“娘娘，到了。”
萧柔刚回过神，便见厅前一宫妆女子正看着自己，是韩昭仪，萧柔忙前去见礼，“臣妾拜见韩昭仪。”
韩昭仪身着素白衣衫，面容憔悴，仿佛撑着病体而来。“妹妹不必多礼，本宫是来拜祭嫂嫂的，不知妹妹此次前来… …”
萧柔道，“臣妾与福晋打小认识，得此消息，故来祭拜。却因匆忙，未着缟素，礼数尚有不周之处，还望娘娘莫怪。”
韩昭仪点点头，“妹妹人来了就好。进去吧。”
说完，缓缓步入正厅，萧柔也紧随其后。
再次看着莺儿的容颜，萧柔不禁回忆起刚来古代的日子，那时候的莺儿还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却在身为人妇后迅速成熟，本该同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含饴弄孙，却早赴黄泉。
“妹妹说过要来‘凤仪宫’坐坐，怎不见妹妹身影？”
“姐姐莫怪，妹妹入宫时日尚浅，宫规礼仪等尚需融会贯通，故而一直不能得闲拜见。”
“宫规非一日之功，妹妹当先来坐坐呢！”
“遵旨。”
与韩昭仪分开，萧柔本欲去静室寻孙寂然和林漠二人，却正巧遇见他们从静室走出来。
只听林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爱妃，咱们明日启程，去往岭南。”
夕阳照将下来，染红了整座府邸，又是否是某种特殊的预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祭拜安乐侯福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