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怪学校历险记》何清澄

16、16．诡怪校园终结曲后的大秘密

　　傍晚，找不到桃纵的上霖、以之露宿在路边。
　　“怎么办？”以之也没精打采的叹气：“想不到桃纵这个白痴真的把自己丢了。”
　　“我想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找了！这事情不能瞒着，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找湛斟，让湛斟决定吧。”
　　一个脑袋突然出现在上霖和以之中间：“呀！你们居然在这里。”
　　两人被吓得猛地一跳，上霖的狂喜还没有来到，以之就已经跳起来，一巴掌将桃纵拍在地上，又在肚子上补了一脚，随之是一连串的猛踢猛踹。
　　上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不知道如何反应。以之刚才明明找的比他还买力，很担心桃纵的样子，现在桃纵回来了，怎么全变了？
　　“你……你……”使用桃纵身体的维图拉也傻掉，这是怎么回事？他回来应该他们很高兴才对啊，居然这么对待她。他的资料里面没有这一段，维图拉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了。慌乱中，和以之打了起来。
　　不小心用力，居然将以之打飞到好几米外。
　　上霖呆住，急忙扶起以之：“桃纵，你没事吧，怎么这么用力？”
　　“我没事，刚才不小心太用力了。”
　　以之也站起来，揉揉胸口：“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以前我打你，你从来不还手的。”第一个陷阱已经安下。
　　“没有。”维图拉急忙摆手：“刚才是以之打在我腿上，我腿不注意弹出去的。哦，对了，我在那边找到一切很奇怪的事情，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好吧，桃纵你带路。”上霖和以之相视一眼，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这个人，不是桃纵。

　　***

　　这个人究竟是谁？对他们是什么意图？上霖走在最后面，反复思索的都是这些问题。看着走在前面玩得很是过火的以之，对着桃纵猛打猛踢，拼命的欺负。照这种情形，他早晚会发现他们在整他，如果他不是人的话，那么以之想用这种方法消减他的体力就完全白费功夫了。
　　周围的环境已经是他们完全陌生了，泥土中有一股泥土的味道，阴气极重。
　　上霖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向以之使了个眼色，一前一后扑过去，如果制住桃纵，他们还有扳过来的可能——
　　咚！上霖和以之撞在一起，桃纵呢？
　　再一看，桃纵站在上霖的身后，手中捧着盏灯，光从下面照射在桃纵的脸上，显得极其恐怖。桃纵幽幽的开口：“你们在做什么……？”
　　动手！上霖冲了上去，以之也跑了上去——
　　这是一场局限的灵力和实力之间的较量。在桃纵里面被桃纵身体所有所限制的维图拉，和上霖与以之，一时间难以一分高下。
　　维图拉边打边诅咒，这只色鬼除了偷香以外还会什么？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今天的，比一个凡人还不如。
　　以之迎面而来，维图拉本想踢腿从上劈开以之。可没想到，腿踢到半空就缩了回来……这只色鬼的鬼身体！就这一秒的迟疑，已经被以之打中。维图拉从地上爬起来，这辈子她也没有如此狼狈过，她千算万算，却偏偏没有想到，桃纵居然没有拉过韧带？！
　　一脚踢到空中，维图拉疼痛的缩成一团，心中把桃纵再诅咒上千万遍。
　　维图拉蹲在地上无法起来，她的面孔在扭曲，拉扯中挣扎。
　　似乎两个灵魂同时出现在一个身躯里面。
　　时间太久了，桃纵的灵魂已经复苏，两个人挣抢着一个身体。
　　“丑女！你要干嘛？”
　　是桃纵的声音！
　　上霖和以之心中一喜。
　　突然！桃纵向上霖和以之一笑，那一笑，完全是女人的狡猾笑容。然后，他猛然向对面的悬崖跑去——
　　追！两个人同时追上去。在桃纵纵身一跳的时候抓住他。
　　桃纵的冲力极大，向下的拖力连带把以之也拉了下去，只有上霖在勉强支撑着。
　　维图拉已经脱离的桃纵的身体，换上一身纯白，天真的站在桃纵的头顶。
　　桃纵咬牙切齿的：“你对我做了什么？是不是趁我昏迷的时候玷污了我？”
　　他到现在还在在乎这个？上霖一阵手软，又向下滑了几寸，赶忙支撑住。
　　“哼！”维图拉用力的在桃纵的头上跳。
　　悬崖是上大下小的，根本无法攀住力气。
　　“以之……”上霖咬着牙，已经支撑不住了。
　　“以之，你放手。”桃纵明白，只要他放手，他们还有机会。
　　“对啊，放手吧。”维图拉依然继续在跳。
　　“白痴，你哪条筋不对了？”以之用力的将桃纵向上提。
　　“死小鬼，我从最一开始就看不上你，你不要以为什么事情你都能说了算。”
　　“那就看看我能不能说了算——”话一说完，以之突然松开了抓住桃纵的右手，将桃纵甩向一边，同时，在桃纵即将下坠的时候用左手再次拉住桃纵。
　　而维图拉就在这个突然摆动中掉了下去——
　　桃纵惊异的看着以之，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以之真的很天才。以之回他一笑，少了维图拉，三人开始向回爬。

　　***

　　湛斟，花扉，予默……
　　地上的泡泡不断涌出，人渐渐成型，像画画一样，水银色的泡泡凭添了几分颜色，然后颜色越来越丰富起来，连肤色都如常人相同。
　　予默终于发现，他们三人面前的三个人，和他们一模一样！！！
　　他们做什么动作，面前的人就做什么，连他们彼此都无法分清楚谁真谁假。
　　怎么办？
　　予默突然眼前一花，一只蝴蝶翩然飞过……
　　蝴蝶吸引视线！对！就是这句话。居然全部应验了。
　　予默把予砚告诉她的告诉湛斟和花扉，三人同时走向蝴蝶飞的反方向，同时动手，砸向玻璃。
　　哗啦——
　　三面玻璃同时破碎，就见花扉面前的玻璃后，地上趴着一个人，他的脚上……穿着一双踢踏舞鞋。
　　就是他了！所有秘密的终结处！
　　那人抬头笑了笑，站起来，他的声音很有金属色彩的说：“让我再做最后一个实验。”
　　说着，两只手伸长，分别抓住湛斟和花扉，速度之快，谁也没有防备。
　　予默会救谁？这是他最想知道的。
　　想也没有想到，予默竟然朝他扑了过来，向他跨下用力一顶——
　　呜……
　　风云变色中……
　　他的脸色突然变成紫红色，勉强忍住，一把拉过予默飞腾起来。
　　耳边的风呼呼而来，吸入口鼻中十分难过。
　　很快的，停下来，他们被放在一个类似古墓的地方。
　　来这里做什么？相视，三人都觉得很疑惑。
　　带他们来的踢踏舞鞋有一个名字叫似非，似非笑笑：“别看我，先去帮助你们的朋友吧。”
　　顺着似非的手指，才看到，原来上霖以之桃纵都被吊在悬崖边上。
　　“上霖！”他们赶忙过去拉他们。
　　上霖已经完全被拉上来，就在拉以之和桃纵的时候维图拉也浮了上来，从眼神里都能看出她想杀他们的冲动。“你们——”
　　“维图拉。”似非说道：“考试结束。”
　　在旁边一直很安静的花扉突然开口，对维图拉说了一句很没礼貌的话：“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吓到人就是你不对。”说出的话居然和桃纵的一样。
　　“你——”维图拉气翻了天。
　　“哈哈。”似非一笑而过，抓住维图拉的手将她拉到身后。这是以之桃纵都已经上来，似非对他们说：“好了现在开始公布成绩。”
　　什么跟什么？大家面面相觑。但见湛斟没有动，也只好按兵不动。
　　似非不知从哪里拉出卷轴，念道：“湛斟九十五分，予默五十分，花扉七十五分，综合表现加二十分，平均分九十三分。上霖八十五分，以之九十分，桃纵八十五分，桃纵特别加分十分，一共九十分，综合表现不佳，减去十分，总共八十分。最后，所有人的总成绩八十六点五分。”
　　在说什么？大家一起蹙眉。
　　似非合上卷轴，笑的畅雅：“今天的一切都只是个玩笑，为了测试大家的合格程度而已。”看看一张张严肃的脸，似非拿卷轴做扇子煽风：“不要这么介意嘛，你们应该觉得荣幸才对，而且你们的程度已经算是很好了，很多人还被我们弄死了……”
　　玩笑？
　　桃纵、以之、上霖均向前走，连予默也掺了一脚。大家回头注意着湛斟的态度。
　　当似非得意洋洋的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湛斟微微颔首，所有人蜂拥而上——
　　“你们要干什么？”似非一愣。
　　桃纵陪着笑脸，学似非的方式说话：“我们也开个玩笑，别介意哦。”
　　“凡人总是嫉妒天才的，我也来测试一下你的程度。”
　　“啊——”似非在众多拳脚中惨叫：“全体素质不合格，减十分——”
　　所有的诡怪气氛全部给破坏了。
　　云彩逐渐散开，天空逐渐晴朗，街道上恢复了拥挤的人群声，历时三天的诡怪历险就此结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只当是一场恶作剧。

　　***

　　星期一。
　　上霖依然如常的最早来到学生会，简单的收拾着东西，抚摸着熟悉的一切。看着日历上碧草如茵的画面，上霖微笑着，拿出水笔在上面画下一个骷髅脸，做为纪念。
　　“砰！”门被粗鲁的撞开。
　　上霖几乎是习以为常的，连头也不回的念道：“桃纵，你有手也有脚，拜托你学会用手开门。”
　　居然没有等到桃纵的反驳，上霖觉得奇怪，回头一看，罪魁祸首居然是校长大人。
　　“校长？”就看校长气喘吁吁的趴在门口。
　　“你们几个……”校长指指上霖，面上的表情很矛盾，爱并着恨，高兴中又带着想哭的表情。
　　他们怎么了？上霖觉得莫名其妙。突然想到：“校长，我和湛斟正好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备报一声。”就是昨天所发生的那一切。
　　“等等，先别说这个了。”校长打断他：“等他们全到了，来我办公室。”说完，离开。
　　这么严肃？上霖挑挑眉毛，继续干活。
　　予默和花扉最先到的。上霖笑笑，意味深长的说：“早啊。”
　　花扉笑着，一脸温柔：“予默来找我，所以就一起过来了。”
　　予默张望着：“桃纵以之呢？今天他们两个不来了吧。”以之高傲自予天才，桃纵风流行踪不定，两个都是自由人。
　　上霖笑笑，倒了两杯果汁给他们，三人在休息室聊天。上霖说：“你放心，他们两个绝对到。”经历了这一切，已经不再有人质疑予默的存在了。
　　“哦？”这是什么原因？予默感到惊奇。
　　“湛斟今天一定来训话的。”上霖最了解湛斟。
　　予默吐吐舌头，与花扉互相递送了个眼神。糟糕！又要受累了。
　　真如上霖所说的，不到一分钟，桃纵和以之并肩走进来，居然没有吵架的声浪，太新奇了。
　　“你们和好啦？”予默问。
　　以之走进来，一巴掌K在予默的头上：“胡说什么？我只是今天懒得吵了。”
　　“可是……”予默看看在一旁与花扉窃窃私语的上霖，“上霖说你是冒着生命危险也不肯放开桃纵的，上霖还说……”
　　啪！一巴掌打在予默的头上，这次的力道很大，所有人都听到了声音，予默痛得捂住痛处无法起来。
　　“予默！”
　　“予默，你没事吧！”
　　一团兵荒马乱中。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略微低沉清冷的声音。
　　湛斟？！一切声浪立即平息。
　　湛斟微笑的扫过他们几个：“昨天累了一天，我都已经帮你们请了三天假，没想到你们居然都来了。看来你们恢复的很好。”
　　“啊——？”一群惋惜的叹息声，早知道就不来了。
　　上霖对湛斟说：“校长让我们过去一趟，说有事情。”
　　湛斟点点头，也在休息室坐下来，跟大家说：“星期五没有跟大家说清楚，我现在继续说。我准备再过上一两年，我们一起参加上神的考试。不过，上神考试还是其次，问题是我不知道如何得到公认常神的考试资格。所有的渠道我都找了，但是都没有，所以想问问你们有没有找到出路。”所有的都找过，包括曾经得到过考试资格的人，但是答案始终模糊。
　　予默突然说：“常神的那个我见过。予砚曾经收到过一张。”
　　大家惊异的看着予默。
　　予默用力点头强调着，对着湛斟说：“是不是一枚钥匙？”予默指手画脚的画出轮廓来。
　　予砚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怎么得到的？”湛斟问。
　　“不知道。”予默回想着：“就是予砚在房间打游戏，然后就从手柄中掉下来了。予砚说这个考试六七年才一次呢，不过他不准备参加，我要拿过来你们能用吗？”予默不敢告诉湛斟，予砚说这种考试他要到了八九十岁，变成废物的时候再参加。
　　湛斟摇头，这种考试谁的就是谁的，不能代替。他在意的是，六七年才一次，时间一过，他不知道他们还要等多久。要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另一个七年了……
　　“予砚还对你说过什么关于考试的事情么？”上霖问。
　　“予砚说，公认常神考试资格对方先会递来邀请，就是予砚拿到的钥匙样式的。然后开始测试，但是测试题目相对于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然后就会按照这个测试的成绩来按级别参加上神考试。……大概就是这样了。”
　　想了想始终找不到出口。算了，湛斟站起来：“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现在我们先去校长那儿。”
　　“去做什么？”
　　“白痴，去了不就知道了么。”
　　“哼！死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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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校长室。

　　校长坐在桌前，手中拿着六块色泽鲜艳的鹅卵石。苦着一张脸，越想越难过，难过得几乎笑出来……
　　“校长犯什么病了？”桃纵趴在窗户口向里偷看。
　　以之瞥瞥桃纵：“病情和你相似。”疯癫症。
　　“去！”桃纵推推以之，转过来问上霖：“上霖，你知道吗。”
　　上霖紧摇头。不知道，能让校长有这种表情，一定是很恐怖的事情。“我们进去吧，大家小心点儿。”
　　“你们来啦——”看到他们，校长的眼睛为之一亮，超级兴奋的尖叫道。
　　“……？”所有人怕怕的向后缩，只剩湛斟还站在原地。
　　“坐。”校长脸色一变，忽然又严肃起来。
　　六个人乖乖坐下，等着校长，不知道她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看着他们，校长的眼神变得慈爱起来。开始滔滔不绝：“我的眼光果然没有错，你们都很有天分，每个人都是最棒的。在我的完美教育下，你看你们成长的多少……”
　　有么？有么？她什么时候教育过他们？
　　“啊！我怎么这么伟大呢？你说一个人居然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么？不可能吧！怎么可能呢！？可是……我居然可以做到啊。你们说对不对？”期待又陶醉的眼神。
　　对什么对？他们根本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可是……”校长的眼神又变得悲痛起来，越过桌子几乎贴在他们的脸上一个个的说：“为什么要打人呢？湛斟，你是学生会会长，居然教唆他们打人？而且最后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还把似非使者挂在悬崖上；上霖，你是带队的，却跟着一起打架；桃纵、以之，你们两个最过分！居然把人打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肿成那样；还有予默，连你居然也打人？你知不知道，你一打花扉也会跟着打？不要带坏花扉！”
　　校长越说越悲痛起来：“你们知道不知道，十分的差距有多大？整整两个级别呢！居然被你们错过！你们——”八十六点五分已经属于最高级别的考试成绩了，他们知道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得到过这种成绩，这种成绩就相当与上神考试的通过！
　　常神录取每五分为一个限制，这个限制会影响到他们上神考试的级别。而他们……居然让到手的鸭子飞掉！！！平白的从八十六点五分降低到七十六点五——
　　“校长，您在说什么？”上霖皱眉，似乎已经听出一点眉头：“我们这个周末发生的事情您也知道？”
　　“吓？”校长一愣。
　　安静的想了想，校长搔搔太阳穴：“咦？我没有跟你们说吗？我帮你们报考了公认常神录取资格测试。咦？你们居然不知道？亏我这么为你们着想，你们居然不知道！？”
　　所有人的脸上凭添了几条黑线，黑线都在增加状态中……
　　亏校长说的出来，好像都是他们的错一样！她从来没说过，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这么重要的考试……这么重要的考试……所有人的眼睛都在喷火。
　　校长对着一张张的脸干笑：“以前的事情都不说了，现在你们都得到了考试资格，怎么样？高兴吧！”
　　“你知道不知道湛斟几乎被尸体勒死？！”上霖问。校长向后缩缩。
　　“你知道不知道上霖他们三人就差一点就掉下悬崖？！”湛斟问。
　　“你知不知道桃纵那个笨蛋被维图拉侵入身体很可能死掉？！”以之问。校长缩了又缩……
　　“你知道不知道以之这个死小鬼不认路，迷了路就找不回来？！”桃纵问。
　　“你知道不知道花扉在外面过夜多不安？！”予默问。
　　“你知道不知道你吓到予默了？！”花扉问。
　　每问一句，校长就像后缩一步，已经缩到死角了。
　　最后所有的人一起大吼：“你居然不告诉我们——”
　　校长怕得缩成一团，小小声的辩解道：“你们放心，就算死了顶多也只是不及格，但是一定能让你们活过来的，而且你们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哈哈，哈哈哈……”笑得好干。
　　所有人一条心的走近校长，校长怕怕的向后退：“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怎么解决？”上霖摘下眼睛问湛斟。
　　湛斟冲校长微笑，很文雅的说：“我不介意你们用昨天对待似非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蜂拥而上——
　　“啊——救命啊——你们这些没良心没道德的白眼儿狼，枉费我这么疼你们……哇——我这都是为你们好呢……救命啊啊——”
　　天空的飞鸟被惊起，飞向天空，抖落几只羽毛。随着羽毛的掉落，六张赤麝的校方警告信也跟着飘落下来……
　　学生打校长？真的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