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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湛斟的恋恋旧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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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已经春天了,气温在回转,学生会的每个人又开始恢复了定时出入学生会,一切都很好。
学生会有特权,随便什么时候不想上课都可以不去,随便找个什么开会公干之类的理由就可以。好在他们每个人都很聪明,学习从来不曾费力过,就连予默也保证门门都在及格线之上,并不特别去拼出好成绩。
予默打工的范围越来越宽,竟然打到花扉所在的公司来,做花扉的专人DRESSER。这钱挣得轻松又容易,方便又开心。
花扉在拍照,平面的照片,充分的显示出花扉的特性。
红色的狂放,白色的单纯,黑色的冷酷,紫色的高贵,等等……
只要让花扉穿上相应的衣服,他就可以充分的将衣服的风格释义出来,不费吹灰之力。
拍完最后一组,一声收工后场地混乱起来,充满了嘈杂的说笑声。予默帮花扉把衣服收拾好,等花扉换好衣服一起走。
“怎么了?”见到花扉脱衣服脱到一半后就站着不动,予默走过去问。
“你说我穿什么?”修长的手指扫过衣服,始终踌躇着。唉!嫩黄色衣服的花扉是从来不曾有过主见的。
“随便穿吧,别冻到。”予默过去把窗户关紧,生怕花扉感冒。
“予默,你喜欢穿什么衣服的我?”花扉怀中抱着大把的衣服,充满期待的看着予默。
予默微笑起来,因为感受到花扉的愉快。走过去从花扉的衣服中抽出一件紫色的长衫:“这个吧。”就是她第一次见到花扉是穿的那件,当时的花扉,完美到不真实。
“好!”花扉迅速的换上。
紫色的花扉有着欧洲公爵的优雅气质,哪个女生不喜欢被别人当做公主对待呢?这样的花扉充满了让人无法拒绝的致命吸引力。
“我们可以走了吗?”花扉优雅的弓身,让予默的手搭在他的手上面,并肩离去。
前一秒,花扉还在微笑,可是后一秒,笑容依然还在却凝固在唇角,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予默觉得凝重,心也跟着沉淀。
怎么了?予默不解,看向花扉,花扉唇边的笑容已经消失了,换上一脸的阴沉,他的眼睛哪也没有看,只是看着眼前的地面。
“哥……”一声轻微的吟唱在花扉和予默的身后响起,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女子远远的站在远处,随风飘散的裙摆,说是仙女都觉得亵渎了。
花扉有妹妹?予默环顾四周,四周都没有人就更加确定刚才的那声“哥”是叫花扉的。再看花扉,依然没有转过身来,面色凝重,甚至更难看。
“你来做什么?”花扉背着身开口,压低的声音没有方才飘扬的优雅感。
予默一惊,这原本应该是黑色衣服花扉的声音,却出现在优雅的紫色花扉身上。
“哥,我来看你们。”她绕到花扉的面前,说:“他好不好?是不是又走掉了?”
“……”花扉沉默着,冷酷的表情如刀削般激起冰凌。
她把视线换到予默的身上,礼貌的笑笑:“你好,我叫丰久铃,是花扉的妹妹。叫我铃就好了。”
予默受宠若惊,这么美的人,有这样的温柔,她赶快说:“你好,我叫予默,和花扉是同学,来这里做花扉的DRESSER打工。”细看之下才发现,铃和花扉有七八分的相似,都是那么的美好,只不过花扉那头银亮的头发更胜一酬,是谁都比不了的。
花扉的DRESSER?铃惊讶的看向花扉。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花扉从来不喜欢别人碰他、帮他换衣服,何曾有过DRESSER?忍不住挑剔的打量起予默来,并非绝色,在花扉众多俊男美女的环境下可以一直把她比到地底下,唯一能看的就是那双黑亮充满活气的眼睛,像个孩子,连优雅温柔的边缘都沾不上。
“哥的同学?那你认识湛斟吗?”这是她这次来的目的。
予默点头:“认识,不过他最近在学校请了假都不在。”
“湛斟每年都这样的,一到冬天就会去……”
花扉出声严厉的打断铃:“湛斟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也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予默,我们走。”维持风度的牵扶着予默离开,花扉连头也不回。
“花扉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予默把手放在花扉的额头测探温度。
“我没事。”花扉拉下予默的手温和的笑笑,已经恢复成紫色衣服的花扉。
见他恢复,予默也跟着轻松起来:“没想到你还有个妹妹,怎么?你们的关系不好吗?”
“铃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我们很少联络……”花扉突然转过身,认真的说:“予默!你一定不能输给她哦!”
“啊哈?”什么跟什么?
“你不是喜欢湛斟吗。”
“哦,是……你怎么知道?”予默大惊。
“你写给湛斟的情书我们都看过了。”
“……”予默用手盖住脸,眼前一片的黑暗。
***
回望逝去的日子,总是感觉很快,当看到那灰秃秃近乎死掉的树枝又冒出翠绿的牙子,“冬天已经过去”的讯息快速的传到每个人的脑子里。
转眼,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予默走过花园旁满片黄的迎春花,推开了学生会的大门。
“予默——!”
迎接她的是桃纵和以之异口同声的大吼。
怎么了?她又犯什么错误了?予默缩缩脖子。
“予默,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我们就等你一个人了。”桃纵埋怨道。
“凡人总是嫉妒天才的。”以之顺手K上予默的头,觉得欺负予默比欺负桃纵过瘾。
跳过他们两个,予默直接看向花扉,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花扉身穿白色的衬衫,米色的裤子很休闲,衬衫的袖子和胸前均绣着粉红色的云纹,蝴蝶袖上镂空出几只蝴蝶,在花扉的举手投足间翻飞。
又不是走秀,怎么穿成这样?看起来总是觉得不对。可是配合了花扉温柔活泼的气质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仿佛他天生就应该这样穿一样。
花扉拿着衣服冲到予默前面:“快!把衣服换了。”说着就要帮予默换衣服。
“别!我自己来。”予默全身怕痒,最怕别人碰了。拿过衣服冲到休息室,在一声声“快点、快点”的催促中胡乱穿上花扉给的衣服。
“很漂亮。”花扉来到予默的身前把予默的两条麻花辫用卡子夹在头上,盘出花的样式。
“予默!我到现在才发现你是女人诶!”桃纵的眼睛为止一亮,桃花香气弥漫在整间屋子中。
“真的不错。”上霖双手环胸站在一边打量着予默。
连以之也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哼!终于像个人了。”
予默的肤色并不白,但是很健康,红色的线条更加映衬出她红扑扑的面颊。黑色的衣服在她的身上也不显沉闷,让她的眼睛熠熠发光。
“好了,我们该走了。”上霖拉开门。
“我们到底去哪?”似乎很隆重的样子。
桃纵也显得特别开心:“你不知道吗?湛斟回来了。”
什么!湛斟回来了?是真的?!
以之跟着哼道:“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也配喜欢湛斟?”
就连上霖也跟着踩上一脚:“是谁说就算湛斟死了她也会很开心的喜欢着他?”
予默感觉自己的头迅速涨大了两倍,加快了脚步把他们抛在后面。
湛斟回来了,从一个很远的地方回来。
远远的看着湛斟从远处回来,心里有一种回家的感动。
“怎么样?还顺利吗?”上霖问候。
湛斟点点头,微笑着。
“就是嘛!”桃纵的大嗓门马上爆开:“湛斟是谁呀,怎么可能还有不行的时候。”说完笑个不停……
“桃纵,你的作业做得怎么样了?”湛斟问,语气的中带着笑意,故意戳桃纵的软肋。
“呃?”桃纵一顿,马上安静下来,嘿嘿的干笑几声:“还好还好……”其实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湛斟收敛起情绪,恢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有件大事想要跟各位说,就是关于上神考试的事情。虽然还不知道常神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查到天界有一次上神通过试,就在半年后,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可以参加。”他们必须参加,也必须通过。
怎么才刚回来就说这个?上霖疑惑的注视着湛斟。
“啊——湛斟你确定么?”桃纵第一个质疑。就他?怎么能参加上神考试?
以之嗤笑,说出桃纵的心声:“上神考试又不考花天酒地。”
桃纵马上反驳:“上神考试也不考电脑。”
“所以我不去参加。”以之非常坦然的:“凡人总是嫉妒天才的,我很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人。”
湛斟觉得无奈:“你们两个也很在乎彼此,没什么深仇大恨,不用这样吧。”吵吵吵,从桃纵见到以之开始就开始吵,这么多年也吵不够。
“谁在乎这只白痴了。”以之一脚踹开桃纵。
桃纵从地上爬起来:“死小鬼!你说我什么。我又怎么你了。”
“头发短见识更短,满脑子黄色垃圾,天天就知道对女生流口水,看到你我就觉得烦。”
湛斟面色一整:“够了!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今天礼拜几?不用上学吗?”
“哦。”所有的人转身要离开。
“还有。”湛斟说:“放学后来学生会,我要看看你们这两个月的成绩。另外,予默你先留一下。”
予默站定身子,看着他们一个个沮丧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想要笑出来。
“予默。”湛斟悠悠轻唤。口袋中的手微微有些出汗,天气果然热了起来。
“什么?”予默抬头看他。
“湛斟……”
“铃?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见到铃,湛斟的表情很惊讶,说不出是惊喜或者什么的。
她背手站着,明眸直直的望着他,像是在说话。
他们只是站着,看着。风起,阳光下,一道美丽的风景。
***
学生会里,一片的寂静。
迟来的湛斟推开门,看见以之和予默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静悄悄。“怎么不去上课?”
以之摆着臭脸,哼道:“自习,就回来了。”说完,忍不住再瞪一眼予默。
“哦,是吗。”湛斟随口应和着,走到自己的桌子前收拾东西。
予默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发哪国的白痴!
瞪了很久,却发现予默没有一丝反应的以之最终还是坐不住了。他走到湛斟的旁边,问道:“铃回来干什么?”笨蛋予默!自己想问不敢问,切!真不知道他自己鸡婆个什么。
“不知道。”湛斟收拾着东西,不怎么上心的回答。
“那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随便吧。”他现在要忙的事情很多,所以很多事情都要暂时放下了。看看予默,湛斟在心中叹息。
湛斟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以之火大起来,他毫不客气的说:“什么叫随便?铃要你做她男人你就是她的,她要是想再让你死一次呢?你也随她!?”
湛斟将所有东西有条不紊的一件件装进书包里,然后他慢慢的转过身,脸上出现了严厉的线条,他道:“铃怎么样不重要,我不许你插手,听懂了吗?如果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情,我不管你是故意还是巧合,都一样……”湛斟定定的看着以之几秒钟,然后越过以之走出了学生会,并没有把话说完整。
“切!凡人总是嫉妒天才。”以之郁闷的哼,莫名其妙被削到,他开心才怪!转头看到予默,还是一副傻呆呆的模样,以之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哗!一盆水自予默的头顶淋下。
“哇!怎么了?”予默赶忙站起来,浑身水嗒嗒,她怔然的看着旁边的以之。
“没怎么,彗星撞地球。”丢下手中的盆,以之砰地甩上学生会的大门,走了出去。
N次恶整予默都不能成功的招数,今日却意外得手?只是……他一点都不开心。
白痴就是白痴!哼!
***
“你找我?”铃轻笑着,转身走进屋子,径自倒了杯葡萄酒轻饮。
花扉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凝望着铃。两人僵持了很久后,花扉终于走进来,沉重的道:“为什么要回来?”
“……”她不语。
“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回来?而且你和湛斟是怎么回事?”
“我不管到底怎么样,回你的法国去!不要再接近他们,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总之就是不可能的。” 花扉严肃的说。
“不可能?总之时间一到,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她声音轻柔,语气中透出一股寒气。
“你在说什么?”花扉呆住。难道她就是为了这个回来的?她真的……花扉犹如掉如了冰窟,顿时浑身冰凉。“你真的这么恨我吗?希望我死?但是,就算这样,你也不需要去动湛斟他们,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
她走向花扉,一步一步的,声音不再优美:“我回来,就是要看着你们一个个的死掉。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要看着你们,腐烂……消失。”
她的话如魔咒,将他缠了又绕,紧紧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