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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想和你过了(二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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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出口,对方有点恼怒成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总之你做不到的话就别谈离婚!”
对江云深来说,虽然时苒这个媳妇并不是很让他满意,甚至可以说,要不是为了自己家的公司,当初他就不会跟对方谈恋爱甚至是结婚。在前四年的恋爱期,他们分分合合多少次,他的条件也摆得很清楚,时苒还不是嫁了。
结婚这几年对方一直忍了下来,他最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真不明白时苒有什么不满意的。没了时苒,他就得天天听他妈的训斥,现在的江家虽然没了大危机,但如果失去时家这个大客户绝对会是大伤元气,而且时苒容貌也绝对的上等,美丽聪慧能干的妻子,无论在什么场合带出去都很长面子。
对他而言,时苒不算个好情人,但绝对是个合格的妻子。而且当初是时苒先提出结婚,他就同意了的。时苒说结婚就结婚,离婚就离婚,哪有那么好的事。
时苒深深地看了有点难以相信自己以前的眼光居然会这么差:“江云深,你除了语文不好,法律看起来学得也不怎么样。结婚这种事情需要两个人同意才可以,但是离婚不是。”
“我当然知道单方诉诸法庭可以强制性离婚,不过我没有对你进行家暴,也未曾和你分居长达半年之久,即便是你将我告上法庭,法庭也未必会判决我们两个离婚。再说了,”江云深顿了顿,颇为得意地说,“你有自己的私人律师没有错,但如果我们真的对薄公堂,我不介意让公司的律师团来陪你打这一场官司。”
见时苒沉默,他再接再厉:“我们一起过得不是很好吗,好好做你的江太太不行吗,何必闹得法庭上让大家都不好做人。”
时苒看着他的脸,对方的面貌还是和她初认识他的时候一般英俊,不过到底是在社会上历练了这么些年,比起当年的青涩的样子,江云深显然成熟英俊了不少,他的眼窝比较深,瞳孔也是接近墨汁的深黑色,配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有一种天生的忧郁感。
这张脸在七年之前很轻易就能够让她心神荡漾,不过对现在的她而言,无论看对方多长时间,她都一丁点儿感觉都没剩下了。
选择和江云深结婚是她自己的决定,她自己付出多少没得到回报,她也肯自己认。但现在她对江云深的那点好感已经被对方磋磨完了,如果对方再靠过来,她是一点也不想沾,也不会让对方白白地占她的便宜。
“江云深,你是不是被我宠得时间太长,快忘了我不是你妈吧。”看对方脸色黑掉,时苒仍旧维持着自己的好脾气,但说出来的话,句句都能够把江云深气个半死。
“我愿意对你付出多少那是我的事,现在我不乐意付出了,当然是我想收回来就能够收回来。我不是你妈,没有责任和义务对你无条件的付出。更何况你已经是个成年人,别这么幼稚行不行?”
“你宠谁了?幼稚的不少你吗?多看了几部电视剧,就学着里头那些女人的手段玩这个。要和你真离婚了,你到时候不要哭着来求我,也不要在法庭上临时反悔,我怕你丢我的脸。”虽然这么说,江云深的心里虚得很。
“我没有开玩笑。”时苒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怜悯,“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是认为对我而言这场婚姻没有存在的必要性了,所以要和你离婚,你要和多少个女人上/床都随便你,不管是那些女明星女模特,或者是姜瑜缘,都和我没有关系。当然,如果你找男人我也不介意。”
时苒的神色不似作伪,江云深心里莫名慌得厉害,但仍旧嘴硬:“这怎么可能呢,你自己说过你爱我。”
时苒看他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惊奇:“你自己在床上对多少个女人说过那三个字了,现在你居然还信这个?”
见江云深不死心,她又补充了一句:“男人的我爱你不值钱,女人的也一样。更何况那是我七年前说的话,七年的时间那么长,足够让我说我不爱你。”
说完这个她又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指向九点五十七分:“本来我以为我们能够好好谈谈的,不过事实证明我来这里只是一个错误。我还有别的事情,今天就这样吧。现在的离婚协议是我能够给你的最好的条件,如果你非要执意上法庭的话,我会争取我能够得到的最大的利益。你好好想想,如果三天后你还是坚持打这场官司,那下一次就等法庭见。”
“时苒!”江云深在她后头喊了她的名字,不过时苒只是脚步顿了顿,头也没有回地离开了那个凉亭。
在开车回家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私人律师打了一个电话:“吴律师。对,就是我和江云深离婚的事情,可能过些天会要和他打一场官司。……之前拜托你整理的资料都已经整理好了吗……好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刚结束了和律师的谈话,江母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时苒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这一通电话。对方的声音和她记忆里一般温柔,说起话来也是明着偏向她这一边:“苒苒,云深那个混账又和你吵架了。我知道这事情肯定是他脑子发昏犯浑,你看着伯母的面上就不要生他的气了好不好。那个姜瑜缘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男人嘛,想东西就是没有女人那么心思细腻,他脾气又倔,肯定觉得这个没有什么,不知道避嫌,你就原谅他这一回。我马上让他去公司里开了那个女的。你现在在哪,我让他去给你下跪认错!”
说是这么说,下跪认错江母肯定不至于让自家儿子去做的,但态度很重要,经过她批评这么一顿,江云深在她面前说话的时候至少态度过得去。不过这也是以前,对现在的时苒而言,江母的态度并不重要。
她斟酌了一番语句,客客气气的开口:“江伯母,我以为江云深他会把事情和你讲清楚。您也知道我的性子,这场婚我决定了要离,即便是我妈来劝我也没有用。更何况我妈要是知道始末,只会支持我离婚。看在我叫了您三年妈的份上,您就劝劝江先生。如果诉诸法庭,我能够保证这婚一定会离得成,不过江先生的名声恐怕就没有那么好听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接您电话,如果江云深能想明白,请他打电话给我的私人律师,关于离婚的一切事宜,我全权交由他负责。午安了,伯母。”
“喂喂,苒苒你先听我说。”江母还想说些什么,电话里却传来嘟嘟声,她再拨过去时苒的电话就提示不在服务区,显然对方已经把这个电话也加入了黑名单。
被挂了电话的江母按捺住怒气把听筒放回原处,看窝在沙发里大长腿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他一脚:“你又在外头做什么事情了,闹得她非要和你离婚,害得我这个做长辈的都没脸在她面前多说什么?”
“唉哟妈你踢到我伤口了。”江云深捂着脚嗷嗷叫了两声,很是委屈地开口:“我怎么知道她发什么疯,我前几天就是和她为了姜瑜缘吵架的。您说我都说要把姜瑜缘开了,她也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愿啊。”
“我不管,总之你离那个姓姜的女人远一点。给我好好把我儿媳给哄回来。如果真的闹上法庭,你得确保这婚一定离不成。”
江云深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妈,我向你发誓,我和她的婚肯定离不成。”
在时苒的意料之内,江云深还是不肯松口协议离婚。为了避免他的骚扰,时苒这些天直接坐飞机去了趟国外,也没回公司。
在十天之后,江云深的前台给他送来了一张法院的传票,上面写着,法院于2月14号那天开庭,也就是后天,请他来处理由当事人时苒发起的离婚诉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