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和莱戈拉斯在一起》姜煮奶茶

4、加里安

　　伊兰洛丝在幽暗密林度过了整个夏季。在夏季的最后一天，密林精灵们照例举行了盛大的星光宴会。伊兰洛丝对于木精灵们能找到各种理由开宴会这件事，非常羡慕，觉得罗斯洛立安的精灵们也应该多学着点。
　　这次宴会上，伊兰洛丝终于尝到了多卫宁的味道——“好神奇的味道。”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这时候伊兰洛丝已经开始觉得有些头晕了。
　　“感觉如何？”莱戈拉斯笑着问。自从来到幽暗密林，伊兰洛丝就很想尝一尝传说中的密林多卫宁的味道。不过，早就熟知她喜欢尝新的性格，哈尔达一开始就让酒窖和厨房的精灵坚决不要给她酒。
　　这次是拜托了莱戈拉斯，从他的酒壶里倒的。
　　“不知道，头晕晕的，呼吸好热，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从莱戈拉斯的角度，能看到她的眼神都飘忽了，忍不住笑了出来，还要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递给她一杯果汁，换走她的酒杯：“你还是喝果汁吧。”
　　“这里太吵了……”烈酒的作用，伊兰洛丝看哪都是重影，精灵们的欢歌笑语也让人头疼。恍惚中，总觉得有谁在看着这边。
　　“我们去哪里休息一下？”莱戈拉斯盘算着这附近哪里有安静点的地方。这片空地已经离王宫有些距离了，倒是记得这附近好像有一片湖，小时候常和ada去那里玩。
　　和伊兰洛丝隔着整整一个会场的哈尔达正和加里安说话，一个没注意，伊兰洛丝就喝醉了。他正想着明天要记得说说伊兰洛丝殿下，就看见莱戈拉斯将她扶起来了。哈尔达眉头一皱，就起身要去看看。
　　加里安正对着坐在所有精灵之前的瑟兰迪尔，接到自家国王的眼神讯息，加里安热情地绊住哈尔达，“亲爱的哈尔达，我还记得当年最后联盟之战，和你们并肩作战的情形。那是——”
　　哈尔达连“现在”都顾不上了，哪还有心情和他聊一千多年前的事，眼看着莱戈拉斯和伊兰洛丝就要离开了，告罪两句就要跟上。
　　“哈尔达，萝林的勇士。”高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瑟兰迪尔出声叫住了他，“从萝林远道而来，尽可在密林享受欢乐。”
　　“尊敬的瑟兰迪尔王，幽暗密林在您的领导下，繁荣昌盛。”
　　是瑟兰迪尔叫住他，哈尔达当然不能随意就走，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和瑟兰迪尔一问一答，共同回忆过去，赞美现在，展望未来，畅想着幽暗密林和罗斯洛立安以后长久、直到永恒的伟大友谊。
　　加里安挑挑眉，嘬了一口多卫宁——还是陛下有一手。

　　这一边，莱戈拉斯和伊兰洛丝已经到了小湖边了。四周都是高大的山毛榉和橡树，几乎遮天蔽日，只有小湖上方有一片洒满星光的夜空。在它之下，这片静谧的湖水因为心醉于星辰的美丽，在自己身上复制了同样的星光。
　　“我已经很久没到这里来了，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大嘛。”莱戈拉斯环视湖面，他记得这片空地是小时候他最喜欢的乐园，大得不可思议，又漂亮。当然，就一般人的眼光来看，这里是没有王宫的花园好看的，可莱格莱斯就是觉得这片他游过泳的湖、这棵ada讲过故事的山毛榉，就是比花园里的水仙和兰花更好看。
　　——实际上，这就是一片普通的湖，也是一棵普通的山毛榉，在幽暗密林里到处都是，和别处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它在记忆里被美化了。
　　“这儿真漂亮。”伊兰洛丝赞叹道，“我没办法让自己还呆在草地上。莱戈拉斯，我们下水吧，到湖里去。让星光环绕在我们周围。”
　　莱戈拉斯欣然同意，他们俩手牵手，一步步，缓缓淌水下湖。伊兰洛丝细细感觉着光裸的脚底踩着石头、沙土和腐败的树枝；轻纱的裙子因水的浮力漂浮在水面上，冰凉的湖水如绸缎抚摸她的双腿。伊兰洛丝冻得抖了一下，心中却无限欢喜。
　　他们在湖中央停了下来。这湖真的很小，最深的地方不过只到伊兰洛丝的腰。他们面对面，双手牵着对方的双手，两双蓝眼睛注视着对方。
　　漫天星光为伊兰洛丝加冠，点点银波为她着裙，深金色的长发，闪烁着点点星光。伊兰洛丝开始唱歌了，低低地唱。歌声只环绕在他们两人周围，只飞舞在湖面上，高大的山毛榉和橡树有魔力一般，将歌声聚集在这片空地。
　　伊兰洛丝唱的是精灵姑娘宁若戴尔的歌，莱戈拉斯当然听过，也自然会唱。于是莱戈拉斯用温柔的嗓音唱了出来：“远古的精灵美女，如同白日闪亮的星辰，穿着银灰色的丝履；披着黄金镶边白斗篷，出现在清晨。
　　她的眉宇间有着星辰闪烁，光芒照耀她的发丝，阳光射在树干如琥珀，在那美丽的洛立安罗斯。
　　她的长发飘逸，双手雪白，自由自在又美丽；她在风中如同轻风般摇摆，如同椴树枝叶般旖旎。
　　在宁若戴尔瀑布旁，清澈冰冷的水边，她的声音如同银铃响，落在闪亮的池边。
　　今日无人知晓她曾漫游之处，不管是在阳光下或是在阴影中；因为宁若戴尔就此迷散四处，消失在山脉中。
　　……”
　　莱戈拉斯停下了，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为什么你不继续唱了？”
　　“我不知道是否合适。”莱戈拉斯回答，“接下来的歌太悲伤了。”
　　“故事是悲伤的，但他们的爱情是真的。继续唱下去吧，莱戈拉斯，因为他们是相爱的。”
　　莱戈拉斯眉宇间的犹豫软化了，神情舒展开了，他用更加温柔的声音继续唱道：“精灵的船只出现在灰港岸，就在那神秘的山脉下，静候许多天却无人出现，海岸的浪花无情地拍打。
　　北地的夜风一吹，惊醒了莫名的哭喊，将船只吹得离岸翻飞，窜出灰色的港岸。
　　曙光初出大地已失，山脉缓缓沉没，汹涌的巨浪将衣物溅湿，浪花也在半空中撞破。
　　安罗斯看着远去的海岸，现在已经遥不可及，诅咒这无情的船只怎可离岸，让他与宁若戴尔远离。
　　古代他是精灵王，谷地和树木之主，春天的树木兴旺，在那美丽的罗斯洛立安之土。
　　他们看见他跳下海中，如同箭矢离弦，只为那两人的情钟，遁入海中从此无缘。
　　风吹拂他飞散的长发，浪花在他身上闪亮；他们看见他的强壮美丽啊，如同飞马奔驰在海上。
　　西方毫无他的消息，海岸上也渺无音讯，精灵们从此再也不能听见他的呼吸，安罗斯从此碎心。
　　……”
　　这是一首很长的歌谣，莱戈拉斯记得不是很全，每当他有所犹豫，伊兰洛丝便会跟上。两人手牵着手，额头抵着额头，唱完了这首漫长的爱情歌谣。
　　当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在空气中，东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缕缕霞光。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

作者有话说

　　歌曲是原著第一部第十八节《罗斯洛立安》中，小叶子唱的。不过当时甘道夫刚死，是个悲伤的歌曲。
总觉得进展太快了……不过无所谓啦
逛街的时候看到催文的朋友了，所以赶紧码来更……